陆睦宁哪敢说不好？
惹怒小姨子就会让老婆不高兴，他脑子有病才会反驳吧。
“好，以后我去哪儿都和你报备。”
“嗯。”
饭后，陆睦宁去健身房撸铁。
程疏羽洗完澡出来，看到穿着睡衣的程清沅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有话和我说？”她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护肤一边问。
“姐姐，我有点问题想不透。”程清沅抱着抱枕，垂着头。
程疏羽那么了解她，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
“和冬冬有关吧？”
程清沅点头，她也知道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程疏羽的眼睛。
“我好像有点喜欢冬冬哥哥，但我又觉得是我习惯性对他依赖。”
程疏羽笑，她知道这个丫头必定会来和自己说，问自己关于她喜欢沐斯冬。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怎么还来问我？”
程清沅抱着她的胳膊晃来晃去，跟上初中那会喜欢一样东西，没有能力的时候，跟她撒娇要她给她买一样。
“姐姐，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问你的啊，要是我知道我还问你什么。”
她被保护着太好了，所以她无法洞悉自己的心。
“那姐姐问你，你自己感觉上你对冬冬是习惯性的依赖还是喜欢？”
程清沅摇头，“我有时候感觉是喜欢，有时候又感觉是习惯性的依赖。”
她会觉得她对沐斯冬是依赖也说的过去。
毕竟沐斯冬照顾她的时间，比她这个当姐姐的都要长。
事无巨细，细致入微。
甚至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沐斯冬才是程清沅的家长，她就是一个亲戚。
“那就去试下，看看你对冬冬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果是喜欢，后续怎么做看你，姐姐不干涉，如果只是依赖，在你冬冬哥哥没有结婚之前，你还是可以接着依赖他。但是等他结婚之后，你就必须远离他。”
“好。”程清沅乖巧点头，她绞着手指，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还想说什么？”程疏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姐姐，要是我喜欢冬冬哥哥，你真的不会干涉吗？”
程疏羽蹙眉，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儿。
不是说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喜欢还是依赖吗？
“我干涉做什么？有人帮我分担一个麻烦精，我还应该感谢他呢。”
程疏羽护肤结束，起身回到床边坐下，翻出手机来刷微博。
“可是我和冬冬哥哥年纪差距有点大，他比我大了十岁诶。”程清沅自动忽略了程疏羽说她是麻烦精。
“其实在爱情里面，年龄真的没有太多的阻碍，而且冬冬看起来和你差的不远，加上他有钱还很宠你，完全就是我心目中的妹夫人选。”程疏羽说的倒是真心话，她很早之前就属意沐斯冬了。
程清沅什么都不会，她被护着被爱着，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旁观，可以作壁上观。
沐斯冬可以让她毫无顾虑地继续当小姑娘，被无限宠溺着。
其他的世家男儿，连沐斯冬万分之一都做不到，她是不可能放心把人给交出去的。
“你姐夫不也是比我大几岁吗？”程疏羽希望程清沅能明白。
在爱情里阻碍最大的不是相差十多岁，是门不当户不对。
程家在意的，自始至终都是对方是否有钱。
要是没钱，再怎么相爱都是虚的。
“小沅。”程疏羽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钉子手镯，“想做就去做，别想其他的，只要姐姐在，你就可以无忧无虑做自己。”
“好。”程清沅靠在程疏羽肩上，那是她的港湾。
“谢谢你姐姐。”
程疏羽笑，“谢什么？从我带你回来程家开始，你就是我的责任。”
她无法负责是不会贸然把人带回来的。
“去休息吧，明天要出门玩呢。”程疏羽打了个哈欠，最近太累，有点休息不足。
“嗯呢，姐姐晚安哦。”
在程清沅离开后不到十分钟，陆睦宁带着满身的汗水，手里拿着被汗水浸湿的上衣走进来。
程疏羽抬眼望去是沟壑分明的腹肌，汗珠顺着线条滑下。
第85章 我是自己没有房子吗
“聊什么呢？”陆睦宁坐在椅子上，他知道程疏羽有很严重的洁癖。
“你觉得我和小沅能聊点什么？”程疏羽随口说着，低头看着手机，余光落在他身上。
“聊感情？”陆睦宁顺手拿过刚才她拿出来准备擦头发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看着程疏羽莫名其妙地口干舌燥起来。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程疏羽点头，“小沅说，她好像有点喜欢上冬冬了，但是不知道是喜欢还是单纯地依赖习惯了。”
“依赖？”陆睦宁没有太过于了解程清沅和沐斯冬的关系，只知道沐斯冬从外国回来之后就一直和程疏羽一起工作。
“嗯。”
程疏羽下床走到陆睦宁身边，把之间的事情复述一次。
“小沅其实算是冬冬给养大的童养媳的存在，我刚带着她回来没有多久我就进了公司上班，那会我是一个小职员，那几个老狐狸知道我未来或许会接手集团，见我进公司来当小职员，一个劲儿给我使唤，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小沅。
那会儿刚好冬冬刚离开外国的公司回来，暂时没有找工作的打算，我就把小沅交给他看着先。冬冬做事很细心，很多时候我没有想到问题，他都想得到，小沅也很喜欢跟着他，渐渐地她就习惯了身边有冬冬的存在。
她去年念大学了，公司有个项目在大不列颠，需要核心人员到那边处理。我可以去，但当时我已经是总裁了，离开了公司那几个老狐狸不知道会做什么。冬冬说他去，办完就回来。小沅知道冬冬要出国一段时间，还和我闹腾很久……”
习惯性依赖真的很可怕，程疏羽不敢让自己去依赖一个人。
她知道变成惯性之后，想要摘除仿佛要命。
她没有让程清沅不去依赖沐斯冬是她知道，沐斯冬自始至终都在爱着护着程清沅。
程清沅对他的依赖，对他来说是幸福的。
“那小沅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不知道怎么去分辨是不是喜欢上了冬冬。”
陆睦宁还没有说话，就又听到程疏羽补充一句。
“我后面说让冬冬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她的表情让我感觉她明明什么都知道，说不知道是来试探我口风的。”她越想越不对劲，程清沅这个姑娘还挺会的。
“所以你是怎么说的？”
“我好像忘记了，之记得我说年纪不是问题。”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睦宁，“毕竟我们之间也是存在年纪差距的，我不能那么双标。”
“……”
陆睦宁无言以对，他只是比程疏羽大了四岁多一点，算起来不是很大。
沐斯冬整整比程清沅大了十岁，说的不好听是叔叔辈的人物了。
“怎么你觉得我很老吗？”陆睦宁冷不丁问了句，投来一个危险的目光。
程疏羽缩缩脖子，麻溜地回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我可没有说这种话，是你自己说的。”
说完把头也缩进被窝里，当起鸵鸟来。
陆睦宁叹了口气，看着被子里鼓起来的一团，无奈起身进浴室洗澡。
——
第二天，因为要出门玩，程清沅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换好衣服在楼下等着的时候，程疏羽才刚醒来。
她只有周末才会赖床一小会，今天恰好就是周末。
陆睦宁穿着睡衣下楼准备给程疏羽做早饭看到客厅的程清沅才想到昨晚她睡在家里。
“姐夫早上好。”程清沅乖巧打招呼。
“嗯，早上好。”他往厨房方向走。
“这边不好点外卖，早餐有什么不吃的吗？”
“没有的，姐夫你随便做就好。”在人家家里，还挑食的话，不就是等着饿死吗？
“好，那你在这里先等着，不要上去找你姐姐。让你姐姐多睡一会儿。”
陆睦宁说完就走进厨房。
程清沅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上去找程疏羽。
她平时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趁着周末可以睡个懒觉上去打扰人干什么呀！
而且如果她这个时候上去程疏羽给吵醒了，估计这顿早饭吃没法吃了。
程清沅笨是笨了点，但是脑子还是有的，不然也考不进京大建筑系。
等到快九点，程疏羽才从楼上下来。
见程清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和陆睦宁一样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她没有回去睡在家里。
“姐姐早上好，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还好。可以赖床，其实晚上睡得怎么样，并没有那么重要。”
程疏羽这话说的没有毛病，确实是只要能够赖床晚上睡得不好，也不会对白天有什么影响。
“既然人已经睡醒了，那就过来吃早饭吧，再不吃就要凉了，等一下又要跟我说不好吃。”陆睦宁听见程疏羽的声音系着围裙端着早饭从厨房走出来。
“小沅，先过来吃早饭吧，你姐夫的厨艺可不差哦。”
程疏羽走过去顺便喊着还在客厅的程清沅。
“等一下去玩是自己开车还是让司机过来接？”陆睦宁一边给程疏羽递果汁一边问。
“我其实无所谓，但好像这边房子车库里的车都是跑车，坐不了三个人也没有那么舒服，要不然还是让司机过来接一趟？”
自己开车还是司机来接对程疏羽来说都一样，只是考虑到现在家里面不只是只有他们夫妻俩。
“姐姐，其实我可以让冬冬哥哥过来接我的。”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冬冬会和我们一起去。”程疏羽佯装出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模样。
陆睦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妻子的模样觉得好生可爱。
程清沅翻了个白眼。
“我脑子应该没病，我不可能跟着你们去玩的，我去干嘛我去吃狗粮是吗？你们看着我这么大一颗电灯泡，你们玩得开心吗？”
“可你现在在家里面不就是在当电灯泡吗？”陆睦宁善意提醒。
程清沅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你以为是我自己要来的吗？是你老婆邀请我过来的我盛情难却，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乐意住在这里吗？我是自己没有房子？”程清沅瞪着陆睦宁，眼睛里面燃烧起了两颗小火苗。
第86章 兵分两道互相不打扰
“你既然这么不乐意来我们这边住，那你昨天怎么不和我说呢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程疏羽故作无辜，“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你有自己的想法，你完全是可以和我说的，我作为你的姐姐，我必定是会尊重你的所有想法。我不会强制性能让你留在这里，可是你没有跟我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我能怎么办？”
程清沅一阵无语。
“你昨天晚上要是和你姐姐说了，哪怕我们两个不送你，我也会让司机过来接你回去不用你在我们这里委屈一晚上。”
陆睦宁顺着程疏羽的话往下说，程清沅更加无语了。
他们夫妻俩这么一唱一和，真的是会让人很想动手的，当然她也打不过只能够忍着。
“姐姐你是不是被夺舍了？你从前从来不会这样子和我说话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程清沅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程疏羽，清澈眼瞳中腾起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了。
程疏羽知道这是程清沅的计谋，毕竟从小到大她都这样，可是她还是抵挡不住这一招。
陆睦宁仿佛知道程疏羽马上要破功了，往她那边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的手，握紧她的掌心。
“小沅，你始终要相信姐姐是永远爱你的，但是比起你姐姐更爱你姐夫。所以呢，在你和他之间非要做一个选择，那我必定会选你姐夫你在我心目中还得往后排一位。”
“……”
你们夫妻俩这样子真的会让人很难做人诶！
程清沅此时寄人篱下敢怒不敢言，敢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姐姐夫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会把一个小姑娘给气坏的？！”
“首先我和我老婆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其次。如果就这点程度就可以把一个人气坏，那么我想并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而是这个人本身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应该先去找心理医生疏导一番。最后我们陈述的这个事实，仅针对于目前摆在眼前的一些事件，而并没有涉及到太大的方向，也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人身攻击所以你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你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而不是认为我们之间说的话有问题。”
陆睦宁说完，慢条斯理地吃下最后一口三明治，超过一张纸擦干净嘴巴。
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望向程清沅的方向，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在说你可以接受往下说了。
程清沅嘴角抽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们两个真的是太气人了！”
程疏羽看着程清沅的表情知道她马上就要生气了，和陆睦宁对视一眼。
“好啦，好啦，我们不逗你了，别生气，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了也一点长进都没有，随便说几句就要生气。”
程清沅这些年来一直被程疏羽和沐斯冬宠着，所以小性子很多，但是又不会很过分。
只能说是可爱的女孩子身上都有点小毛病吧。
“姐姐，你要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听到这样的话，你不会生气吗？我真的好无语你们啊！”
“可是宝贝，我刚才和你姐夫说的都是归根于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并没有提及到过多其他的东西，你已经觉得很生气了，那你往后听到更加难听的话，你要怎么办？”
程疏羽的话让程清沅沉默好像事实上就是如此，就这一些话已经听不下去了，等以后不如到社会的那个难听的话不得气疯吗？
而且仔细想来，好像是她在小题大做。
程疏羽和陆睦宁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顺着他之前说的话往下说而已。
最主要的是夫妻两个只是想要逗逗她而她当真了。
仔细一想，问题的确不是出在陆睦宁程疏羽那边。
反倒是自己的问题更多。
“姐姐姐夫对不起，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程清沅这孩子有一个优点。
她在生气的时候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基本上不会经过脑子，但后续复盘发现自己的问题之后就会很果断地道歉，不带丝毫拖泥带水，也不会把问题拖到第二天让事情发酵的更难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