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史臣娇养日常——鱼俞一【完结】
时间:2023-07-17 14:41:14

  底下江水波光粼粼,各异五彩的江灯潋滟其中,似含着明月众星,顺着水流潺潺而动。
  水光微漾,波光泛彩,静美的犹如画卷,柳依依素白的手儿捧着一盏莲花灯施施然朝岸边走去。
  那莲花灯实为纸制作而成,在莲花状的中央置着一柄短烛。
  俊拔纤长的男子紧跟其后,脉脉的桃花眼停滞在少女身上。
  柳依依才将俯身蹲去,便听见侍旁一女子的娇唤,“夫君快看,我们的灯飘得好远。”
  接着传来一男子儒雅之笑,“娘子,小心些,别摔进河里了。”
  柳依依抬起眼儿四处看了看,却发觉这处竟都是男女出双入对。
  正在此时,一股熟悉的木荷香蓦地钻入鼻尖,俊拔纤长的男子俯身蹲在了她身侧,“依依,灯不是这样放的。”
  与他离得近了,她竟是莫名的心跳加速,正怔愣之际,那双白皙修长的指竟是与她一同捧住了花灯。
  “来,放在这儿,再将江灯放至水面,这样不易沉。”
  男子的嗓音甚是悦耳,她承认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清润玉泽,她似很喜欢听公子讲话……
  “夫君,你看,这姑娘的相公对她多体贴!”登时,身旁的女子的埋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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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你从未曾这般对我!”
  意识到那女子在说自己和公子,少女稍有些不自然垂下了眼眸,一双如蝶翼般的羽睫直直扑闪着。
  而相较于少女的羞赧,其身后的孤淮凛却是笑得一贯昳丽无双,深邃的眸似要溢出水来,“来,依依,放吧。”
  柳依依回过神来,甚是乖巧听从了男子的教导,松了手,手里的莲花灯刹那顺着春江疾速流去。
  “公子,是这样吗?”
  少女陡然一转头,粉嫩的红唇竟是若有似无擦过男子那俊逸精致的面颊。
  陡然,柳依依滞了呼吸,嫣红的面儿红的彻底。
  男子似有所感,俊美天颜微偏过头紧紧凝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清眸将她羞愤欲滴的面映得透彻。
  太羞赧了,她恨不得立即化作鱼儿跳进这河里去。
  只见孤淮凛微微敛眸,那清俊的面上含着浓浓的笑意,他拉着少女站起身来,缓缓道:“那灯驶远了。”
  柳依依将一回头,也不知是脚一滑还是如何,竟是止不住的往江水的方向栽去,孤淮凛眼疾手快,立马握着人儿的玉稠藕臂,将人一拉,揽进了怀里。
  “小心些。”
  柳依依下意识环紧了男子精瘦的窄腰,白腻透红的面颊紧紧贴着男子的胸膛,一时间,少女的心脏跳得飞快。
  岂料两人这一举竟是让那一旁的女子再次埋怨起她的丈夫来,“夫君,你看!”
  那男子极是无奈,瞥了一眼在侧正你侬我侬紧搂在一起的璧人。
  那男子背对着他,一席白衣锦袍清雅矜贵,而他高大的体姿将他怀中的女子完全掩于身形之下,只看得见衣摆露出的潋滟粉色衣裙和环在男人腰上的那白腻藕臂。
  男子不免心生赞叹,这兄弟果真会哄女人。
  想到此,他也学这般,一把将自己那咋咋呼呼的夫人捞进了怀里。
  被孤淮凛揽在怀里的柳依依自是瞧不见那方的变化,她只觉得自己似全身都是软的,如酥了骨头一般牢牢窝在公子温热的胸膛里。
  不知过了多久,孤淮凛眸里的滚烫和不舍消失不见,他将怀里的人儿捞了出来,云淡风轻道:“走吧,该回去了,时候不早了。”
  “嗯。”少女脸还有些发烫,软软应了一声。
  两人才将行至拱桥,孤淮凛清冽的桃花眸微微眯了眯,柳依依顺着男子的视线往前一看。
  此刻因夜已入深,行人渐趋四散回家,而那拱桥的另一侧正迎面走来的穿着华丽而奢靡的肥头大耳中年男人更是无比显眼。
  她感觉到孤淮凛没动了,然此刻她也不便多问那人是谁,因着那男人也瞧见了两人。
  “啊,竟想不到是孤大人啊,失敬失敬。”
  魏继那张面上迅疾噙着笑意,低垂了头,心中却一番计较,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竟在这地儿还遇上了孤淮凛这太史大人。
  孤淮凛微微颔首致礼,“魏院事。”
  “孤大人,这个时辰怎还未回府啊?”魏继浑浊的眸光自孤淮凛身上扫过,落到了其一旁那娇俏柔美的女子身上,刹那生起了狼光。
  这少女果真长得是勾人儿的主,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水灵灵的瞧着人,似要将人的魂都勾了去。
  见肥头大耳男人目光不善,柳依依蹙了蹙眉,强忍住心中的不适转移了视线。
  “魏院事,”孤淮凛声线稍冷,将魏继拉回了神。
  “一人赏景,好生雅致。”犀利冰冷的话一字一字自薄唇而出。
  魏继听出了警告,警告他收了那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他扫了扫那已被男子挡于身后的粉色裙摆,心颤了颤,自己方才和萧策饮了些酒,竟一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连孤淮凛的身份都忘了。
  不过他身旁那女子是谁?传闻中孤淮凛疏离冷淡,从不近女色,怎如此深夜引着一绝色少女。
  “孤大人,这位是……”魏继讪笑一声,终没忍住这好奇问出了声。
  话音刚落,只闻“嗖”的一声刺耳之音,一只漆了银光的暗箭蓦得飞来,划破了寂静的星夜。
  那箭直指魏继太阳穴而去,是奔了杀了此人的目的。
  孤淮凛眸色一暗,推了魏继一把。
  “啊!”
  魏继直登登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惨叫,本欲质问孤淮凛为何突然推他之时,他瞥到一只箭矢带着疾风自他站的方向穿过坠入江水,不由骇得胆寒。
  有、有人要杀他!
  俶尔,几道黑影自水哗啦而出,几人全身笼罩在黑色当中,蒙得严严实实。
  “吁——”
  一声口哨划破长空,几人手执利剑朝拱桥猛得飞来。
第48章 疗伤
  ◎“我只是怕弄疼公子。”◎
  “依依, 找个地方躲好!”孤淮凛眸色一暗,看向身后的少女。
  柳依依睁着的潋滟水眸里满是凝重,“公子小心。”
  说罢, 便拉扯着魏继的袍子往身后撤退。
  一蒙面刺客眸光一闪,手持利剑朝少女撤去方向冲去。
  孤淮凛脚尖一转, 借着石砌雕栏一跃, 蒙面刺客当中一脚,被踢翻坠进江里。
  随着“扑通”的一道水花四溅之音, 还有一声极其震耳的“哐当”声响,刺客因身受重击, 手里的剑落于石面,发出难以忽视的脆响。
  锋锐尖厉的剑在泠泠月光的映射下透出刺眼的白光。
  正在此时,为首的刺客迅疾做一手势,几人虎视眈眈围堵这俊逸天颜的男子。
  春风无声吹过, 白衣胜雪的锦袍翩跹飘转, 宛若蛟龙腾云。
  刺客一声令下,几人迅疾纠缠在一起, 几位刺客整顿有素, 招式凌厉,且携着利器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虽孤淮凛武艺高强, 然因没持武器, 稍有些心有力而不足。
  蓦地,一道娇喊划破沉寂的夜空,“公子, 接剑!”
  柳依依声音尚有些发颤, 几位刺客下了狠手, 而公子没有兵器, 只怕打下去不是对手。
  少女铆足了劲将方才刺客落下的剑朝孤淮凛的方向抛去,男子眸色一暗,白衣惊鸿间利剑已稳稳落于掌中。
  不时间,兵器相接的刺耳鸣声不断传入耳迹,周围本是稀拉的百姓因着这一变故,早已消失不见。
  有了武器的俊逸男子恍如鱼得水,蛟龙驭风,来往进攻间招式凌厉,身形矫健,在月色映画的浓浓夜色中宛若惊鸿。
  本尚有些心悸而忧切的少女不禁放下了愁绪,盛着一双潋滟的美眸紧紧瞧着。
  她知道,公子一定会赢。
  果不其然,不多时,几个刺客已是处于下风。
  见大局已去,一蒙面刺客吹了口哨子,其余几人立马会意,连忙遁走。
  孤淮凛凝着几人跃走的方向,清冷的眸染上一层冽色,随即男子转过身将眸光落在了蹲在墙脚的少女身上。
  一切风平浪静,柳依依眨了眨眼眸,白腻透粉的芙蓉面还有些懵,“公子,要不要追呀?”
  “不追了。”
  孤淮凛面色微冷,面对少女时稍稍恢复了些柔意,刺客点到即止便迅速遁走,怕有调虎离山之计。
  况且,几人轻功了得,他一人乘胜追击,不是良策。
  “公子。”此刻少女已蹦上前来,清透的眸春波流转:“你真厉害。”
  以一敌众,是真的好生厉害。
  俶尔,她瞧见了孤淮凛那臂间竟是有些泛红。
  少女抬起一看,只见手臂之处被擦破了一道口子,应是助那肥头大耳男人挡伤之刻留下的。
  “疼吗?”少女紧蹙着眉,潋滟的水眸了蓄满了关切。
  孤淮凛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对了,魏继呢?”
  原来那肥头大耳男人名为魏继,柳依依转过头,指了指适才她蹲过的墙角方向,“他在……”
  “他不见了!”
  只见那阴□□仄的角落除了堆砌的破篮坏箩,空无一人。
  魏继跑了!趁公子替他处理刺客之时跑了。
  孤淮凛面色倒仍旧云淡风轻,魏继那人会暗自逃跑并不为奇。
  今日刺客的目标摆明了是要叫魏继去见阎王,这些刺客招式各不相同,但皆阴狠毒辣招招致命,恐是江湖死士。
  背后是谁要杀魏继?
  孤淮凛凝了凝眉,萧策那张面孔适时闯入脑海,不,不对,若是萧策,他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动手。
  魏继才将见了他,若是在回去的路上死了,他难逃关系,他绝不会蠢到用这引火自焚的方式。
  “罢了,先回兰台吧。”
  待一大一小的身影走远之际,隐在远处一阴影之中的蒙面男子走了出来,稍稍,另一蒙面男子悄声行于他的身后,毕恭毕敬中满是惶恐:“大人,失败了……”
  蒙面男子眸光一厉,“行了,我看见了。”
  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岂料却是又杀出个孤淮凛!
  孤淮凛那小子竟又坏了他们的好事!
  男子气的牙痒痒,稍稍,他冷道:“长乐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禀大人,已做好一切准备。”
  昏黄灯光映射而下,男子眸光落在了两人消失的方向,逐渐浮上一层浓浓的阴鸷和毒辣,唇边阴狠的笑越发显得隐晦不明。
  ……
  幽幽凉日,静谧的兰台笼罩在一片春夜朦胧之下,待两人进入大门。
  提着纱灯立于门口已旧的秋叶待看清两人的那一刻,刹那带上笑颜迎了上去,“公子,依依,你们可回来了。”
  柳依依稍有一丝疑惑,秋叶在门口等他们两人是作甚?
  “禀公子,适才宫里来人传信,说是长乐公主明日请公子于殿中一叙。”
  秋叶垂首禀告之际,余光中瞥到了男子那臂上显眼的血渍。
  孤淮凛受伤了。
  清冽的白染上斑斑血迹,显得刺眼极了,可那处位置,竟是被一块粉色衣料简单包扎住,秋叶瞥了一眼站在俊拔身形旁边的粉衣少女,心下了然,那粉色布块乃柳依依身上撕下来的。
  正踌躇时,却见身着劲装的宋既来了,男子依旧盛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他似也看见孤淮凛臂上的伤,略有些忧切道:“公子,你受伤了,卑职这就去请费医师来。”
  孤淮凛稍一迟疑,淡淡道:“不用了,天色已晚,费医师想必已休憩了,便不打扰他了。”
  “公子,你这伤……”宋既往前了几分,“必须得马上处理,卑职这就为你拿金疮药来。”
  移至青云居寝殿,青花缠枝铜炉内熏香正燃的袅袅,香雾弥漫,明晃晃的纱灯将几人的身影映得清清楚楚。
  清俊天颜的男子端坐于罗汉榻之上,宋既全神贯注注视着自家主子手上的伤,持着双手正小心翼翼取下那箭擦过之伤面上巴扎的粉色衣料。
  稍稍,柳依依端着一粉瓷小碗盏行了进来。
  因着公子伤在手臂上端,宋既小心翼翼将男子胜雪的白衫层层褪下,纱灯明朗,男子内里的轮廓越发清晰。
  柳依依才将进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副场景,有着精雕细琢俊美天颜的画中神谪此刻身上仅着一件里衣,雪白而单薄的里衣堪堪掩住内里风华。
  柳依依面色稍有些发烫,她吸了口气,强装自然端着碗盏走了进来。
  孤淮凛视线落在了朝他走来的瓷娃娃身上,深邃的桃花眸浮现一丝幽深,性感的唇线微勾,道:“依依,你过来帮我上药。”
  柳依依张着粉嫩的唇儿有些怔愣,公子让她上药,可她却是不会……
  “公子,”少女咬了咬嘴唇,软软道:“我不会……”
  孤淮凛清润的嗓音继续传来,“无碍,你将那金疮药敷上去便是。”
  少女立在原地思虑半分,而后点了点头,“我会小心些的。”
  说罢,柳依依将那碗盏置在了那矮几上,接过了宋既手里的青玉小瓶。
  才将接过,柳依依却是又愣在了原地,她发现了一个极为凝重的问题,公子的里衣还未褪下。
  这……是她替公子褪下?还是宋既来褪。
  正思肘间,少女听闻落在耳迹的清润悦耳之音,“脱吧。”
  如此旖旎惹人遐想二字,可公子声线却是平淡自然得听不出一丝起伏,而她自己面上早已是染上浓郁的粉霞。
  少女伸出了手儿,玉稠般白腻的指竟是有些发颤,孤淮凛微微抬眼去瞧面前的少女,眸里不禁染上了笑意。
  小丫头面对亡命刺客时都敢冒死去捡拾利剑再给他抛来,如今面对这道伤痕却是如此紧张。
  少女那莹白的贝齿紧紧咬着泛着润粉的嫩唇瓣,一双蝴蝶羽睫也是急着振翅连连扑闪着。
  孤淮凛嗓音里带了些自己也未察觉的柔意,“别紧张。”
  “我,我不紧张的。”少女支吾着,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怕弄疼公子。”
  在途中包扎时,因着外面视线较暗,看不清公子臂上的伤,只瞧得见那刺眼的一片红色,她觉得公子定是疼死了,只一直强忍着。
  “公子,我开始了,你若是疼便及时唤我。”
  “嗯。”孤淮凛轻轻应了一声,清冽的桃花眸流转的是溢出来的柔情和缱眷。
  少女吸了口气,素白柔夷探上了男子雪白的衣襟,稍一用力,便褪了下去。
  明晃晃的琉璃云纹纱灯映射,渡亮了男子精雕细琢的俊颜,也渡亮了男子那精瘦白皙的躯体。
  肩宽窄腰,锁骨精致,上半身的肌理分明,竟也如精珍细琢过一般透露着摄魂的野性和柔美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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