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他身后跟了许多的随从。但没有岑公公。
呵斥她的人是个带刀的侍卫:“见到殿下既不行礼,还出言不逊,将她拖下去杖责五十!”
徐彬彬翻了个白眼。
温宴抬手:“退下。”
那侍卫还不死心:“殿下!她。”
“本宫说退下。”
见温宴眉眼有些不满,侍卫才咬牙退下,还恶狠狠的剝了徐彬彬一眼。
心中怨气满分。
“对了,承言要参加明年的科考,你可知道?”
科考?
她摇头:“不知道。”
温宴抬脚走近她,看她一直盯着那只漆黑的畜生:“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徐彬彬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好像是不关我的事。”
别什么事情都把她牵涉其中。
他笑了笑:“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有多伤心呢,对了,再过十日便是我老师的生辰,你记得去。”
覃居过生辰,又干她什么事。
“徐将军去我自然会去。”
温宴掩帘看她,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徐如斯。
他可不觉得两兄妹的感情有如此的深厚。
毕竟任何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她可不屑关心。
“本宫先行一步。”
“啊好拜拜。”
这地砖的缝里长了一些不太显眼的杂草,辣子鸡咧着嘴把泥土都舔在了舌头上。
徐彬彬嘴上骂着它,还是扯着辣子鸡命运的喉咙用自己的衣服给它擦干净。
辣子鸡胡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徐彬彬的肚子开始叫嚣。
“话手,太子殿下为何会认识哪位从徐将军车里下来的小姐。”
“好像也是姓徐?”
“莫不是首相家中的大小姐。”
“十有八九是了。”
“徐将军今天留堂留的很久呢。”
“嘘。徐将军来了。”
“噤声。”
徐如斯从守卫的面前走过,这里已经空荡的只剩下一个马车和车夫。
一个蹲在地上教育辣子鸡的徐彬彬。
他道:“回去了。”
徐彬彬脚麻了,一只手下意识的要去捞徐如斯的手做个支撑。
下一秒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看着徐如斯。
徐如斯看着她。
徐彬彬的手向自己伸来的时候他面色惧惊就退了一步。
“你干嘛?”
“你干嘛?”
“你干嘛?”
大家都知道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徐彬彬一连问了三遍。
难道徐如斯已经早就知道碰到自己我就会被惩罚了。
-宿主,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难怪。
-所以说,男主总是会避开你两的身体接触。
那这么说,他也应该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徐彬彬了。
-不晓得哦。
“回去了。”
徐彬彬抬眸,眯了眯眼睛。
徐如斯侧身的时候,手肘的位置会下意识的弯曲,而那个位置则正好可以看到他紧致的腰封和露出的后腰位置。
很欲。
“徐将军,妹妹饿了。”
今天也是徐如斯做东。
在餐间,她想起来端午的那晚没有放的孔明灯。
“徐将军,今晚去放孔明灯。”
“随你。”
但现在离晚间还早的很。
他们一起去了将军府邸。
那里,徐彬彬种的花已经有些绽放。
她推算了一下,按照现在的天气和工期来看,八月份左右就可以般进来住了。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在骄阳的照射下,工人们坦胸露背。
在东市逛了一个下午,他们又回到了将军府。
徐彬彬的阁楼二层有一个近二十平方的露台。
两个人蹲在地上折腾着孔明灯。
“什么孔明灯还要我亲自来做。”
于是她罢工,将制作孔明灯重任交给了徐将军。
她点了一根烟,盘腿坐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抚摸着怀中的辣子鸡。
他折动竹枝的手指上,有几道细小的伤痕,腕襟包裹着手腕,非常严实,但还是有伤疤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脖子上倒是看不见任何的痕迹,只是上衣也穿得非常的严谨。
这套衣服是他备在马车里的。
头发还是束起的,你看它的光泽都想去摸一把试试绝佳的手感。
他低着眉眼,专心致志的做着手工,挺立的鼻尖上有一道光打了上去,唇抿的很紧,喉结偶尔会上下的动一动,在往下看去,就是那颗,跳动的心脏。
偷瞟了半天,她收回了眼神,手中的香烟也被风吸了个干净。
看了一只烟的时间,她竟然看了这么久。
-咳咳,请注意自己的立场。
我要是摸一把他的腹肌......
-你会躺好几天,别作死,谢谢。
摸脸也行。
-别作。
实在不行,拍一下屁股。
-说了别作死。
啊,喉结也好性感,想舔一舔。
-啊啊啊!我脏了!
辣子鸡隔一会回去徐如斯的手里捣乱。
他做好了孔明灯,徐彬彬已经靠在了栏边睡了过去。
-宿主,给我醒!
“滚啊!”
徐如斯在空中的手顿住。
徐彬彬回过神来:“做噩梦了,不是骂你。”
他凝声:“放灯吧。”
她的头靠在木栏上现在疼的一批。还连带着压倒了耳朵,半边身子都在发麻:“等等等,腿麻了,手也麻了。”
于是徐如斯等了她一根烟的时间。
夜间,工人们还在赶着工期,抬头撩望的瞬间,那后院的上空中有着两个冉冉升起的孔明灯。
可那上面即没有字也没有画。
“今日放什么孔明灯?”
“是徐将军和徐小姐。”
“真有乐趣。”
“做事!”
这天,是覃太师的四十大寿,京都的达官贵人都纷纷前去送礼,还有人说太子殿下都会亲鞠。
毕竟,覃太师可是太子殿下的老师。
但覃府,却见不到覃承言的身影。
他此刻,驾着马车停在首相府的正门口。
已经等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姑娘家梳洗需要一点时间,尤其对方还是彬彬。
明年科考,若是考取上了功名。
想到此处,他由心底笑到了嘴角。
“笑什么?”
他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徐彬彬出声扼住了他的憨样。
“没,没什么,”
覃承言从车夫的位置上下了马车,还是遮不住嘴角的笑意:“来。”
他伸出手臂,徐彬彬抻着上了马车。
车内有着很清凉的薄荷香,是他身上常备的。
“彬彬今天真漂亮。”
在他的眼中,徐彬彬没有一天是丑陋的。
徐彬彬笑:“哪里好看?”
这个呆子,今天天气闷热,她穿的凉快了些,露出了细长的颈脖和锁骨。
“眼睛好看,眉也好看,嘴也好看,总之就是哪里都好看。”
徐彬彬望了他一眼,手指在座板上敲了敲:“我听说你要科考,就你这文采能行吗?”
覃承言倾身靠近,细细的嗅着她身上的奶香:“你知道了?”
连肌肤上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啊,温宴和我说了。”
太子殿下。
覃承言拧眉:“他又找你了?”
徐彬彬扬眉:“不算吧偶尔碰到的。”
“彬彬,离他远点。”
徐彬彬顺手扶上了他的脸颊,手指在他的眉末游离,又转到他的嘴角,覃承言的耳尖越来越红润,心中娇动万分。
她说:“你是旁观者,不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我身后有徐将军,温宴动不得我。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其它的一概没有,以后,和他打交道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
第26章 承你吉言11
她的手,摸在唇上的感觉是微凉的,那指甲刮蹭着自己的肌肤。
他自己知道的面色如赤,但还是止不住的将脖子伸了过去。
覃承言的手温无疑止炽热的,徐彬彬腰上的触感如此的明显。
他单膝伏在她的身前,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徐彬彬在自己耳边的手腕。
唇间的厮磨持续了三四分钟的时间,徐彬彬在他的嘴上留下了一个印子。
失迷的睁开了双眼,心底的瘙痒还未褪去,覃承言意犹未尽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边。
徐彬彬收回了自己的手,将头偏了过去:“走吧。”
她眼里见不得那种痴狂的留恋。
太子殿下亲鞠太师父并不是空穴来风,大大小小的官员到了宴席之后不久温宴带着自己的亲卫也到了覃府。
徐彬彬到的晚,那边已经开了席。
那小小的戏台上,歌舞生平。
她环顾了四周很久,没有见到徐如斯的影子,但是却被徐峰给逮到了。
“还乱跑,快去落座。”
男女的间席是分开的。
巧的是,徐彬彬在这里见到了沈丹珠。
她如平时一般的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装,知道的她是来祝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吊唁的。
“徐姐姐,你来的好晚。”
覃稣小跑过去亲昵的挽住了她的手臂,就是一顿的撒娇:“我一个人好无趣,这些小姐我又不太熟,你又不早点来陪我,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说话的时间,徐彬彬和沈丹珠已经快速的对了一眼。
“原来是徐妹妹,来的好些晚。”
她捏着桌上的茶杯打转,后鬓梳的异常干净,露出白静的后颈。
徐彬彬坐下的时间便点了一只烟,今天是一人一席,她蜷起了一条腿,另外一只盘旋在下,手撑在膝盖上,将烟灰弹在了未动的茶杯中:“客气了,我跟你又不熟,别这么叫我。”
沈丹珠流转的眼顿了顿,徐彬彬在如此的场合都不想给自己留几分脸面吗。
徐彬彬抬眸望她。“对了,今天这么不见,沈小姐的车夫?”
大理寺的事,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沈丹珠侧头,斜眼看着她:“早些时候便请辞回了乡下。”
都说她这人瑕疵必报,徐彬彬这是想借李强之手给自己一个教训。
但沈丹珠不知道的是,李强早已经就死在了她的斧下。
她自认为这事做的干净,却忘记了徐彬彬的身后还有一个只手遮天的太子温宴。
徐彬彬懒的在与她搭话,将手揽在了覃稣的腰间:“有没有看见徐将军。”
按理来说今天应该是徐将军接自己才对,等到了晚间等来了一个覃承言。
覃稣点头,隔着厚重的屏风指了指:“只比徐姐姐早到了一刻钟。”
听到徐如斯的名字,沈丹珠也顺眼望了好几眼,但屏风太多,实在是连人的衣角都看不清。
徐彬彬将烟头摁在茶杯中,正想起身被覃稣按了回去,她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覃稣在她的耳边低语:“徐姐姐,太子殿下也在呢,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不管是见到徐彬彬和太子见面就凶恶的徐将军还是心系与她的兄长,覃稣也不想她和太子见面。
徐彬彬却不以为然:“我去找徐将军。”
“徐姐姐,你都许久没陪我了。”
沈丹珠突然在两人的谈话间问道:“徐妹妹和太子殿下似乎是旧识?”
对了,太子。
如果太子娶了徐彬彬的话,那么她也就能顺理成章的进入将军府。
徐彬彬冷眼言冷语泼她:“干你底事。”
话已入耳,沈丹珠凝眉,一边的嘴角下沉:“我只是,好奇的问问罢了,何需如此激动。”
“啧。”她咂舌,覃稣拉住了她的手臂,徐彬彬笑问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沈丹珠思来想去都琢磨不透。
“徐姐姐,别再与她争辩了。”
今天是父亲的寿宴,闹出事也不是覃稣想要的结局。
自然也不是另外两人想要的结局。
听闻,太子殿下给覃太师送了一盒茶。
温宴饮了好几杯酒面色呈红,但脚下有力,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恭房。
他出来的时候,被门口人吓了一跳。
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将手搭在了丫鬟的肩上:“你找我?”
徐彬彬双手环胸歪头:“我上厕所。”
温宴看了一眼门口上写着大大的男字,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个不停:“你看清楚了?”
她点头:“看清楚了。”
徐彬彬又道:“听说你给覃居送的茶不错,有多的吗,给我一点。”
来他这进货来了。
“明天让人送去你府上。”
她却摇头:“还是等你清醒的时候,亲手给我。”
温宴懂了,徐彬彬有话和他谈:“知道了,明天去接你。走。”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丫鬟说的。
不过小酌了几杯,徐彬彬还是相信他是清醒的,但这个地方,人多,耳又杂。
上完厕所,出恭之后她便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在线,等一个引路人。
“彬彬?”
她循声望去,见覃承言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走来。
他脚下虚滑,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下,说话的时候也是一股的酒气味:“你怎么在这?”
她此刻应该在女眷那边吃好喝好才对。
徐彬彬也是一个好酒的人,所以并不反感他身上的酒味:“上厕所。”
在恭房的门口她还能干什么。
饮酒过剩。
覃承言喝不了太多的酒,他的手背上,青筋爆出:“我,我有话和你说。”
她眨了一下眼睛:“你现在清醒吗?”
覃承言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清醒的,你说。”
徐彬彬的话让他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他走近,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就像今天在马车上,徐彬彬抚摸着自己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