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身上的感觉不会很痛,落处有一片的湿润。
徐彬彬又连着打了好几枪,但都避开了徐如斯。
徐如斯的身手比温宴想象中的要好些。
他摆手示意岑公公先不要轻举妄动。
温宴走到徐如斯的身前,他手里躺着几枚‘凶器’。
一捏就会碎掉。
软软的。
除非直接打进眼球这种脆弱的位置,除了刚开始有些疼外并没有杀伤力。
覃稣在望远镜里将两人的面目表情的看的非常的清楚:“哇,好厉害啊。”
她看向徐彬彬,见她又开始拿着那个东西开始扫射。
“徐姐姐,他们看过来了,完了完了,我们快走。”
“完了,徐将军好凶的样子啊!”
“完了,太子马上要找人来抓我们。”
“我们先写个遗书吧好吗。”
徐彬彬哪里听得到覃稣说的话,镜里的两人还在说话。’
徐彬彬又一连开了十几枪但都打在了地面上。
“是只小野猫啊。”
小野猫?
徐如斯往向温宴:“太子殿下还是离她远一些为好。”
温宴不怒反笑:“徐将军,你这是在警示本宫?”
“臣,不敢。”
“你敢,你敢的很。”停顿了片刻后他继续道:“你放心吧,徐彬彬不会成为皇室的棋子,本宫也不会对她不利,你这担忧的模样都溢出天际,本宫又怎会不知呢。”
毕竟,他和徐彬彬,都是有条件在先。
他担忧的模样溢出天际,简直可笑。
徐如斯还未讲话,那边又打了过来。
“来人。”
“属下在。”
他指着徐彬彬所在的位置:“将那两个人绑过来。”
“等等,不许去。”
“是的,太子殿下。”
温宴看向黑脸的徐如斯:“小姐们玩闹而已。”
“徐姐姐,他们走了。”
“进去了,看不到了。”
徐彬彬也放下了双臂,舒缓了一下酸胀的手臂。
“来,望远镜给我。”
这八倍镜还是不如望远镜看的清楚。
覃稣连忙给她递过去:“原来这个叫望远镜啊,难怪看的这么远这么清楚。”
徐彬彬看向了寺庙大门外的人群里,本来是想闹一下覃承言,但是却不小心看到了别人。
她立马在商场买了一包玩具枪的子弹,不是海绵的那种,是打在身上很痛的那种。
瞄准目标,扣动扳机。
连打了有二十多发见那边的沈丹珠灰头土脸的在下人的簇拥下爬回了马车,不过一会便掉头了回去。
等她下山的时候,徐如斯他们已经远去。
庙中如火如荼。
徐彬彬在马车上小憩,没有进去,这种人太多的地方她不喜欢。
只得在马车上等两人回来。
车内只备了简易的点心。
吃了一个就觉得腻歪。
车窗外是人声鼎沸。
-宿主,你这样在他们的面前买东西不好吧。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任务完成之后我就回去了不是吗。
-但是你这样凭空取物,他们接受的了?不能觉得你是个妖怪?
老子不能是仙女吗。
-这压根就不是重点。
她要是说漏嘴杀了她就可以。
-你的心真的不是肉长的。
等了半个时辰之后。
覃稣提着一堆的香包上了马车,还一一的和徐彬彬解释:“这是安神的,这是保平安的,这是保安康的,这是长寿的......”
“都是哥哥给姐姐求的。”
徐彬彬望着那一堆东西,有些好奇:“怎么没有姻缘?”
人家都是求姻缘的。
覃稣抱着她的手臂嫣然一笑:“姐姐的姻缘不需要求。”
车窗外传来覃承言的咳嗽声:“回城啰。”
回程的马车走到一半便停了下来,覃承言的声音听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说的那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徐彬彬没有兴趣,她现在只想回去撸狗。
“宫中事务已结束。”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端午节玩耍不叫我。
徐彬彬是这么理解的。
“啊,是徐将军。”
覃稣不管是在哪里都会后怕。
尤其是刚刚还打了太子。
徐彬彬脸上带笑,探出了个头,徐如斯的新刘海真的很滑稽啊:“徐将军,新发型不错哦,我很喜欢。”
喜欢?哈哈哈哈哈。
徐如斯黑脸,今天早晨因为失神发被烛火樊了好大一截,只得一把剪了。
马车在京都城中寸步难行。
他们只能下车步行。
徐彬彬双手环胸,一脸嫌恶的避着来往的人。
聚福阁中更是座无虚席。
好在覃承言提前定了包厢。
徐彬彬坐下便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闻在别人的鼻中异常的难受。
覃承言点完菜回来:“晚些的时候再去护城河里点花灯祈福,再回城里放孔明灯,若是还有多的时间,今天还有几出戏可以看看。”
他早早的便把一切都打点了下去,生怕一个不小心漏了什么环节导致彬彬没了兴致。
徐斌问道:“孔明灯是自己做的吗?”
“本来是准备了做好的,你要亲手做我便叫人备好素材去。”
说着他便出了厢间。
这本就是平平无奇的对话,但是徐如斯听起来却非常的别捏。
好似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第23章 承你吉言8
覃承言会武功吗?
徐彬彬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他回来之后,在徐如斯身前空着的茶杯面前替他斟上了热茶,见覃稣低着头呆若木鸡的模样暗自摇了摇头。
他知自己的妹妹内敛,可这般有些内敛的过了。
这厢房里,开始无人讲话,徐彬彬的手开始在桌面上敲击起来。
嘴上的瘾又犯了。
啪。
她点了一根烟,招来了某人不满的眼神。
睨了一眼徐如斯,她起身走到了窗柩前。
街道上的灯是在这个时候生起来的。
下方人声鼎沸,游走的舞狮勾引起来她的兴趣。
徐彬彬:“徐将军,你快看。”
在新世界,舞狮早已经成为了历史,别说是她,就是自己的了几辈人都没有亲眼见到过舞狮。
舞狮跳腾在空中,硕大的双眼望向人群中不断的眨眼。
她招手的时候徐如斯已起身靠了过来,他望街上看了好几眼,又将眼神移到了她的身上。
舞狮在他的眼中并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见她头一次对这个感兴趣自己还有一丝的讶然。
京都,热闹的节日都会有舞狮游街的节目。
徐彬彬应该已经看腻了才对。
她的脸上写满了有趣。
覃承言放下茶杯也倚了过来,但因为窗柩已经容不下第三人齐肩,他站在徐彬彬的身后。
微微低头就能看见那一株木质的桃花簪。
他的眼下是她白净的颈脖,粉色的耳垂,纤长的睫毛跟随着狮眼一上一下的扑腾着。
她今天未着粉黛,唇却异常的红嫩。
他伸手过去,抚了一下徐彬彬的发丝。
在下一瞬间就收回了手。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注意到。
“徐将军,端午节不赛龙舟吗?”
她只是有些好奇的发问而已。
徐如斯常年没有回京,并且一直在外征战,京中的习俗已忘的七上八下。
他道:“不知。”
“有的。”覃承言在她的身后答话:“彬彬想去看吗?那我们可得快一些了,不然就赶不上放灯了。”
手中的烟灰积了许多,她手指动了动,烟灰落在了下方的灯笼处:“灯,什么时候都可以放,但是男人,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眼被掐灭在窗台处,她转身出厢门:“小二!赶紧把老子的菜上了,不然我抄了你的破店!”
她声音很大,引的周围的客人都探头出来张望,小二闻此言立马就告诉了自己掌柜的。
聚福阁能在京中久立不是没有实力的,所以掌柜的一听有人要抄自己的店,带着几个打手就冲了进来。
“那个不长眼的要抄我的店!”
那掌柜的进去之后见个女子倚在窗边,两个男子端坐在桌边。
他只端详了其中一人的脸腿脚就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东?东家。”
徐彬彬听见声音侧身看了一眼。
那老头子叫谁东家。
徐如斯常年不在京,那便只有覃承言了。
见覃稣也一脸疑惑的模样,徐彬彬将覃稣的头掰脸回去,将她的注意力又移到了街上去。
“东家这么不叫人通报一声,你看我这。”
“下去。”
被人扰了兴致,覃承言的脸色有些冷。
“小人告退,告退。”
这东家身甚少在聚福阁漏面,今儿怎么还带了几个人。
那另外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怕也是有些权贵的。
但是总觉得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厢房的菜上的比平常快了许多。
加辣的菜也没有吝啬,徐彬彬的嘴皮已经辣的发麻。
一顿饭下来之后她的肚子涨的稀奇,许是一遍吃辣一遍和茶的缘由。
覃稣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一直斯哈斯哈的。
最后还是徐彬彬先停了碗筷。
“速度点,别耽误我去看龙舟。”
赛龙舟,多么有纪念意义的运动。
这样就可以看到半裸的男人,蓬勃的肌肉,挥洒的汗水。
她简直太可以了!
徐如斯被辣的有些恍惚,连灌了好几杯冷茶才渐渐平息下去。
若是如此的话,此后在将军府可够自己吃一壶的。
见他们都停下了筷子饮茶,徐彬彬就催促着几个人赶紧走。
街上是右肩碰左肩,驾马骑行自是不可能了。
覃承言小心翼翼的护着徐彬彬游离在人群中。
赛龙舟的位置是在护城河中。
明明是黑夜,可这里却亮如同白昼一般。
他们到的时候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乎的阶段,周遭全是人,他们在外围,挤也挤不进去。
光听里面的吼叫声徐彬彬已经兴奋了起来。
不顾身后的几人,她只身挤了进去。
到了岸边的时候,鞋已经掉了一只。
“加油!”
“冲啊!”
“上啊!”
徐彬彬也试图开口,可是自己的声音还是比不上那些糙娘子。
她打开了商城。
-搞什么啊。
-买喇叭干什么啊。
这里人群众多,她的衣袖宽大,从里面那出了一个喇叭。
打开开关的时候还发出了一阵忙音。
她清了清嗓子。
还未开口旁边就开始拥挤了起来。
“来,买注了啊!”
“押壹号队伍。”
“我也买一个,买壹。”
“我也买壹。”
这个壹号队伍好像午呼叫声最大。
那船头上挂了一个旗帜,写着大大的壹。
那群男人虽然浑身的横肉,但是徐彬彬看他们的眼中及其的平淡,没有一点的热情。
所以她看中的是二号队伍,那队伍里有好几个小青年,眼里跟冒着火一般。
这最后的一场比赛了。
往怀里淘了淘,哎嘿,她没钱。
“徐将军!”
这喇叭在古代的第一声算是献给徐如斯了。
她刚喊完,头顶上就传来他的声音:“什么事?”
徐彬彬不知道他几时站在此处的,也不知道自己掏喇叭他有没有看到。
他转身,指了指他的怀中笑道:“借点钱。”
徐如斯应该是很有钱的。
但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带。”
他哪里有出门带钱的习惯,平时也不下街。
徐彬彬叹了口气,又指了指他腰间上挂着的玉佩:“徐将军。”
她将一只手摊开在他的胸前,这次徐如斯倒是直接就将玉佩扯了下来,拎着锦线的另一端格外小心的放在了她的手心。
徐彬彬谢过一声之后就找到了那个押注的人。
“来,给我整上,押贰号队伍。”
“我们也押一下贰号吧。”
“贰号不行,那里面好几个年轻的崽子。”
“也就长相好了点,我觉得臂力一般般。”
“还是押一号的。”
徐如斯往那贰号的船上看了一眼,确实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跟自己一比长的一般。
看那肌肉的长势也没有自己的好。
徐彬彬就喜欢这样的?
他自胸腔的发了一声不屑的轻哼。
可人声鼎沸,徐彬彬并没有听见。
“加油加油!”
“二号加油!”
“啊啊啊啊!帅哥加油!”
她那喇叭的声音巨大,身边的人都没有了声音,还吵到了城墙之上的人。
温宴的眼力听力都不差,她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徐将军立马就把他引了过去。
“岑公公,你觉得徐彬彬如何?”
岑公公弯腰:“殿下,如若您只是拿来玩玩,那自然是可以的,但若您想接入东宫,她怕只是,还不够格。”
温宴拿着扇子在墙上敲击了好几下,身后的下人都屏息着不敢讲话。
城河内的比赛已经结束,徐彬彬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自己的赌注,包括徐如斯的玉佩都被她收入了囊中。
“你觉得徐将军如何。”
岑公公:“属下打不过。”
打不过?
温宴笑了几声:“你那点功力在他眼里就是花拳绣腿。”
他顿了顿:“去,把小野猫带上来。”
他领了几个护卫,截住了几个人去路。
徐彬彬还在数自己今晚赚了几个子可以去花天酒地一下,那一脸阴郁的男人便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