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无礼 冷漠如斯——亭子不大【完结】
时间:2023-07-19 14:41:13

  我现在要去放孔明灯,温宴你可真会找时间搞事。
  真是极其的让人不爽。
  “太子殿下有何事?”
  她还未先说话,徐如斯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
  他千方百计的阻止两人有任何的交际,现如今已经晚了。
  “杂家不知,徐小姐请。”
  徐如斯不让她走:“殿下有何事。”
  岑公公起身,眼神泛阴:“杂家不知。”
  “太子殿下既不告知何事,她为什么要去。”
  岑公公目光移到覃承言的身上又收回 ,还是重复着他那一句话。
  徐彬彬翻了个白眼:“行了,光天化日的他能做什么,我就去一会。”
  “徐彬彬。不许去。”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两人再次见面。
  徐彬彬却从他的身侧绕了过去,她本想拍一下徐如斯的屁股,细想一想还是不必遭这份罪:“你要是不放心就和我一起去啰。”
  岑公公抬眼,没有答话。
  她随口一说而已,徐如斯当真跟了上来。
  徐彬彬怀里的银子一路掉,他就在身后一路的捡。
  居高处,眼见与耳听的都是另外一个层次的风景。
  比如温宴此时站在城墙之上,眼见墙下的人如草芥。
  见徐彬彬的身后跟着脸黑的不能在黑的徐如斯。
  他不记得自己有请过徐如斯。
  “找我什么事。”
  徐彬彬直奔话题,在徐如斯的面前她也不想在生事端。
第24章 承你吉言9
  “叙叙旧而已。”温宴折起来手中的扇子,对着她招了招手:“离我这么远做什么,过来些。”
  徐彬彬晒笑。
  还过来些,她后面没长眼睛都知道徐如斯此刻那暴怒的眼神。
  “你是看不到徐将军在生我的气吗?”
  她说这话时,将身子倚在了墙上,让那两个男人对峙。
  温宴这才望了徐如斯几眼。
  不过,他未曾说话。
  君在上,臣在下之理徐如斯不是不知道。
  温宴换了一身衣裳,那深蓝的颜色淹没在夜空中。
  只是衣襟边的金线还在闪闪发光。
  徐如斯揖礼:“见过太子殿下。”
  “徐将军多礼了。”
  与臣私下幽会,若是有心的人见到又会被拿去做文章。
  温宴转身,走到了另外的一侧,那边是城中的万家灯火:“ 徐将军可有见过京都的这般风景?”
  徐如斯循着他的方向望过去,万盏灯光相辉争映,他见的甚少,眼中撩过最多的是城墙的滚滚狼烟:“鲜少。”
  徐彬彬听着两人的对话直接一个冲到了温宴的身侧,岑公公下意识的伸手阻拦,被他的一个眼神遣了下去。
  今晚的京都犹如一个不夜城,而这个时辰,漆黑的夜空已经有了一些零散的孔明灯。
  徐彬彬又跑到另外一侧去看覃承言两人,他们立在墙下,护城河边已经散了人,那河中已经流淌着许多的花灯。
  覃稣的手中捧着一个莲花灯,她抬眸望了一眼旁边的兄长。
  覃承言与她不同,他爱慕着徐姐姐,所以从徐姐姐的身影留开过此地之后眼神便一直追着她的影子。
  如今徐彬彬探了个头出来张望,他长舒了一口气,
  咧开嘴角笑了笑。
  “徐将军的府邸也快修缮好了,迁居之后便该着手婚事了吧。”
  温宴所言,徐彬彬听见以后也凑了过来:“徐将军的婚事?”
  温宴点点头,扇子蒲在他的胸前:“徐将军本就过了该娶亲的年纪,一回京便就是所有人眼中的佳婿啊,宫中几位公主好似也有这般心意。“
  “哦。”徐彬彬拖着长长的尾音转头盯着徐如斯:“徐将军,怎么不听你提起过?”
  徐如斯拧眉,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这个打算。”
  这个回答徐彬彬倒是很满意的笑出了声:“我们家徐将军这么优秀,哪能有人配的上。”
  温宴瞟了两人一眼,嘴角一动:“刑部尚书的嫡长女,非常的爱慕徐将军,一直等到现在都过了年纪,啧啧,真是可惜啊。”
  说起沈丹珠,徐彬彬不屑的笑了。
  “觉得可惜你纳了就是,这遭天谴的姻缘白送你要不要?”
  温宴摇头:“ 本宫无福消受,你对她敌意很大?”
  这砌墙的砖又大又生硬,她鼻腔里哼了一声:“我家徐将军,可不是什么垃圾都可以碰的。”
  她就是那其中的一个垃圾,碰了就会遭受惩罚。
  他附和到:“啊对对对对,你家徐将军最厉害了。”
  徐如斯暗自摇头:“殿下,若没有别的事,臣等先行告退。”
  “徐将军急什么,这万千的孔明灯升空之时才是最佳的良景。”
  温宴一抬手,身后的下人就递上了一杯茶。
  他出行,少则也是十几个下人和侍卫跟随。
  徐彬彬点了一只烟。
  等候的时间很长。
  覃稣已起了困意。
  反倒覃承言眉头越拧越紧,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在抬头时,眼瞳中倒映出夜空中的盏盏明灯。
  衣袖下的拳头收紧,本来这如此的良辰美景该是他和彬彬一起并肩观赏。
  不知道木讷的站了多久,他眼角微颤,终于在那入口处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
  “徐将军,你别老是这么拧着眉,不好看。”
  徐彬彬的心情很好,但徐如斯却不,他停住脚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徐彬彬应了一声,见他皱着眉头的模样很不舒服,伸手往他眉头过去。徐如斯眼角动了动,她的手指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还是徐如斯先往后撤了一步。
  她伸出的手扼止,系统的警告声还响在耳畔。
  她的手指是很好看的,如嫩竹一般的节节清高,指甲上是红白相间的朱蔻。
  -宿主,这么危险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做的好。
  你懂个屁,这么俏的男人在你面前你会不碰吗。
  -我不懂人类的感情。
  滚滚滚滚。
  “彬彬,”覃承言一路跑着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在克制不住一点就要将她拢在怀中了:“太子殿下有没有为难你。”
  他的手,就这么毫无顾虑的触碰她的身体。
  而他作为兄长,连一根发丝都碰不得。
  徐彬彬回答:“他就是盐吃多了咸的。”
  不知何时自己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徐将军不是跟我一起的吗。”她朝徐如斯眨了眨眼:“他会保护好我的。是吧徐将军?”
  夜空下,她的双眼晦暗,睫毛的影子随着灯火摇曳。
  徐如斯没有答话,抬脚先行了一步。
  不顾满脸担忧的覃承言和覃稣,徐彬彬追了上去。
  “徐将军,咱的花灯还没有放。”
  “你们放。”
  “徐将军不在多没意思。”
  “好哥哥,等等我。”
  “好哥哥,你等等人家。”
  “徐彬彬!不许这么叫我!”
  “哈哈哈哈哈哈。”
  徐峰一家人都在等两人回府用晚膳,那桌上的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而那两个人回来的时辰却已经是三更天。
  无端的,两个人又被轻斥了一顿。
  -宿主,给我醒!
  “滚啊!”
  她这一声的怒吼把床帘外的小赖吓的娇躯一颤,连忙跑了出去了。
  “还没醒?”
  徐如斯望屋里看了一眼,思绪几番之后转身离去。
  -宿主,你要不要这么能睡。
  你是不是有病啊!
  汪汪汪。
  脸颊上传来阵阵热乎乎的湿气。
  汪。
  徐彬彬睁开了一条眼缝,将那舔着脸的狗子抱在了怀中:“真是坏狗。”
  汪汪。
  徐如斯在她的院门外又等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见她慢悠悠的出门,怀中,还有那只黑狗。
  “好哥哥你在等我吗?”
  她明知故问。
  他微怒:“好好讲话。”
  “小可爱还没有名字,你给取个名字吧。”
  他道:“小黑。”
  徐彬彬眨眼:“徐将军,不要这么随意。”
  “阿黑。”
  她歪头走近:“我说了不要这么随意。”
  徐如斯是真的有在认真的思考:“小胖。”
  “阿哈哈哈。”
  “还是我来吧,看得出来你已经尽力了。”
  “好哥哥,我饿了。”
  今天徐如斯做东,徐彬彬却点了好几个不辣的菜。
  因为她知道徐如斯吃了辣不舒服了好几天。
  还偷偷的请大夫。
  “您的加辣辣子鸡。”
  没有几块肉的辣子鸡,这道菜就是要在辣椒里找鸡肉。
  汪汪。
  “你叫什么啊。”徐彬彬捏了捏它的肚子:“你想吃?”
  “辣子鸡辣子鸡。”
  “啊,你就叫辣子□□。”
  她望向徐如斯:“徐将军,可以吗。”
  你这取名和自己相比有能认真的到哪里去呢。
  “随你。”
  “辣子鸡,辣子鸡。”
  “辣子鸡,过去,去。”
  就比他巴掌大一点的辣子鸡跑上了自己的膝上。
  她养的好,比上次还重了好些。
  汪汪。
  “辣子鸡,过来。”
  叫了好几遍,辣子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叫做辣子鸡。
  她走到窗台前,觉得下面的街道有些眼熟。
  “徐将军,咱两第一次见面你就已经认出我了吗。”
  她抛花的那一天。
  辣子鸡爬上了他的肩头,徐如斯将狗拉了下来:“是。”
  “我很好奇,这么多年没见 ,你这么认出我的。”
  “父亲偶尔会寄些家书,有时会附上你的画像。”
  画像?
  徐峰真的是。
  让人无趣。
  “塞外的日子很无趣吧。”
  她托腮,眼角望向他:“没有找过女人吗?”
  嘭。
  茶杯碰上桌面的撞击声:“住嘴。”
  徐彬彬返回桌前:“徐将军。”
  她只唤了一声,却又说其它的话。
  撇去了茶杯,徐如斯将辣子鸡捞了回来,在他的腿边开始打鼾:“说。”
  “我觉得京中无趣的紧,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一玩。”
  大大小小的地方她快逛了个遍,还真是没有一处能让自己留心。
  “让承言带你去,我抽不开身。”
  覃承言?
  徐彬彬眼珠转了转:“我只想和徐将军一起玩儿。”
  覃承言对她好的太过,有朝一日要是知道自己是被她利用的,那该有多伤心。
  “我没时间。”
  “那我在一边看着你做事不行吗。”
  “不行。”
  “那我明天陪你去上早朝。”
  “我说了不行。”
  徐彬彬不听。
  第二日。
  徐如斯的马拉肚子了,想来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换了马车,但徐彬彬也在马车里。
  还睡的鼾熟,连薄被都盖的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个口。
  车板上有散落的烟盒和烟蒂。
  车内一股浓厚的烟味。
  他想开窗散气,但晨早露重,又掩了上去。
  陪他上早朝,就是这样陪的。
  但是徐彬彬好心,给他留了一个能坐的空位。
  啊呜。
  辣子鸡在她的肚子上哀嚎。
  徐如斯拎了过来,拢在了自己的怀中:“辣子鸡,真难听的名字。”
  小黑不会好很多吗。
第25章 承你吉言10
  这路,颠簸。
  但她睡的安稳。
  一直到宫门口处。
  他下了马车之后便急匆匆的往里奔去。
  除了门口的守卫以及其他马车上的车夫外这里空无一人。
  门口的守卫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徐将军今天晚了许多。”
  “远远的就看到这马车速度很慢。”
  “可平时不都是独自骑马上朝的吗。”
  “谁知道呢,这些大人的心思。”
  徐彬彬醒了,辣子鸡咬着她的头发让她不得安生,车外也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她环顾了一眼车内,暗沉沉的连车窗都没开。
  自己打开了车门,刹时间一晃而过的旭阳刺的她眼睛生疼,眯了许久才放下了遮双眼的手掌。
  这时已经散朝,各路官员都陆续上了马车离去,也有一些还是在门口闲谈。
  她没有看到徐如斯和徐峰,反倒看到了覃承言的父亲。
  那马在剁蹄,徐彬彬站在马的身侧,怀中是嗷呜叫唤的辣子鸡。
  “覃大人,下官告辞。”
  “届时,请覃大人一定赏脸啊。”
  “沈大人客气了。”
  “那我便先行一步。”
  “沈大人,告辞。”
  这朝中姓沈的并不少,从这中年人的官府来看,此人就是沈丹珠的父亲。
  刑部尚书,沈海林。
  第一眼看起来还算温厚可亲。
  覃居自然也看到了马车旁的徐彬彬。
  他微微颔首,上了自己的马车。
  晨深的重露如今已是烧人的烈阳。
  她不喜欢夏天,就比如现在才站了十几分钟背后已经出了汗。
  徐将军下班真是太不积极了。
  她将辣子鸡放在地上,任由它乱蹦。
  “徐彬彬,你在此地作甚?”
  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所以都没有回头:“接徐将军下班。”
  下班?
  温宴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但等在此处应该是等徐如斯下朝:“那你可要多等一会了,徐将军此刻正和陛下对弈。”
  被留下对弈,和放学被留堂又有什么区别呢?
  闻言,徐彬彬这才转了身。
  眼中悄然一亮。
  不得不说这太子的一身官服在他的身上还真是一点都没有的浪费:“穿上这身衣服,你还真是人摸狗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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