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系统的说明书,只要宿主有任何的需要,你可以寄生在物体身上。
系统-是有这个没错,但我是第一次做狗,狗吐人话的话会不会有些离谱?
住嘴。
和系统谈话的时间徐彬彬已经可以看到包裹着的帛锦,她抖了抖上面的泥土,将它抱进了屋子里。
徐彬彬看着它的尸体,摸着自己的下巴:“你需要做什么仪式吗?”
系统-不用,看我表演。
但屋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彬彬点了一根烟,眼见桌上的辣子鸡尾巴动了动:“你在干嘛。”
系统-第一次做狗,有点不习惯。
它像个人一样的望着自己新的身体,在桌上转了好几个圈。
“好了,徐将军要是问起来的话,我就说你是,死而复生?”
系统-你在骗狗吧。
“骗一骗徐将军,你太脏了,明儿给你洗澡,今晚自己睡地板上。”
系统-遵命。
她肚子不再饥饿,后半夜都睡的非常安稳。
徐彬彬第二日被小赖叫起来的时候,惊觉辣子鸡这条狗不见了:“我屋里的狗呢。”
“奴婢刚刚打开门,它就窜出去了,跑的极快,可是昨晚。”
昨晚不是已经将它埋了吗。
她点了点头,让小赖快点梳头,这家伙多半是去找徐将军了。正巧她刚想完,外面就传来了系统的声音:“宿主!你怎么还不醒啊!“
徐彬彬翻白眼:“你别跟个闹钟一样让我心烦。”
小赖吓的跪在了地上,额头碰在了地面上:“小姐,奴婢知错。”
徐彬彬一脸的疑惑:“干什么?”
“是奴婢,奴婢让小姐心烦。”
她明明是在和辣子鸡说话:“你听到这狗说什么了?”
小赖腰又弯了弯:“它在说,汪。”
她明了:“起来,”
小赖哆嗦着起身,手里还拿着给她梳头的木梳。
徐彬彬桌面上的首饰并不少,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打理过,那盒子里装了一堆耳环,她取了两对不起眼的,放在了桌面上,对着身后的小赖说:“随便梳一下就行,这两对耳环,赏你了,另外,给你两天的假回去陪一下父母。”
她受宠若惊:“小姐。奴婢不敢。”
徐彬彬手指敲着桌面:“那去换成银钱也行,家里没有父母养吗。”
小赖的眼神闪躲:“奴婢是小姐从奴市买回来的。”
徐彬彬哪里记得原身的所有过往:“买点自己喜欢的吧,就这样吧,别梳了。”
系统一路咬着徐如斯的衣摆拽进了徐彬彬的院子里,好不容易有人开了徐彬彬的房门它这个矮小肥胖的出畜生才能寻着气味去找到男主,先前自己就只能说说宿主进行任务,现在可以触碰到男主,进行任务的速度可以加快了,但是为什么,徐如斯看到自己时一脸的惊讶和不解,它说话他也听不懂。只能叼着他来找徐彬彬了。
“过来。”
她对辣子鸡说。
辣子鸡放开了徐如斯的衣摆:“咋不理人家,嘻嘻。”
徐如斯现在还处在一个混沌的状态,他看着徐彬彬和复活的辣子鸡的讲话,没错是复活,因为昨晚自己亲眼看着掩埋的,刚刚进院一看昨天的埋骨之地确实被人刨了出来,她的屋子里,地上还有泥土没有清除干净 。
徐彬彬扶了一下自己的睫毛:“招惹他干什么。”
辣子鸡转圈:“以后,我会经常去找徐将军玩的。”
“叫的这么亲热,他给你骨头吃了。”
“这倒没有,他好像刚回来,还提着一个餐盒。”
她望向徐如斯,他的手中果真提着一个红漆的餐盒,徐彬彬起身问:“徐将军,带的什么吃的?”
他这个时辰应该是刚刚下朝回来,换了一身衣服就过来了,还没有问她狗的事情:“没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她扯了个谎:“我要是说它自己炸尸了你信吗?”
徐如斯摇头。
徐彬彬干笑了几声,选择不解答这个疑问:“该用午膳了,走吧。”
今天徐家的人一起用家宴,两人到的时候,徐如斯将餐盒递给了小厮并交代他们那去热一下再呈上来,徐彬彬落座,心情好的和他们唠起了家长家短。
其中提到了徐如斯搬迁新居的事宜,虽然徐宁徐单两人都极力劝阻徐如斯,但还是被拒了回来,将军府的建成之礼在八月初,还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徐如斯的脸色微沉,他们便不再讨论此事,徐彬彬提议现在可以将江南的舅舅们接上京来,她有些想念方婉怡。
徐峰的动作快,席间便已经写好了书信叫人飞鸽传书了去,徐将军带的餐盒里面是从酒楼捎的乳鸽,徐彬彬吃的干净,将骨头全给了辣子鸡吃,对于这只狗,其他人只以为是徐如斯连夜找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黑狗又送了过来,毕竟,那狗除了黑和胖,暂且没有任何的其他特征。
徐如斯下午有事要去屯兵之所,徐彬彬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有下人来报覃稣登门拜访。
她今天没有昨天的火急火燎,眉宇间还满是羞涩:“徐姐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盯的她身上发痒。
徐彬彬换了一只脚翘起:“你今儿还是来说赐婚的事?这我可没有办法,你应该去找太子啊,让他去。”
覃稣却摇头摆手:“不是,不是,是,那个太子府上的管事大人来了我的府上,让我,让我。”
她一句话说不全,徐彬彬听的都比她着急:“让你干嘛?”
“让我学习房事!”
覃稣说完这句话又红了脸,抓着徐彬彬的手腕又紧了紧,这说出来好丢人啊。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徐彬彬叹气:“这玩意你不会吗?”
覃稣口干舌燥:“我怎么会啊,我不会啊。”
好一个纯情的大姑娘,她了然,转身去了屏风后面假装翻找着什么东西:“辣子鸡,过来。”
要说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买东西必须得在辣子鸡的跟前。
“你买小黄书?”
徐彬彬笑:“错了,我只是突然想研究人体而已。”
屋子里就两人和一狗,徐彬彬在屏风后在跟谁讲话呢,莫不是开始说胡说了:“徐姐姐,你在跟谁说话呢。”
她从屏风后出来,手里多了两本书,就这俩本【人体大全】就够覃稣喝一壶的了:“没什么。自言自语,来,把门带上。”
覃稣依言将门带了上去。
“窗户也关上。”
这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教完,万一徐将军突然回来在窗口看到了该如何解释,覃稣关上窗,徐彬彬还过去检查了一下内扣,那两本【人体大全】被她随意的丢在床榻上,覃稣过去翻了几页后徐彬彬就听到了一阵的尖叫声,书也被覃稣扔在了地上。
“别叫,这不是你该叫的地方。”
她捡起书,看着生无可恋的覃稣:“我就教你一次啊,你可得好好学习,这学费嘛,我就不收了。”
徐彬彬想了想,看了一下紧闭的窗户:“这里环境不行,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窗户又被她打开,清凉的风透了进来,覃稣的身子还是热的发混:“我我我,我不去了,我回去了。”
徐彬彬哪里会放过她,她揽住覃稣的肩膀,眼里警告的意味明显:“我说的话,你要好好听。嗯?留在这里用晚膳。”
覃稣被她吓的哆嗦,连连点头不敢反驳,徐彬彬拍了拍她的肩,笑的时候脸颊两边的梨涡就显了上来:“我逗你的,我们出去逛街吧,好几天没闲逛了,徐将军给的银钱都没地儿花,对了,把书带上。”
免的晚上还要回来取。
第32章 承你吉言17
徐姐姐说会带她去一个地方,覃稣没有想到自己又被带到了青楼,这么大张旗鼓的进楼还把里面的客人都惊的不轻,都在猜测这是哪家的小姐,两人虽带着头帘,可身姿和衣物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来。
徐彬彬这次没有着急点红倌,反而拉着覃稣躺在了床榻上,房间里的香味甚浓,让人闻了昏昏欲睡。
覃稣的舌头打结,那两本书死死的撰在手里不肯松开:“我们还是回去吧。”
徐彬彬摇头:“过来。”
覃稣死活不从,徐彬彬只能拉着她在原地坐了下来,地板上冰凉:“把书给我,我教你的好好看,好好学,你以后,大有用处。”
她从覃稣的手里夺过书,翻开了第一页,她指着那张图随后手游走在覃稣的身上。
“我光说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你等会啊”
徐彬彬起身唤来了老鸨。
过了一会进来了几个红倌还有一个蒙着眼的粗旷男子,徐彬彬这是准备给她来一个现场演示。
覃稣被吓的腿脚动弹不得:“徐,姐姐?”
徐彬彬坐在椅子上,让其中一人去屏风后抚琴,那两本书给了屋里的红倌,她们研究了一会,一个个都跃跃欲试。
徐彬彬按着覃稣的头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还在她的耳边说话:“看清楚她的动作。”
这击溃她心里防线的场面差点让覃稣直接昏死过去:“我不学了,不学了。”
她笑:“不学?你若是讨不好你的夫君,万一他迁怒在你的家人身上该如何?你父亲?还是你哥哥?你别忘记了,你哥哥,来年春就要科考了。”
徐彬彬说的话让她后怕,忍着这巨大的痛苦在青楼待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被回到府中的之后都还是浑浑噩噩的,一夜失眠过后的第二天清晨,温宴差人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
她看的眼花撩乱,只能先让人送回屋子里,那些珠宝闪得她眼睛疼,又不知为何,午膳的时候温宴又差人送来一些吃的食物,她更加的受宠若惊。
脑子里又想到徐彬彬昨晚说的话,现在才后觉她说的没错,她嫁的是太子,一旦没有伺候好太子,迁怒于她的家人她该如何自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待嫁的姑娘而已,没有徐彬彬那般的勇气和身家,一切,的确只能靠身为太子的温宴。
拟定了这个想法之后,她来到自家的后厨,亲手煲了一蛊汤差人送去,便开始焦急的在屋里等候。
直到送餐盒的小厮来告知太子收下之后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只是收下了而已,说不定转身就赏给了哪个下人,不,或许会直接丢掉。
那么是徐彬彬会如何呢?她会直接去找人,而不是送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覃稣懊恼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想着自己要是在勇敢一些就好了。
徐彬彬昨晚没有饮酒,但身子还是很沉,按照惯例的睡到了晌午,她刚醒,下人就进来伺候她,瞥见来人之后,徐彬彬面露不耐:“我不是说了让你休息两天嘛。”
小赖的头低在胸口:“小姐,奴婢并不觉得累。”
徐彬彬懒的于她争辩:“随你,徐将军呢。”
“大少爷今天还未曾回府。”
还没有回府,莫不是又被留堂了,最近他好像特别的忙,吃完饭之后便不见了人影。
她又睡到了迟暮,晃了一下心神之后出了相府。
“徐小姐,请。”
徐彬彬来了覃府,找的人是覃承言,她在偏厅椅子还未坐热,他的脚步急促的传了过来。
她循门口张望,先是他漆黑的衣摆闯入了她的眼中,但更加显眼的是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覃承言本来就有虎牙,咧开嘴角的时候虎牙会抵着他的下唇,导致那块区域会有一点点的泛白,他扼止不住眼底的喜悦:“彬彬,等久了吧。”
他最近忙于明年的事,一直闭门不出,都没有时间去陪徐彬彬,许是她等的急了,自己找上了门,都没有丫鬟随着。
她摇头:“刚来,你干嘛呢。”
他的手腕带上还有一些黑色的痕迹,应该是墨水。
覃承言笑道:“练字呢。”
徐彬彬起身:“去你练字的地方看看。”
他嘴边的笑还未散去,目光有些迟疑:“还是不了吧,书房有些乱。”
说是书房,其实就是他自己的阁楼的二楼,上面陈列着不少的书架,连地上都散落着书籍,徐彬彬有一刻不知道该如何下脚,覃承言将遭乱的书踢了开,给他留了一条道,这是外人第一次来他的阁楼,还是徐彬彬,显然今天的这个时间不是很好,因为太乱了。
屋子里有很重的墨水气味,他在身后弯腰捡书,徐彬彬就去了他的桌前看他写的字,这人和他的人不同,一点都不张扬,还非常的内敛,只是徐彬彬看不懂这些字体,只觉得好看而已,辣子鸡也没带,完全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内容。
倒是覃承言有些手忙脚乱,被自己的衣摆差点给绊倒了,他斜眼看了一眼徐彬彬,见她看桌面上的东西看的认真不襟打趣了她一下:“能看懂我写的什么嘛?”
徐彬彬看了他一眼:“看不懂。”
他终于起身,叠了好几摞书放在桌上:“这都是父亲出的考题,我再出的文章。但好像,父亲都不觉得满意。”
徐彬彬一语道破:“不满意的是你参与科考吧。”
被说破心思的覃承言也不恼,看了一眼她放在桌面上的手,那指甲今天好好的剪裁了一番,比之前的要短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尖锐:“我总得去吧。”
“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覃承言怔了一下:“彬彬,我得去。”
若没有官职没有功名如何迎娶她。
徐彬彬双腿一下用力向上腾空就坐在了他的书桌上,双条腿在空中晃来晃去,她坐在上面,目光刚好可以和覃承言的双眼持平,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覃承言的眼中有火:“我听徐将军说,你这科考属于是临时抱佛脚。”
其实徐如斯没有说过,但是她从徐如斯的表情里研究出来了,他是想说这句话的。
他干笑了几声:“算是吧,别人都是准备了三年,我这才一年不到,不过,我还是有信心的。”
徐彬彬很想问你的信心来自何处,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京都最好的老师,从小耳濡目染,但是你看起来也不是满腹的经纶。
他的屋里,正好可以看到一大片的夕阳,徐彬彬看的入神,覃承言的手一路摸索到了她的手指边,轻轻的碰了碰,她没有抵抗后再一次大胆的抓住了她的手,嘴角动了动,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徐彬彬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他体质的问题,覃承言的手覆上来之后周遭的气温都高了一些。他抓着她的手,身子移到了徐彬彬的跟前。
眼神的落日突然就变成覃承言的脸,徐彬彬笑了笑:“怎么?”
她还没有说什么,还未做什么,覃承言的脸就已经开始发热了起来。
徐彬彬看着他的脸觉得好笑,那另外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胸前,脖子向上倾了倾,轻柔的碰了一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