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刚好一个丫鬟急匆匆的从院门路过。
“小姐。”
“何时如此吵闹,我院里的丫鬟呢。”
“回小姐的话,今晚是大少爷的庆功宴,下人们都在宴厅做事。”
“知道了,滚吧。”
“好的。”
庆功宴?
已经回京近半月有余,此时在办什么庆功宴?
掀开了床幔,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
上一次掀翻了他的桌子之后估计徐如斯更不想看见她了,得想个法子让他消气。
打开商场。
-宿主,商城已打开。
左看右看,终于看中一根碧绿的发簪,点击了购买键的时候,徐彬彬又骂了一声。
积分不足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积分不足。
做什么任务才能攒积分。
-简单,做善事。
没搞错把你,让我去做善事?
-也可以减少男主的黑化值。
那还是做善事吧。
徐日如斯恨不得嘎了她。
挑来挑去,剩下的积分只够买点花。
徐彬彬选了一束极美的白色郁金香,在用剩下的买了一盒烟,现在积分彻底的变成了零。
-真不给自己留点活路。
滚边儿去。
黄昏。
隔着老远,徐彬彬抱着郁金香未走出院门便听见急促的碎步声和猫咪的声音。
一道倩丽的身影从她眼前掠过,她抬脚出去一个少女后面跟了一只雪白的猫咪。
徐彬彬伸出腿踢了猫咪一下,它受了惊,转头便跑了去。
“喂。”
朝那女子叫了一声。
覃稣听到声音缓缓的转了身,她满脸的娇柔,胸脯一上一下的大口呼吸着。
“你是谁?”
徐彬彬在原主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女子的面貌,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柔若无骨的模样。
覃稣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衣角,踏着碎步来到了她的面前,小声道:“见过徐姐姐,我是覃稣。”
徐彬彬脑子里确实是没有见过这般楚楚可怜的人儿。
眼神移到她的胸前在回到自己的身上。
怎么谁的发育都比她好,她在新世界的身体可是个胸大屁股翘的好吗?
徐彬彬就算生在相府,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身体。
“来后院干嘛?”
覃稣的耳垂立刻粉嫩起来,手指在衣衫下狡了起来,微微低眉:“找不到路。”
“没个丫鬟吗”
徐彬彬盯着她的粉唇,肉肉嘟嘟,叫人想咬上一口。
“走散了。”
声音细如蝇蚁。
徐彬彬问道:“那猫又是谁的。”
想起那只猫,覃稣颤了颤身子:“宫里那位。”
宫里的?
看来今儿来的人不少。
徐彬彬抬脚,在少女的身侧低头嗅了嗅。
是她身上没有的香软味。
“徐姐姐,你能带我去宴厅吗?”
覃稣看起来有些胆小,捏住了她的衣角。
徐彬彬把衣角从她的手指里抽出来,在她一脸的诧异时,握紧了她的手:“当然。”
她再一次的羞红了脸,小步的跟在徐彬彬身边。
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闻了想咳嗽,但是她却非常的安心。
今晚相府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她牵着覃稣穿过了许多的拐角,脚下不轻不重的踩在地上,走的非常的缓慢。
夜晚的宴厅灯火通明,印在地上的影子密不透风,耳边传来的说话声络绎不绝。
小厮和丫鬟穿梭于人群之中,竖起耳朵低着头。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惹到达官贵族。
徐彬彬坐在一处显眼的桌前,冷眼看着谄媚的权贵。
覃稣安静的坐着一旁饮着茶水。
她的周围没人靠近。
四下都没有见到徐如斯身影,她剥了一眼人群。
-啪。
是那个味道。
覃稣微微抬头,见徐彬彬的嘴里吐出了一团烟雾。
她身上的,便是这股味道。
察觉到身边人的身影,徐彬彬吸了一大口烟侧身朝他脸上吐去。
“咳咳。”
眼睛难受,鼻子也难受。
罪魁祸首笑的不以乐乎。
“徐姐姐。”
徐彬彬嗯了一声,手中的烟蒂摁灭在了茶杯里。
覃承言喝父亲刚到相府的门口,便撞见了正巧站在门前等人的徐如斯。
“徐将军。”
“太师。”
徐如斯做揖,将人迎了进去。
覃承言问道:“东宫那位也到了?”
方才在门外,见到了那位的马车。
“到了许久。”
“舍妹的身体如何了。”
“不知。”
太师睨了一眼交谈的两人,快步离了去。
覃承言有些恼怒:“她可是你妹妹。”
“哼。”
?
覃承言也哼了一声,两人无声的来到了宴厅。
人声嘈杂,他还是在人群中看到了徐彬彬。
她坐在桌边,一只手倚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捏着自家下小妹的脸颊,脸上的梨涡陷的很深。
徐如斯也往见了这一幕,真是不修边幅,连发髻都没打理,只的拿个红色的束带慵懒的系在脑后,衣衫也松松垮垮,颈下的肌肤都露了出来。
忽而,徐彬彬也望见了她,收回了覃稣脸上的那只手朝他们摇手。
覃稣被捏的眼角湿润,脸颊上也吃痛的紧。
见徐彬彬抱着那束好看的花起身,她也唯诺的跟了上去。
“彬彬,身子可好些了。”
覃承言望了她怀中的花几眼,开口询问。
徐彬彬完全没看他,嘴里答道:“我没事。”
彬彬?
什么时候和他熟络了起来?
徐如斯选择将眼神移开,不去看她。
“兄长。”
覃稣低着头,在她的身侧出声。
覃承言颔首。
徐彬彬见徐如斯背着双手,伸在半空的手又停了下来。换成手中的郁金香轻轻地砸在他的胸膛上。
一阵浓郁的花香窜入鼻中,徐如斯的鼻子瘙痒了一番。
他低头,一朵朵自己未见过的花装束得和自己刚回京时收到的花一样的精美,他伸手接过来,徐彬彬立马就放了手。
“那就算你原谅我了。”
第7章 彬彬无礼7
她笑着微微抬头盯着他一上一下的喉结。
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徐如斯说话。
她正觉无趣,准备转身离去,忽然一道素白的身影离她只有三米近的距离。
那女子全身冷冷清清,穿的衣裙也是一身的白色,耳边垂着珍珠,发簪也是极淡的绿色,脸上未施粉黛,却已伶的惊心动魄。
犹远山芙蓉。
她道:“见过徐将军,覃公子,徐小姐,覃小姐。”
徐彬彬眯了眯眼睛,不曾搭话。
“见过苏小姐。”
这便是京都的第一美人,刑部尚书的嫡女,沈丹珠。
她嘴边没有笑意,一双莺眼倒影着一个人的身影,徐彬彬循着她的眼神望去,就定在了徐如斯的脸上。
不确定的,她在看了一便。
果真还是徐如斯那张臭脸。
“徐将军,丹珠在此恭贺,”说话间,抬起白净的手往后招了招:“特送来贺礼,请徐将军笑纳。”
望着她身后丫鬟手里盘好的衣服,跟她身上一样的素白无趣的颜色,只是袖边绣着淡金色的金线,曳曳生辉。
徐彬彬盯着徐如斯:“解释。”
覃承言也望向徐如斯。
徐如斯薄唇动了动:“闭嘴。”
徐彬彬这下不干了。
好哇这个见异思迁的男人。
这个沈丹珠一看就是动机不良,休想!
沈丹珠将眼神移到了徐彬彬的身上,语气如她人一般清淡:“徐妹妹,我与家兄多有书信往来,只是送一件衣裳罢了,不必大惊小怪。”
覃稣直接跑到了覃承言的身后。
徐彬彬笑了笑,拿出手里的打火机在她面前点了一根烟。
呛鼻的气味铺面而来,沈丹珠拧起了好看的眉头。
接着,在她震惊的眼光中,徐彬彬向前将丫鬟手里的衣服拿过,散了开来,衣衫拖在了地上。
不知她手里拿了何物,他们只听见啪的一声,衣服便自燃了起来。
火焰灼到腕间有些痛楚,眼见火势渐大,反应过来的覃承言一手从徐彬彬的手里夺过扔在了地上,踩了好几脚踩灭了下去。
一股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周遭的人都被这一幕骇到了,纷纷围了过来。
沈丹珠看着地上的衣裳好半响才回神,她望着一脸不屑的徐彬彬,说不出话来。
烟蒂被扔在地上,徐彬彬准备转手就走。
可做了这般的事徐如斯哪里会放她离去。
她刚踏出一步手腕便被一股大力钳住。
一阵冷意从脚底窜到头顶,继而心脏开始作痛。
-惩罚达百分之一十。
她跪在地上,惊诧的望着徐如斯还没有收回去的手掌。
为什么?
他碰她就没有提前警告!
-惩罚达百分之三十。
她痛呼出声,整张脸都埋在了膝盖里。
徐如斯手里郁金香掉在了地上,一时间周遭的宾客们都手忙脚乱起来。
痛!
-惩罚达百分之五十。
最终她忍受不住,姿势从跪在地面成为了躺在了地上,她睁开一条眼缝。
所有人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徐如斯。”
她忍着剧痛出声。
徐如斯清醒过来走进她的跟前,嘴边的话还未说出口小腿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惩罚加重。
双腿已经软的没有了气力,她还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踹了他一脚。
“咳。”
喉咙间传来腥味,她张嘴,便有浓稠的液体从嘴角流出。
徐如斯这下彻底的慌了。
茫然失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徐彬彬视线消失前,望见的便是覃承言靠近自己的模样,至于其他人,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御医!”
“彬彬!”
“我的儿啊!”
人群中的后面,几位衣着华贵的公子掉头便离开了此处。
一只雪白的猫咪从他脚跳来跳去,他将猫咪捞了起来放在怀中抚摸。
“再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就杀了你哦。”
他笑了笑,身后跟着一丛的侍卫。
“太子爷,回宫吗?”
温宴起首,歪了歪头:“不然呢,这宴都散了,去查一下徐家小姐。”
她那脾性他喜欢的紧。
放肆的小野猫。
第二日的清晨
徐如斯守在她的床榻边,她的屋内乱糟糟的一团。
原本放着香炉的位置现在换成了一个白色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株梨花枝,一看便是从他的院子里偷折来的。
幼时,那颗梨树便是种来与小妹消遣的。
多年后,府里的庶子传信说她性子骄横了些,他远在边疆。
从未写信关心过自己这个舍妹。
徐彬彬身子瘦弱,不曾想,踢在他小腿上的力道还不小,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掖了掖她的被角,小心的没有碰到她的身体。
照之前,宫里所有的御医都号过脉,但都是一句并无异常。
庸医。
-宿主。别装睡了。
......
-男主在床边呢。
徐彬彬的眉头皱了皱,依旧不睁眼。
-男主的黑化值又涨了一点。
唰!
她从床榻起身,看着徐如斯的头顶。
黑化值111.
感情她着惩罚白受了吧。
“徐如斯,我在这里和你讲明白了,你以后胆敢碰我一根毛发,我死了也要把你削成人棍!”
见她醒来,徐如斯的心里缓了一口气,又听她如此的言语怒气又升了上来。
“住嘴,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女子的模样。”
徐彬彬笑:“什么模样?比如沈美人?你就喜欢那样的?”
徐如斯反驳:“我何时说过!”
“你还准备收她的东西!”
徐如斯头疼:“我不曾。”
“你最好不要。”
她望着他的眼底:“让那些女人靠近你。”
“徐彬彬!”
徐彬彬躺下:“在呢。大哥”
大哥两字咬的清晰缓慢。
徐如斯气红了脸,甩袖出了门。
徐彬彬笑了一声,摸出打火机,在枕头下摸烟盒摸了许久都没有摸到。
赶紧起身去追徐如斯。
院子里的他正好在徐彬彬的哀嚎中把烟盒丢里荷花池里。
不曾转身看她一眼。
徐彬彬站在门口,扶着门沿,恨的咬牙切齿。
“徐如斯!”
“啊啊啊啊啊!”
柳春的三月很快就过去,紧接着,便到了四月的清明。
往年都是徐相独自前往江南去祭奠结发妻子的后家,但她最近宫中事务缠身,便交代徐如斯前去。
他没有拒绝,因为上一次去母亲的后家已经是十多年前。
“为什么我也要去?”
徐彬彬躺在院子里沐浴阳光。
陈氏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你已多年未下过江南,就不曾想念你的舅舅吗?”
舅舅?
徐彬彬对这个人没多大的印象。
“知道了。”
陈氏走后,徐彬彬看着系统的商场,自己的积分还是为零。
啧。
一旁的丫鬟又低了低头。
清晨
一行人在相府的门口等候多时。
徐如斯骑在马背上,一直等着徐彬彬的人影。
“有病啊!”
人未到,声先至。
“一大早的吵吵吵!”
她起床气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