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他像莫名其妙凭空消失,从来没有来过,但明明不是这样。
舒语蝶明白也了解,他是从始至终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从未消失,永不缺席。
她疲劳地小跑到演播室门口,身后制止的声音就冒出。
“拍完照再找吧。”高小佳:“其他人在催了。”
舒语蝶蓄泪红着眼:“他,是不是...”
高小佳打断:“不是,没有,快走。”
合照环节有全体工作人员和选手,舒语蝶被拉着上台,恍惚的视线明晃晃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生怕错过。
第一名的位置被留在第二排正中间,舒语蝶失重似的站上去,耳后就有一道低沉又内疚的声音。
“你在找我?”夏聚垂眼,像被抛弃的小狗:“我刚刚去找——”
温热手掌突然握紧,舒语蝶不管不顾,不在意他要说什么。
她直直盯着他,含过泪的眼睛湿漉漉,手掌握得更紧。
舒语蝶:“......一起。”
夏聚哽声:“什么?”
舒语蝶强调着重复,无比认真说:“在一起,夏狗,我说我们在一起。”
眼神像是失焦,夏聚茫然看着她,分清自己不是在做梦,才回握她的手掌,紧紧相扣:“不准反悔。”
合照后,比赛扫尾的打扫工作有条不紊进行,玩心发作的人扬起彩带画圈。
敞亮馆外,有人溜出来。
路灯明亮立在小道边,投下两道忻长的影子手牵手并肩走在一起。
交握掌心黏在一起,一点点升温。
默契的沉默声里,舒语蝶忽然扭头喊夏聚:“你蹲下来一点,我有话对你说。”
扬起的笑快到眼角,夏聚微微压下过分的笑,正经了一点:“不蹲也能说。”
舒语蝶:“不蹲不说。”
夏聚老实蹲下一点,舒语蝶乖乖摇头:“不够,再下来一点。”
夏聚又蹲。
舒语蝶:“不够。”
“还不够?”夏聚:“那我蹲回去了。”
“别!”站起的人被拉下,舒语蝶掂起脚,在嘴角映下一个吻。
和我坠入情网。
以此,长长久久,岁岁年年。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先给自己撒花花
后记
说来惭愧,写《扑夏》的冲动源于第一本的枯燥和对原脑洞的愧疚。
原脑洞的设定和现在的出入相当大,大致是身为剑灵的夏聚在虚境等待剑主语蝶回来的故事。
但在无尽虚空的时间和世界里,他没有等到,或者说,每一次等来的都不是真正的语蝶,而更倾向于转世,后代和灵魂碎片的‘她’。
《扑夏》从一月存稿,三月底发文,七月十六正式写完正文,历经大半年,时间线拉得很长,中途遇上了手冷速度超级慢的冬天,两次考试周和初次新冠阳性,还有大节假日,我也很不要脸的犯起懒癌,对着电脑一个字都写不出,但也正可能因为如此,反思的时间非常多,人物及情绪,节奏和主旨,现在回想,我会觉得这几个方面非常失败。
但这不影响我喜欢语蝶和夏聚这两个角色,正文结尾其实有两个版本,一版是当语蝶真的说出在一起,但我又觉得不太够,也可能是舍不得,于是又续写了几段的‘斗嘴’,但真正以亲吻落幕后,我又很失落,这种情绪不亚于我以前看完一本很好看的小说。
但我又很庆幸,我第一次身为作者,在自己的作品里感受到这样的情绪。
还有几个结尾章放在哪里都很突兀的情节,比如陈宇说的‘下次见’,那其实是真正的再见,在语蝶终选比赛无误上传图片后,他就请柏年转交语蝶的电子设备,然后离开酒店,并没有参与合照环节,但这样可能也不错,因为这样,他就吃不到令他伤心欲绝的‘狗粮’了。
还有高小佳,她的行为逻辑在我眼中是完全合理且正常的,这点不在正文中说,是考虑到受众读者大概率不接受,她喜欢女生,也喜欢过黄岩(这一点很豪门恩怨,我拦不住)初次遇见语蝶热情,一是因为语蝶长得好看,二是因为当时家族不需要她承担什么责任,她只需要做自己,开心玩乐,广交好友。比赛时再见的性格反差也可以参展上面几点。
我也为柏年想过感情方面的事,但最后发现根本不行,她会是个纯纯的事业批,但如果一定要有,那一定是另一个更纯的事业批。
如果有缘看到这里,可以去作者同名vb翻看相册,我在那里留张关于结尾路灯长影的图片,主角不是我,本文也没有原型,只是在身边朋友的朋友圈偶然瞥见,尽管互不相识,但它曾一度令我灵感迸发,让我相信,在我的生活外,‘他们’真实存在。
《扑夏》可能是我未来几年感悟最多的作品,但我希望它是起点,而不是终点。——风了云.2023.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