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靠我写的剧本苟活——软鱼七号【完结】
时间:2023-07-19 23:19:23

  惹草疑惑的看了眼沈思言。
  沈思言:“不是说人找到了吗?”
  她还想着惹草是个聪明的,怎么她也傻乎乎的?
  惹草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先去蕴笙书肆。”
  路上沈思言掀开车帘对马夫说道。
  惹草是个话不多的性子,虽然不知道沈思言去书肆干什么,她也不会问。
  “小姐可是要买书?”
  沈思言刚走到书肆,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伙计。
  沈思言把整个书肆打量了一圈,两层楼的设计,一楼全是书,二楼有供人看书的雅间儿,除了书籍还有些乐器譬如古筝之类的也有陈列。
  “不知孙掌柜可在?我想找他谈一笔生意。”
  伙计是认得沈思言的,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眼,一个常年混迹于烟花场所的人竟然要来书肆谈合作?却还是恭敬的把沈思言迎了进去,将沈思言安排在了一个雅间,沏好茶后才去找孙掌柜。
  沈思言不理会书肆伙计异样的目光,只顾悠哉悠哉的品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大腹便便,穿了件墨色长袍的人走了进来。
  来人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切正题:“沈小姐要找孙某合作?”
  沈思言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以为所有的文人都是文邹邹的,像孙掌柜如此爽快的还是头一次见。”
  事实上,她这辈子穿过来,孙掌柜的确算得上她见到的第一个文人。
  坊间流传过很多关于他的流言,三十便考取进士,只是不知为何,抛弃了荣华富贵选择开一间书肆写写诗词,若说这大庆王朝传扬最多的诗词那必定非孙掌柜的莫属。
  当年一首《避安》让他一诗成名。
  孙掌柜谦虚的笑了笑:“沈小姐抬举了,孙某只是一个小小书肆的掌柜。”
  沈思言也不打太极了,直接将自己稿子拿了出来。
  “实不相瞒,我想锓版此书。”
  孙掌柜迟疑了一下将稿件拿过来翻开了一下。
  只是两息功夫就被扔到了桌子上。
  “简直荒唐。”孙掌柜满脸羞红,指着沈思言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沈思言皱了皱眉,她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没想到这人反应会那么大。
  “这本《千金嫡女拐个书生去逃婚》难道不好吗?”
  她已经考虑到古人爱看和书生私奔的戏码,特意加了这些元素,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孙掌柜涨的满脸通红:“你这完全是淫秽之物。”
  沈思言:“……”她已经在尽量收敛了。
  “何为淫秽?难道有情人拥抱亲吻还犯法了吗?”
  她为了照顾古人的思想,都快让她的男女主柏拉图恋爱了,接触也只是蜻蜓点水,怎么就淫秽了?
  这下不止是孙掌柜,一旁的惹草也瞬间红了脸。
  小,小姐竟然写那种东西吗?
第7章 击鼓鸣冤
  沈思言看完两个人的反应,真的有被无语到哎。
  “孙掌柜,您是文人,也是商人,我们打个商量吧。”
  沈思言换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手悄悄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幸好她早有准备。
  “这次锓版我们相当于是雇佣关系,我拿钱你锓版,书赚的钱我们三七分如何?我七你三。”
  这对他来说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就算书没有卖出去他也赚了个锓版的钱。
  “沈小姐,您还是请回吧,孙某做事向来讲原则。”
  沈思言:“四六分,你四我六。”
  “……沈小姐何时要?”
  沈思言:???
  不是有原则吗?
  惹草也惊讶的看了孙掌柜一眼,孙掌柜确实很有“原则”,小买卖他绝不会做。
  孙掌柜假意的咳嗽了两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三百本,半个月后我来拿。”
  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写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完全符合他们的思想,所以只能先来试试水。
  “三百本……”孙掌柜沉思了一下,手指不停的在胳膊上敲着,过了一会儿说道:“一本按七文钱来算,三百本便是两千一百文,将零头抹去,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她对这里的物价进行过换算,这里的一两银子大约是现代的一百块钱,那十两就是一千。
  没想到古代纯人工印刷,竟然还这么贵。
  “成,半个月后我来拿书。”沈思言也十分爽快,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交给了孙掌柜。
  “小姐…”出了书肆,一向沉默的惹草都忍不住要开口说话。
  “嗯?”沈思言已经在畅想她的未来了,没注意到惹草的表情。
  “小姐,要不,咱还是别写那东西了吧。”
  惹草在想应该如何委婉的表达出来,如果拈花在就行了,平日里虽叽叽喳喳的,但有事儿她是真上。
  沈思言知道惹草已经误会了,但她不急着解释,神秘的笑了笑,就坐上了马车。
  “去城郊。”沈思言对车夫喊了一声。
  主仆二人来到郊外的一个茅草屋里,屋子在一众茅草屋里面很不起眼,里面充满了一股灰尘味,看得出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惹草用剑挑开一个草堆,将一个人拎了出来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沈思言:“……”突然间觉得,她现在要抱大腿了。
  惹草跑到外面不知道从哪找了一瓢水,直接浇到了那人的脸上,那人因受不住刺激立刻醒了过来。
  “赵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惹草巴掌大的小脸,装的少年老成,剑稳稳的抵在了赵金的喉咙上。
  赵金吓得猛一哆嗦:“小姑奶奶,您别杀我,我,我全都知道,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您别杀我。”
  说话间脸上又多了两道清晰的泪痕,和湿头发混在一起,好不狼狈。
  “我看到那天,沈,沈陶猗那天把钱交给我大哥,还给了我大哥一包药粉,让我大哥往沈小姐酒里下药。
  我大哥害怕事后会生变故,便让沈陶猗签了一份契约,然,然后把契约交给了我,这事儿旁人都不知道。”
  赵金躺在地上,面色吓得苍白,生怕一不下心这剑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惹草将那份契约递给了沈思言。
  沈思言看了两眼,落款处还有沈府的公章,没想到赵金他哥也是个做事仔细的。
  “你哥呢?”沈思言问道。
  惹草看着赵金哆哆嗦嗦的样子便替他回答了:“赵权已经死了,应该是沈怀远杀的。”
  随后又冷笑的看了眼赵金:“他也是个贪心的,想凭着这张契约勒索沈怀远,偶然间被奴婢发现了,不然线索可能就真的断了。”
  果然,任何发财路都是有风险的。
  很不幸,这人遇到了一个睡着觉就穿越的她。
  只能说,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成了,绑了他去衙门。”
  沈思言踢了赵金一脚,但又隐隐有些担心,但愿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为何不直接回府找沈怀远对峙啊?”惹草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沈思言恨铁不成钢的在惹草脑门上弹了一指:“你笨啊,回府里再怎么闹那都是关起门来沈家的事儿,我虽是沈家的女儿,但沈怀远好歹占着家主的地位,到时候他抵赖我们上哪找人喊冤去?”
  惹草终于反应过来,认同的点了点头。
  “还是小姐聪明。”
  沈思言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竟然学会拍马屁了?是不是跟拈花学的?”
  惹草实诚的点了点头,又快速摇了摇头:“拈花确实教给奴婢这样说,但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沈思言在惹草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她这次穿过来还是有温情在的。
  京兆府建在西城闹市区,沈思言毫不犹豫的拿起鼓上的鼓槌开始击鼓,惹得一旁百姓都来观看。
  “民女冤枉啊,求府尹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说着又狠狠地敲了两下鼓。
  不消一会儿就有人走了出来,高声喊道:“击鼓者何人?”
  沈思言:“沈连渝之女沈思言。”
  “怎么是沈思言啊?”
  “听说她都死了又活了过来。”
  “她这是要告谁啊?是不是沈陶猗啊?”
  不知是谁踢提了这么一嘴,周围人的声音都默契的降了下去。
  沈思言三人被带到了府衙大堂内,两侧站了两队衙兵,手里拿着胳膊粗的棍棒,沈思言站到中间有种进阎罗殿的感觉,周围站着一排排阴差。
  “台下何人?有何冤屈?要告何人?请娓娓道来。”话音一落惊堂木一拍,将周围的气氛都收紧了不少。
  沈思言此刻已经倚在了惹草身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民女沈思言,沈府原家主沈连渝之女,今日要告的乃是我的叔父沈怀远。”
  说着又呜咽的哭了起来。
  京兆尹:“为何要告?”
  沈思言看了眼赵金,又把那张契约拿了出来,由师爷交给了府尹。
  “回禀府尹大人,几日前我不幸中毒,大夫无力回天,我不幸身亡。”
  唔,这么说有点吓人,沈思言这样想着又继续说道:
  “未曾想我命不该绝,又活了过来,我心知我死之事有蹊跷,便托人去调查,得知害死我那砒霜竟是赵金的兄长赵权买来的。”
  说道这里,沈思言满脸怨愤,稳了一下情绪又说道:“但赵权已死,经赵金口中得知原来要害我的竟是我叔父,那张契约便是证据,上面还有我沈府家主特有的公章。”
第8章 顶替
  府尹将契约拿过来仔细辨认了一番,和师爷对了个眼神,对旁边另一人说道:“将沈陶漪传来。”
  沈怀远正在书房里因为今日的传言发火,李管家就急急来报说有官兵要见他。
  “可说是什么原因了?”沈陶漪心里一个咯噔。
  李管家浑身都出了冷汗,颤颤巍巍的:“好,好像是怀疑您害了大小姐。”
  “砰-”沈怀远跌坐在了太师椅上。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把那人处理掉了,为何还会暴露?
  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李管家说道:“快,快去喊夫人。”
  事已至此,他是绝对不能入狱的,看来……只能那样了,沈怀远心里很快就有了决断。
  沈怀远和吕九娘是一起来的,两人恭恭敬敬的对京兆府府尹行了个礼。
  大庆王朝虽没有士农工商的说法,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商人,很多路子靠官通,自然不敢怠慢。
  “沈陶漪,你侄女状告你毒害她,可有此事啊?”
  府尹戴着乌纱帽,惊堂木一拍,威严十足,吕九娘吓得立刻抖了抖,面色发白。
  沈思言看着吕九娘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怀远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草民惶恐啊,草民待阿言一直如同自己亲生女儿一般,怎会害她?”
  说完怕府尹不信,还特意强调了一句:“为了方便阿言出府,今日还特意让阿言搬进了我已故去兄长的院子里。”
  沈思言嘲讽一笑,还真是会偷换概念,明明是她主动要搬的,说的好像是他大义赠与一样。
  府尹冷哼一声,让师爷把契约拿给了沈怀远:“沈陶漪,那你看看这是什么?你沈府的公章你不会不认识吧?”
  沈怀远后脊一僵,这东西赵权不是咽下去了吗?
  沈怀远拿着看了良久,目光暗沉,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敢诓他,早知如此,他就该把他开膛剖腹。
  沈怀远深吸了两口气,整理好心情,看向府尹:“大人,公章也能伪造,难道仅凭这一张纸条就要定草民的罪吗?”
  随后就一脸痛心的看着沈思言:“阿言呐,叔父原以为你是个聪慧的孩子,没曾想你也会受了歹人的蒙蔽啊。”
  沈思言冷笑一声,对上沈怀远的目光:“叔父说此章是假的,可不知叔父发现了没有,这章的‘瀋’字里面那一捺要比寻常的捺粗了几分,这是我儿时拿这章玩的时候贪玩加粗的痕迹。”
  府尹惊讶的听着这番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早就听说当年沈连渝虽风流,却把唯一的女儿疼到了骨子里,却不知连沈府的公章都能让沈思言随意把玩,传闻果然不假。
  沈怀远急忙拿出来看了看,当真是粗了些。
  沈思言微微抱拳,面朝府尹:“若府尹不信,现在就可派人去沈府取公章,到时便知民女所言虚实。”
  沈怀远暗暗给吕九娘使了个眼色,吕九娘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用去拿了,确实是沈家的公章。”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吕九娘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虽是沈府公章,此事却不是老爷做的,而是我偷取了这章,毒是我派人所下。”
  这话说完,吕九娘面上早已大汗淋漓,双手伏在地上不停的发抖。
  沈怀远痛心疾首,颤着一双手指向吕九娘:“夫人,你……”
  话说一半,扫了一下宽大的衣袖,将身子转向了另一边,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沈思言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多少意外,从吕九娘跟着他来那一刻她就猜到了。
  只是她还是不耻,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女人为他顶罪,呵!
  吕九娘平日里看着跋扈,但毕竟娘家无权无势,自然沈怀远说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吕氏,你所言可为真?”府尹鹰一般的眼睛看向吕九娘,“据赵金所言,他可亲眼看到了沈陶漪亲自和孙权见了面。”
  沈怀远看向孙权,顿时了然,原来纰漏在这儿。
  不过关于这事儿,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吕九娘跪在地上老老实实交代:“我是派人与孙权对接,那人身材与老爷万般无二,孙金看错也是情理之中。”
  说完便看向孙金问道:“你是何时看到那人与孙权见面的。”
  孙金吞咽了一下口水,面对府尹他不敢撒谎:“约,约是戌时。”
  沈怀远听了立马说道:“戌时天色已晚,看错也是有可能的。”
  沈思言闻言缓缓走向吕九娘,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心中一颤。
  “那敢问叔母,那日与孙权交接之人,现在何处?”
  “我让他帮我办完事后就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走了。”仿佛打好的草稿一般,几乎在沈思月话落,吕九娘就接了上去。
  “你可知他的去向?”府尹在上面问道。
  吕九娘摇了摇头:“不知。”
  那就是迷案了。
  “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府尹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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