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有个太子很治愈[穿书]——奥切罗夫人【完结】
时间:2023-07-20 17:18:16

  姜丞相听懂了,他连连点头,应下道:“我来不了宫里,你的身子只能自己注意好,别再生病了。”他间接表明他已然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
  “外公别担心我了,宫里什么都有,不缺的。再说,我身边有照顾我的人。”淳勉客气应对,并又提及了姜文雅,“表妹这几天一直住在东宫,淳悦说喜欢她,要留她在宫里做伴读。”
  姜文雅自被带到皇宫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而丞相府的人竟然也没有一个来过问的。淳勉觉得奇怪,只觉这里头的人情凉薄让他诧异。正好,借着今日见到外公,他便将此事拿出来说,看看丞相府的态度。
  也许是会错了意,姜丞相以为淳勉是在询问,那日夜里他们是否将那个郎中处理干净了?心里念着不要给东宫添麻烦,便回答说:“殿下放心,文雅已无后顾之忧。”
  其实,淳勉想说的是让外公放心,东宫不会亏待表妹。当然,他也听懂了姜丞相的‘后顾之忧’。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对方一脸的真诚,他知外公是向着他的。不,整个姜氏都是向着他的。哪怕要牺牲姜氏的人,他们也都会向着他。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深知他与他们并非是一条路上的人。
  “外公,上朝了。”他留下这一句,便抬脚进殿,不再多谈,也不想再多看。
  下朝后,皇帝叫太子和靖王留下。
  靖王站在淳勉身旁,他借机打量对方,笑问:“听闻到太子殿下最近身体抱恙,昨日就连早朝都没有来上。不知今日殿下的身子如何,可依旧是疲惫乏累?”
  靖王嘴里喊着‘太子殿下’,可从他的言行与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对东宫之主没有分毫的尊敬。淳勉对上他的眼神,反问:“若是本殿疲乏,靖王可要替本殿代劳分忧?”
  给太子殿下代劳分忧,这种好事儿靖王求之不得。他丝毫不掩盖自己的野心,张嘴就用兄弟友恭的态度说道:“自然要帮忙分忧哇!弟弟是非常乐意为哥哥处理公务的,只要哥哥说,弟弟我一定竭尽全力。”
  想来,他何止是想代劳分忧,是最好把东宫也分给他得了。
  淳勉哼笑一声,眼神里的笑意逐渐转变成犀利,直言道:“要不要把东宫大殿让出来给你用?”见对方此时还未有收心的意思,他便继续冷言说:“要不就住过来吧,东宫内殿也分给你,你那靖王府换给我,可好?”
  靖王没想到淳勉今日火药味如此之大,平日里那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在今日却失了踪影。一时语结,他怒目反击说:“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冤枉我觊觎你的东宫之位吗?”话音落下,他便指着淳勉,跳脚道:“我是看在你我是兄弟的份儿上,好心想帮忙。你若是这么看待我,我可是天大的冤枉!”
  好一个情绪激动,真跟冤枉了他似的。淳勉知晓靖王是故意在皇帝面前做戏,便更是瞧不上,且冷漠地说:“多谢靖王关心,兄弟友恭是你我应该做到的,但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你来代劳。就好比,东宫的事务与本殿手中的政务不由藩王来管,而东宫则也不是藩王能去的地方。藩王,自当要去做藩王的事,去藩王该去的地。”
  他反复点靖王是藩王,便将两人之间的地位差距以及归宿说得明明白白。
  淳勉是有备而来的,淳勤很明显并未料到对方会反击得这般凶狠。这下他是真要跳脚骂人,但却碍于皇帝在场,也碍于事实的确就如淳勉所说的这样,他们君臣有别。一口气憋在胸口,他只能生生咽下去。
  兄弟俩在掐架,皇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的样子,他翻动着手里的折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可他真就没有注意吗?显然不是的。他看见了淳勉的改变,也有意在放任,因为他想看看太子今日究竟会怎么做。
  “父皇,儿臣有一道折子,您看一下吧。”淳勉掏出了他的准备,将折子递到皇帝面前。在递的时候,他完全没有避讳靖王的意思,直接说:“靖王已过了及冠,儿臣以为应当给靖王封藩王,让其尽早去往藩地才是。父皇您政务繁忙恐抽不出时间去安排,儿臣作为兄长又是太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替您分忧。”
  瞧瞧,太子为皇帝分担政务,那才叫分忧。藩王替太子分担,那叫谋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阳了,实在是写不动,虽然今天还没转阴,但是终于有力气继续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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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好一个既是兄长又是太子,靖王淳勤听得恨不得当场就把淳勉给杀了。他一直以为这个太子软弱无能,成不了事,可今日却犹如是一头猛狮,冲着他直勾勾地撕咬,一点儿余地也不给。
  从未有如此炙热的恨意烧上心头,淳勤咬牙发狠,狠声回应淳勉道:“殿下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本王,如若本王觉得不可,您是不是过分了?”
  什么是过分?君臣有别,恐怕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上下级的地位差距,根本就不存在‘过分’之说。身为储君,太子下的从来都是命令,而非商量,更无任何商讨的余地。
  淳勉浅笑看向靖王,他见一向嚣张跋扈的弟弟有了慌张的神色,便反问:“靖王不想做藩王也可以。要不你去东青国做驸马,可好?”
  “你是在与本王说笑吗?”淳勤以为是听错了,他瞪大眼睛,手指颤抖地指向淳勉,大声质问:“你今日是要本王好看,对吗?你当本王是什么?是可随意支配的奴才,还是任由他人玩转于股掌之间的玩物!”
  靖王失态了,淳勉并不惊讶,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像是准备好了似的,他淡定地解释说:“东南西北四国,唯东青是最强的。那边气候四季如春,很是养人。本殿想过了,靖王要是愿意去,想来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了安稳与富贵。”
  淳勉没有开玩笑,故而,说的时候眼里都是劝自家弟弟好好考虑的意思。
  淳勤要气疯了,他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更何况是当着皇帝的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他羞辱。他几乎是在发抖,双目充血,似是要吃人一般地说:“好一个太子殿下!你真是好哥哥!好极了!”
  他暗想,他就应该杀掉淳勉,早早就应该下手了,何必要等到今天吃这个苦头?此刻,他满心满意全是杀心,只觉得再留这个东宫之主活在世上,恐怕他还没动手就要让对方给抹了脖子。
  淳勤眼里的杀意淳勉看到了,但是淳勉不惧。今天他就是要撕掉他们之间最后一块遮羞布,今后刀山火海他便可毫无畏惧地跳下去。
  好一个胆大的太子,皇帝瞥了一眼折子,瞧着折子里写了三个候选的地方给淳勤做藩地。这三处皆是与不同国家交界的边陲,并都有姜氏一派的将军守着,赵氏武德候鞭长莫及。
  靖王淳勤若是去了,名义上说是镇守边境,但实则就是发配,这辈子都别想回都城,只能在边陲之地被姜氏软禁。从而,皇城权力的中心也就再也不会有靖王与赵氏的位置。如若靖王与赵氏不服,但凡他们在边陲有一丝异心,稍有兵动的风向便就是谋逆。只怕半只马蹄子还没抬起来,人就已经尸首分家。
  皇帝心想,真是个好方法,不单单铲除了靖王,还把赵氏给压制了。只要武德候还想靖王活着,那就从此以后只能对朝廷忠心耿耿,也要唯姜氏马首是瞻。靖王若是想武德候继续能有一官半职,他便也只能乖乖地在边陲做个废物,听太子和姜氏的话。
  可,靖王是谁的人呐?是赵氏的吗?皇帝心想,不,应该是他淳衡的儿子才对。皇帝的儿子何时要由得姜氏来软禁欺压?皇帝手下的武德候又何时要受姜氏的制衡?姜氏是什么?不过是他淳衡手里的棋子,哪里有棋子想要翻身坐在主人头上耀武扬威的道理?
  “靖王立藩的事情暂且不急,等等吧。”皇帝把折子放到一旁,他看着生了一场病就如同是换了一个人的淳勉,说:“今天让靖王和你都留下来,主要是谈谈太傅家的女儿。太子你和那姑娘熟,你说说,让她做你弟媳可是合适?”
  太傅家的女儿就是吕婉婉,淳勉知道皇帝有意将她赐给靖王做靖王妃。“凭婉婉的才情,配靖王是绰绰有余。”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因为他明白皇帝只是告知,并非商量。
  靖王遭淳勉好一顿欺辱,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成婚的事儿。心里不舒服,便跟着回应:“父皇,您问他作甚?我成婚,您应该问我才是!我的靖王妃,我要他说什么合适不合适!”
  淳勤显然是气蒙了,皇帝瞧着他那怒目圆瞪到失去理智的模样,眼里厌烦,便不悦地挥手赶人说:“你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成婚的事儿。”
  赶走了靖王淳勤,皇帝看着站在面前的淳勉,故意问:“你是认真的?”他指的是让淳勤立藩。
  淳勉没有听懂皇帝的意思,他稍有犹豫,反问:“父皇说的是哪一件事儿?”
  “立藩。”皇帝回答淳勉,并在话音刚落下之时就瞧见淳勉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不再多问,他只余一句‘兄弟友恭,注意分寸’留给对方。
  “听说你宫里藏了女人。”立藩的话题不讨论了,皇帝把这两天知道的事情拿出来盘问。“你前几日在朕这儿闹了脾气出去伤了膝盖得了风寒,前夜又因你母后染了急症,气得一天一夜都下不得床。今日朕看你气色还行,想必那个女人很会照顾你。”
  简短的一番话,信息量却巨大无比。淳勉听着皇帝点出了皇后和他深夜见面的事情,又连着王佳佳的存在也一并道出。果然,这个深宫根本就没有秘密。
  没必要做戏,淳勉直言:“母后不过是批评我做事不够果断,不及父皇您的万分之一。至于儿臣宫里的女人……她与我们不一样。”他下意识地想要护住王佳佳,不想把她牵扯进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换句话来说,太子很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皇帝看穿了淳勉,冷笑了一记,评价说:“你生了个病倒是把脾气生得越发乖张了。”
  “儿臣不敢,不过是照实回话。”淳勉表面镇定,心里却突突直跳,担心皇帝对王佳佳的存在有异议。想到此,他便又说:“父皇如果不喜欢儿臣的脾气,儿臣可以改,只愿父皇满意。”
  他是什么脾气,做父亲的难道不清楚吗?皇帝瞧着淳勉谨慎的模样,他笑了笑,摆手说:“你放心,那日你大殿门口的带刀守卫没有将她杀成,日后便也不会再对她下手。只要她尽心尽力地伺候你,你可以让她留在东宫做一个奴婢。”
  “她不是奴婢。”淳勉不喜欢皇帝看轻王佳佳的态度。“儿臣待她如爱人,不愿轻视她。”
  天真的少年爱恋,皇帝听了以后,发笑问:“怎么,你要她做太子妃?”
  王佳佳能做他的太子妃吗?淳勉心中一颤,他希望她可以与他携手一生,但却又明白他们之间所隔的是两个时空。他要如何打破隔阂,这对于他来讲着实不易。
  “朕说过,你是北冥的太子,故而,你的太子妃不仅仅是你的妻,更是北冥的太子妃。因为,她有可能会成为一国之母。”皇帝把话挑明了说,“你可以有喜欢的女人,留她做个婢女,或是等日后纳为侧室……这都随你。不过,你得清楚你的太子妃必须是一个能给你带来帮助的女人,她势必要过文武百官这一关,甚至是北冥万民。你,不能让自己因为一个女人而沦为笑柄。”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淳勉不禁要问,何为有用,何为无用?难道,选择一位像他母后一般的女人便就是对的吗?如果是对的,为何他的父皇要对姜氏百般猜忌?
  “父皇,您可曾后悔立母后为皇后?”他犀利地反问皇帝。
第68章
  亥时将至,淳勉让吉子准备了一桌茶点,用以招待今晚可能会出现的王佳佳。虽说他并不确定她一定会来,但想到若是他能再去现代,那也未尝不可。对这种每日来往穿梭于两个不同世界的设定,比起王佳佳的痛苦纠结,他似乎是多了几分享受和期待。
  “殿下,您要五十斤黄金作甚?”吉子一头大汗,他把淳勉要求他准备的一箱金子费力搬进大殿,并奇怪地问:“您是答应了王姑娘什么吗?这些金子是要给她的吗?”他猜测来猜测去,深夜叫他搬金子多半是为了博佳人一笑吧。
  回想王佳佳的面孔和言行,他不觉得这姑娘像是个贪财的。不过,人不可貌相,毕竟人心隔肚皮,万一这些金子就是她要的呢?思及此,他不免担忧地说:“殿下,五十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金子是给您搬来了,可您得想好如何应对这笔开销。”他间接点了一下淳勉,希望自家主子别谈恋爱谈昏了头。
  淳勉嫌吉子问得多,但又不想说太多,便不耐地解释:“是我要用,你莫要胡乱猜测,也别在王姑娘面前提一句。”他警告吉子别多嘴。说时,他走向这一箱金子,掀开箱盖,大约数了一下,问:“一斤都不少吧,内务的人可有闲话?”
  吉子眯眼瞧着箱子里晃眼的金子,点头回答:“一斤都不少,内务那边的人是反复确认,还不停地问我您要这些金子做什么。我不知道您要干嘛,故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不过,您说了这些都从您的份例里头扣,所以他们后来也没多说什么。”
  “你把金子收好,全都搬内殿去。”淳勉听了后觉得内务那边多半就是给他记一笔,别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心里笃定,便要求吉子把金子搬进去,并又吩咐说:“对了,你就搬到我床头,别搬远了。还有,屋子里的炭火都生足了,被褥也都铺厚些,今晚将王姑娘安排在内殿休息。”
  淳勉这一番吩咐让吉子的脑子里想象出了太子殿下和王姑娘关起门来数金子的恶俗画面。带着怪异的表情,他皱眉问:“您藏金子到底是干什么?我记得您没有床头藏金的癖好呀,您也不是个爱财的人。”
  看着吉子一脸的恶寒,淳勉就知道这是在瞎想呢。他一巴掌招呼上吉子的脑袋,低喝道:“让你做事你就去做事,盯着我非要问个所以然作甚?”
  吉子见淳勉生气了,他立马收起疑惑的心思,赶紧搬起金子往内殿走去。走之前,他还特地问主子今夜是要与王姑娘分床而睡,还是同塌而眠?不知主子是害羞,还是的确不知道,竟然叫他自己看着办。
  这要如何看着办呀?即便他们已经‘坦诚而见’,可男未婚女未嫁,他一个奴才怎么好瞎做主呢?摸不清主子的心思,主子又不愿意明说,他抱着五十斤金子,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呀一日比一日难。
  还是老时间,王佳佳洗漱一番过后,带着昨天淳勉留在现代的东西在晚上9点准时穿越到了北冥。也许是习惯了,对于周遭环境的突然转变她已经不再感到惊讶,甚至于她可以平静地面对。
  “我就猜到今天是我过来。”当熟悉的东宫大殿出现时,她便往他那边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把他的东西掏出来还给他,“喏,你的玉冠和金豆子,还有在现代给你买的书和地图。”她走到书案前,盘腿坐下,并发现今天他还特地准备了一桌糕点。
  淳勉看着被摆到书案上的物件,他拿走了书和地图,并将玉冠和金豆子推给她,道:“值钱的东西你留着,以备要用钱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王佳佳猜到了他会这么做,可她的确不需要这些。“你别和我推来推去,玉冠和金子我用不着,并且留在我那出租屋里对我来说也是负担,我怕被人偷了。”她那小破屋子就不能放值钱的东西,不然她日子都过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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