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一绛红【完结】
时间:2023-07-21 14:43:02

  她好像能感受到竹林石径上吹来的风,潮湿得像是刚下完一场雨,她在石板上跳来跳去,就像一只小鹿…那个秘境下面的山谷有大片大片的灵花,蓝色的,像是摇曳的星海,跟她一起掉下来的少年看着像是同龄人,但要沉稳很多,他身上有好闻的冷香……
  原来其实有人一直记挂着她,念着她的喜怒哀乐,在意她为什么开心为什么难过。
  难怪后来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自己的徒儿,会那样不敢承认,这可是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
  现在,应纵歌从背后抱着她,轻声道:“好喜欢,好喜欢岁岁…”
  虞岁岁沉默了一下,才说:“师尊,我们去院子里坐会吧,雨声很好听。”
  “好。”他动作自然地抱起她,穿过走廊到院子里的藤萝秋千上坐下。
  还在纺纱的大娘见到他们,就对虞岁岁说:“妹子,这是你家相公?”
  虞岁岁刚想否认,应纵歌就握着她的肩轻轻摇晃了一下,这个动作近似在向她撒娇,晃掉了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没有及时的否认,大娘就默认了:“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大白天都抱着不撒手的哟。”
  虞岁岁有些不好意思,就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小声道:“快放开。”
  “岁岁确定?别人会以为是你害羞。”应纵歌低头蹭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眼睫扫过她的侧脸,有些痒。
  “我…”虞岁岁有些语塞,可是不放开的话,不就是一直这样搂搂抱抱吗。
  她在犹豫放还是不放,没有意识自己被带进去了,其实完全可以开口跟大娘解释清楚他们的关系。
  这时,那几个小孩子又把刚才的话本戏重新演了一遍,为了避免师尊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虞岁岁赶紧问:“魔头妻,披尸衣。这一句词怎么了吗?”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应纵歌的话语低了下去:“我听了不高兴而已。”
  旁边的大娘只听见虞岁岁的问题,就热心答道:“这是最近卖得最好的一册话本子,里面的魔头听说其实暗指魔域的那位。仙门里那些道长喝醉酒说了,那魔头日日抱着一具尸体,夜里还要同榻而眠,可怕得很…”
  她还没说完,虞岁岁已经看见应纵歌环在她腰间的手青筋暴起,连忙打断她:“大娘,我们先上去了。”
  应纵歌直接将她横抱在怀里,阔步上楼。
  虞岁岁还听到后面的大娘嘀咕了一句:“这还青天白日的,真是流氓夫妻。”
  进了楼上的竹阁后,虞岁岁被放在了刚被收拾齐整的床榻上,这是民间的小客栈,竹榻也陈旧,她一坐下去就发出了“吱呀”声。这要是夜里翻个身什么的,不响得厉害?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分明是这床流氓!
  作者有话说:
  考完试啦,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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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嫉妒
  ◎“我会让你忘掉他。”◎
  虞岁岁抬头打量了一下, 师尊的脸色绝对不能说是好看,刚才那个大娘说,师尊在魔域日日夜夜抱着她的尸体。
  “师尊,这样没办法, ”她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要想别人不议论,除非己莫为…”
  “我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应纵歌却出声打断她, “我在意的是岁岁。”
  他俯身, 投下的阴影轻松将她笼罩, 垂睫低眸时语气就带了几分弱势:“岁岁会觉得恶心吗?”
  虞岁岁刚才一门心思全放在防止他做出什么偏激事情来, 现在才回过味来细想那些话。三年这么长,看来她的尸身被保存得很好,而且师尊日夜都要抱着她, 仿佛她真的只是睡着了。
  她是知道的,有些人一时间无法接受重要之人的离去, 一言一行都会和原先那人还在世时一样。
  所以她说:“还好, 我能理解师尊,你那时可能只是无法接受事实,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没事了。”
  没有责备或是嫌恶, 反而还安慰他。
  应纵歌轻轻颤了一下眼睫。他发现,岁岁看人看事, 好像下意识会往好的方面想,这样不好, 太容易吃亏, 但又便宜了他。
  他闭目, 唇角缓缓绽出笑意,似笑似叹着说:“岁岁总是这样,让我又更喜欢你了。”
  虞岁岁:?
  她不是很懂,但看起来师尊现在心情不错,就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袖角,轻轻扯了几下,眨巴眨巴眼睛道:“师尊,我饿了。”
  “等下就好。”他笑弯双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
  虞岁岁趁机拿出了腰间的弟子玉牌,凝起灵力注入,想要和玉绯衣他们取得联系。
  只是,玉牌毫无反应,她的灵力就像石沉大海一样。
  上次是樱空月做的手脚,这一次应该是师尊。
  这病态的占有欲啊。
  虞岁岁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这时她看见一片红纸从窗缝里钻了进来,是玄九。
  她立刻站了起来,竹榻又发出了糟糕的“吱呀”声,吓得她身形一晃,赶紧扶住了旁边的床柱。
  玄九变回少年形体,瞬间掠至她身前,见她稳住身形才收回了要去扶她的手。
  玄九传音说:[他在这里设了结界,你的朋友们进不来。]
  难怪弟子玉牌联系不上。
  虞岁岁有些无奈地传音回去:[我们能出去吗?]
  [要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玄九说,[你得想办法让他放松警惕。]
  虞岁岁摸了摸下巴,要怎么才能让师尊放松警惕呢?
  玄九说:[他回来了,我先躲一下。]
  怎么搞得像是担心被抓/奸一样……
  少年身影倏然一下消失不见,应纵歌在同一时间推门而入,将她的午膳摆在桌上。
  虞岁岁就走过去坐下,拿了勺子开始舀汤喝,蘑菇、笋丝还有细致剔骨的鱼肉都切得很碎,软烂得入口即化,她不由得赞叹道,“师尊做的都好好吃。”
  他笑应道:“我要把岁岁的胃口养刁了,这样就只吃的惯我做的了。”
  虞岁岁轻咳一声,低头继续干饭了。
  “当初可是岁岁自己说的,”他单手支起下颌,挑了挑眉尾,“男人会做饭,竞争对手少一半,不是么?”
  “确实是,这么个理。”虞岁岁小小声说。
  “那岁岁说,剩下的一半,要我怎么做?”他的眉眼弯起好看弧度。
  “岁岁不知道。”她满眼无辜,虽然她心中觉得师尊很有可能会把那些人通通列入暗杀名单。
  怎么做?直接做掉。
  “不知道就多吃饭。”应纵歌弯唇,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叹道,“还是没多少肉。”
  “我记得师尊好像说过,喜欢女孩子圆润些。”虞岁岁咬了一下白瓷勺子,“这样看来,我其实并不算是师尊的理想型,师尊要不……”
  他轻柔打断了:“岁岁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
  “嗯…”虞岁岁低头,“那我继续喝汤了。”
  “慢点喝,不急,我只给岁岁做饭,所以没人和你抢。”应纵歌见缝插针一样地说,生怕她忘记了他说过爱她。
  “……岁岁知道了。”她真的很想举起双手投降。
  就是说招架不住,真的招架不住。
  待她喝完了汤,应纵歌也沏好了茶,轻轻推到她面前,“这是我最喜欢的明前龙井,你尝尝。”
  虞岁岁捧着茶杯浅啜了几口,认真细品了一番后很诚实地说:“我不懂品茶,感觉好像差不多。”
  “没关系。”他眉眼间全是笑意,轻声道,“不讨厌就好,不是么?”
  “确实。”虞岁岁总觉得,他不止是在说茶。
  他也执了一盏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杯是细润白瓷,上面绘了暖色调的橙花,虞岁岁看着有些眼熟。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的杯子也是这样的花纹,应该是配套的。
  “这两个杯子是师尊买的?”她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只有我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也觉得岁岁会喜欢,所以才把这一对杯子买了下来。”应纵歌弯了弯眼眸,“还有很多其他的,在万魔殿的寝殿。”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必言说,但你每去到一个地方,每看到一些事物,美丽的风景或是新奇的物件,都会下意识想要和她分享,心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我喜欢”,而是“她应该会喜欢”。
  “有机会就去看看。”虞岁岁点点头。
  “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他说,“只要稍加治理,魔域勉强也算宜居之地。”
  “我相信师尊会做到的。”虞岁岁想起原著中的相关介绍,魔域自然条件恶劣,所以才养出了魔族的侵略天性,掠夺他族的资源,如果师尊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邪魔祸乱世间。
  虽然师尊的本意是为了让她留在魔界。
  其实虞岁岁比较想回三辰宗看看。不过她没有说,毕竟玄九让她想办法放松师尊的警惕,这个想法说了绝对会反其道而行之。
  她喝完了茶,轻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应纵歌坐在她身边,看她放下茶杯就拿了软帕过来,轻柔又细致地帮她擦去了唇边溢开的水渍。
  她想说其实这些小事她可以自己做,但话还没出口,应纵歌就看出来她想说什么,抢先说了一句:“岁岁的口脂要补一下。”
  “哎?”虞岁岁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她这个摆烂人对化妆没有什么追求,“不补也可以的吧。”
  “没关系,一会就好。”他用指尖抹了艳红口脂,轻轻点在她双唇上,熟练地一点点抹匀,溢开了就用软帕擦去。
  “……”虞岁岁有些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微凉的指尖在她唇上轻柔辗转,似在拈花沾露。
  她低垂眼眸,看到他骨肉匀亭的指节,漂亮得像是用白玉雕琢出来的,让她有点想咬一口,看看到底是不是玉做的。
  “好了。”应纵歌移开了手指,拉开了距离打量着她,“岁岁真好看。”
  虞岁岁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她别过脸看向床榻说:“师尊,我到床上去看看书。”
  “好,我刚好处理些事务。”他屈指在桌上一敲,一些盖了十方魔殿殿君亲印的折子就堆叠在桌上。
  虞岁岁就脱了鞋袜到床上坐好,顺手放下了青纱床幔,她看书时习惯倒是不错,安安静静的,所以不会让床榻发出一些声响来。
  她翻了好几页话本,外边雨声絮絮,竹阁下边传来小贩的吆喝声,让她想起以前读过的诗句,深巷卖杏花。
  刚好,她一想起这么一句,下边就在吆喝着卖杏花糕,顿时就有些馋了起来。
  虞岁岁就倾身到床边去撩起床幔,轻轻道:“师尊,我下去买杏花糕。”
  应纵歌很快放下手里的文书,温柔地回望过来,“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啦,就一会的事情,师尊接着看。”
  “岁岁,”他却坚持,“这些都比不上你重要。”
  这很昏君发言。
  虞岁岁本来还想婉拒,却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如此坚持。师尊是怕再次失去她,所以一定要一直能看见她才放心,过去三年对她来说不过是长梦方醒,但对师尊来说却是日日煎熬。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道:“师尊,我忽然不想去买了。”
  “怎么了?”他的声音轻下去,“是我扫兴了,我只是…”
  “才没有,我不会这样想。”虞岁岁说,“我现在只能吃流食,杏花糕不急一时嘛,等这三天过去了再买也可以。”
  “好。”他连眼尾都上挑出细碎笑意。
  虞岁岁放下了床幔,继续窝回去看书了,只是某次一抬头,隔着那一层青纱,看到桌案边的应纵歌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她就把双手抱膝,把下巴搁在膝上观察了一会,发现师尊时不时就要看过来,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看来她让师尊很没有安全感。
  虞岁岁想了一下,在锦囊里翻了翻,找出了一个带铃铛的橘子花手镯,她戴在手腕上,接下来看书的时候时不时晃一下,清脆的铃铛声在提醒师尊,她就在这里。
  应纵歌弯起了唇角。
  他的岁岁向来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大概是窗外雨声太温柔,虞岁岁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都昏暗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被妥帖地塞进了被窝里,被角都压得平整。
  应该是师尊在照顾她。
  师尊……慢着,她的话本!
  虞岁岁记得睡前她还在看某本煌文,直接摊开在腿上看着,如果是师尊过来把她塞进被窝里,会不会看到她那罪恶的话本啊?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撩开床幔,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得方方正正的话本,真是罪该万死啊。
  她是不可能把这种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的,所以一定是师尊放的,也就是说——师尊知道她看的书都是些什么玩意了!
  要命,他看到了!
  啊啊啊啊救命!
  虞岁岁心如死灰地放下了床幔,躺下来在床上摆烂了。
  “岁岁,差不多可以起来用膳了。”应纵歌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和平常一样。
  她在缩进被窝里装死和装作若无其事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选择了摆烂。
  虞岁岁把床幔卷起,穿完鞋袜后直起身来,面不改色地把床头柜上的话本摸过来放进锦囊里。
  好了,消灭罪证,无事发生。
  她走过去坐下,若无其事地开始喝汤。
  应纵歌坐在她旁边,一边沏茶一边和她闲谈。
  只是待她喝完了汤,他说起了一件事情:“蝶璃说他扣下了几个祁夜山庄的人,问我要怎么处置。”
  祁夜山庄……虞岁岁听着觉得有些熟悉,她想起来了,她在雁阙结识的祁夜霓就是祁夜山庄的大小姐。
  于是她说:“师尊,祁夜霓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不要为难他们?”
  “我知道。”他眼尾一弯,“你的朋友带人擅闯十方魔殿,我也只是软禁了他们。”
  “那,师尊打算什么时候放了他们?”虞岁岁转了转手里的茶杯。
  “这要看岁岁。”他眼中含着笑意,眼尾泪痣像是毒蛇咬出的血痕,美却凶险。
  他轻声道:“岁岁不要打坏主意,明天过后就跟我回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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