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吃草的老猫【完结】
时间:2023-07-21 23:06:53

  “但愿你不会背叛我们。”兔子微微一笑,“不过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输的了,希望我们都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到这里,文案才算真正点题了。
  这本书围绕的主题其实一直都是“丛林法则”――性别的强弱,与社会人群的强弱。我把性别强弱放在明,把社会强弱放在暗,写的真的又累又爽。书的前半段我知道大家关注的肯定大部分都在狗花的感情线,但其实我也暗戳戳埋下了很多,像是陆爹妈一直在外忙碌协调,甚至连子女都被迫忽略,像周放一边找人一边深入黑市做着搭建和调整的工作,像甘棠其实一直有接触社会底层却有着才华的人,还有刘岑把儿子送到边境、陆勉放弃军功等等,都是为了表现其实纯种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和古代所谓的封建“皇权”相似,是那种阶级大恶人,因为这种套路有点太腻了,既然都写架空了,我就不想再去设定一个无用且高高在上的阶级群体,去扩大所谓的阶级斗争,包括议会的结构、就连逐魄都要被牵制等等等等,这些设定其实都是和一开始所谓的“纯种”掌握话语权是相矛盾的,我藏着的信息说明其实纯种一直在退让,他们并不是没有发现阶级对立的问题,并且有在努力做出协调和改变,当然自私的纯种也是有的,毕竟人性就是这样,不可能处处完美,而陆家人、刘家人等等,这些纯种都在杂种的不信任与同为纯种的不理解之间选择了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些一点一点的改变,真的很难看出来,就像你上网老会看到评价我国很多扶贫工作好像根本没啥用,穷的地方还是那么多,贪的人还是那么多,上面永远不会在意底下人的苦,可在上网以外的地方,做着实事的人永远不会多说一句,他们只会默默做,上面顶着各方面压力在支持,下面也亲力亲为在做,这些改变可能十年二十年看不到,可五十年一百年,总会有结果
  想表达的东西很大,以我的功底其实也托不住,等我写完回头再看或许会觉得自己写得还很嫩,也很理想主义,到时候再修吧,但已经是目前为止我能写到的最好的水平了,不过这没有什么所谓的zz正确这么伟大的价值观,一切都是书里的设定罢了,赶紧打完这个副本给狗花一个he我就可以解放了,两年内都不想再写大正剧......
第63章
  络腮胡把他们送到地下的另一个出口,没曾想刚出来就看见了闻邵一。
  闻邵一给了邵骋一个眼神,邵骋点了点头,和他到一旁低声说话。陆甘棠和络腮胡并肩走着,感觉到络腮胡的走神,陆甘棠佯装不知,继续说道:“......研发所的地点距离钱家很近,想要不打草惊蛇需要准备充足。”
  络腮胡看见闻邵一的第一时间有些意外,同时心里也暗自庆幸没有轻举妄动,他在地下的时候没有抓到闻邵一,被他跑了,原想用屏蔽器造成两边的信息差和邵骋谈判,没想到邵骋如此干脆果决。
  邵骋敢发难的背后是对队友的绝对信任,他留在丛林里的人都是野火中的精锐,哪怕他和文天越苦战出去也会有队友支援,他丝毫不怀疑闻邵一等人能找到地下的出入口,这些人的战斗素质和钱绍森手底下的独立军一比简直天差地别。
  络腮胡的心缓缓放了下来,他此刻已经一点都不怀疑第一区能赢,担心的都在以后,只是他脸上不显,说道:“研发所的都是钱绍森策反的技术员,他没有把这部分全部交给独立军,独立军里大多是平民和退役士兵,其他监测和研发的都是钱绍森的人,就是因为这个独立军才需要一直依赖藏在背后的钱绍森。”
  那就是说研发所的防备人员不会很多,那是钱绍森伸手独立军的底牌,以他的谨慎,看守研发所的大概率就是钱家自己培养的打手或佣兵。
  陆甘棠心里有了思量,没有说再多,她对络腮胡说一切按计划实行,络腮胡点了点头。
  他们初次合作,陆甘棠是站在纯种的立场上和络腮胡谈交易,她也看出了络腮胡眉宇间的神色,于是淡淡道:“只要钱绍森死了,独立军断了支撑,重新拿回第七区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第八星系的丛林会重新因为黑市连通在一起,贸易一旦打通,丛林就有希望。”
  络腮胡看着跟前的女孩,她的目光坚定清澈,让他的心缓缓落回实地。他知道陆甘棠说的是对的,这两年黑市的互通的确让丛林的日子好过很多,他能感觉到是有力量从中协调,却从没想过那是纯种在干预。
  络腮胡点了点头。这时候兔子走在陆甘棠身边,络腮胡说:“让狡带你们去吧,他是我的副手,库鲁曾经见过他,这一次我会让他代表丛林去和钱绍森谈交易。”
  狡对着陆甘棠眨眨眼,他凑到陆甘棠耳边轻声说:“请多多关照啦。”
  陆甘棠还没说话,一只手就把狡扯开到两步开外。邵骋面无表情站在他们之间,说:“该走了。”
  钱绍森的眼线被闻邵一等人抓到了,闻邵一把几个贼眉鼠眼的捆着手脚扔给了络腮胡,只是一个多小时,野火等人就把这个拳馆周围全给摸清了,还抓到几只老鼠。
  回到宾馆后他们各自回房整装休息。
  狙击手们犹如鬼魅般冒了出来,他们一直隐匿在暗处,回到宾馆后队员们要回房间开会,陆甘棠则带着狡去了她和文婧的房间。
  文婧是第一批上去的,此刻应该已经安全到达了,狡进了房间后坐到了文婧原来的床上,看着陆甘棠拿衣服进浴室准备洗澡。
  “你一点都不怕我?”
  陆甘棠关了门,但这宾馆破旧,隔音很差,没一会儿里头就传来了水声:“你指什么?”
  狡起身缓缓踱步,仿佛是故意的,走得很慢,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声:“哪一方面都是,我不仅不是你的人,还是个男人。”
  陆甘棠没有应声,好像在洗头发,这里条件不好,她也不挑。狡听着里头的动静,水声让瓶瓶罐罐的声音变得雾蒙蒙的,让他听着耳痒又心痒。
  于是他走到了浴室门口,等着里头的水声停,又等了五秒,突然开了门。
  陆甘棠的头发湿着,她裹着浴巾正在擦身体,听到开门的动静后不紧不慢地围好了浴巾,看着他。
  狡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他的妆还没卸,仍然浓厚妖艳:“不愧是能圈养头狼的人,我只是好奇你是真的像你表现出来的那般胆大,还是在演戏。”
  狡踏进了浴室,水汽扑面而来,陆甘棠一动不动,直到狡走到自己面前。
  “你我都是Omega,最起码在这点上,我没必要跟你假装。”
  “是吗?”狡不置可否,他弯下腰,忽然道,“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式圈住了他,你身上没有被终身标记的气味。”
  陆甘棠身上的味道干干净净,淡淡的花香比起信息素而言更像体香,他自己就是Omega,明白纯种的气味对Alpha来说有着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丛林里没有花,这里的Omega都被玷污了,发不出这样清澈的味道,陆甘棠站在这里就像异类,他能感觉到邵骋藏在气势下的小心翼翼,陆甘棠对他而言很重要,在角斗场他派人围住文天越和陆甘棠的时候狡就察觉到了。
  陆甘棠一只手握着围巾的一角,一只手自然下垂,姿势十分放松,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忽然开口:“就算没有我,他也不再属于这里。”
  狡的眼睛里慢慢失去了笑意,他看着年纪不大,却能露出这样的眼神:“谁知道呢。”他缓缓抬手捏住了陆甘棠的下巴,仔细端详陆甘棠的脸,“上天总能赐予纯种挽救的机会,却不曾给予丛林真正的救世主,等一切结束后我们依然要看你们的脸色行事,把头狼留在这里我们才能彻底安心。”
  这一刻狡承认自己想冒险一把,他对地上地下都很熟悉,想要在中间做手脚太容易了,哪怕死,他也想要斩断绑在邵骋身上的锁链,就是陆甘棠。
  陆甘棠迎着他的目光,虽然两人都是Omega,但男性的体格仍是比女性高出许多,在这个狭隘的浴室里几乎把光挡了大半:“可惜你说了不算,不管是在地上还是丛林,弱者都没有话事权。”
  陆甘棠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一下踹开,浴室离门太近了,邵骋两步就迈了进来,掐住狡的后颈摁在了玻璃上。
  狡闷哼一声,忍住了痛呼,邵骋面对这个新晋的盟友眼都不眨:“做好你本分的事,我说过最讨厌有人自作主张。”
  陆甘棠似乎丝毫不意外邵骋会突然出现,自从来到了这里,她就能感觉到自己全部都在邵骋的注视下,Omega对Alpha的关注总是格外敏感。
  她示意邵骋松开钳制,对狡说:“你今年几岁?”
  狡跌坐在地,捂着后颈,皱着眉:“18。”
  “18岁已经是男人了。”陆甘棠居高临下站着,身侧的Alpha犹如一尊守护神,可她不需要仰望任何人,“想要守护重要的东西,要靠自己的手,而不是寄托于别人的强大。”
  安静了几秒,陆甘棠说:“作为丛林的Omega,没有人会比你更懂Omega生存的处境,我已经向你们承诺了我能做到的事,至于你们能否拯救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自己知道。”
  狡咬着下唇,只尝到了劣质的口红味。他十四岁就被这里的Alpha践踏了,不是一个,是一群,那会儿他的腺体甚至没有发育好,因为那一次差点死在巷口里,是路过的医生把他捡了回家。
  有记忆以来他就在不停流浪,救他的人同时也在伤害他,因为他的腺体,自第二性别发育过后他就无法掌握自己生存的方式,只能依附在其他人身上苟活。最后他被络腮胡捡走了,那是个Beta,对Omega男性没有太多兴趣,于是他开始替络腮胡处理一些交易上的事,因为络腮胡说他长得像他女儿。
  那个女孩据说在十二岁时就去世了,是络腮胡唯一的孩子。Omega在这里就是食物链最底层,永远看不到明天,所以狡每天都化很浓的妆,把自己装扮成女性Omega的模样,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
  狡看着邵骋微微弯身把陆甘棠抱出了浴室,刚才那般用力钳住自己的手同样也能这样抱起一个Omega,狡活到这么大,从未见过有Alpha会愿意为一个Omega俯首,不像丛林里的Alpha只懂得暴力与掠夺。
  邵骋把陆甘棠抱到床上,陆甘棠湿漉漉的,水滴把邵骋的肩膀和胸前都打湿了。邵骋把手里的衣服放在旁边,然后转过身去。
  陆甘棠看着他的背影,直接把浴巾解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Alpha的五感很敏锐,身后布料O@的动静让他能在脑海中勾勒陆甘棠的每一个动作,他们太熟悉彼此,身上每一寸都被对方触碰过,仅仅只是声音邵骋就能回味出以往占有过的热度。
  那让他发热,却被他用更强的理智克制下来,直到陆甘棠拿毛巾开始擦头发,他才回过头。
  “三天后的行动,天越会和你们一起,我跟你说过的话不要忘,如果里头那小子不安分,不要手软。”
  邵骋说这话的时候不在意让里面的人听见,陆甘棠坐在床上,毛巾下的眼安静沉着:“你要去钱家。”
  这甚至不是疑问,邵骋也默认了:“我们会带着钟四过去,为你们引开大部分人。”
  钱家是独立军都在监视着的地方,聚集了三方的目光,这势必是一场苦战。
  陆甘棠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不管能不能杀钱绍森,你们做完了该做的事都立刻撤退回丛林,坐船离开。”邵骋看着近在咫尺陆甘棠的手,没有动,“戾已经回来了,也带回了刘擎那边的信号,现在第七区外面都是我们的人,只要你们到了地下就一定是安全的。”
  “你说过,”陆甘棠忽然说:“把我交给任何人你都不放心。”
  “我的确说过。”邵骋的眼神很静,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跪了下来牵住了陆甘棠的手,“但天越用性命跟我担保会保护好你,我相信我的兄弟,也相信你。”
  邵骋叫了她一声,陆甘棠没有抽回手,Alpha握着她没有施加太多力道,她能看出他在忍耐,所以“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邵骋垂眸看着那脆弱的指节,好像轻轻就能掰断,可只有他知道,这个Omega到底有多强大,无关性别与种族,陆甘棠在立足于自我的同时也在保护着其他人,这是在丛林成长的Alpha第一次感受到的力量。邵骋问:“那天晚上,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陆甘棠的指尖轻轻抽了一下,不受控制地。
  邵骋感受到了那一下颤抖,心里微恸,不等陆甘棠回答,轻轻又握紧了一些。
  “对不起。”他忍住了亲吻那指尖的冲动,哑声道,“以后都不会了。”
  低头的那一刻陆甘棠在邵骋的眼里看到了晦涩的欲・望,他明明没有做出明确的承诺,但陆甘棠被这样看着,却觉得自己被看穿了,连同不安一起。他第一次为了那天晚上的事向她道歉,却是在这种关头,陆甘棠觉得自己险些要接不住,生平第一次,有一股名叫“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只有陆甘棠自己知道忍耐颤抖是多么艰难。
  可最后陆甘棠什么也没有做,哪怕眼前的Alpha的目光像是把她含住了,包裹得密不透风,过度克制的外表下藏着的都是回忆下的放纵。
  陆甘棠轻轻抽回手,对邵骋说:“一切小心。”
第64章
  第二天早晨,邵骋一行人和装运合金以及轻型PP材料的车一起通过运载电梯前往地上。
  络腮胡提前打了招呼,中间运输关卡一路畅通,没有受到阻拦或盘查。狡坐在副驾驶座,对各中环节驾轻就熟,甚至能与独立军设立的临时盘查点里的人员打招呼。络腮胡和地上做过不少交易,其中就有钱绍森,但那都是在捉住钟四以前,他已经有阵子没来了。
  但底下的人不清楚这些旁枝末节,狡也像是无事发生,和一个岗哨的人告别后车子继续往前开,驾驶座的邵骋目视前方,按照狡的提示拐了道。
  他们要先与上来的人汇合,修整一天再出发,络腮胡说着要和钱绍森谈,其实也是在为他们争取时间。
  车子经过街道的时候邵骋往两侧看,这个点天刚亮,但大街上人不多,许多建筑物上都有被破坏的痕迹,看上去痕迹都是新的,看来独立军占领第七区政府后底下的人都不太适应,新政府的成立伴随的必然是变更的动荡,尤其是他们的目标在对抗第八星系,平民的日子想必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
  “前面往右转,可以避开摄像头。”
  狡尽职地为他们指路,昨夜发生的事他们都像是忘了,狡在邵骋面前尤其不敢轻举妄动。
  邵骋转了方向盘,在车子完全藏于高楼的阴影后踩了刹车,打开车门。野火的队员们动作迅速,打开货车的后门,络腮胡安排的司机和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代替他们上了驾驶座。狡没有下车,在车里对他们说:“明天下午四点,在这里集合。”
  狡是诱饵,只要有他在,钱绍森的人就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但他们不会轻举妄动,因为对方不知道钟四是否在车上,他们全程没有让钟四露面就是为了达到这个效果。邵骋带着剩下的人穿过小巷,一路避开摄像头来到安全屋,轻轻扣了两下门,几分钟后出来一个老太太。
  “我们是来自远方的游客。”这里原来是一个家庭旅馆,邵骋低声说,“今天天气不好,大概会下雨,请问能在这里借宿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