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冷冰冰残疾大佬站起来亲了我——四夕水争【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2 14:44:43

  顾泽安磨了磨牙,他叉着腰眯着眼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个姿色艳丽的女人,是个会作的妖精,一个残废喝口中药都能够给说出花来。
  观众纷纷都在嘀咕:
  “我看呐,顾二少也是个可怜人,当年要不是从马背上摔下来,以当初老顾总对他的期待,早就掌控了整个顾氏了。”
  “要不说天妒红颜呢,我听说,顾二少当初从马背上摔下来差点命都没了。”
  “也是个可怜人呐,家中又遭大哥嫉妒,本就残疾之躯,真真是叫苦不迭啊。”
  顾泽安听到这群口舌如簧的妇人在这里嚼舌根子,说他妒忌一个残废,气的鼻子都歪了,拍案呵斥:“老子会嫉妒一个残废?谁再多嘴,拔了你们的舌头。”
  大剧院里噤若寒蝉。
  宋晴礼赶忙安抚:“大哥呀,你且消消气,千万不要因为这些闲言碎语伤了兄弟俩的和气,我们泽川向来最敬重你这个做大哥的,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少女生的娇憨,媚眼红彤彤,杏脸桃腮,若不是眼下她是这破烂事的始作俑者,顾泽安说不定还真的听进她的话。
  奈何她这话里话外往他心窝里戳,实在忍无可忍。
  “你才心胸狭隘。”
  “哥哥,怎么能如此说我,我就是个,没什么用的女人。”宋晴礼委屈的掉着大颗大颗眼泪,蹲在顾泽川的轮椅旁,头靠在他大腿上嘤嘤啼哭。
  顾泽川低眸见她眼泪不要钱似的掉,伸手轻抚少女的头,温吞的说:“晴礼,不要和大哥顶嘴,音乐会马上开始了,坐好。”
  “我就知道,你总是这样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少女结束还不忘把戏演全,她掩面坐回位置上。
  这时群众的视线依旧在她身上,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只看到一个为爱奋不顾身的女人,一个忍辱负重的残废,还有一个心胸狭隘的男人。
  “阿泽,这女人当真是你的人?”顾泽安眼睛瞪的滚圆,手颤动指着那个还在哭泣的少女。
  宋晴礼掩面,从指缝里瞄了一眼,就顾泽安这个麻雀大小的气量,难怪上辈子斗不过顾泽川,一点就着的脾性,活该下线进监狱。
  她本无意搅局,只是作为和顾泽川一起来的女伴就如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能够忍气吞声的受着,她不行,底线就是坚决不吃亏。
  不过,令宋晴礼没想到的是,顾泽川忍气吞声这么久,原以为要装到底。
  谁知,他竟然将大哥指人的手硬生生拉下,温吞的声线里又夹带少许不易察觉的威胁。
  “大哥,父亲为人谨慎,想必在你身边也安排了眼线,若是做的太过了,怕是会影响你在他心里的形象。”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除了桌边的三人听到。
  “哼。”顾泽安听完他的话,就像被掐住七寸的蛇,消了气焰,左右看了眼,缓缓坐下:“不要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往家里带,有的女人玩玩就可以了。”
  他这话就是刻意说给宋晴礼听的。
  少女不气反笑,心道:若是你能劝顾泽川放过我,我感恩戴德。
  顾泽川抿唇低笑:”良人难遇。”
第8章 :国际大师找我做朋友。
  音乐会开始,四周的光线暗下来,所有的灯光全部灌注集中在舞台中央。
  大剧院里的观众都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看着舞台,宋晴礼也缓缓跟随观众视线,看向了过去。
  金光打在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妙龄少女身上,少女脸小眼睛大,像天使一般的面容,在她的腿间有个大提琴,琴弦颤动的那一刻,凄美苍凉的音调充斥着整个剧院。
  宋智雅从小就有双杏眼,是褐色的瞳仁,清新淡雅,笑起来的时候,好似周围空气都是甜的。
  鲜少人会对一个成天只会笑的甜美非议,觉得她就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少女。
  而,只有栽了跟头的人,才会明白,有些人从小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笑脸夜叉,满肚子坏水,自私到骨子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宋晴礼侧颜绷紧,眸中如同冰封,处在桌下的手攥的指尖发白,她不喜欢乐器,最不喜欢的就是大提琴。
  顾泽川余光打量到她浑身都在细微的颤抖,如此反常的行为,他有些好奇,少女为何满目恨意?
  “我去趟厕所。”宋晴礼僵硬起身,她一手捂胸口,很是难受的样子。
  顾泽川的视线一直看着那个渐远的女人背影,他曾经听人说起过一种精神障碍的神经性呕吐:就是在见到极度厌恶的人,会想要呕吐。
  处在舞台中央拉大提琴的宋智雅,分出眼神朝这桌看来,她看到顾泽川时不免有些惊讶,一个不小心竟然拉错了调,非常刺耳的一个音调,就算是外行人都能听出是弹错了。
  顾泽川腰背笔直的坐在轮椅上,面容平淡,黑眸里尽是冷意。
  忽然,从舞台的一侧,一个金发大叔乍声而起,他的国语磕磕巴巴,但语气充满怒意:“让,我给这样一个菜鸟,当陪衬,真是,没有道理,我要回我的国家,以后再也不来你们这个,鬼地方。”
  “卡尔!”
  “天呐,真的是国际著名钢琴家卡尔。”
  “难怪卡尔会生气,给一个音都会弹错的菜鸟当陪衬,有损国际大师的颜面。”
  “我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来看卡尔的,让舞台上那个菜鸟滚下去,卡尔先生我们只听你弹钢琴。”
  “对,滚下去,滚下去。”
  宋智雅一激动直接把大提琴弦都拉断了,她急红了眼眶,求救似的看着顾泽安。
  顾泽安那里能让这么一位天使般的少女流眼泪,心疼的直接冲上舞台紧紧抱住,他一挥手,大声宣斥:“把那个弹钢琴的老外给我拦住了。”
  宋晴礼再次回到剧院里时,场面乱成了一锅粥,观众席的人将一个金发大叔团团围住,舞台上顾泽安抱着宋智雅百般抚慰,整个场子唯一淡定的就只有坐在轮椅上的顾泽川。
  他于时间嘈杂中独树一帜,似雪山中的温泉,温吞流淌却又悄然无声的将冰雪融为虚无。
  观众死死围着卡尔,纷纷劝阻:“卡尔大师,你就给我们弹一首曲子吧,我们都是特意赶来看您的。”
  “是啊,卡尔大师,这一次听不到你的曲子,我们恐怕终生遗憾呐。”
  宋晴礼竖起耳朵听了会,然后抚裙淡定坐回位置:“宋智雅拉大提琴太难听,把卡尔大师气跑了?”
  “嗯。”顾泽川一个轻轻的鼻音。
  “这场音乐会是顾大少出资办的?”宋晴礼本来还好奇,能在一级场所举办音乐会,宋智雅到底抱了那条大腿,原来就是这位贫嘴贱舌的牢狱大亨啊。
  原本以为宋智雅靠的实力在这里演奏,谁知竟然靠的是床技。
  宋晴礼用手扯了扯男人的裤子,突然凑近他耳边:“你听过卡尔现场弹钢琴没有?”
  顾泽川低眸看着少女素手扯着他的西裤面料,莹白的手指纤细修长;察觉到她那双狐狸眼里放出精光,就知她又憋着坏,男人无心猜测,只道:“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少女说罢,勾着笑起身,身上的法式桔梗裙走起来摇曳生姿。
  少女朝着舞台走去,路过宋智雅的时候,一个眼风都没分她,当她是空气。
  宋智雅本来就哭泣不止,还在这种时候看到了那个趾高气昂的表姐,她气的跺脚哭的更凶了。
  顾泽安将人抱紧轻柔安抚。
  在台下的顾泽川微微偏着头,这才看全宋晴礼想要做什么,她楚腰蛴领的坐在钢琴前,素手抚琴键上,少女鸦羽长睫紧闭着,微抬着下巴,精致的像芭比盒里的芭比娃娃。
  下一秒,同潺潺流水般的钢琴音符从她指尖流出,吵闹的剧院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同一时间扭转脖子看向舞台。
  这音律从未见人弹奏过,许是不知名的野曲,说不上是磅礴大气,只能说是用来抚慰人心最为合适,音调如同流入心田的温流,让人疏解了焦虑暴躁和不安。
  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听,莫名的沁人心脾。
  卡尔作为钢琴家,在这里最具权威的审判者,他脸上的红赤在钢琴音律响起的时候就开始消散,他踉跄的从后排走到前排,穿过人群,慢慢地走上了舞台。
  金光落在那位弹钢琴地陶醉少女身上,那一刻,她在卡尔眼里如同神邸一般。
  这首曲子,她怎么会……
  一曲毕后,四下寂静,卡尔满眶热泪地走近,用他那拙劣的国语开口询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首曲子的?”
  宋晴礼愣了一下,这首曲子是她上辈子在国外听到的,曲子正是卡尔所作,只不过曲中意思她并不知。
  卡尔湛蓝色的眸子漂亮的就像水晶,他哽咽开口:“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知音。”
  “这首曲子,我是写给亡妻的,写了近十年,结尾总是差强人意,今日你弹奏的这曲的结尾,深得我心。”卡尔满是感激的眼神,触及少女心中最软的地方。
  “呃.....我.....”宋晴礼不知如何解释。
  此刻的舞台一侧脸都绿了的宋智雅,她觉得十分丢人,被人晾在一旁就算了,还要被表姐抢了风头,她本想对着顾泽安发发牢骚,谁知道一回头看到顾泽安痴汉一般看着表姐。
  她气的跺脚离去。
  顾泽安这才反应过来:“雅雅,你去哪儿?等等我啊。”
  卡尔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卡尔紧握着宋晴礼的手:“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第9章 :艰苦又难忘的日子
  大剧院里的人都惊叹不止,卡尔这种国际大师竟然要主动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做朋友。
  “昂?”少女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晴礼,你叫我晴礼就可以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和我探讨一下这首曲子?”卡尔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么激动过了,比他当年在金色大厅弹奏一战成名的时候更加澎湃。
  顾泽川一直端量着台上那位喜笑盈腮的少女,她眼底澄净,眉展唇扬,说话的时候五官灵动,透着股机灵劲。
  “实不相瞒,我这首曲子我在梦中听到的,只是觉得好听,便记下了。”少女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卡尔则双手合十,对着上帝拜了拜:“阿门,是你听到我的心声,所以才派来一位小天使吗?”
  宋晴礼看着卡尔大师眼底湿漉漉一片,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这首曲子触动了一个男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男人满眶热泪的看着宋晴礼,久久不说话,须臾时间过去,他展眉一笑:“我为你弹奏一曲吧,你想听什么?”
  谁人不知,国际钢琴大师卡尔的演奏一票难求,他是灵魂演奏者,火遍全球。
  宋晴礼受宠若惊,双手捂住心口,一双琉璃眼闪烁星光:“多尔登湖。”
  “我想听您亲手弹奏一曲,多尔登湖。”她重复一遍。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放着光,卡尔邀请她一起坐在钢琴前;剧院里的听众们看出卡尔要弹钢琴,立马都做回原位,均是满心期待。
  音符飘进宋晴礼的耳朵,她那颗动荡的心上笼罩着一缕金光;上辈子,在那五年的最狼狈的时光里,靠着这首‘多尔登湖’,才侃侃振作。
  音符牵动她脑海中的记忆。
  异国他乡,父亲不让她出来工作,担心她被人欺负。
  但,每次看到父亲手掌心全是血泡,少女心中就很是内疚。
  “闺女,你别着急,我今天问了这边学校的费用,也不是很贵。”父亲大口大口的吃着干面包,水也不喝,他像是一天没吃东西,曾经的俊郎商户模样已然不见。
  “你年纪太小了,不要为钱财发愁,这都是做父母该考虑的事情,等再过一个月,我就给你安排学校,你去上学,你不是喜欢学表演吗?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
  宋晴礼每天晚上会偷偷起来,她翻开父亲的手,看着父亲手心里的血泡,‘啪嗒啪嗒’的掉眼泪;父亲前半生从来没有干过粗活,家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用出去靠体力挣钱。
  她不愿父亲一个人承担这些,所以,她瞒着父亲出去找工作了。
  那是宋晴礼第一次出去工作,因为身边没有证件,所以只能在一些黑作坊里工作,但收入很低而且经常白干活。
  风驰雷电,天上乌云密布,少女从一个黑作坊走出来,手心里攥着五欧元,脸上还有一道巴掌印,这是她撒泼打滚才要来的钱,在这之前已经白干很多活了。
  一个偌大的广场,往日这里有很多人,有很多人卖艺,广场上都是拿着各式各样乐器的音乐家,他们从不管别人给自己打赏了多少钱,手里拿着乐器,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他们的灵魂是自由的味道。
  因着暴雨侵袭,今日的广场萧条枯寂人很少。
  雨水往她衣服里灌,衣摆猎猎作响,她像只落水狗走在空旷的广场上,背都挺不直;明明是盛夏,傍晚的冷风却如同冰窟一样。
  冷风冻的她都握不紧钱,手里仅有的五欧元,被风吹走了。
  少女身体很疲惫,但她必须提步去追,这是她辛苦好几天才挣到的。
  五欧元落入一个纸盒子里,那是弹钢琴的老爷爷卖艺所放置的打赏盒。
  整个广场,只有老爷爷坐在钢琴前忘我弹奏。
  他欢喜的与雨合奏,与风共舞。
  少女站在钢琴前,她看着地上那个打赏盒一动不动,她的五欧元在那一堆的钱里面,已经分不清楚了。
  老爷爷抬眼看到个东方瓷娃娃般的姑娘,她站在钢琴前低声抽泣,于是老爷爷只好停下弹奏。
  他颤微着起身,面容慈祥,步履蹒跚,背有点驼:“发生什么事了,漂亮的小姑娘。”
  宋晴礼不出声,只是盯着打赏盒里的钱,她想要拿回来,但自尊心又不允许,她从来没有像眼下这般窘迫过。
  老爷爷看出她的困境,弯腰费劲的把纸盒子拿起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要是需要钱就拿吧,我用不了那么多的。”
  少女紧攥着自己的裤子,她咬着下唇抽泣,随后红着眼看着老爷爷:“我不是要拿你的钱,是我的五欧元,刚才飘进去了,爷爷,你能弹个曲子给我听吗?我想听……开心点的。”
  想听开心点的,因为生活太苦了,反正这五欧元拿回去,父亲肯定会不开心,索性就花了吧。
  老爷爷看出来了这是个性子倔强的女孩,让人心疼,应该是来到陌生的国度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于是,老爷爷弹了首多尔登湖。
  少女记住了,她记了很久,在那个异国傍晚,广场上细雨如烟,老爷爷头发花白,他身上的衣裳洗的发白,坐在钢琴前肆意弹奏,身侧站着个嘤嘤啼哭的少女,在他们之间有个破烂的纸盒子,里面有很多很多钱。
  少女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老爷爷给她弹了五遍多尔登湖,他说:“不关生死,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不要哭了,只要活着,总会有出路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