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归来嗅炊烟[美食] ——五里苏桥【完结】
时间:2023-07-23 17:18:59

  何年归来嗅炊烟[美食]
  作者:五里苏桥
  简介:
  恋爱脑弟弟X事业心姐姐
  步步为营,暗恋成真
  美食+甜甜的恋爱+种田事业
  【田园美食】
  何袅袅因为长期加班,胃病严重,请了三个月的假回到小时候的村子休养。
  上班的时候,只懂吃三明治。
  而回到田园,春天去竹林里采鲜笋,咕嘟咕嘟做成腌笃鲜;夏天去清凉的溪水里钓小龙虾,做成麻辣和蒜蓉两种口味,在夜晚的庭院里嗦过瘾;秋天膏肥黄多的大闸蟹,怎么做都好吃;冬天去雪地里,发现几棵霜打白菜,用高汤吊一下,回味甘甜……
  而这所有的菜,都不用何袅袅动手。
  只要她想吃,专属大厨何年归总能用他独有的小技巧,让每道菜都轻易虏获何袅袅的味蕾。
  而三个月的假期,也被无限延长……
  【甜甜的爱情】
  何年归笑起来眼下有肉肉的卧蚕,一双狗狗眼纯真而顽皮,像是夏日里气泡充盈的橘子汽水,五分甜,三分麻,两分酸――是容易让人上瘾的味道。
  可从辈分上来讲,何袅袅是何年归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何年归这瓶汽水,不在何袅袅的可选货架上。
  她只把他当成一个小屁孩,第一次见面就说:“大侄子,乖,叫姑姑。”
  后来……
  何袅袅发现何年归这瓶汽水好像含酒精,实在是让人沉醉。
  何袅袅很挣扎,这个弟弟有点可爱,可不行不行啊,他可比我小八岁啊!
  再后来……
  嗯,弟弟真香!!!
  而何年归仅仅在13岁那年见过何袅袅一面。
  可就是这一面,让他痴痴地等了她8年。等他成年,等她回来。
  8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在外人看来,她带回来一身荣誉。
  而何年归却看到她带回来严重胃病。
  为了治愈何袅袅的胃,何年归做起了何袅袅的专属厨师,每天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
  把暗恋的酸甜苦辣,藏进一日三餐里。
  【种田事业】
  何袅袅从小就是全村的骄傲,她人美能力强,工作五年就各种荣誉傍身。一直活在村子的传说里。这次她回来,发觉是时候把自己的才能带回来了,她决定带全村一起种植可食用菊花,让村民们富起来。
  村民们:“菊花……还能吃?”
  Ps:
  男女双C,甜
  节奏慢、偏日常、很乡土
  文中美食几乎都经过作者本人尝试,真实且美味
  内容标签: 田园 美食 甜文 时代新风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袅袅,何年归 ┃ 配角:《是本命又怎样[娱乐圈]》已开,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立意:你守护家乡,我守护你
第1章
  繁华的都市,夜晚也是灯火通明,川流不息。
  一片略显安静的办公园区内,只剩了稀稀朗朗的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其中一间办公室内隐约能看到一个忙碌的身影。
  这不是一间常规意义上的办公室。这间屋子湿度很大,手伸出来都能感觉到水汽浸润了皮肤。一侧用塑料薄膜搭建了暖棚,一侧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植物恒温箱,暖棚内和恒温箱内,种了玫瑰、兰花、荷花等日常中非常常见的花。可这些花在何袅袅眼中,却异常珍贵。
  她身穿白大褂,扎着丸子头,仔细观察着每一株植物,在平板上记录下他们的生长情况。
  在一株盛开的淡黄菊花恒温箱前,她停下来,凑近了观察盛开花朵的形态,然而她眼中不是欣喜,而是欲望。
  她熟练打开恒温箱,轻柔地抚摸着花瓣,趁花朵不注意,一剪刀“咔嚓”把花头剪掉,迅速送到嘴边咬下一大口,细细咀嚼。喜悦从明媚的双眼中溢出,袅袅兴奋地想赶紧跟别人分享,可环顾一圈,办公室内只有她一人。于是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等了许久,电话终于接通,何袅袅激动地说:“师父,我成功了!我种的梨香菊肉感至少增加了20%,生吃都……”
  “袅袅,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对面传来含含糊糊的声音,打断了何袅袅的话。
  “啊?”何袅袅不解。几点跟她种食用菊花成功有什么关系吗?只要人还醒着,不就应该把青春奉献在工作上吗?
  “凌晨一点半!”电话那头明显带了怒意,“你还不赶紧回家,还在培育室干嘛?”
  “我想了解花卉的生长情况嘛……”何袅袅语调落了下来。她太爱这些花了,从研发到播种再到培育,每一个过程她都不想错过。
  “种子不是从一天变成鲜花的。”师父无奈,“赶紧下班,回家睡觉。”说罢挂了电话。
  突然没了声音的培育室异常安静,何袅袅用只能自己察觉的声音说了句:“好吧。”就脱了大褂准备下班。
  锁门的时候,手机提示音突然响了一声,打开一看,是师父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记得吃饭”。
  何袅袅会心一笑,走出了办公楼。
  袅袅是从一个小村落走出来的姑娘,深知从小村落走入大城市的艰难,她没有背景,没有强大的家族,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懈的努力。从事食用花卉研究的这五年里,她日以继夜地扑在工作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是全公司最大的卷王。当然成绩也很耀眼,每次评奖评优都有她不说,还年年在市里拿奖,是当之无愧的全公司的骄傲。
  这不,人虽然没在办公室,工作却还没有停止――何袅袅坐在24小时快餐店靠窗的吧台座位上,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个小小的人影。她一只手拿着汉堡啃,一只手在平板上飞快打字记录着什么。
  突然,一阵强烈又熟悉的恶心冲击着何袅袅的胸腔,她丢下平板和汉堡,捂住口鼻,健步如飞冲进洗手间。很快,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尽数呕了出来。
  何袅袅简单漱了漱口,安抚着翻腾的胃,走出了洗手间。可刚走到大厅,胃就像是装进了搅拌机,快速旋转的刀片撕扯着她的肠胃。她双手用力压着胃想缓解一点,里面的搅拌机却撕扯地更卖力,疼得她眼冒金星,汗如雨下,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袅袅扶着墙,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可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地面的凉意钻入身体,让那搅拌机更加疯狂。眼中不断闪烁的金星也被一片黑取代,逐渐失去了意识……
  熟悉的隔断帘,熟悉的病房,一定又是哪个好心人帮她叫了救护车。何袅袅因为长期生活不规律,有严重的胃病,是这家医院急诊室的常客。吊瓶里的药液已经输了一半,胃的疼痛感也大大降低了。
  此起彼伏的鸟叫声唤醒了晨光,春日的阳光还不是很暖,微弱的阳光撒进病房,落在何袅袅脚上。何袅袅摇了摇脚丫,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暖气足足的病房里,总是让人睡得很舒服,一眨眼,天都亮了。
  “哟,大忙人醒了?”听声音,何袅袅就知道今天当班的是陈医生。陈医生是个30出头的年轻男人,戴个金丝眼镜,人很健谈。何袅袅来过几次就跟他熟络了。
  何袅袅赶紧起身,跟陈医生打了招呼,有点歉疚地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啊陈医生,又给你添麻烦了。”
  “又没按时吃药吧?”陈医生问。
  “我也想按时吃,可您给开的药得饭后吃,我没吃饭,没法吃药啊。”何袅袅有点为难。
  “你就不能遵医嘱,按时吃饭吗?”
  “您也知道,我有点忙……”何袅袅做错了事想耍赖的小孩一样,找着别的原因,“公司太卷了……”
  “是你太卷了吧。”陈医生一脸严肃,“你这胃再不好好养养,明年得切。”
  “不至于,不至于。”何袅袅以为陈医生在开玩笑,打着哈哈说。
  陈医生也没跟她多说什么,直接把诊断报告送到她面前――急性胃穿孔,需要手术。
  仿若一道惊雷劈在何袅袅面门,奶奶当年就是胃癌走的,没想到她还没摸到30岁的门,就要在胃上面动刀了。一时难以接受现实的何袅袅紧紧抓住陈医生这根救命稻草问:“可以不手术吗?”
  “可以。”
  何袅袅听到这个回答瞬间两眼放光。
  “但是……”陈医生一脸严肃。何袅袅就知道还有“但是”,收起眼中的光,仰着头,乖乖听陈医生后面的话。
  “按时吃饭,多加休息,尽量不要工作。”陈医生沉吟道,“我感觉你在工作上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如果不暂停工作的话,吃药也是白搭。”
  工作狂何袅袅陷入了极限纠结。她其实就是不想暂停工作,但又害怕开刀,此时急需一个人来推她一把。可她不敢问爸妈的建议,他们肯定会想劝袅袅辞职养病。想来想去打给了师父。她的师父也是她的领导,领导肯定会倾向于工作。
  袅袅的师父很快来了――带着袅袅的休假通知来的。留着山羊胡的精瘦师父把三个月的休假单递到何袅袅面前,微笑道:“三个月,一天都不许少,赶紧回家好好休养。”
  何袅袅难以置信地捧着休假单,问:“师父,你不是想把我逐出师门吧?三个月我种的花都能全开一茬了。”
  “三个月是你上个季度的加班总时长,一个季度都能加出520个小时的班来,可真有你的。”师父说着顺手摘了何袅袅的工牌,“工牌我收走了,最近三个月别想踏进公司一步。”
  “那我的花苗怎么办?”何袅袅担心。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师父捏着自己的山羊胡,语重心长地说,“流水不争先,挣的是滔滔不绝。你已经领先别人很多很多了,稍稍停下来照顾照顾自己吧。”
  何袅袅拼惯了,她不怕别人批评她飞得不够高,只怕别人关心她飞得累不累。师父一席话让何袅袅鼻头竟有点酸,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师父似乎看懂了她的想法,灿烂一笑说:“好好找个山清水秀,能闲出蛋疼的地方养好身子吧。”
  望着师父的背影,何袅袅感觉心里暖暖的。其实她心里有一个牵挂了好多年的地方――陪伴了自己童年的小村落。那里没有喧嚣,没有内卷,没有人催着她凡事争个第一。只有花开遍野,稻田徐徐,炊烟袅袅……之前因为工作,一直没有付诸行动。这次三个月,足够了。
  何袅袅开车回村,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压上去滋滋作响的砂石路……三岁的时候,爷爷曾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在这条路上走过无数次,她坐在自行车前面的单杠上,像一只快乐小狗迎着风咧着嘴笑。
  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种着不同作物的田地……村里的地都是公家分的,每家每户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大小的地,种什么全凭自己说了算。何袅袅也有自己的地,小时候她跟爷爷奶奶一起来田里种土豆,小小的她拎着小篮子,把发芽的土豆块一块一块放进奶奶挖好的小土坑里,秋天就可以吃上自己种的土豆。
  临近中午村子里袅袅的炊烟……住在村子里的时候,是袅袅最按时吃饭的时候,一到饭点,每家每户都有菜香味飘出,奶奶常在烧柴的灶里给袅袅烤一些时令美食,有时是甜到流蜜的地瓜,有时是焦香的玉米,有时是爆浆的柿子……
  乡间总能就地取材做一些让人惊喜的美食,离开家乡之后,像烤地瓜和烤玉米还能偶尔在街边小巷之类的地方吃到,爆浆烤柿子却没有找到过。
  何袅袅家乡种的柿子都是涩柿子,直接吃是没法吃的。在柿子熟的季节,她就去自家树上摘两个回来给奶奶烤。涩涩的硬柿子经过木柴烤制之后,剥去薄薄的外皮,会变得像大福一样软软的,一晃,抖动着像一颗水气球。咬一口,温热甜蜜的汁水里混着柿子细小的纤维,爆浆一样涌出来。得赶紧一起被吸进嘴里,独特的烤柿子香气一下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咽下浓郁的汁水之后,尝到的是如菠萝蜜口感,却又比菠萝蜜稍软一点的一瓣一瓣的果肉,“咯呲咯呲”,微微弹牙。
  每每想起烤柿子的滋味,何袅袅都忍不住流口水。只是太久太久没有吃到过了。
  车缓缓驶进村子,在村口玩的几个小孩看到陌生的车和人,好奇地跟在何袅袅车身后,全程注视着何袅袅停车、下车、进入巷子。
  村子跟何袅袅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变化,个别人家里翻新了房子,或重建了门楼,但大部分保持原样,只是旧了些,都是熟悉的样子――可这熟悉有点不太正常。这意味着何袅袅离开的这15年里,村子没有任何发展。怎么会这样呢?
  老家的院门还是老样子,厚实的木质大门上漆面斑驳。打开院门,院子里只沿墙边有一点点杂草――爸妈虽然住在城里,但时不时会回来打扫一下,院子和屋子都还算干净整齐。打开房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长久没人居住的屋子,比二月份的室外都冷。何袅袅进屋把所有门窗都打开通风,然后找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沐浴着阳光享受自己的午餐――三明治。
  突然,后邻家院子里传来小孩的哭声和大人的吵嚷声。村子里每家每户都离得不远,邻居家在院子里打个喷嚏都能听见。何袅袅听到小孩哭喊着说:“不要打姥姥,不要打姥姥!”
  难道是家暴?!何袅袅噌地一下从马扎上起来,之前就听说又很多无用狂徒会在家里欺负人,这次让她何袅袅碰上了,可不能轻易放过。可事情比何袅袅想的复杂多了,何袅袅从后邻门缝中看去,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壮硕男人,手里举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的铁棍子。
  何袅袅只感觉一股凉气猛地钻进胸口,寒意瞬间侵袭了四肢百骸,抬起的手僵在门前,,推……还是不推?
第2章
  可听着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何袅袅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可没想到的是,铁棍要打的不是小孩,何袅袅进院子的时候,小孩被一个男人送进屋里了,87岁的奶奶无力地蜷着一条腿坐在地上。她垂着眉眼一动不动,仿若一座雕像,唯有眼中流出的绝望和无奈,看出她是个活生生的人。站在奶奶对面的壮硕男人手里抓着铁棍,她的高大和健硕,显得奶奶尤其娇小脆弱。
  这奶奶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举手投足优雅而缓慢,所以小时候大家都叫她阿雅奶奶。而这壮硕男人叫何家豪,是阿雅奶奶唯一的儿子,论辈分,何袅袅应该叫他一声豪叔。
  何袅袅冲到阿雅奶奶前面,伸开双手护住她,提高嗓门喊道:“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你是谁?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豪叔抓着铁棍怒目圆睁。
  面对身强体壮的男人,何袅袅虽然害怕,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谅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便嚷嚷着说:“我是袅袅,何良的女儿!”这是离家太久的年轻人独有的自我介绍方式,祖辈生活在这里,长辈的名字才能让乡亲们精准定位她的身份。
  “我家的事跟你无关,赶紧走。”豪叔赶苍蝇似的摆着手。
  “我不走!你拿个大铁棍,是想杀人吗?”何袅袅大声嚷嚷着,把问题的严重性放大。小村落没有秘密,只要声音足够高,可以把消息一瞬间传遍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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