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别得意了。谁喜欢你。谁喜欢你。谁喜欢你了。”周柠琅手上戴着迟宴泽给的求婚戒指呢,嘴上还重复三次谁喜欢迟宴泽。
“你啊。小笨蛋。”迟宴泽搭手,将周柠琅一把抱到长条布沙发上,圈在他身上。
“爷要亲你了,小笨蛋,笨到喜欢我十年都不说 。”
周柠琅来不及躲,就被男人衔住唇,吻了个正着。
再度热恋的感觉从心尖怦然升起,这一次,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多负担了。
周柠琅躲也不躲,任男人吻她细嫩的唇,将粗舌探进她的口腔里勾引,搅弄,跟翻动。
她穿衬衫式连衣裙,短裙摆,被他揽抱着,坐在他腿上,被痞坏的他扣住后脑勺,亲得娇声哽咽。
“决定什么时候跟老子去领证?嗯?”吻得她胸腔一点新鲜口气都呼吸不到的时候,迟宴泽把烫唇贴周柠琅发红的耳廓问。
“你不回京北?”周柠琅觉得他应该没空。
“上次化工厂爆炸救援,立功了,领导让在家心理调节半个月。这半个月你得帮我好好调节。”迟宴泽舔吮周柠琅敏感的侧颈软肉,咬字含混又色气的撩她。
“我又不是心理医生。”周柠琅含羞的回答。
“我们柠柠什么病都能治。特别是我身上的病。”迟宴泽抚摸她手指,发现她把婚戒戴上了无名指,心里感到特别安稳。
“因为柠柠,迟宴泽变好了,这个世界也变得更好了。”他哑着嗓子说。
这是周柠琅写的那封情书的意思,她不要那种占有迟宴泽的喜欢,她要的是一种让潜龙为她离开深渊,霸气腾云驾雾,炽烈奔向天空的喜欢。
“别臭美了。”周柠琅训男人道,作势从男人身上起开。
“再让我亲会儿。爷好多天没好好亲过柠柠了。”迟宴泽以为她真走,忙不迭的掐她细腰。
周柠琅骗到他了,嘴角绽笑,主动亲上男人的唇,伸出软糯的小舌头,往他唇缝边送。
还用戴着婚戒的手摸他早就缩紧的喉结,弄得他痒。
“今天柠柠要主动勾引爷吗?”迟宴泽啧声,被她挑逗得热血沸腾,拼命咬牙忍耐住了,让难得主动的人继续动作。
周柠琅真的吻上去,缠男人舌头之前,娇柔至极的告诉他:“迟宴泽,知道吗?我整个苦闷的青春期都想这样吻上你。”
迟宴泽听完,再也无法忍耐,接过主动权,探唇上来,噬吻住女人娇嫩嫩的带着浆果香气的唇,吮吸得她的两片唇瓣为他绽放新的红彤彤的唇色。
这才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用他灵巧的舌舔。舐过她纤长瘦弱的脖子。
邪气的长指摩挲着,解开她的连衣裙扣子。
“嗯……迟宴泽……”周柠琅难耐的轻哼出声。
迟宴泽最喜欢听她发出这种软软糯糯的声音,是她为他迷乱,对他依恋,想要被他逗弄更多的声音。
“柠柠,再多叫几声给爷听。”
他声线无比发哑,斥满欲度的要求她。
第106章 金屋藏娇
屋外细雨纷飞的一个雨天。
小屋里却滚烫非常,十年之后,那个一直藏匿滚烫心意,躲在暗淡的角落里偷偷喜欢他的少女终于毫不保留的对他做了一场热烈告白。
她终于勇敢又热烈的坠落在迟宴泽厚实的怀抱。
迟宴泽,知道吗。
我整个青春期都想这样吻上你。
我整个青春期都在觊觎你的眼神,你的笑容,你的说话。
我整个青春期都想拥有你,自知不能拥有,才会装作大方,祝福你翱翔蓝天,做最自由的人。
*
姜棠从外地结束表演,回来上东阳光这天,惊讶的发现洁身自好,孤家寡人过日子许多年的周柠琅居然在小公寓里玩起金屋藏娇了。
美色与才华兼具的阔公子迟宴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来住下了,不仅有他,还有他的狗。
小公寓本来面积就不大,两个女生住着刚刚好,现在陡然来一个大男人,还有一条狗,居住氛围一下变得拥挤。
姜棠这段日子忙着去外地表演,忙到最近家里的微信群消息没空去看,她想反正都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三姑六婶还能聊出什么头等国家大事来。
以至于她从机场打车回来,上楼了,接到二姨的电话,听完她说的话,以及在小公寓里惊见一个大帅逼,姜棠深感迷惑。
“棠棠,我们柠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你给她说一下,下个礼拜五的日子很好,她外婆找算命的算过了,合完了他们的八字,让她要不然就那天去领证?”电话里,严卉跟姜棠交代。
“领证?柠柠要领什么证?她在医院里又要升职称了?”姜棠第一反应肯定不是结婚证。
“不是,领结婚证。”但是严卉斩钉截铁的这么说。
“啊?跟谁?庄教授?”姜棠大叹。没想到周柠琅就要这样被家里安排着迫嫁了。
“不是,跟迟宴泽。”严卉提起自己的女婿的名字。
是迟宴泽,不是别人。
“二姨,你之前不是强烈反对吗?”姜棠以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迟宴泽当严卉的女婿了。这才多久啊。怎么严卉就口口声声认定他当女婿了。
“我反对有用吗?柠柠那个死心眼,喜欢了这个人十年,哪能是我反对就能分开他们的。柠柠十六岁就给他写情书,那文采,简直比她当年的高考满分作文还声情并茂。”
严卉笑着叹息,“棠棠你真该看看,十六岁的周柠琅都是怎么跟坏男生告白的。”
严卉看了那封情书,真的懂了周柠琅为什么会喜欢迟宴泽十年。
在青春期的周柠琅视角里,迟宴泽是完美无缺的。
“那……他们迟家……现在说什么了吗?”姜棠犯愁,她知道迟家的势力可大了,恐怕不能接受周柠琅这样的儿媳妇。周柠琅嫁给迟宴泽算是攀高枝了。
“不知道。”严卉说,顿了顿,很有底气的宣告,“我女儿一点都不差,长得漂亮,有涵养,三甲大医院外科主治医师,大不了结婚之后他们搬出来住,不花他们迟家一分钱。”
严卉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
“二姨,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之前他们闹得那么僵,柠柠都去美国躲了那么几年。迟宴泽这种阔少爷,真要跟他结婚,婚后的日子会不会是网上说的那种坐在豪车上哭啊……”姜棠说着话,转身合上门。
再转身,迟宴泽从周柠琅的房间出来,端着杯水,眼神慵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他清楚的听到姜棠的质疑了。
姜棠怀疑要是周柠琅嫁给他,以后恐怕会坐在豪车上哭。
姜棠看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九点,周柠琅应该是刚刚离开去上班了。
迟宴泽跟她一起睡觉,现在神态懒痞的起床来喝水。
“你回来了?”迟宴泽问姜棠。
“嗯。”姜棠点头应。
姜棠说的这些好像严卉已经考虑完了,电话里,她只无奈的道:“周柠琅自己选的路,就让她自己走吧。结了婚,就知道这人好不好了,棠棠记得帮我告诉她,下礼拜五是个好日子。”
“嗯。”姜棠挂了电话。
迟宴泽回房间,换了身出门的衣服,出来给姜棠一份复印资料。
姜棠不解,问:“这什么?”
迟宴泽说:“一个立案资料,之前你从扬城老家来京南,就是为了躲这人吧,我帮你收拾了,你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了。这人得判几年。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的?柠柠告诉你的?”姜棠犯疑。
那是她的前男友,一个混社会的,分手后一直在骚扰姜棠。姜棠为了躲他,才跑来京南跟周柠琅同住。
“没有,柠柠从不嚼谁的舌根,是我去查的。要跟她结婚了,我得把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照顾好。”迟宴泽淡淡的回答。
“哦,谢谢你,一直帮我这么多。”姜棠心里忽然明白为啥形势一下就变了,严卉那么古板的人都接受这个阔少爷女婿了。
因为阔少爷下功夫,为周柠琅狠狠做功课了。
“我出去一趟,电饭锅里有粥,你吃吗?放心,你回来了,我就不住这里了,不会打扰你的。”迟宴泽交代完,下楼去取车,开着去了一趟苏城。
他想见见他的老朋友。
这厮现在每天穿西装,坐豪车,进出高档写字楼,听说过得还挺人模狗样的。
迟宴泽想去亲眼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个人,还是只狗。
*
苏城在下小雨,手机上,慕盛传来信息,告诉迟宴泽这人现在正在公司里开例会。
迟宴泽进去5A级写字楼,声明要拜访刑氏财阀的首席执政官邢樾。
前台女秘书冷冷的回应,如果没有提前预约,邢总不可能接见外人。
迟宴泽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军官证,说邢樾惹事了,要找邢樾配合调查。
秘书小姐感到兹事体大,立刻汇报高层楼区的总部,总部不久回话,请这位迟中校上楼去。
迟宴泽到了写字楼五十八层的办公室,坐下来,等邢樾开完会。
“您好,请用。”打扮庄重,面容姣好的女特助为他奉上咖啡。
“谢谢。”环顾四周,布置简约大气的办公室里,迟宴泽发现邢樾这孙子现在的日子过得可比他好多了。
他在基地里,任务的号召一来,不管天南地北,不顾刀山火海,他都要刻不容缓的奔赴,能不能带着命回来都不知道。
邢樾却在这儿做首席执政官,整日西装笔挺,声势浩大的将这栋乃至数栋写字楼里的属下呼来唤去,果真是舒服又舒坦。
凭什么呢?
明明邢樾做了那么缺德的事,还把迟宴泽跟周柠琅分开了五年。
一刻钟以后,邢樾来了。
迟宴泽有好几年没见他,西城一起玩完那次拉力赛车,迟宴泽收心上大学,跟周柠琅谈恋爱,从他们的圈子里淡出,甚少去关心邢樾的后来。
周闻跟他提过两次,说邢樾在赛道上表现卓越,一路捧杯,先后流转了几个一线车队,得到不少国际大牌车厂的赞助,有一段时间确实是风头无两。
明绢见到他的战绩飞升得太厉害,还去亲自挖角过他两次,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进跟迟宴泽有渊源的UNRULY。
“哟,迟中校,怎么想起我来了?”邢樾身后跟着六个穿高定西装,做职业化打扮的人,都是他的属下,结束完例会,本来要跟他来办公室里继续说事。
见到的确是迟宴泽坐在这儿燃烟翘腿的等他,邢樾眼神一凛,轻轻勾唇,驱散手下。“我有客人,议题稍后再聊。”
这群人立刻听话的离场。
西装革履,分发伏贴的邢樾迈步上来,落座到办公桌后,笑着问:“不知今日迟中校大驾光临是所谓何事呢?不会是有生意要找我谈?还是想要跟我一起玩赛车?再不然是又想要上庭作证我犯罪了?”
“邢樾,现在你话好他妈多。”迟宴泽浅笑,烟夹在手里,白雾袅袅从他指缝升起,他问,“刑总的办公室禁烟吗?不好意思,我直接抽了。”
“随便抽,迟中校这样的人中龙凤怎么能受拘束呢?到哪里都请自由自在才是。”邢樾也回以浅薄笑意。
迟宴泽静了一下,收紧双腮,囫囵吞云吐雾,等到那根烟燃尽,他才声色俱厉的问:“人呢?”
“什么人?”邢樾假装不懂。
“我老婆的好朋友。”迟宴泽回答。
“谁?”邢樾继续假装不懂,半扬下巴,演戏,“你老婆又是谁?哦,迟中校要结婚了,今天是特地出来秀恩爱,虐狗的?”
“甘芊。”迟宴泽字字清晰的回答,“被你家里人故意使坏,玷污了名声,选择自杀却没死成的甘芊。”
把手里的烟扔了,他迈步上前,隔着宽大实木办公桌,探身上去,冲邢樾的下巴使劲挥拳。
邢樾没躲,被打了个正着。
"邢樾,假若没有能力守护一个人,就不要去主动招惹她。这些年,你伤害的不止是她,还有她的家人跟朋友。
你知不知道,因为甘芊的事,年少的周柠琅遭受了多少欺侮,承担了多大压力,如果她没有捱过那段艰难日子,她的人生也会被毁了。你跟你家里人以为你们有钱,就可以随便去破坏别人的人生吗?你们真是混账。"
邢樾来不及辩白,迟宴泽就按住他打,他的拳脚在基地里每天都在练习。
如此以迅猛之势朝邢樾暴力相向,邢樾瞬间被揍得懵怔,等到回神来反抗,已经嘴角渗血。
邢樾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情况,是被周柠琅打,许久没感到痛的他终于觉得痛了。
这一次,是被迟宴泽打,他也被打痛了。
他们确实该打他,因为邢樾设计让他们分开五年之久。
“人呢?人呢?人在哪里?你给老子说不说。”迟宴泽咬牙切齿的问。
他赌甘芊绝对没离开这个世界,如果离开了,邢樾绝对不会愿意回刑家来继承家业。他根本不会跟他们这些姓刑的人和解。
迟宴泽这两天让慕盛去查了甘芊的事,她吞安眠药去世的就医记录现在在医院里已经查不到了。
有人做了手脚。希望甘芊就这么消失在公众视野,去新的地方展开新的生活。
毕竟刑家的人当时把那个出身卑贱的小太妹构陷得那么凄惨,说她被好几个小流氓带到山上糟蹋了,还在网上散步抹黑她的假艳照,没有女生可以顶着这样的流言蜚语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