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小娇婢——月知了【完结】
时间:2023-07-24 23:04:38

  这时,变得极有眼色的萧宴骢踮脚将那碗冰乳酪端了下来,噔瞪走到兄长面前,奶声奶气贴心道:“那给阿兄喝吧!”
  萧宴祈移开手中的书卷,脸不红心不跳接过了小包子递过来的碗,半分没有同小孩子抢吃食的不好意思,反而有些得意道:“算你小子懂事!”
  萧宴祈吃到了小姑娘亲手做的冰乳酪,心中舒服了不少,看着那小家伙也顺眼了许多,开尊口传了晚膳,免得将人给饿瘦了。
  阿蓁看小家伙这般懂事,越发喜欢他了,晚膳时不停地给小家伙夹着菜,盛着汤。
  若不是小包子说能自己吃饭,阿蓁都忍不住想上手喂他。
  又被忽略的萧宴祈匆匆吃了些饭,便放下了筷子,黑着脸去了竹水漾,也没叫阿蓁,荣进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直到将萧宴骢送走,阿蓁才知道太子去了竹水漾,没等她。
  以为今晚不用过去伺候的阿蓁便想回去好好沐浴洗漱一番,今日可出了好些汗呢。
  荣安看阿蓁完全没发现太子在生闷气,只能硬着头皮去提醒。
  “阿蓁,你今夜都没理殿下,殿下好像生气了呢,你快些去竹水漾哄哄,我怕我干爹伺候在跟前得遭殃。”
  经荣安这般提醒,阿蓁才反应过来太子今日的古怪,好像她没给殿下多做一碗冰乳酪,忙沏了壶茶,往竹水漾去。
  侯在一旁的荣进瞧见阿蓁来了,像瞧见了救星一般,忙让出位置退了下去。
  萧宴祈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下来人,又低头继续伏案。
  阿蓁笑着上前,将那盏热茶放到了太子手边:“殿下今夜怎么不叫阿蓁了呀?”
  萧宴祈继续在折子上圈圈画画,没好气道:“孤瞧你同那小子玩得连孤都不想搭理了,便没自讨没趣。”
  “九殿下是小孩子嘛,”阿蓁温声哄着人:“今日阿蓁是想着殿下平日都不爱吃冰乳酪,所以才没给殿下做的,若殿下喜欢,明日阿蓁再给你做一碗赔罪成不成?”
  听着小姑娘这般温声软语讨他欢心,萧宴祈的心早就化成了一滩水,抑制不住翘起来的嘴角。
  “成!不过,只许给孤一个人做!”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该是小情侣下一步进展的转折了,容我理理接下来的剧情,再加上劲椎病实在是头昏脑胀的,状态不好写得也不满意,先同小可爱们说声对不起
  这几天可能会隔日更,晚上24点前没更那就是不更了,计划从1号开始恢复日更。
  对不起......
第64章
  ◎皇后忌日◎
  近日一到下晌便乌云密布, 哗啦啦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
  小家伙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找着机会来东宫,没人同他抢阿蓁, 萧宴祈心中畅快,恨不得这雨日日都下。
  阿蓁双手拖着粉腮坐在竹水漾里的西窗下看着已经好几日不曾停歇的雨倒是有些犯愁。
  从浣衣局回来后,她还未亲自去司膳司给新桃报过平安, 只托荣安去说了一声。
  现下梁贵妃已伏诛,阿蓁原想这两日得闲了便亲自去司膳司一趟,可谁知这几日雨就没停过,太子又不准她冒雨前去。
  雨不停,阿蓁只能拘在屋子里。
  前几日顾月澜随母亲进宫给太后请安,听闻了竟是阿蓁去查出当年昭慈皇后被害的真相, 惊得派人给阿蓁传了信。
  阿蓁接到信时还有些惊讶,以为那日顾月澜说传信一事只是随口客气一说。
  等她拆开看见顾月澜一个劲儿夸她有勇有谋时又有些不好意思,提笔斟酌着给顾月澜回了一封。
  投缘的小姑娘一起了话头便能聊个没完, 两人这一来二去的便传起了书信, 倒是解了阿蓁这几日被雨困住的憋闷。
  一转眼,便到了五月二十七这日, 昭慈皇后的忌日。
  成泰帝对皇后没什么情分,往年都是提前着人安排场法事,做个道场, 借口自己政务繁忙,无暇前去祭拜,便算是交代了。
  但如今皇后当年难产的真相大白,人人都知晓了皇后死于宠妃的暗害。
  成泰帝怕被后人戳着脊梁骨骂宠妾灭妻, 今年不仅吩咐人做了一场排场大的法事, 还装出一副十分懊悔沉痛的样子来上了一炷香。
  奉先殿里, 庄严肃穆,香火缭绕。
  成泰帝望着堂上发妻的牌位,脸上闪过一丝动容,这辈子,终究是他对不住皇后了。
  但这一丝动容转瞬即逝,他将手上的香插进了香炉里后,又敛好神色转身欲走,不愿再多呆。
  在内殿祭拜的只有成泰帝和萧宴祈还有萧宴骢父子三人,其余的嫔妃庶皇子只跪在外殿祭拜。
  看着抬步准备跨出殿外的成泰帝,跪在蒲团上的萧宴祈抬眸瞥了一眼,忍不住叫住了他,声音平静问了一句:“父皇可曾对母后有过一丝的愧疚?”
  成泰帝脚步一顿,太子自小对他冷漠,从北境回来后,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说话从来都是淡漠中带着讽刺。
  这些年,这还是太子第一次这般心平气和地同他这个皇帝说话,同他这个父亲说话。
  但没想到说的,却是这个。
  成泰帝从鼻尖冷哼一声,趁机给自己找回几分皇帝的威严,就算心中有过几分愧疚也不会显露在太子面前。
  他背着手,凉薄道:“没有,贵妃当年害死皇后又并非是受了朕的指使,太子此话从何而来?”
  萧宴祈冷笑一声,有些疯魔般,忍不住在这奉先殿当着亡母的面质问道:
  “若不是父皇当年纵得妖妃在宫中横行,我母后又怎会被那妖妃毒害?父皇当年如此不喜我母后,又为何要娶我母后,将她困于这深宫之中!”
  一旁的荣进意识到形式不对,赶紧捂着萧宴骢的耳朵把人悄悄抱了出去。
  小家伙也被兄长父亲的脸色吓得一愣一愣的,任由着荣进将他抱了出去。
  父子梗在心头多年不能提及的禁忌被赤裸裸地剥开摆到台面上。
  成泰帝闻言转身面带怒色,朝萧宴祈吼道:“朕知你这些年一直恨着朕,同样的,朕也不喜你同你母后一般永远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是,当年朕是为了坐稳皇位才娶的你母后,朕也知道你瞧不起我这个父亲,从来没把朕放在眼里过。”
  “如今你羽翼丰满,朕是不能奈你何,但你别以为你现在能比朕当初强上多少,有朝一日,为了坐稳那个位置,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成泰帝指着萧宴祈,气急败坏地似发泄般说完了这些年憋在心口的话。
  萧宴祈看着成泰帝事到如今还在为自己的自私自利薄情寡义找借口不觉好笑。
  他仰脸盯着成泰帝,倔强道:“孤不是你,绝不会同你这般!”
  “那朕就拭目以待!”成泰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拂袖出了奉先殿。
  殿内又恢复了寂静,这下只剩萧宴祈一人在内殿里。
  他落寞地跪在蒲团上,往火盆里放着纸钱,低头牵强笑道:“母后,你都听见了吧,在下面也别念着他了,他不值得......”
  成泰帝走后,外面的道场仪式也趋近结束,跪了一早上的嫔妃皇子也纷纷离开,诺大的奉先殿只剩下了内殿里的太子一人。
  天开始变得闷热,阴沉沉的,远处还有闷雷声传来,是暴风雨要来临的节奏。
  于此同时,夜一带着几名暗卫,偷偷将奉先殿围住后,拖着被折磨得挑断手筋和脚筋的梁贵妃到了昭慈皇后的灵前。
  所有人都以为,梁妃已在几日前被处绞刑死了,其实没有,萧宴祈可不会便宜了这毒妇,让她就这般轻易地死了。
  她还没到他母后灵前谢罪呢,要死也得死在他母后灵前。
  “萧宴祈,你不就是想给你母后报仇吗,你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呀!”
  被夜一狠狠摔到地上,蓬头垢面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梁贵妃瞧见萧宴祈后,带着些希望求死。
  这几日她被关到一处暗牢里受尽折磨,被拔了指甲盖,被挑断了脚筋手筋,现下她只求一死。
  火盆里的纸钱燃烧殆尽,萧宴祈缓缓站了起来,他低头睨着地上散发着恶臭的妇人,轻缓道:“不急,等你给孤的母后磕个头认罪,孤再杀你也不迟。”
  与此同时,外面狂风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奉先殿里暗了下来,骤然一道闪电又照得明亮一瞬。
  梁贵妃仰头怒瞪着萧宴祈,怒道:“你休想!本宫好不容易将魏柔那自视清高的女人害死,你休想让本宫再给她低头!”
  听着这毒妇嘴里不干净的话,萧宴祈抽过身旁暗卫手中的剑,利剑泛着寒光,朝梁贵妃的耳边削去。
  只见梁妃哀嚎一声,捂住了鲜血直流的右耳。
  “再废话,你只会死得更痛苦,孤折磨人的法子想必这几日你也领教了,若你不肯在孤母后的灵前磕头认罪,你可得这么一直生不如子下去。”
  萧宴祈转了一下利剑,凉凉道。
  “我这就去,我去......”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梁贵妃蠕动着肮脏的身躯,爬上前两步,朝着上方的灵位磕了几个头。
  梁贵妃磕完,转头正欲求死时,不巧看见了门后站着的小姑娘,她只消一想,便能猜到这是萧宴祈那位如珠似宝的宠婢。
  她嘴角扯过一抹冷笑,对着门外的阿蓁大声道:“小姑娘,看清楚了没有,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可是个手腕狠辣的恶魔,你呆在他身边,小心有朝一日你也会落得我这般的下场,他从小便是个阴毒的怪物,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旁人,哈哈哈......”
  这些年,梁贵妃想方设法地想除掉萧宴祈,是以也算了解萧宴祈这个人最是害怕什么。
  萧宴祈既然让她落得这么个生不如死的下场,那她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让萧宴祈不快的机会。
  他不是很宝贝这个小丫头吗,若是让这小丫头往后都对他避之如蛇蝎,抑或是再不敢交出真心,那也是一出好戏呢,她在天上等着看。
  萧宴祈顺着梁妃的目光望去,才发现殿门外站着不知何时来的阿蓁,他拿着剑的手一顿,愣了一瞬。
  小姑娘身上的素色襦裙被雨淋得半湿,脸色还有些发白。
  思及梁妃的胡言乱语,萧宴祈额头青筋跳动,心中隐隐浮现不安,他怒极,抬剑朝梁妃的脖子抹去,暴怒道:“贱人,闭嘴!”
  几滴鲜血正巧喷溅到昭慈皇后的灵牌上,蒲团上沾了一滩血迹,梁妃疯笑倒地,没了气息。
  阿蓁还是第一次见人被杀,她被吓得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杏眸作惊恐壮瞪大。
  萧宴祈扔了剑,朝阿蓁走去,用身体挡住了小姑娘的视线,他握着小姑娘纤瘦的肩,微微有些愠怒道:“雨这样大怎么来了这,孤不是让你在家好好等着!”
  太子身上戾气未消,阿蓁有些害怕,她眼神怯弱,小声道:“我,我来给你送伞,雨大......”
  其实她一直偷偷待在附近的院子里,方才听荣公公说太子在奉先殿与皇帝起了争执,她有些担心,瞧着人都散去后,便忍不住进来了。
  守在外面的暗卫认得她,也没拦着她。
  萧宴祈看出了小姑娘拙劣的谎言,他也没拆穿,用自己的袖子给人擦了擦额头的雨水后,拉着人欲往外走,“孤先差人用马车送你回去。”
  阿蓁站着不动,晃了晃太子的手道:“我,我能进去给皇后娘娘上柱香再走吗?”她来都来了。
  只这一会儿的工夫,暗卫们已将梁妃的尸体拖了下去,地上的血迹也已经擦干。
  萧宴祈想送小姑娘走,是怕她继续呆在这里会害怕,毕竟方才她看见他怒极,一个没忍住结果了梁妃,还听到了梁妃的胡言乱语。
  听到小姑娘说想进来祭拜,萧宴祈先是愣了愣,才错愕道:“好......”
  阿蓁仰着苍白的脸对着太子莞尔一笑,随后自顾进去点了三柱香在蒲团上跪下,拜了拜,嘴里念叨着:
  “皇后娘娘,当年害您的梁贵妃如今已罪有应得,太子殿下和九殿下如今也好好的,您在天上就安心吧......”
  萧宴祈站在殿门处听着里面的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说着,眼里满是柔情。
  作者有话说:
  五一快乐呀!大家都去了哪里玩?
  这章评论前五发红包~
第65章
  ◎情难自抑◎
  夏日里的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太子和阿蓁从奉先殿出来后, 暴风雨已经停歇。
  乌云开始散去,被遮挡的落日给厚重的云层镀上了一层金边。
  太子的车架早已停在宫门处,萧宴祈将阿蓁扶上马车后, 自己却没上去。
  “马车里有干净的衣裙,孤方才吩咐人回东宫取来的,阿蓁换好下来, 随孤走走,好不好?”萧宴祈声音有些低落道。
  太子素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忌日,太子心里的难受想来比脸上表露出来的还要多。
  阿蓁转头深深看了太子一眼,语气故作轻松笑着应下:“好,那殿下稍等阿蓁片刻。”
  须臾的工夫, 阿蓁将身上半湿的素色襦裙换下,换上了一套她从未见过的浅缃色裙摆绣缠枝月桂菱裙。
  尺寸却正巧是她的尺寸,阿蓁想这应是太子着人新给她做的, 心底不由涌上几丝蜜意, 殿下都这般难过了,可对她却还是如此地体贴细致。
  阿蓁走下马车, 轻轻扯了扯太子蟒袍的宽袖,对着情绪有些低落的太子温柔笑道:“殿下今日想去哪,阿蓁都愿陪着殿下。”
  小姑娘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裙下马车, 苍白的脸色才开始有几分红润。
  萧宴祈拧着的剑眉舒缓了稍许,反手拉着小姑娘的手腕走在宫道上,“陪着孤随意走走就好。”
  阿蓁任由太子拉着,转头仰脸乖巧地露出两只小梨涡, “都好, 总之阿蓁会陪着殿下的。”
  她虽嘴笨不会花言巧语哄殿下开怀, 但在一旁陪着殿下,让他在今日这样的日子不觉得太过孤独总是可以的。
  萧宴祈转头目光深邃看了身旁乖巧的小姑娘一眼,随即继续向前走着,只不过那双带着淡淡哀伤的凤眸里染上了些许笑意。
  汉白玉石板宫道上,洼洼积水倒映着并肩而走的一双璧人。
  奉先殿在北苑,萧宴祈方才虽说随意走走,可走着走着,还是不由自主走到了景福宫。
  景福宫的朱漆宫门依旧紧闭,只不过上头的锁链已经没有了,自上回萧宴祈来过后,便让人撤了锁。
  吱呀一声,萧宴祈推开了厚重的宫门,里面许久没人打扫的庭院杂草丛生。
  他转头同身旁的小姑娘声音有些沉闷道:“阿蓁可否愿意随孤进来走走,这是孤以前同母后住的地方。”
  阿蓁看着太子这般难受的样子,心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她想逗太子开心,眨眨眼睛,故作俏皮道:“殿下傻了不成,阿蓁这几年偷偷在这喂虎子,来得比你还勤快呢,怎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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