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汪玉瑶:只想有个男人依靠,今后相夫教子在无所求
孔玉安:只想有个女人依靠,进口相妻教女在无所求
元岫: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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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全都要
◎哎嘿◎
汪玉瑶招婿的事情尘埃落定。元岫还特意叫她代入宫帮她掌掌眼。
却见那小公子确实肤若凝脂, 单纯的活像菩萨座下的小金童。元岫也难得生出来几分喜欢。
“如此本宫也算放心了。婚事若定下来,本宫也要……给你那小夫婿添一笔嫁妆。”
听出来元岫的调侃之意,汪玉瑶两腮含羞, 只道:“他是极好的,虽然无心仕途,却也没有那些腌臜心思。今后入了府, 一身一心只有我一人。臣女也自当给予一世荣华,定不负他。”
汪玉瑶是个绵软性子的人,不适合后宅之中勾心斗角。好在家中待他如宝似玉。如今再娶个俊俏的小夫婿,于她已然是最好。
自然是最好,元岫都会羡慕的。
回头瞧见元臻不住的打量,元岫调侃道:“呦, 这便被你瞧见了。与其眼热,回头也给你寻个俊俏的小丈夫?”
元臻当即回头,恼羞道:“长姐不正经, 拿这种事取笑。我才多大。”
过了年元臻也才十四, 确实还很早呢。
元岫只道:“说是早了,但你想要如意郎君, 总要等爹娘还没起心思前自己寻了。若不然就算姐姐帮你,也免不了一番周折的。”
元臻低头,偷偷看一眼元岫, 再看看汪玉瑶。咬着唇嘟囔一句:“俊俏的小丈夫也不算稀罕物。却不知是个个都能得的……”
……
元岫差点以为自己会议错了,问了句什么?元臻自觉言语有失,转身且跑开了。
等汪玉瑶心满意足的离去了,元岫这才将元臻拿了来。
“不许动, 我要审你。你刚刚的话好生奇怪。是女子个个都能得个俊俏丈夫。还是俊俏丈夫你个个都想要了?”
元臻拧着帕子不答, 又抬眸, 亮晶晶的眸子好似会说话。
凭什么男子能三妻四妾,她就不能三夫四侍多选几个好看的。
都招婿了,还不能多招几个?
元岫竟不知该怎么劝。
事情确实出格,但平心而论,有谁不想要呢?
罢了,这孩子年纪尚小,过几年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元臻又脚步轻快的回来。
“长姐,今儿汪姐姐入宫,倒是叫我想起了进来坊间流传的一事。”
元岫没往心里去:“坊间传闻何时休过?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这一年来元臻可是吃过见过的。
元臻却道:“是与包家和伍二姐姐有关的。”
元臻与伍令萱算是又合作关系。伍令萱提出的甘油、各色胭脂和面霜,现下都落实在了元臻店中,销量极好。二人各自分成,都赚了一笔。
元臻在市井上听了流言不好去问伍令萱,这才找元岫求证。
元岫其实大致猜到了:“说说看。”
元臻想一想措辞方道:“外头说,伍二姐姐对包家的小将军一见钟情,非他不嫁。流言说的一板一眼,或像真的一样。可那包家是何等草莽,也配……”
“是真的。”
元臻本相证实是假,然后元岫出面打那些人的脸。结果元岫忽然告知是这是真的,倒叫她不知该如何做答。
“姐姐!那可是包家!”
哪怕元臻年幼,也知道那包家是如何虎狼之地。活人进去都要被人生生糟践死。何况刚死了妻子。伍令萱何至于上赶着求嫁?
此事确实为真。那伍令萱几次暗示那包家自己愿意。包家只以为是伍家示好,找了个由头上门提起了此事,直接被伍家赶了出去。
伍令萱仍不死心,又一次去吃别人婚宴时候,伍包两家相遇,伍母当时一门心思的认为是包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开口便是好一番嘲讽。却不想伍令萱声泪俱下的说她确实对那包小将军有意。她不求门当户对,只求一心人。
可以说,为了能够定下这门亲,伍令萱什么都顾不上了。
经此一事,伍家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伍令萱这种主动去刚死了妻子的人家面前求嫁的事情不胫而走,自然也成了京城里的笑话。
元岫不懂她是如何承受得住悠悠之口的。只是对元臻嘱咐道:
“今后若非行商必要,你便躲远她吧。她心思非常人,只怕要吃大亏。她自己便罢了,你莫要跟着学坏了。”
别人家的女儿元岫管不到,可元臻若也长歪了,元岫硬掰也要掰回来。
好在元臻旁人话不听,对长姐向来百依百顺。
“姐姐放心,臻儿再不理她了。”
元岫稍作安心,再想以元臻的心气儿,哪里会委屈了自己?便放下此事再不提了。
好在那人虽然糊涂,和脑子里的学识没有被污染。
店铺中增添了十几样化妆、护肤之物,并不全是自己做的。也有市面上常见的款式。不过换了自家定制的包装,还有这最为独特的香味儿。光是那味道就是最好的招牌,真真是挂出去什么都不愁卖的。
与此同时,伍令萱还送来了更好的琉璃冶炼之法。元岫交给朝廷的琉璃师傅尝试过后,果然冶炼出来的琉璃更加清透,甚至有好的时候成了透明色,其中没有气泡,晶莹剔透极尽华美。
不仅如此,还从弹幕上得知,此物若大量生产,成本便会一降再降。甚至不会再想珠宝玉石一般珍贵,且能飞入寻常百姓家。代替瓷器甚至陶器。
元岫对弹幕中描绘的狠狠心动了,却没有更多精力去亲身实践。便交给了元臻。
让她自己做着玩。若成功了,又是一条日进斗金的好路。失败不过是损失开厂子的钱。
至于银钱不够,元岫给补上就是了。
不过从那之后,皇后宫中晶莹剔透的琉璃制品便多了起来。多到宫人们若有个不设防摔了。那从前价值连城十辈子都赔不起的好东西,现如今也只是随意打扫干净再换上个新的。
转眼就到了小公主百岁。
新生儿活过百日,便是百岁。讨个好口彩。公主出生后历经了西山的大水。但其损失之小,也叫民间传说都是祥瑞的功劳。
是而百岁这日,虽然只有宫中热闹了一番,朱慎尧依旧昭告天下公布了公主名讳和封号。
朱伯阳,皇室嫡长公主。封号襄阳。
其实论理,伯阳这个名字就很大了,适合做封号。但以闺名做封号难免被人猜忌不重视。
襄阳虽然也占了个阳字,却为中原腹地,极其重要。
圣旨一下,朝堂之上不乏反对之声皆被压了下去。不过好在是公主,就算开了诸多先河,也没到了逆天而行的地步。
一时间小公主名满天下,如烈火烹油极尽荣耀。
不过风暴中心的正主,降生不过白日,连牙牙学语都没到。
“这孩子长得就是快。前几日做的衣裳还没穿上身便旧了。”新雨将不合身的衣裳脱了,展示着小巧可爱的小衣裳,笑出了两个酒窝。
晚秋也不禁道:“也亏着宫里头有一整个绣房供应。这是刚送过来的新衣服,大小都是合适的,且从这里挑吧。”
新雨忙过去挑拣:“今儿天凉,若要出去,总要厚实的才是……啊!”
元岫抬眸望过去,新雨凝眉捧起手,就瞧见细嫩的指尖渐渐凸起来一颗血珠。
晚秋忙将衣裳扔到地上,过去帮忙捏着手指:“怕不是毒虫,快,多挤血出来!”
元岫将伯阳交给奶母,俯身过去要看。晚秋忙拉人:“娘娘小心!”
元岫摆手,从桌上拿起称银子的小称杆来拨弄那几件花样各异的小衣服来。随即便听见“叮”的一声,一根针被拨了出去。
元岫放回秤杆松口气:“别挤了,不怕淤了血。当是绣局的人不用心,遗落了跟针。”
新雨一听不是毒虫,不觉松口气,再一想这是给小公主的衣服,当即怒道:“岂有此理,若不是我碰见了,岂不是要扎到小公主了?他们有几个脑袋如此不伤心?我去找她们!”
新雨转身要出去,又被晚秋拉住:“哪里就急死你了。自有娘娘判断。你今后也小心些,就算是旧衣裳也要仔细摸过了再给娘娘公主穿。旁人总有不足之处,咱们总要细心。”
被劝住的新雨抿了抿嘴唇,元岫也冷静下来,道:“都烧了吧。免得再留下旁的。叫做这些小衣裳的绣娘过来见我。”
如此疏忽,竟留下了一根针。
这原该是死罪。若当真扎到了主子,那更是要祸及家人。
事关女儿,不能得过且过,不然谁知道明儿又会藏了什么东西 ?
只是一根针就害一条人命,有有些于心不忍。
便好好看可以看这绣娘值不值得留一条命吧。
这次为小公主裁衣的是绣房里的张绣娘,光凭借坤宁宫宫人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肯定不会是赏赐什么的好事。
是而一入殿便跪在地上。
“还望娘娘超生!”
元岫冷笑:“你倒是说说,本宫如何超生?”
张绣娘年将三十已然爬上皱纹的脸满是茫然:“还请娘娘明确示下。奴婢万般惶恐!”
新雨怒道:“还敢嘴硬!你在小公主衣服里头留下了针,究竟是何居心,是要害了小公主不成?”
张绣娘闻言面色一白,头砰砰的磕在地上。
“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奴婢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正因知道是给小公主所用 ,奴婢从刺绣到剪裁都极小心不过。送出前更是里里外外至少查看三次。也会核对绣针数量。衣服连针脚都没有,更不会有针!正因严谨不敢放松,奴婢才敢指天发誓绝无可能……倒是……倒是今日小公主衣裳送来前,李秀娘掀开看了一眼!”
第67章 事业女性
◎哎嘿◎
张绣娘辩解的同时自己也在梳理情况。当她确保自己绝对不会有问题时, 今日动作怪异的自然被引了出来。
但常理而言,谁会信这样的话?
新雨冷言道:“你空口白牙的不能作数,若那李氏前来又是一番委屈辩白又当如何?”
张绣娘自知这件事百口莫辩, 只将脑袋深深埋了下去。
“衣裳确实出自奴婢之首,奴婢也自知罪该万死。但不论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奴婢都是万死难洗其冤!还请娘娘做主!”
元岫再怎么年轻,分辨一个人是否说谎的本事还是有的。衣裳从她这里送出,再送入中宫,期间论理不会再有接触针的机会。
“若只是一时疏忽,倒也算小事。但若有人藏奸害人,那事情可就大了。”
张绣娘并不怕将事情闹大, 只恳请道:“望娘娘明察!”
元岫手指轻点桌面,心底已经有了算计。
张绣娘再回绣房,抱着满怀的东西春光满面。绣女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围了过来。
“要死要死, 刚还在为你担心呢, 结果你一声不吭的领赏去了。快给我瞧瞧是什么体己的好东西?”
张绣娘一边将赏赐摊开给众人看个新鲜,一边含笑道:“我原也以为是出了疏漏。不想娘娘是再和善不过的人。跟我说我做的衣裳不论针脚和刺绣都好。大公主身娇肉贵, 进来专爱穿我的衣裳才不哭不闹。
我原也没比姐妹们好什么,许是入了公主的眼,这才有了几分体面。娘娘还催着要我做几身大些的衣服留着除夕夜挑选, 如此看来是半点清闲不得了。”
这么一番炫耀,自然有人羡慕有人妒,张绣娘将众人深情尽收眼底,穿过人群后头, 才瞧见了唯一埋头刺绣的李绣娘。
虽然在刺绣, 那捏绣花针的指尖却用力的发白, 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张绣娘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跟其他绣娘们细细的说在中宫的所见所闻。
之后的几日,果然是皇后身边的新雨亲自过来拿小衣服,张绣娘也愈发忙碌。除夕夜宴这样的场合哪怕是小小婴儿也是极其精致华贵的。从布料到绣工无一不精,准备着些是要苦熬些日子的。
新雨才第二回 来,出了绣房的门,就被一个绣娘鬼鬼祟祟的拉近了不远处的假山后头。
“好姑娘你听我一言,那张氏虽然针线上有些功夫,却是个粗心大意的。你且细细小心着,万一伤了贵人,岂不是咱们都会遭殃?”
新雨被元岫特意教过,瞥了她一眼满脸的不信:“可莫要这么说。张绣娘送来的都是我一手接洽的。从来没一点不顺心不如意的。若非是个稳妥的人,娘娘又岂会重用?劝你也跟她好生相处,她可是个有福之人。”
越是这么说,绣娘越是心急,不是李绣娘又会是谁?进来那根针的事情一直没闹开,已然成了李绣娘心头的一根刺。
“话虽如此,姑娘到底不是日日瞧得见她的,自然只往好处想。之前她也不是没出过乱子,好好的绣品要送给贵人们,偏偏里头藏了跟针,幸而当时奴婢机敏提早发现了,不然……”
话音未落新雨便是面色一变。
“好啊,我倒是藏到哪里去了。来人!将人拿下!”
不给她辩驳的机会,暗处埋伏的人一拥而上,将李绣娘捆了赛住嘴,直送去审问。
元岫从头至尾都没瞧见过她。再得到消息,是她全盘招认了放针一事。
先前因为查案,元岫没再用绣房的衣服,而是与太妃们一同研究着给伯阳做衣裳。太妃们本就闲来无事,有事情做也好打发时间。
今儿过来量尺寸的是金太贵人。她岁数小,算是太妃里头心思最活跃的,针脚虽差些,但好看是真的。
还在研究绣法,就听见太监来报。
元岫头也不抬道:“就知道这样的人沉不住气。可说是因为什么了?”
太监面露不屑道:“难为她起了作恶的心思。不过是看绣房老掌事筹备着告老还乡了。张李二人不论绣工还是资历都是翘楚。进来张绣娘在娘娘跟前又得了脸,这才起了糊涂心思。”
元岫凝眉,抬头看一眼太监头顶:“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针放在小公主衣服里头。若是无心之失便也罢了。断不能留这等恶毒心肠为祸作乱。赐鸩酒,尸身送回原籍安葬。”
太监领旨,没人觉得一条人命这样没了又什么不对,甚至觉得能送回原籍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回眸瞧见金太贵人瞧她。不觉低眉:“您也觉得本宫狠毒了?”
只是时间久了就会知道,没人会因为你的一念之仁而心存感激。越是身处高位,越是要懂得生杀予夺。她自己不要紧,伯阳不能因此受其害。
白家为了复苏算计伯阳,李绣娘为了上位同样从伯阳身上下手。
伯阳何辜尚在襁褓便要受这些恶毒算计?
必须要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