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费了点时间,但我从一本南疆古籍里找到了这种花,果然,能让人生热、意起、情乱……”
季青珣说一个词,李持月的心跳就快上一分。
她这几日就是如此混乱,原来是花捣的鬼?
李持月有些羞愤:“那你赶紧……把这花丢出去!”
莫娘子送她的时候,竟然也不知道吗?不然怎么会直接就将这种东西摆在大堂之中。
“可是阿萝……”季青珣伸手将花掐下,揉碎了洒在池水之中。
李持月看着他,嗅出危险来,伸手要拿衣裳,季青珣却不阻拦她,由她穿上。
然而衣裳是穿上了,季青珣却不许她跑,“我话还没说完呢。”
公主自己不知道,她沐浴过后又羞不自知的样子,酡颜玉色,煞是勾人。
季青珣的手抚上她的面颊,沉着气说道:“这书上说,这花不是丢了,前面的影响就能消散的,你这几日靠它太近了,今晚就是回去,就是抱着被子也不管用……”
“住嘴!”
她抱被子的事不许人说!
可季青珣编排得头头是道,李持月就算怀疑,但是如今又能找谁求证。
花叶漂在水面,被温泉的热气熏蒸过后,药力更盛。
很快,被他抱着的李持月就觉得腕子有些软,看他的眼神也迷蒙了起来,她想不明白,“你怎么不要紧?”
“怎么会不要紧呢。”季青珣抱着她,又倒入了池水之中。
李持月害怕坠落,下意识抱紧了他,水淹没二人,不知是温泉还是那花,她更无法自持,听到季青珣沉重的心跳,脑子空白,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襟。
水让衣裳贴附,她才知道这人压根比她还难挨,先前都是装的,故意看她不知所措。
“你要不要?”他问。
李持月的心突跳一下,她知道自己该立刻拒绝。
可是……
“这花,真的不能治吗?”她在正在挣扎。
“嗯,咱们现在不就在治吗?”他亲了一下阿萝的脸。
季青珣又问了一遍:“要不要?”语调加重。
“要……”
她说完,又怕,“能不能,像之前一样。”
“手吗?那是用来自欺欺人。”
李持月已经逐渐不清醒了,抱着他,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那我是谁?”他捧着李持月的脸,要她认清楚。
“嗯……”李持月难耐地哼哼。
季青珣不让她糊弄过去:“看清楚,我是谁?”
李持月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季青珣,你是季青珣!”
为什么不糊涂过去就算了呢。
李持月说完,咬牙起身想走,季青珣从后面抱紧她,他一点也不冷静,只是这件事一定要问清楚。
现在她答了,季青珣彻底放心,也不再拘束自己。
“记住了,不许再认错了。”他咬牙说道。
李持月不知道季青珣又在发什么疯,自己何尝认错过。
季青珣终于肯靠近,甚至是迫切地,去亲她,吻她,唇舌追逐不休,兵荒马乱。
李持月应付了他一会儿,偏头呼吸,漂亮的颈线又被他衔住。
侧目时,见他又移到别处,那在眼前晃了许久的柔美雪峦,季青珣早已惦记,此际舌面轻端起雪上珠,亲得李持月她雪颈柔伸,眼眸无措。
只胡乱照顾了几下,季青珣长臂收力,轻易把她抱起,抱高,要做正事。
刚刚还有心思问她的人,现在急得,连衣裳也不去,啷当的肉杵就叩了门。
李持月仰倒在岸边,怕了,推他:“不行,我不习惯。”
“我慢慢来。”季青珣咬牙显得下颌分明,但还耐住性子安抚她。
踢水的长足柔弱,被季青珣环到自己腰上,然后他缓缓在水中沉下。
李持月皱着眉,季青珣缓慢地,在让她接纳。
这种慢在她感官中纤毫毕现,甚至,觉察到那些经络的纹路……
李持月耳朵发烫,想蜷缩起来,又被钉住了,除了抱着他,别无它法,药力将痛意变成了可以接受的。
季青珣眼睛已不甚清明,将她抱住,拢紧,让她逃不得。
“你还是快……啊——”
短促一声,李持月埋首咬他。
“别怕,我轻些。”他保证,接着一下下,水被推荡开去,一重重涌动不休。
“阿萝,喊我……”他的声音像过了沙一样,显然兴头来了,忘了“轻”“慢”两个字。
“季青珣……”她话被荡散。
李持月只想浅尝辄止,手推着他:“季青珣,别太过分了,就一下就好……”
他压根不听,背后看去,腰背骁悍,摆得极狠。
起先觉得害怕,后来李持月就慢慢地起兴了,变作了单一、稠甜的调子。
引得在顾双丘的季青珣抬首,一遍遍问:“我办得好不好?乖阿萝,是不是把你美着了……”
李持月抬手捂他的嘴,这个人一到这时候,就乱说话。
从前愿意和他胡闹,也是发觉这滋味不差,特别是临近的一瞬……
李持月听着受着,眯着眼睛期待快慰聚攒,即使不看,也知道那儿,只怕被他打出丝儿来了。
他逼她看过一次,还在她耳边说些不干不净的。
“可瞧见了,阿萝把我吃得死死的。”
李持月印象极深,对那陷没的画面又嫌弃又惊奇,看了一眼就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心跳更乱。
季青珣爱她的羞恼的模样,“乖阿萝,抱紧了,夫君待会儿出就了……都是你的。”
虽然李持月一直觉得两个人办事时很丑,但从前就是没法拒绝。
季青珣可不觉得丑,他看着阿萝,哪哪儿都觉得美。
但今日他没有这么多话。
季青珣惦记了两年多,头一回还顾不得跟她玩这些,急哄哄地先出就了一把。
池水渐促,他高大的身形晃动越急,李持月脑中卷起风暴,咬着自己的拳头,眼尾通红,气息也乱,
“出来……”
他失笑,低身亲住她,“这么急?”
“不是,别在……”李持月不让他丢里边。
“你说了不算。”
说罢将她的话打碎,狂风卷落叶一般,让李持月话都说不出来。
“嗯——”他声调带着愉悦的轻扬,如愿以偿地让出就在润谷之中。
李持月也被他抟弄到了,脑中烟火绽开,迎接那份熟悉而绚丽的崩溃。
知道二人一块儿塌下,季青珣和她一块轻出着气儿。
招架了这回,自觉已经够了,李持月转身要跑。
“正好换一下。”
季青珣满意得很,船头竟未见半点蛰伏,一俯身,又坚耸耸推进了还坠着滓露的软沼中,梗得她呼吸一窒。
后来就不知道几遭了,季青珣兴致勃勃地,往复地,要填上自己两年多的空旷,根本不肯放了她。
李持月起先还知道说话,后来脑子没有半分清明。
就算最后,他已经退开了,李持月也已拢不住自己。
季青珣扫了一眼,如同雨水漫溢出荷塘,润谷周遭哪儿哪儿都糊着他的。
看得人红着了眼睛,不能再看,季青珣赶紧抱起人,扯过一张薄被给她盖了。
被子下,李持月还能感觉到潺潺不住,不时“咕啾”一下。
她不忍再听,侧身捂耳。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多……
季青珣给她收拾了一通,心旷神怡地拥着人,亲了额头一下:“睡吧。”
天已经快亮了,李持月实在太累,暂不与他计较,闭上眼睛就睡熟了。
这一睡就是一整日,到了傍晚才醒。
睁眼时,季青珣就守在一旁,翻看着一册书,侧脸晕在柔光里,气质皎洁无尘。
才怪!
回想去昨夜这个疯子的做派,李持月暗暗握拳。
明明一次就好了,他怎么没完没了。
到底几次了?
季青珣发觉她醒了,看过来的眼神温柔无匹:“饿了吗,可还好?”
李持月想起身不能,他已经走过来,先挨了一巴掌。
季青珣笑意被打散,眼中受伤:“我以为咱们是你情我愿。”
“但你也太过分了!”李持月连举手都累。
看她这可怜的样子,季青珣也不气那一巴掌了,抱起她:“好,我的错,你想吃什么?”
李持月却说起那盆花的事。
就算是她要的那盆花,季青珣分明早就觉得可疑了,为什么不告诉她,还装成没事的样子,让她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出了问题。
面对控诉,季青珣装无辜,说道:“这是莫娘子送你的,我又如何知道,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李持月不高兴他跟自己玩心计,冷下脸道:“好,这次就算是意外,但你不要觉得你我之间就此好了。”
不过是重复从前的事罢了,李持月没那么不在乎,只当自己生病吃了一味药而已。
这绝不是两人和好的契机,他们不会和好!
这般想着,她远离的季青珣,神情冷淡,又恢复了从前的态度。
昨夜万般绚烂,如同水面倒影,被她的冷言打散。
季青珣好像没有反应过来,眼神由呆怔,逐渐转为落寞,“那我们的合作,还做不作数?”
这一问让李持月犹豫了,要是不作数,他转头帮太子去了,自己得不偿失。
“当然。”
“好,你的手下也快到这儿了。”
见他这么干脆,李持月有些狐疑:“就这样,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季青珣想了想,说道:“多谢公主,我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滚!”
“晚饭吃什么?”
“随便!”
第111章
用过了晚饭知情就到了。
他急匆匆地请见, 步履匆忙地进来,一路连眼都没合过,看到公主真的平安无事, 终于是放下了心。
所有人都说公主凶多吉少,他往北边找不到, 留了个心眼往南找,公主果然在南边!
李持月见他如此担心, 只说自己没事。
至于身上没有力气的事, 只托言是路上生了一点小病,快好了。
季青珣在知情进来之后,默默转身走了出去,李持月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虽然在山庄耽误了一日, 但她早吩咐过慢慢走, 不必赶路。
李持月坐在马车上,至于季青珣去哪儿了, 她不知道。
从知情来了之后,二人就没有再见面说话。
她可以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可不知为什么, 李持月还是一直在想着他, 甚至想的不是什么正经事,而是在汤池的时候, 季青珣引人垂涎的身材……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抱紧了自己被子。
等等,被子……
李持月后知后觉。
那花的影响居然还在!而且这才多久!
她有点欲哭无泪,算了, 一点胡思乱想而已,她能克服得了。
马车白日赶路, 李持月一整日绷着脸,一时觉得摇晃,一时觉得外头人声吵闹,令她格外烦躁,总之心里总有一团火,烧得她不得安宁。
李持月意识自己变得有点焦躁易怒。
等回到明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的情绪断不能影响了后面的大事。
到晚上的时候在客栈落脚的时候,李持月用过了饭,顺口问道:“季青珣呢?”
知情道:“他一样住在客栈之中。”
李持月艰难地说道:“知情,去……让季青珣过来,本宫有事要问。”
知情愣了一下,低头应是。
在屋中等着的时候,李持月有些坐立难安,直到门被推开,她立时站了起来。
进来的人又将门关上了,季青珣不紧不慢地问:“公主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李持月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直接走过来,“闲话少说,做不做?”
话说得霸气,然而她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季青珣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果然,阿萝没我不行。”半阖的眼眸里充满了笃定。
李持月脸上挂不住:“不然你出去!”
“不,辛苦我一人足矣。”季青珣拉着她的手臂,轻松地迈向内卧。
“就这样,快一点解决。”
李持月不准他去床上,也不让解衣,治病而已,不须这么大的阵仗。
季青珣也随她,两个人对站着,衣摆晃得匆促,掩住他们之间无隙而浆成丝缕的勾连。
他原是扶着李持月的,但是这么穿得好好的,眼对眼看着,耳听那些抟弄出的“咕啾”声,比起在床上更让人难堪。
李持月实在羞于看他。
季青珣从善如流地让她转了一个身,去扶着床柱。
“最多一刻钟……你快点。”李持月要求颇多。
“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