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傲娇系宇智波
作者:降雪如絮
本文文案:
从横滨穿越到木叶后,
准备当咸鱼的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宇智波。
但他又冷又拽,特别傲娇,
所以我才不要主动告诉他我喜欢他。
……况且,等傲娇主动告白不是更有意思吗?
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
我准备和我的宇智波一起去做任务。
——不过,等等……
为什么空气中会有淡淡的血腥味?
什什什么,宇智波被灭族了???
瞳孔地震,今天是木叶的愚人节吗?
几年后,
回到原世界的我看着手中的漫画,
——我的宇智波诈尸啦!!!
他变身反派Boss,身穿红云黑底的袍子,
露出了三分轻蔑五分孤傲还有两分癫狂的笑说:“这个世界是毫无意义的。”
我的宇智波进化成了中二的宇智波……
内心复杂的我看完了所有的相关漫画。
我知道了,
原来和宇智波恋爱的必备技能是拯救世界(bushi)!!!
注:
1.“燊”读音=深。
2.第一人称。
3.原创男女主。
4.封面是自己约的人设。
内容标签:火影综漫青梅竹马文野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鸟游早希,宇智波燊┃配角:宇智波,木叶┃其它:专栏有番外
一句话简介:和傲娇宇智波的相处日常
立意:爱是拯救与被拯救
第1章 穿越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但是为了更好地活着,我不知不觉地混成了港口黑手党的上层。
十四岁那年,我死在了一个任务中,巨大的爆炸将我整个人席卷在其中,全身上下在一瞬间经历了一次彻底的疼痛后,我死了。
我的异能力“超时空死亡”第一次发挥了作用,总之我又活了过来,以一个婴儿的姿态在陌生的世界里迎来的新的开始。
这一次,我想要平凡的生活。
——小鸟游早希
……
秋日的暖阳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逐渐消散,院子里的樱花树只残存着些许枝叶,轻风吹过,发出细碎的声响,几片枯叶随之晃落,在空气中呈现半明半暗的色彩。
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带着清醒的意识再一次经历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时期,那些可怜的自尊心和羞耻心逐渐被消磨干净,内心被父母的爱包裹着以至于开始学着去接受这个世界。及至如今,两岁的我终于可以和父母正常交流,磕磕碰碰地走路时,战争爆发了。
我讨厌战争。
“早希,我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明明想要一直一直陪着你和你的妈妈。不过没办法,因为我要保护我们的家。”
“小早希,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所以你要好好长大。不,早希还是慢一点长大吧,总觉得如果错过了早希的成长过程会感到很可惜。”
“诶,明明买了很多的绘本想要教早希认字和算术,看来如今这些只能交给你的妈妈。”
“以前我老师有孩子的时候我还笑他总是三句话不离他孩子,现在我发现这真的不能怪他。等明天走之前去给他碑前放一束花吧!……真希望我还可以活着回来啊,早希!”
我蜷缩在父亲的怀里,父亲抱着我坐在走廊上,他的手时不时隔着盖在我身上的薄薄的被子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我闭着眼,假装继续熟睡,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语。
他很爱我。
我现在有父母,同时也可能随时失去。
忍界三战开始,明日父亲就要离开了。母亲是医疗忍者,目前在木叶医院工作,我不知道她可以留多久。
夕阳的余晖彻底消散,冷清的月光从漆黑的夜空中洒落下来,勾勒出院子里水墨般的画面。耳边是父亲低沉又轻缓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海浪慢慢地翻涌过沙子时所发出的温柔的声响,而沙子上还残留着太阳的余温。
我做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把眼睛睁开,父亲蓝色的头发很是漂亮,我伸出手努力向上抓着。父亲看着我,然后嘴角发出了轻笑,再低下头,他及肩的秀发就这样被我抓在了手里,蓝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好像是天空和太阳的组合。他一笑,阳光便融化在软绵绵的云朵里。
接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起来,开始唱着属于这个世界的我没有听过的歌,在这歌声里,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年后,父亲死在了战场里,尸骨无存。而父亲的名字则留在了慰灵碑里。
慰灵碑,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我还清晰地记得父亲指尖的温度,他包容的笑,他温柔的嗓音。他自顾自地在我的人生里掀起波澜,而后便是风平浪静。有关他的一切都将永久地沉进我的心里,变成无法打捞,无法遗忘的刻骨铭心之物。
所谓失去的痛苦大抵就是如此。
我仰起头看着母亲漂亮憔悴的脸,我抓住她的衣服,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母亲似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于是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额头上温软的触感使我的内心获得了些许的平静。
人类的恐惧大多都源于未知,父亲的死亡使我对于我的未来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夹杂着悲伤与懵懂的困惑。
“妈妈!”
我开口喊道,声音带着独属于幼儿的软糯和奶声奶气。我想要喊她,似乎只要发自内心地去呼唤一个人,那么自己和那个人的联系就会更加紧密一样。就好像,我喊了她,她做了回应,那么她就可以更多的、更多的留在我的身边一样。
“啊,早希,我的早希!”母亲的声音充满了压抑感,好像暴风雨来临前充满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酝酿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
她把头埋在我的肩膀处,她的发丝蹭着我脖子上的肉,有点痒痒的。很快,我就感受到了肩膀上湿濡的感觉,母亲哭了,安静的,没有声音的哭。
之后,母亲也上了战场。
她拜托邻居家的阿姨照顾我,对我露出了一如往常的温柔的笑,然后就这样从我的世界抽身离开。再一次经历幼儿的状态,即使我再怎么自诩成熟,但是在实质上我仍旧带着难以忽视的孩子气。想要她留下的那种别扭的情绪,不敢直白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怯懦敏感,甚至还要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说,我只是在尊重母亲的选择,
她想去,我不能成为她的累赘。
即使我讨厌去等待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回来的人,但我反复告诉自己,我至少还有想要等待的人。
而我和宇智波燊的相识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
在木叶有很多可供忍者们训练用的场地,在多数忍者都上了战场后,一些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的训练场就彻底闲置了下来。
我拿着邻居家阿姨给我买的没有开刃的手里剑,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训练场里。
三岁的小男孩应该是什么样子?就我知道的而言,他们简直糟糕透顶,吵吵闹闹,一言不合就扯着嗓子鬼哭狼嚎,每天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做事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总之,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就是讨厌得不行。
在之后的相处里,我不否认宇智波燊也是一个讨人厌的孩子,但是他之所以让人讨厌不在于他不够懂事,而是因为他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比别人厉害而产生的几乎目中无人的傲慢。
而此刻,我摩挲着手中的手里剑,看着不远处一个卷毛的小男孩儿在认真地对着一个木桩练习踢腿。阳光已经逐渐开始收尾,橘黄色的光落在那个孩子身上,他藏蓝色的短袖已经被汗水浸透,那只踢着木桩的腿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而绷带与木桩相接触的地方有着明显的磨损。
训练场的周围都是小片的森林,我蹬着我的小短腿有些笨拙地爬上了一棵视野良好的树木坐在了树上,接着,我把手里的手里剑放进我背着的小背包里,再从背包里拿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撕开包装后放进嘴里。
他长得真的很漂亮,皮肤白皙,鼻梁挺立,嘴唇有点薄,但看起来却很是柔软。而他的眼睛,那是一双非常勾人的狐狸眼,里面的瞳仁很黑,就如同在幽深的地下湖泊里浸润了许久的黑曜石一般,泛着冷硬又湿润的光。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漠然,睫毛轻颤,又宛如蝴蝶停留在了春日尚未消融的雪花之上,散发着让人矛盾的气息。
看着他那双眼睛,我单手托着腮,不由得有些思绪发散,这样的眼睛哭起来一定特别好看。
白皙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运动而泛起了红晕,豆大的汗珠一粒粒地从他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滑过,有的直接坠入地下,而有的则是沿着他的下巴、脖颈逐渐没入宽松的衣领。
他还在不停的一下一下地踢着木桩,动作一丝不苟,毫不松懈。不多时,他又换了一条腿,再次一下一下地踢着木桩,如此坚定不移的模样。
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准确来说是在我上辈子的小时候,在镭体街长大,为了一点吃的每天都混得伤痕累累。后来机缘巧合加入的港口黑手党,即使在众人眼里我并没有异能,但我还是凭借一股子不要命的冲劲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用太宰先生的话来说,我拥有着作为弱者的才能。努力、聪慧、识时务,只是不够强大不够特别,所以稍微用心一点就可以找到我的替代品。
独自一人长途跋涉久了会感到疲惫,我就是这样。既然可以好好活着,为什么要还要努力?就我了解的而言,在这个忍者的生命不被重视的世界,在这个没有力量随随便便遇到点意外就要死掉的世界,最好的职业还是担任忍校老师或者木叶医院里一个没资格上战场的护士。
工作稳定,工作环境安全,也可以学习这个世界的力量,让自己有自保的能力。至于拯救世界、做万众瞩目的英雄,那是别的穿越者要做的事,自己只需要享受这多出来的,带着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温度的一生。
嘴里咬着的棒棒糖只剩下了一根光秃秃的棍子,残阳消散,他的身影在暗淡的暮光下显得影影绰绰,看不分明。我从树上爬下去,看样子他还要继续训练。
沿着原路返回家里去,一路上都是冷冷清清的,错落有致的房屋里亮起了暖色系的明亮的光,街道两侧房屋的外墙上贴着战争的标语。
从阿姨家吃过晚饭后我回到自己家,在书房里拿出学习如何提取查克拉的卷轴,这里有很多书都是父亲走之前特意给我准备的。
卷轴上的内容很少,虽然很快就能够倒背如流,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学会,精神能量这种东西实在太抽象了。
我很快就把手里的卷轴放到一边,开始看母亲的关于医疗方面的书籍。
而等到第二天时,不知出于何种微妙的心理,或许是宇智波燊那双眼睛太漂亮的缘故,我再次出现在了那个几乎无人问津的训练场。
第2章 数学题
第二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在练习手里剑。
他用的手里剑和我不一样,是开了刃的手里剑。
那些手里剑在他的手里好像是最为简单的玩具一样,他稚嫩的小手灵活地将手里剑掷出,然后正中靶心。但他脸上照旧看不出半点高兴的神色,似是把这样的结果看作是理所当然。
因为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便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地方。
突然,一只手里剑破空朝我迅速飞来,根据手里剑前进的轨迹,我知道它只会贴近我的脸,最终扎进我身后的树干里。不会伤到我,但是它会割断我耳边散落的头发,我喜欢我的头发,蓝色的,摇曳的,让我想起父亲朝我低下头时我手里抓着的那一抹亮眼的蓝。
于是我侧身躲开,躲过一只手里剑对我而言并不难,哪怕我现在的身体只有三岁多。
手里剑的主人,那个漂亮至极的男孩子朝我走来。
他眼睛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瞳孔漆黑,带着一个高高在上的漠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发一言。
沉默。
经过我的身边。
然后取回他的手里剑。
再次从我身边经过,只留下一个幼小的背影,以及树干上新鲜的伤疤。
无疑,他是故意扔出那只手里剑的,甚至他在漠视我的背后还很有可能在暗自惋惜没有用那只手里剑将我吓到。
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三岁的小女孩儿,我说不定真的被吓到,然后惊恐地看着他,即使他再好看也有多远跑多远。
但是我不是。
虽然我不喜欢他这种极度傲慢自我的行为,然而我却能够理解他这样的行为背后的脑回路。
该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孩子吗?
他只是用近乎于恐吓的行为来将这个训练场划定为他的领地范围,不喜欢他在训练时有人在一旁观望。但是由于本身的性格,他又无法用言语来拒绝别人进入这个范围。
他不屑于同我讲话,又深知他独占这里的行为其实并不合理。
我并非是一个多么热络的人,在对方明显的表现出了排外的意图后还可以继续佯装不知地留下来,这并没有意义。
即使他在很大程度上吸引了我,但这种吸引尚且处于一种肤浅的状态。就好像曾经我出于某种短暂的热情买了一条商店橱窗里昂贵的裙子一样,但只是在试穿时对它产生了满意的心情,等它变成了我衣柜里的其中一条裙子时,那么它对我便失去了当初的吸引力。
所以我直接无所谓地转身离去。
那时的风在空气中一阵一阵地荡漾着,树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和他背对着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我不曾回头,我想他也一样。
无论未来怎样,我们在此时对于彼此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一年多后,我进入了忍校,母亲还没有回来。
叽叽喳喳像是麻雀一样的孩子,我站在人群外,恍惚间觉得以往的记忆如此遥远,就如同在地面上看着飞机没入云层,庞然大物逐渐变成了一个渺小的点,连耳边的轰隆声也渐渐消散。
雪白的墙面上贴着入学名单和分班信息,等到那些孩子三三两两的散开后我才看了我的信息,然后往教室走去。
也就是这一天,我知道了那个漂亮至极的孩子叫做宇智波燊。他坐在我的旁边,成了我的同桌。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之间除了客气敷衍的交流之外并不存在额外的言语,冷淡又陌生。对比其他每天活力满满、生机勃勃,总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孩子,我们简直像是两个异端。
孩子们的喜恶总是简单又分明,他们的棱角尚未被外力磨合,于是尖锐的地方总是会在碰撞中让人受伤。被班里近乎所有女孩子单方面喜欢的宇智波燊也被班里所有的男孩子排斥在外。而机缘巧合下成了宇智波燊同桌的我,也成了班里的女孩拉拢不了所以选择了孤立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