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剑早已腐蚀成破铜烂铁,唯有悔字刻骨铭心,风戚蹲下身,与这少了情丝的神格对视:“等到了。”
神格的眼睛僵硬地眨了眨,口中不甚通顺地重复着:“等、到、了?”
一字一顿。
她笑了。
长剑烟消弭散,神格归位,她的眸中隐隐窜过一丝嗜血的淡漠。
一簇金光随着神格入位,悄悄钻进她的腕,刹那时,腕间金灵跃动,缓缓勾勒出手链模样,杏叶声声脆响,如同倦鸟思家,顺着杏铃声绵延出一条不绝的线。
药山,白袍少年瞳孔金光乍现,他垂眸看着指尖,一片银杏自虚无闪现,分裂,开展,纠缠化成金线,记忆回流,他毫不犹豫地变成一匹白鹿,踏破虚空。
此次破虚空,他终于有了方向。
奈何桥的另一头,白鹿踏碎了蹄间血花,他口中衔着一条金线,义无反顾地奔向了白衣人。
仓皇化形之后,他又成了小矮子。
但是——他被接住了。
他双眼通红抬头看着她,她的脸变化了几分,却还是熟悉的她,熟悉的气味——
差点,差点全忘记了。
本来在唇间的金线被她拾了下来,一一绕紧在他的腕,她接得从容,问得也从容,从容得像是漫不经心:“怎么额头还带布呢?”
他抽噎着说:“给你戴孝啊!笨蛋!”
她轻轻一挑,白绸似花瓣飘落,露出了那颗鲜明的红痣,她笑道:“现在不用了。”
三千见此场景,已是了然,怪只怪,自己还不够谨慎——
无妨,继任者一事,并不急于一时,若无人愿意,她再当着便是,情感之事,果真麻烦。
“既如此,你有何打算?”
一旁的孟婆自己喝了汤,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好戏。
灵秀握着风戚的手,并未不安,只是总默默让自己的个儿蹿高点。
三千对着风戚道:“你已成神,便是来去自由,再无束缚。”
可灵秀不一样,他那方天道太过幼小,始终不便。
“跟着他。”她脱口而出。
或者说,圈住他,有他在的地方,才可称为自由之所。
此间生途步步成劫,本就坎坷,遇他之后,处处逢缘。
作者有话说:
感谢陪伴,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写这么多字哈哈哈,以及,通过这一本的试水,我更清晰地认识到了,我就是个会拖更和画大饼的傻B,谢谢诸位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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