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专克白月光(快穿)——枝灵【完结】
时间:2023-07-29 23:12:04

  粗糙的手指触碰到桑遥细嫩的肌肤,袁铮手一顿,侧了侧用手指的侧面给她擦药。
  二人距离很近,桑遥抬眼便能瞧见眼前男人线条流畅的脸,鼻梁挺直,俊眼修眉,薄薄的唇轻抿,神色专注地给自己擦着药。桑遥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烫的冒热气了,她已经感受不到药膏的冰凉,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聚在袁铮的手指上,右手悄悄捂紧了胸口,生怕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被他听到。
  另一边。
  张府。
  “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小厮驾着马车将张淮送了回去,马车刚停下,便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府中。
  房间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县令听下人禀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见张淮面色苍白嘴角染血地躺在床上。
  “淮儿,你怎么样?别吓爹啊!”张县令刚坐下,张夫人也赶了过来一见儿子伤成这样,当时便感觉脑袋发晕,脚下发软,幸亏有旁边的丫鬟及时扶着。
  “呜呜呜,我的儿,你怎么让人伤成这样?”张夫人扑过去摸着儿子的脸就哭开了。
  “大夫请来了没有!”张夫人喊了一声,身边丫鬟忙道:“已经去请了。”
  县令张秉怒容满面,指着小厮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保护少爷的?若是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的命!”
  小厮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老、老爷,少爷是被人打的。”他颤抖着手擦着额头的汗水将今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末了,小厮道:“老爷,是那个小娘子想要踢少爷下面,少爷才打了她,没想到那个男人就将少爷打成重伤。”
  张秉见大夫过来,让开身往边上走了几步,对小厮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打的是我张某人的儿子?”
  小厮立刻道:“知道!我们说了可是那人根本不屑一顾没将老爷放在眼里。”
  张秉冷哼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面色阴沉如水地道:“去,马上带人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押过来”
  “是!”小厮应了一声,爬起来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没等来家丁把袁铮押过来,反倒是看到七八个家丁鼻青脸肿地狼狈模样。
  “一群饭桶!”张秉气的胡须抖动,在厅堂中来回走动将几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爷、那人,那人太厉害了,我们几个还没出手便被他打成了这样。”
  一个左眼乌黑的家丁说道,旁边一个牙齿被打掉的连声附和道:“是啊,老爷,那人不仅把我们打成这样,还说若是您要见他,您就自己去。”
  “什么!他竟如此大胆!”张秉一听不怒反笑,“好哇,我倒要看看,这丰庆县来了什么大人物,竟如此大的派头。”
  糕点铺的大门被紧紧关上了,桑遥面带愁容地对袁铮道:“袁大哥,我们得罪了县太爷,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刚刚她亲眼看着袁铮将七八个人打的哭爹喊娘,她认识那些人,那是张府的家丁,有时候会跟着张淮出门保护他。
  桑遥看了看自己这幅模样,拉了拉坐在旁边一脸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袁铮,说道:“袁大哥,趁张大人还没派衙差过来,你赶快离开吧。”
  袁铮看着她,眼神不明,“我带你一起走。”
  桑遥摇了摇头,靠在床头,对袁铮露出一个清丽的笑,摇了摇头,“不用了袁大哥,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是你的累赘,你是因为我得罪的张大人,我不想再拖累你。”
  她突然握住袁铮的手,表情认真地道:“那日若不是袁大哥把我从山上救下来,我恐怕早就死了,我不想袁大哥因为我丢掉性命。”
  袁铮听的心中震动,“你...”
  “袁大哥。”桑遥打断他的话,脸颊红红,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的双眼,“今日一别或许再也不见,我想跟袁大哥说,我很高兴能遇到袁大哥,爹娘去世后,再也没人保护我。”
  少女眼神晶亮带着羞涩与喜悦,“今天,我很高兴袁大哥会保护我。”
  这几年她孤身一人生活在这里,不知受过多少次小流氓们的言语调戏,再也没人为她出头保护她,今日袁铮竟然为了自己毫不犹豫将张淮他们打了出去,她真的很高兴也很感激。
  袁铮表情发生了变化,他紧紧盯着桑遥反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喑哑道:“从未有人像你这样担心过我的死活。”
  他定定地看着桑遥的双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放心,袁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作者有话说:
  电脑出了点毛病,有点短小哈,明天补上,爱你们。感谢在2022-09-16 22:55:07~2022-09-17 23:26: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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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
  ◎孽缘6◎
  “老爷, 到了。”
  领头的小厮停在桑家糕点铺门口,对轿中人恭敬道。
  “哎,发什么了什么事啊?”
  “不知道啊, 这不是张大人吗?他怎么来了?”
  张秉带着衙差大张旗鼓, 见他似乎要去桑家小铺,街道上的人瞬间全围了过去。
  许氏见状担忧不已道:“哎呦, 这下可麻烦了。”她家铺子就在桑遥家对面,今天发生的事她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见张县令亲自来了, 估计是因为张淮凶多吉少,张老爷要把他们下狱了。
  见门在关着,一个衙差上前将门推开,只见罪魁祸首袁铮老神在在地坐在堂中的椅子上,举杯悠闲地饮茶。
  “你就是袁长川?县太爷在此还不速速跪地迎接!”衙差一脸嚣张, 话音刚落,迎面飞来一个茶盏,咚地一下砸在他的头上, 伴随着衙差的惨叫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张秉在轿中听见此生, 心中怒火更甚, 没想到这个袁长川竟敢在他眼皮子地上打他的人,简直嚣张至极, 只是他并没有因此贸然出去问罪,而是坐在轿中回想了一番,确定近些日子并没有什么大人物来到丰庆县,自己也从未听到一点风声。
  据小厮说这个桑家死的只剩下那个桑遥一人, 而打人的袁长川不过是桑遥的远房表兄, 一个不知名的镖师罢了。
  掀开轿帘, 张秉冷着脸走了下来,只见被砸的衙差捂着滴血地额头委屈地站在门口。
  “咳!”张秉身穿官服,双手隐于宽大的袍袖中背在身后,冷着脸走了进去。
  袁铮坐在椅子上双眼半阖,屋门大开一道黑影站在门口打量着他。
  二人谁也没开口,张秉面上平静心中却有些吃惊,面前的青年仅仅是坐在那里,可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冷冽地气势,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张秉甚至有种腿脚发软的感觉,仿佛面前坐了一尊杀神。
  暗暗吐了口气,张秉暗骂自己为官多年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镇住,表情阴沉地盯着袁铮道:“就是你要见本官?无故殴打本官之子竟还如此嚣张,你究竟是何身份?”
  见袁铮不为所动,张秉皱眉细细看着他的脸,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袁铮站起身平视张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蓄意断人生路,光天化日欺压一个受伤的弱女子,张大人,不知这人该当何罪啊?”
  张秉一愣还没说话,袁铮表情骤然冷肃,一双锐利的眸子里似乎含了刀刃刺的张秉额头冷汗直冒,“张大人身为父母官,竟然纵子欺压百姓,该当何罪!”
  说到这里,袁铮表情变得更加骇人,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怒气,若是眼神能化为实质,只怕张秉早已被洞穿了。
  张淮所为的确让他很是恼怒,若不是桑遥求情,只怕他早已成了他脚下亡魂。另一方面他也在生自己的气。
  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便察觉到糕点铺周围有人在鬼鬼祟祟,糕点连续几天都无人购买,他认为来人应当是冲自而来,便一直按兵不动,今天早上趁着上山的时候偷偷躲在附近观察,见张淮带人靠近,便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张淮的目标压根不是自己,而是桑遥,若不是自己察觉不对及时出手,只怕现在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桑遥对自己的种种,袁铮心中的愧疚与怒火不由再添几分,看向张秉的眼神也越发冷酷。
  被袁铮惊天的气势一压,张秉只觉喉咙都要抽筋了,如今不用问也知道自己面前的站着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自己儿子这次只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为官多年,张秉虽然性格急躁护短,但毕竟不是猪脑子,见到袁铮的第一眼便觉此人或许不简单,因而才没有一打照面便将人拿下。
  “不知少侠是何身份,犬子无知得罪了少侠,本官爱子心切这才上门想讨个说法。”他将姿态放的很低,语气也从一开始的倨傲变得恭敬。
  袁铮从怀中掏出令牌丢在桌上发出“铛”地一声闷响。
  张秉被这声音吓得心脏一颤,连忙上前拿起令牌,只见由特殊材质制作的黑金令牌上,拿在手中便知这绝不是伪造之物,张秉双手微颤,仔细看,令牌一面刻了“令”字另一边刻上了“武威”二字,旁边上书小字“朝廷正五品将军袁铮”的字样。
  “袁、袁大将军!”看清了上面的字,张秉吓脑袋一阵发晕,手一抖,令牌咣地一声掉在地上。
  袁铮的名字他早有耳闻,十二岁入军营,十五岁孤身一人夜闯敌营取下敌军将领首级,十八岁时已战功赫赫,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能以一敌百,被皇帝亲封正五品武威将军,现就在百里之外驻守边城,此仗我军已然有大胜之势,而袁铮也回朝也必将受封升官。
  张秉腿脚一软跪倒在地,捡起地上的令牌双手捧起,惊慌道:“袁将军,请恕下官管教不严之罪啊!”
  外面的人从虚掩的门缝中看到自家大人突然下跪,顿时呆住了,眼神骇然地看向屋中的年轻人,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袁铮拿起令牌在手掌心把玩,坐到椅子上淡淡道:“张大人请起。”
  “多、多谢将军。”张秉擦着额头的汗水,再无一丝嚣张。
  袁铮道:“令公子身体可还好?本将军一时失手打伤了令公子。”
  张秉哪敢说真话,抬手行礼惶恐道:“犬子无知惹下祸事触怒了将军,将军出手□□是犬子的福气。”
  见袁铮没说话,张秉不由心中升起担忧,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将军,下官无意冒犯,不知桑姑娘与将军是何关系?听闻桑姑娘有伤在身,下官府中有一名医可以为桑姑娘诊治。”
  袁铮淡淡道:“不用了,桑姑娘...是本将军的好友。”
  张秉点头,袁铮又道:“本将军不日便要返回军营,只是令公子.....”
  张秉连忙开口道:“请将军放心,下官愿以人头做担保,保证桑姑娘在丰庆县的安全。”
  怕袁铮还不放心,又道:“犬子冒犯桑姑娘,蒙将军饶恕之恩下官回去后定要重重责罚!严加管教。”
  袁铮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若是无事,张大人就请回吧。”
  张秉松了口气,一颗心终于放回肚中,“多谢将军,下官告退。”
  出了门,张秉长出一口气,这才惊觉后背的衣裳不知何时早已被汗湿,心道,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的人,光是这周身的气势,便足以让人胆寒,自己儿子这回能保住小命可谓是天大的幸事了。
  “走,回府。”
  张秉恢复原本的模样,严肃地看着在场看热闹的众人,说道:“以后若再有人敢找桑姑娘的麻烦,就是与本官过不去。”
  众人听罢全都目瞪口呆地看向桑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很快,张秉带着人离开,众人聚在一起议论无果后也各自散开了。
  二楼。
  房间里,桑遥坐在床上,见袁铮进来双眼快速扫了一遍,见他毫发无伤,脸上的担忧之色这才褪去,露出一个微笑喊了一声。
  袁铮冷硬的表情在见到桑遥后变得柔和许多,端着烧好的茶水走了过去放在床头。
  桑遥道:“袁大哥,张大人他们走了。”方才她担心袁铮,听见声音后住着拐杖在窗户处看见了,看见张秉带着人离开,十来个衙差什么也没做。
  袁铮嗯了一声,问道:“脸还疼不疼?”
  桑遥摇了摇头,“擦了药膏已经好多了。”她看着袁铮问道:“袁大哥,你打了张大人的儿子,他为什么没有抓你。”
  就在去年,她亲眼看着有个醉鬼不过是不小心将张淮撞到了,没过几日那醉鬼便被抓进了大牢,连去年冬天都没熬过便被人丢进了乱葬岗。
  袁铮看着她,半晌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放在桑遥手中。
  声音低沉道:“我叫袁铮,长川是表字,我现任朝廷五品武威将军,驻扎在百里外的边城。”
  “将军?”
  桑遥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令牌,令牌光滑厚重不似凡物。
  “袁大哥之前对我说的都是假的?”
  袁铮点点头,“我受伤是因被敌军袭击所致。”
  桑遥看着他问道:“军队里是不是很危险,会经常死人,袁大哥也上过战场吗?”
  见她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袁铮双眸变得深沉,声音不自觉变得有些僵硬,“很危险,每一场战争都会死很多人,我上过战场也杀过很多人。”
  他盯着桑遥脸上每一分细微的表情,心脏慢慢加快,内心深处竟然滋生出一种许久未有过的名叫害怕的感觉。
  自从被烫伤失去痛感后,他便慢慢失去了害怕的感觉,即使敌军有千军万马野惊不起他内心一丝波澜。
  因他每次冲在最前面斩杀敌军,即使身中数刀也是面无表情,仿佛一个木头人一般,不倒下就不会停止战斗,杀人魔神的称号渐渐传开,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也慢慢变了,从敬佩变成害怕厌恶,仿佛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他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可现在,他却极为紧张地盯着桑遥,害怕她露出哪怕一丝的害怕与厌恶。
  怀中突然一暖,桑遥扑进他的怀中,声音低低地,“袁大哥,你身上的伤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吗?”
  “桑姑娘,你....”袁铮愣了一下,不明白桑遥为什么会这样。
  “叫我遥儿吧袁大哥。”桑遥说道。
  “袁大哥,你家里人为什么要让你参军,你没有痛感,受了伤也不疼,这在战场上该有多危险。”
  桑遥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心疼。
  “呵呵。”
  袁铮低低笑出了声,抬手抱住桑遥声音里满是愉悦,“别人都说我不怕痛就是不怕死,天生就是上战场的人。”
  “才不是呢!”桑遥有些生气,“受了伤不知道疼,袁大哥在战场上肯定不会将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这样很容易会因流血过多死掉的。”
  她松开袁铮看着他,“袁大哥,你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生活的每一天都有危险。”
  袁铮内心震动,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又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幼时母亲因为他不能感知疼痛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和玩伴一起玩的时候什么危险的事都是他在最前面,长大后进了军,带他的师傅会意常人难以接受的方式训练他,直到他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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