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红太子后他变偏执了—— 芝书【完结】
时间:2023-07-29 23:13:39

  商邵柔面上红得厉害,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商邵柔的眼睛闪了一下,“只是做事不方便,我将它放在寝居了。”
  李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商邵柔赶紧补了一句:“殿下赠予之物,我岂能不好好保存着。方才我还欣喜地盯着这香囊好半晌呢。”
  “哦,是吗?”
  他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一股希冀来,看着商邵柔微颤的睫毛,觉得心里痒痒的。
  “那你的香囊,什么时候给我?”
  尽管商邵柔没表态,但是李煜似乎已经默认了她也要回赠一个香囊给他,二人才能如民间传说那般,有一个好的结果。
  这种东西都是骗小孩的,他竟然会信?
  “砰”地一声,亥时的礼炮霎时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地往窗外看去,绽放的焰火流光溢彩,天空霎时亮如白昼。
  窗外烟花绚烂氤氲,室内的两人气氛却渐渐灼热起来。商邵柔的乌黑杏眸里印着五彩斑斓的光亮,整个人都被这场盛大的烟火映衬地仿若天宫瑶仙。
  李煜的心头一热,伸手托住她后脑勺,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些。
  然后他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商邵柔的额头上,像刚学会狩猎的狼崽子一样与她慢慢地厮磨。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商邵柔的脸顿时“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李煜的目光灼灼地定在她身上,“晚上,你就宿在我这里,可好?”
第28章 同塌而眠
  《殷史》中曾记载:元丰十六年, 元宵宴。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烟火绚烂,灯舞不绝。
  君臣共饮互贺新喜之盛大场面, 亘古未有。然而在这场盛大的宴会背后,却隐藏着无数人的权欲纷,争勾心斗角。
  “大胆妖女,竟敢投毒谋害皇上,来人, 把她给我抓起来!”
  “太子,这就是你为朕,为十七皇子准备的菜肴?朕对你太失望了,朕要废了你!”
  ......
  太和殿内的哭声与兵戎相撞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乌泱泱的, 甚至盖过了响彻云霄的鞭炮乐器之声。
  “不...”商邵柔大叫着,从梦中惊醒,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还忍不住为梦里的惨状惊惧。
  窗外还是被焰火点燃地亮如白昼,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时辰了。她浑身酸痛,往四周一扫,心里仿佛装了一块极寒的冰,浑身全凉了。
  这是,李煜的寝居, 她睡在李煜的床上!
  “柔儿姐姐, 您怎么了?”外头檐廊下守着的小宫女一听到里屋的动静, 赶紧推门而入。
  这可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能够在殿下房中过夜的女人。
  “李煜呢?”商邵柔气得直呼他大名, 所以她与他争论地面红耳赤,说的那一大通话, 他全没听进去?
  小姑娘吓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不敢动。她从没听过,有人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的,这可是大不敬,要砍头的。
  “问你话呢,他在哪儿?”商邵柔气不打一处来,理智什么的也完全被怒意冲散地消失殆尽。
  小宫娥匍匐在地上,声音透过地板闷闷地传来,“回姐姐,殿下他去太和殿参加宴会了,他临走前,嘱咐奴婢们好好照顾您。”
  “什么?”商邵柔的大脑仿佛宕机了一会儿,才急切地说道:“今天是大年十五?我睡了多久了?”
  “回姐姐,您在房中休憩一整天了。殿下说,您最近为元宵宴会殚精竭虑,让我们都不要吵醒您。”
  一整天?不可能,即使在连续通宵三日的高强度内娱经纪公司工作,她也从没有昏睡一整天的经历。
  商邵柔的脑子里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她好像与李煜争论了一番,李煜紧皱着眉头,手里不停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在室内走来走去。
  她听到自己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质问他,“殿下还要对奴婢做到哪一步?”
  两道冷冷的视线由上而下地扫过他,她眼中的倔强与清冷让李煜从头冷到脚。
  李煜不是傻子,她知道商邵柔是什么意思。
  半晌之后,他才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缓缓开口,“柔儿,你怎么会这么说?”
  商邵柔抬眸,“殿下,您是否觉得,您贵为太子,只要您想,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该如你所愿,对你投怀送抱?”
  其实以她的角度来看,李煜日常亲昵的举动,赠送玉佩,以及现在的同塌相邀,他的行为是一直在越界的。
  他们之间,存在着封建礼制下权力与身份差异所带来的天然威压,然而李煜作为利益的既得者,却无法感知到。
  恐怕自古以来,他的父皇,他的兄长,他的老师都是这样教导他的。
  身为皇子,他天然尊贵,天然要统治万民,受万人敬仰。他喜欢谁,谁就要感恩戴德地接受。所有与之相悖的行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从李煜的角度来讲,他对商邵柔已经足够尊重。起码他没有像他的兄长们一样,在看上她的第一眼,就叫人将她送到寝殿里当个暖床逗乐的玩物。
  然而商邵柔却无法像这小说中描述的封建社会中的寻常女子一样,对李煜的尊重和心悦感恩戴德。
  思想上无法调和的不平等,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道难关。也让商邵柔对李煜的步步靠近始终带着警惕和审视,虽然在这过程中她也有过无法抑制的悸动和欢喜。
  李煜望着她,商邵柔的眼中有些冷静和疏远的残忍,他的心也止不住沉到了幽深不见底的深潭之中。
  李煜向她走近了两步,他的步子很轻,声线也稍微带了点儿颤动。
  “我从未有过此意。我只是担心,你的寝居离太和殿太近,我怕夜间的炮仗声惹你不得安睡。”
  李煜顿了一下,垂眸看向她,眼睛里闪着晶莹剔透的亮光,好似含着委屈。
  闻言,商邵柔全身一愣,静静地呆滞了几秒。
  等反应过来后,她全身的细胞都仿佛被针轻轻扎破,涌现出滔天的尴尬和窘迫来。
  商邵柔垂下头去,双唇紧抿着,眼睛瞪大,不由地汗颜,她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原来,是她自己误会了李煜要跟她...
  天啊,谁来救救她?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恐怕脚趾头已经能够在地上扣出一座城堡来了。
  她转过身去,不敢看他。可偏偏在李煜看来,商邵柔是生气地不愿再见到他,他便又补了一句:“柔儿,如果你怕我要对你做些什么的话,我可以去书房睡。”
  商邵柔更加社死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商邵柔无法再拒绝。
  她和衣躺下时,李煜背过了身去,可她感觉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室内所有的器物花草,仿佛都浸染了一股独属于他的松香味儿。
  “你去哪儿?”
  隔着屏风,商邵柔看到李煜从侧边的鎏金大衣柜里拿出被褥枕头来,正准备往门外去。
  “去书房。”他的声音低沉地发闷,似乎处于一种极度的委屈和略带失落的倔强之中。
  商邵柔顿时觉得自己理亏,明明是她心中胡思乱想,这会儿把堂堂太子赶到书房里睡,这叫什么?
  木门的“吱呀”声已经如细纹般地传入商邵柔耳朵里,外头的冷风好像钻进来,直直地往她脑门上涌。
  商邵柔却头脑一热,嘴比脑子快地将话说了出口,“你回来。”
  李煜的身影在门口顿住,却没回头。商邵柔此刻已经后悔万分,但是话已经说了出口,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殿下,你过来吧。”
  其实,她并不是抗拒李煜的喜欢,只是讨厌自己处在一种被动和不平等的地位。
  她始终相信,在爱情方面,不能掌握主动权的女人是不幸的。她一开始对李煜的警惕和抗拒,都是出于这种心理。
  不过现在看来,李煜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他没有以上位者的姿态,去俯瞰她,要求她,强制她。
  搞清楚这一点后,商邵柔便再也无了顾虑,就算是他们今晚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她也并不会觉得自己吃了亏。
  何况,她现在已经可以相信,李煜并不会那样做。
  门后的那人渐渐有了动静,等商邵柔反应过来的时候,李煜已经掀开了被子钻了进来。
  他古铜色的精壮身躯在被衾之下与她隔着半尺,可是源源不断地温热却像暖炉一样向她袭来,不一会儿她的脸就被这种炙热给烧红。
  外面的烟火爆炸的声音未曾断过,可她却感觉室内比任何时候都要幽深安静,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怕心跳声太大被他听了去。
  理论上是说自己不亏,可实际真正躺到了同一张床上,谁又能真正心如止水呢?
  这是商邵柔今晚,第二次后悔。现在让李煜去书房,还来得及吗?
  好在李煜十分老实,李煜虽与她同榻,却半分未曾碰到她,他似乎就在她身后安静地睡着。
  在烟花绽放的间隙中,她才能隐约听到他的呼吸喷在她后颈的声音。沉稳而安静,带着一种莫名令人心安的气息。
  在她陷入沉睡之前,商邵柔隐隐地感觉到李煜有力的臂膀将她还算娇小的身躯紧紧地圈在怀里。她正对着他,耳边便是他胸膛沉稳又力的心跳。
  李煜幽幽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似乎带着某种蛊惑,“睡吧,等明晚过去之后,你便不用再怕了。”
  在浸溪公馆的时候,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能让商邵柔参加这次元宵宴会。
  李煜于黑暗之中轻手轻脚地起身,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披上外衣,束上发冠,点燃了桌上燃油灯里的安神香。
  月色下,她的睡容清丽明艳,又带着一股子平常鲜有的娇俏,李煜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最终带上门,往书房的方向去。
  今夜对很多人来讲,都将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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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忆起了全部之事后,商邵柔又想到一个问题,她焦急地向小宫娥问道:“既然我还在这里,那么替我去太和殿侍立的人,是谁?”
  小宫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就是和姐姐您一起搬来偏殿的姑娘。”
  是春儿!
  商邵柔在心中大骂,好你个李煜,竟然言而无信,你答应我不让春儿代替我的!!!
  骆闻似乎受了李煜的命令,在殿外守着。等他发现的时候,商邵柔已经偷跑出了御花园。
  有衣袖破空之凌厉声传来,商邵柔不由地加快脚步,她知道,是骆闻追出来了。
  她边跑边回头,再一转身时,迎面撞上了一个木制的鎏金轮椅,那双由蜀织锦鞋面上,镶着白底描边兽状纹,看起来暗黑可怖。
  商邵柔猝然抬头,看见一张羸弱惨白的脸,而他的眸子却如暗夜之狼一般危险阴沉。
  商邵柔的脸被这猝不及防的面庞吓得面色发白,是他!
第29章 阴鸷李劼
  在这皇宫之内, 之人,除了那阴沉装瘸的李劼之外,还有谁?
  商邵柔心倒, 面上也变得慌乱了些。
  由于惯性,商邵柔整个身子不受抑制地往前倒去,眼边的把手往他身上栽去。
  慌乱情急之中,商邵柔右手,用尽全身力气扭转自己的重心, 可力量调用不均匀,整个人越过他的丛中。
  声响,商邵柔的头不幸地栽在了道旁的爱灌木丛中,灌木尖出一道红痕来。
  头顶冷冷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里有种云淡风嘲弄, “蠢货。”
  前,他没必要装作谦和有礼, 无欲无求的样子。
  商邵柔从地上起来,拨了拨身上的泥土,跪倒:“奴婢该死,请七殿下恕罪。”
  李劼的她身上,头颅也保持一种状似高贵的姿势,它冷哼一声,正想
  “柔儿姑娘,
  外圈凉亭边传来, 他顾不得再一步步绕小道靠近, 直接凌空一跃, 稳稳地降落在她不远的地方。
  见到李劼,骆发暗的眼眸看了一眼骆闻, ,似乎就明白了些什么。
  “骆统领,你就别拦着我了,我一定要去。”商邵柔压低着声音,她不前说太多。
  不满,“殿下吩咐过我,不能让你去。”
  李劼微微眯着眼,商邵柔,眼中闪着一丝诡异的光亮。
  “骆统领,本殿身体有疾,不婢女一用,将我推至太和殿去。”
  商邵柔闻言抬头看向李劼,他慢条斯理地整了一下前襟,挑眉眼。
  阴森的寒气从心里深处泛起,商邵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
  ,你说呢?”
  李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神情不紧不慢,盯着她光,让人发毛。
  ,“七殿下行动不便,奴婢推您过去。”
  元宵宴,她的图谋,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走过骆闻时,她,同时他也有隐隐地担忧,李劼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
  一些未被礼炮奏乐沾污的月色清辉,商邵柔曾走过这条小道,去和郑由交换情报。
  可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
  推着一个成年男子,还是路上,商邵柔的动作的显非常迟缓,不一会儿她的额头薄薄的汗。
  李劼的冷似乎是透进骨子里的,尤时,这种冷越能透过血肉和皮肤,像一把挥过来。
  说,皇兄喜欢你。”
  商邵柔头皮发麻,晃地告诉她,他在东宫有眼线,是春儿吗?
  恻地发疼,可语气依旧低顺,“回禀七殿下,奴贵,怎会看上奴婢这卑贱之身?”
  贱之人,本殿和五皇兄也就不会出生了。五皇兄从小受父皇宠爱,想必
  李劼阴狠地笑出声,转过头,目光往商邵得脑袋阴恻恻地疼,他连,是不是有病?
  越靠近太和殿,礼炮和乐器声浪一层一层地盖过来。
  李劼纹上细细地磨着,动作缓慢轻柔,却像是在捻着一块锋利的刀片。
  他轻笑一声,,本殿就都要抢过来,毁掉。”
  李劼,商邵柔瞳孔猝然紧缩,双手发汗。
  小说中写道,,尽管娴妃出身低微,可是李煜一出生,圣上就力排众议,将娴妃之子封为太子。
  而她的母亲,他出生后的第一年,他母亲的母族全数被灭,在宫中没了任何倚靠。
  李劼又生得一只异瞳,从小在皇宫中受尽了歧视。那时会跟他玩,把自己的好东西分享给他。
  有一年冬天,年少的李劼偷笔,却不小心将它丢进了火炉。
  那是李煜最爱的笔,丢,一屋子的太监宫女就围着哄了一天,半死。
  这宛若云泥之差的对待从此便感来,只要能毁掉李煜喜欢的东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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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御花园,朝,就到了太和殿。太和殿外是一块巨大的方形广场,主殿居中,来。
  隔着一道宫墙,喜庆欢乐明对比。
  直站立,红缨枪锐利的刀尖直指天空,为首一人昂首跨步,向前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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