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收了塑料闺蜜的夫婿——瑞曲有银票【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01 14:35:22

  陶知影捉住他的手,娇嗔一声:“冤家,不要玩了。”
  沈同晏的目中早已起了火,他再顾不上装伤员,猛地一撑手便覆了上去,凑上下巴吞掉陶知影的惊呼,右手熟练地去解她的中衣…
  庭院静静的,仿佛听得见夜是怎样从有蛛网的檐角滑下,落在花砌间纤长的飘带似的兰叶上,而眉一样的上弦月,幽沉而朦胧。
第53章 番外开始
  秦婉姜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得到齐修的临幸。
  暮鸦飞转的那晚,她刚用完了夕食,便如常去园子里散步消食。恰好望见天上迤逦着几块白丝条般的云彩,涂上一层晚霞,宛如鲜艳夺目的彩缎。
  正欣赏得入迷时,随侍的宫人忽然跪了一地,恭声唱圣安。
  她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齐修也连忙要叩首,却被他搀住了。他还告诉她,平时在宫中见他时,只需行福礼便可,秦婉姜为自己不懂规矩而红了脸。
  在他牵着自己往内室走,并叫宫人备水时,她才想起来,三个月的国孝期过了。
  秦婉姜更没想到的是,一向冷峻的齐修,于床第间竟然那么温柔,他会在她忍不住痛去抓他肩膀时,耐心地停下动作,等她缓过气来,还会轻轻抹平她痛蹙的眉头,随后用他冷洌如泉的声音低低地安慰她,甚至用巾帕帮力竭的她拭去腿间痕迹,然后用有力的双臂抱着她入睡。
  此后,齐修来她宫中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月中几乎有一半是在她宫中过的夜,她很快便怀了孕,肚子里是齐修的第一个子嗣。
  皇后对她很好。虽然她也看得出来,皇后极其羡慕她能有孕,可皇后还是经常会派宫人送些珍稀的补品予她,平素与她说话也总是轻声细雨的,从不摆架子。
  而太后,果然如她爹爹所说,甚是不喜她,每每到初一十五皇后领众妃嫔去向她请安时,自己总是最受冷落的一个。
  不,应该说是唯一受冷落的一个。
  其它的嫔御虽然位份不如她,却也仗着太后对她的不喜而频频刁难、讽刺她,皇后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早习惯了,并不当回事。
  在平阳楼馆时,每每外出采买胭脂水粉,总能收到各种辱骂及蓄意为难,被派出去献舞时,她也没少被主顾家的妻妾用言语羞辱过。
  只是有一件事比较让她忧愁。
  她明明已经怀了身子,无法伺候齐修,齐修却比之前来得更勤,几乎日日要宿在她宫中。
  这无疑让那些嫔御们个个气红了眼咬碎了牙,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作弄她。
  其中新任参知政事府上的长孙女魏昭仪,身份不低却只得了个昭仪的位份,她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觉得秦婉姜出身不如自己,却封了个德妃的头衔,为此更是咬牙切齿。每每看到她,总要羞辱她是楼馆舞伶,或是她嫁了先帝却又巴着当今天子,残花败柳不知廉耻。
  在又一次从太后宫中请安出来后,魏昭仪竟然在半路上恶毒地质问她,为何明明才怀孕四个月,肚子却如同即将临盆的妇人一般大,莫不是这肚子里怀的不是陛下的孩子,而是陛下的兄弟姐妹。
  她当时怒火中烧,伸手便狠狠扇了魏昭仪一巴掌,那魏昭仪当下便发起疯来要去打她,她本身性子就偏静弱,第一次打了人后有些呆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魏昭仪抓住了头发,又被她的利甲挠了几下脸,要不是自己死死地护住肚子,魏昭仪连她的肚子都想踹上几脚,身边的几个嫔也是拉偏架的,看似是拦着魏昭仪,其实都在把她往魏昭仪跟前推。
  幸好刚分开不远的皇后听到声音急忙返回,安排宫人扯开了她们,她这才得以脱身。
  此事她本不欲让齐修知道,但齐修日日来探她,怎会看不出她脸上的红痕,他当即就沉了脸,问她事情经过,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切,怕他发怒,她还连忙强调是自己先动手打了人,不怪魏昭仪。
  可齐修还是发了很大的火,天子之怒,令皇后都颤了三颤。
  他将魏昭仪下了殿司狱,又以谋害皇嗣之名问罪参知政事府,魏知政吓得魂魄俱飞,急忙私下找了秦侍郎求情,让德妃娘娘替魏府说上几句话,秦侍郎推拒不过,只好让入宫探秦婉姜的秦夫人捎了话。
  而秦婉姜也没想道齐修竟然如此严厉,当晚在齐修来她宫中时,急忙说了自己身子无碍,求他不要继续怪罪魏府,又小心翼翼地表示,齐修应该多去其它嫔妃宫中歇息…
  齐修勃然大怒,铁青着脸离开了,竟是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再来她宫中
  秦婉姜沮丧得想哭,这种沮丧又很快在她越来越大的孕肚中化成了恐惧,她害怕得不行,越是临近产期,越是日夜忧心,加上肚子大了站立和坐躺都不方便,她又茶饭不思,很快,除了肚子外,她的四肢包括脸颊都迅速消瘦下去。
  医官说她的可能是双胎,请她一定要保持正常的进食和足够的休息时间,她便逼着自己去用吃食,却是塞到干呕也吃不下去;逼着自己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有一天夜里,她正因睡不着而默默垂泪时,良久不见的齐修却出现在了她宫中,他站在塌让,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一见到齐修,秦婉姜心中便泛起浓浓的委屈,这些时日的惊惧、悔意以及对生产的不安便一股脑冒了出来,她挣扎着爬了起身去抱他,泪便越流越多,很快便打湿了齐修的前襟。
  齐修叹着气抱了她靠在塌上,她便又把他的领口也濡湿了,哭得说不出话来,到后来竟然打起了哭嗝。
  一向不苟言笑的年青天子胸膛微震,取了帕子低着头去帮她拭泪。
  她囧得慌,想拿过帕子自己擦,却被他狠狠拍了一下后臀,她呆住了,没想到他居然会作出如此轻佻的举动。
  齐修好笑地看着秦婉姜越来越红的脸,她实在是哭得一点儿礼仪都不顾,眼睛怕是明早都难睁开。
  他不明白这个女子怎么能看不出来自己喜爱她。
  一开始只因为是自己将她带回了秦府,他便多了几分留意。到后来,见过她几次被人嘲笑欺辱,他隐隐生出了为她出头的想法。
  再后来,生母设计利用她,自己虽然心头不快,却也同时乱得不知该做些什么。还是沈同晏某日突然提了一句,让他考虑一下顺势娶她,既可以救下她,又可以挽回皇室声誉。
  他发现自己当时对这个提议非常动心,甚至对他来说,前一个的吸引力竟然大过后一个。
  他当即与沈同晏商议妥当,让秦侍郎假意联系齐瑞,借令福姑祖母及其附马之死,再加而今的夺女之恨,果然取得了齐瑞的信任,最终诸事顺利按他们的预想进行…
  那日在她的遮遮掩掩下,自己还是见到了她脸上的伤痕。他顿时心疼不已,在知道她是被宫嫔欺辱后,他简直愤怒到恨不得杀了魏昭仪泄恨,而用此问罪魏参政不过是顺带敲山震虎罢了,毕竟他刚升任,自己不想叫他太过得意忘形。同时也是敲打宫中其它的妃嫔包括皇后,勿要欺辱于她。
  他知道皇后其实心下对她所受的欺辱喜闻乐见,这也是他不喜皇后的一个原因,心口不一,善装又善藏。明明自矜自傲也善妒,却偏要装出一副贤惠大度端庄无比的模样。
  而她不仅为魏昭仪说话,还赶他去其它嫔妃宫中,这让他大为光火,一气之下便冷了她几个月。
  这段时日,他在日夜思念着她。他无比享受她在床第间不自觉的撒娇与撩人的欢愉之色,以及睡着后紧紧攀着他的依赖。同时也心疼又略恨她惯常的含垢忍辱,近来听说她吃睡不好,经常偷偷掉眼泪,自己也实在难忍相思之苦,来了这宫中探她,方才她一见自己便扑上来抱着他哭的样子,实在是大大地取悦了他。这会儿他心中惬意无比,为她抹完泪后便抱着她躺了下去,手轻轻托着她的孕肚,里面是他们二人的孩子…
  齐修轻柔地抚着秦婉姜的孕肚,低声道:可是害怕?
  秦婉姜搭上他的手,带着鼻音轻轻嗯了一声。ΗTtΡS://ωWw.kαNSHúsHΙ.℃ōm/
  “听说你最近吃睡都不好,是因为这肚子,还是因着朕不在身边陪你?”
  “因为陛下不在身边陪我。”
  秦婉姜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方才抱着他哭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确实惧怕他,可是,她更心悦他。
  尤其是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柔情蜜意,在他怒遁后她才渐渐回过味来,日夜悔恨,时刻思念。
  齐修低低地笑,半抬身亲了她的侧脸一口,又明知故问道:“今后可还赶朕走?”
  秦婉姜心中一紧,急急转过了身去抱他脖子:“陛下不要走。”
  齐修忙用另一只手托了她的孕肚,又啄了一口她的樱唇,缓声道:“不走,朕往后只陪你…还有咱们的孩儿…”
第54章
  丰嘉玉微微仰头,乖乖地张口吞下连咀嚼都不用的流食。
  她很清楚,自己若是拒绝进食,喂食之人会毫不留情地捏开她的嘴往下灌,她若胆敢挣扎,须臾便有一顿极富技巧的毒打落下,不会危及性命,却能叫她疼至发抖。而她四肢皆被短粗的锁链困住,便是想蜷缩着缓一缓那疼痛,却也不能。
  这一室黑暗,只有高墙上的铁窗微微透出些光亮,空气中还弥漫着新鲜的恶臭,那是她体下秽物的气味,不多时便会有人来为她清理。毕竟,还有人要来享用她的身子。
  初时,她以为自己是被送来做了暗娼。可很快她就发现,亵玩她的,竟是一群的老宦寺。
  这群阉人天生缺了男儿势物,又因偏思情.欲,从而宣.淫。他们性情残暴,淫.欲极端炽盛,喜用狎具,每每都要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而她在这暗无天日之处,身心俱摧,却求死无路。
  若不是怀着对那人的情意与期盼,她早在听说阖府女眷被充官妓时便当自绝于牢中,苟活几日,只因痴想着他会救自己出去。却错因自己的一腔执念,而低估了那人的狠厉。
  两世了,自己痴了两世,爱了他两世,最终却都落得相似的下场…
  可至少那世,她还能自尽。
  陶氏在他心中,竟是比他的母亲与妹妹更重要的存在么?
  她还记得梦境中忆起的前世之景。
  彼时三皇子因令福公主之死开罪了圣上,又被五皇子打压。祖父知道她心悦他,趁机在朝堂上多番为难他,私下亦频作暗示,如此意在言外的举动,却都没让他松口求娶。
  为了嫁予他,她将沈念真哄骗出内城,幽禁在一处隐秘的别院中,以此要胁他聘娶自己,他终是妥协了。
  成婚当日,她着凤冠霞帔,以喜红遮目,以为自己夙愿得成,自此便可与他情爱弥笃,鸾凤和鸣。
  可洞房之夜他酩酊大醉,连新房都没回,径自宿在了前院的书房。不仅如此,尔后他竟连正院都未曾踏入,她夜夜独守空房,望月流泪。
  因着幽禁之事,小姑子与婆母对她恨之入骨,疏如外客,婆母更是拿出了所谓的侯府家法去磋磨她,晨昏定省,无一不列。
  而她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那个早于她入府的妾室身上,她嫉妒得发狂,以为都是那贱婢分了他的心。她对那妾室千般折磨,万般羞辱。
  可后来她发现,他对她加诸在那妾室身上的种种折磨并不在意。她甚至得知那妾室与自己一样,入府后也同是夜夜独眠,守着一间空院子苟且度日,最后甚至因为戕害了安平伯府的妾室,而被他毫不留情地带去了京兆府,落罪后被处了绞死。
  她便知道了,她的夫君没有心。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受那老虔婆磋磨?为何要凭白忍受小姑子的冷言冷语?
  要怪就怪那母女二人愚蠢易欺。
  崔氏既让她亲手备膳,她便花了许多银钱寻来藩国进贡的乌香,做成鱼饼与佛粥,予她吞食。
  而沈念真贪图富贵,暗慕三皇子,妄想上嫁皇室,奈何他并不理会沈念真的这份渴盼。
  可她既当了人的嫂子,自然要为小姑子的婚事操上几分心。
  她拿得准那位三皇子妃是什么样的人。
  同是嫁了心爱的郎君,却未得到夫君的宠爱。这样的女子,再是端庄淑惠、温婉和顺,也只是浮于表面罢了。
  三皇子虽失了势,但到底仍旧是皇家子孙,且他仙姿俊逸,素来是盛京在室小娘子们心头的檀郎。
  而对三皇子妃来说,像沈念真这样的小娘子,有一位与三皇子分形连气的兄长,若此人有朝一日入了三皇子府,便是后院最大的劲敌。
  她借口赔罪,约了沈念真去花容坊挑选新到的素罗云锦,在铺中‘偶遇’三皇子妃,受了她的邀去三皇子府赏花,沈念真自然欣喜若狂。
  在三皇子府,使女不当心把茶泼在了沈念真身上,沈念真只能随了去更衣,不料衣物尽褪之际,却遭同来做客的三皇子妃之弟当场撞见,失了清白,只能嫁予了那人。
  她后来才知道,三皇子妃的这位弟弟有断袖之癖,素爱流连南风馆,根本无法与女子欢好,沈念真嫁过去,活脱脱是个守活寡的下场。
  呵,她说什么来着?
  三皇子妃,亦非善类。
  崔氏久嗜乌香,湿毒侵体,染了足心惹痛之症,且不时眩晕,步履艰难,尔后只能卧病在床,形容枯槁。神魂不清之际,还会破口大骂自己的儿子有眼无珠、冥顽不灵,私违母之意,弃五皇子与三皇子结交,而今累得侯府复兴无望。
  不多久后,三皇子不知由何处得了五皇子私通契丹的证据,这便意味着,早前将令福公主送到两军阵前的,竟是五皇子。
  此事引圣怒滔天,朝中百官哗然。五皇子见事情败露,干脆举兵发起了宫变,被一举擒获,跟着他一道举事的潘国公府、安平伯府亦被抄家下狱。
  天子激愤难消,数罪并落,将五皇子直接判了死刑。而潘皇后赴天子宫中仆地求情,遭驳斥后竟戮袭天子,致天子当场薨世。
  三皇子即位后,她祖父亦知处境艰难,速速上了表乞休归乡,经新天子几番假意挽留后,终得了御批。
  临走之际,料想他不会善待自己,提了和离之言,却被他断然拒绝。
  祖父再是疼爱她,丰府仍在朝为官的子孙却齐齐哀求祖父舍了她,莫要得罪新天子近臣。
  想她亦是痴傻无比,听说他拒了和离,心下暗喜,误以为他是在乎自己,不愿与她分开,便也拧着不愿跟祖父走。
  新天子即位后,他繁忙了好一阵,她也日日在院子里翘首以待,等着他忙完朝中事。
  偶尔也会去看看府中那位婆母。
  崔氏那时已现疯癫之状,口诞横流,甚是恶心。她怎么会愿意亲自服侍那老疯婆,每每只是站在门口看她一眼罢了。
  毕竟往日磋磨过自己的人成了神憎鬼厌的模样,她心中自是舒畅。
  不久后他升任三司使,她便也成了豪眷贵妇们竞相巴结的对象,邀她去府中作客的花笺子接到手软,奉承的话儿比她未嫁时听得还多。
  雅集宴会去的多了,自然能听到不少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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