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糖果耳环【完结】
时间:2023-08-01 14:36:09

  《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作者: 糖果耳环
  【明媚可爱小美女x清俊无双大理卿】
  李靥生的明眸皓齿,天资聪慧,妙手丹青,落笔成章。被兄长捧在掌心呵护宠爱长大,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只可惜红颜命薄,相依为命的兄长重病离世,她独自一人嫁进早已定下婚约的赵家,却在高宅大院受尽磋磨,没几年便香消玉殒。
  重活一世,她才不要再困在那幽深庭院里,先救兄长,再悔婚约,将命运重新握回自己手里那一刻,她将解婚书抖得哗哗作响,眉开眼笑地要请上辈子最照顾她的义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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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辰十七岁闯江湖,二十岁入仕途,年纪轻轻就官至大理寺少卿,掌刑狱,定疑案,心思缜密,手段雷霆。人人都道尚少卿凛如霜雪、冷峻寡言,但他心里清楚,这哪是什么冷峻,自己只是无趣罢了。
  世间除了律条刑法,唯一让他觉得有趣的,便是当年那个哭起来要两串糖葫芦才能哄好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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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大雪初晴,积雪在明媚的天色下分外耀眼,曾以为此生注定遗憾错过的小姑娘挥着解婚书蹦跳着跑过来,甜甜笑着说义兄一起去喝酒啊。
  他第一次没有应她的话,低首间嘴角噙了笑,如今有机会做夫君,谁还要再做什么义兄?
  阅读指南:
  周一到周五日更,随榜加更。(忙碌的小可爱可以攒到周末再看呀。)
  1.只女主一人重生。
  2.男女主7岁年龄差,1v1,sc。
  3.本文是个披着探案外衣的小甜文,细水长流的日常向。
  4.私设如山,架空宋朝,架的很空。
  5.文中所有,存在即合理,皆是为故事服务。
  6.男女主义兄妹关系解除之前不会有超越亲情的发展。
  专栏还有完结文《将军家的木头美人》《大理寺探案手札》,有兴趣的宝可以看看哦。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悬疑推理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靥,尚辰 ┃ 配角: ┃ 其它:大理寺,破案,重生,悬疑,甜文
  一句话简介:披着探案外衣的小甜文。
  立意:笑对困境,寻找自我,拥抱美好未来
第1章 楔子
  盛夏的东京城,熏风南来,几缕浮云流动在暗蓝天空中,遥挂在天边的月儿静静闪动着怜悯柔和的光。
  夜风微凉,赵府夫人李靥一身单衣静静跪在院子里,分不出自己的膝盖跟坚硬的青石板,到底谁更凉些,许久,身后有匆匆脚步声纷沓而至。
  “夫人。”
  是赵府主人,他的夫君赵南叙。
  成亲三载,他总是冷淡着声音唤她夫人,而她,也总是小心翼翼尊一声赵少监,相敬如宾,偏少了夫妻之间该有的情。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中人背影伶仃单薄,赵南叙想要上前扶她起来,却被自己母亲拦住了脚步。
  “吾儿快去檐下避避,莫要淋湿衣裳,染了风寒。”赵母吩咐身边丫鬟,“还不快扶你们主人去廊下避雨,再拿条干帕子来!”
  人声一时嘈杂,又有门口的小厮跑来禀报:“主人,有客来访。”
  “有客?”赵南叙眉头微皱,有些不解,“这么晚了谁会来?”
  赵母见他犹豫,劝道:“咱家最近乱七八糟的事不断,有同僚来探望也属正常,你快去前厅好生招待,这里有娘呢。”
  “可是夫人她……”
  “放心,都交给娘。”赵母扫了一眼地上跪着不语的人,神色闪过几分不耐,转而又对自己儿子和蔼道,“快去吧,莫要让客人等急了。”
  脚步声远去,赵母见赵南叙走了,转过头厌恶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些动手,莫要误了时辰!”
  几个丫鬟家丁赶紧应了声是,要去把李靥拉起来,没想到看起来羸弱不堪的女子此刻却似有千斤重,弓着腰死死护住自己肚子,不让任何人触碰。
  “废物,晚上没吃饱还是怎的,连个弱女子都奈何不了!”赵母见状,提起裙裾两步上前,恶狠狠一脚踹在她背上,“贱妇!”
  赵母本就身高体壮,这一脚更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瘦弱的李靥当下就被踹倒在地,雨水混着泥水沾了满身,额前更是被地上粗粝的花砖磕出了血,血迹顺着额角流下来,凌乱发丝粘住脸颊,只露出一双过大的眼睛和毫无血色的双唇,显得有些渗人。
  她小心翼翼护住自己小腹,一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却不想被一旁的家丁抓住空隙,架住胳膊将她拉起,以一个双臂展开的姿势跪在地上。
  “放开我!”她终于开口,嘶哑难听,声声泣血,“你们放开我!”
  她挣脱不开家丁,只好把眼神望向赵母,哀声乞求:“婆母怜悯,放过儿媳肚里的孩子吧!”
  赵母垂下眼,语气冰冷:“那是灾星。”
  “灾星……?”李靥被牢牢抓着,听到这句话之后面色更加惨白,拼命摇着头,“不! 他是我和夫君的孩儿,不是灾星!”
  “天师算的怎会有错!自从你怀了身孕,家中便祸事不断,此等孽障还是早除掉的好!”赵母说着招了招手,“若蕊,把药端过来。”
  回廊下阴影里闪出一人,身段婀娜如扶柳,双目泛着泪光,手里端一碗药,凄凄惨惨向赵母行礼:“婆母。”
  她是赵母的外甥女温若蕊,亦是赵南叙的平妻,赵府里与李靥平起平坐的二夫人。
  “不是的婆母,儿媳肚里的孩儿真的不是孽障!”李靥见了药之后疯狂挣扎起来,她挣开家丁,跪爬几步爬到赵母跟前,在她脚边重重地磕头,又抬起脸来哀求道,“我把自己关进小院不出来,孩子生下来也不会乱跑,更不会靠近元宗的!”
  啪!一个耳光重重打在她脸上,打得她头歪到一边,身子晃了几晃,她咽下嘴里腥甜的血,依然死死攥住赵母裙角:“婆母,儿媳求您!”
  “住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赵母指着她怒骂:“你这脏心烂肺的贱妇,还有脸提元宗!”
  “你就是想害死元宗,算计我们赵家!你一个没有爹娘的孤女,这些年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赵家的?忘本的畜生,怀了不知哪里的孽债野种!若不是发现的早,只怕那野种早晚要害我赵家家破人亡!”
  赵母想起自己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的宝贝孙子,满脸是泪:“当初劝我儿不要娶你,他偏不听!如今你若还想给你李家留点体面,就自己去找个地方吊死了干净!”
  她忍不住又踢了两脚,冲一旁站着的下人呵斥道:“抓住她,把药灌下去!”
  “不!不!”李靥被四五个家丁捉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温若蕊染了凤仙花汁的长指甲钳住了她的下巴,划破了她的脸,她咬紧牙关呜咽着挣扎,苦涩辛辣的药汁依然灌了进来,顺着喉咙流进她的身体,就像凶残且癫狂的杀手,不做任何停留地直奔她肚里的孩子而去。
  小腹疼得像撕裂一样,她徒劳挣扎着,眼神瞥见月亮门外,她的夫君赵南叙抄手而立,神情漠然,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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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黑暗浓得化不开,李靥哭了半夜,这会儿抱着膝盖缩在窗下,目光呆滞。
  她也曾是高门大户的李家大娘子,秀丽聪慧,饱读诗书,虽父母早亡,但得兄长庇护宠爱,依然美好向阳。
  几年前兄长高中状元,做了翰林院侍读学士,后来同科二甲进士赵南叙前来家里求亲,兄长允了亲事,却在她出嫁前重病离世。
  长兄如父,她为哥哥守孝满一年,脱下孝服,嫁进赵家大门。
  人人都道秘书少监赵南叙是重情重义之人,君子守诺,不嫌弃李家女儿无父无兄的孤女身份,以正妻之礼迎娶进门,却不知当日赵宅有花轿两顶,他在同一日娶了表妹温若蕊做平妻。
  拜堂当晚赵南叙宿在表妹处,此后亦没有来,即便如此,她仍然兢兢业业守着妻子本分,将全部爱慕与一颗真心皆奉与他,心甘情愿把曾经的自己锁进贤良淑德的壳子里,安分,恭顺,无欲无求。
  直到前些时日,他醉酒闯进房里与她圆房,自此她便有了身孕,因孩子尚不足三月,便没有与旁人说。
  谁料自她怀孕之后,赵家大灾小难不断,先是失火,后又是赵南叙在上朝路上轿底脱落,险些受伤,直到三天前温若蕊的儿子元宗出了疹子高烧不退,赵母叫了道士来家中做法,那个自称天师的道士直接用剑指着她,说灾星在她肚子里,若不除掉,赵家全家必有大难。
  “我的孩子……”李靥抚摸着小腹,小声啜泣着,“是阿娘错了,阿娘没有护住你。”
  雨还在下,敲在屋檐上发出噼啪响动,支摘窗下隐隐约约传来交谈声。
  “莲姐姐安好。”压低声音请安的是李靥的侍女紫玉。
  “紫玉妹妹。”另一个声音响起,带了丝不自觉的高傲,是温若蕊的贴身丫鬟绿莲:“夫人知你今晚值夜辛苦,特意着我送些芙蓉糕来。”
  “多谢夫人!多谢姐姐!”紫玉听起来很兴奋,声音也高起来,“紫玉明日是不是就能去夫人房里伺候了?”
  “需得多等几日。”
  “为何?刚刚老夫人已经说了,主人明日就写休书。”如今这形势,紫玉倒也不再忌讳,丝毫不怕柴房里的人听到。
  绿莲声音冷下来:“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休了她你便立即去夫人房里,生怕别人不说夫人闲话是不是?”
  “莲姐姐教训的是,是妹妹心急了,可这小院我也不敢再呆啊,总觉得阴恻恻的,你说会不会有婴灵索命啊?”
  “你就是心思太多,一个没成型的死胎罢了,哪来的什么婴灵?”
  “可我们乡下都讲未成形的胎儿也是有灵的,莲姐姐你不怕吗?”紫玉声音小了下去,带着些许颤抖,“毕竟耳房那把火是你放的,主人的轿子也是你买通轿夫做的手脚,最后却都归罪于她肚里的孩子。”
  “胡、胡说,我与她无冤无仇,只是替夫人办事罢了,为何要怕?”绿莲有些恼羞成怒,反击道,“别忘了是你先消掉了那日床上的处子血,让主人厌弃她,又给夫人通风报信说她怀孕的!”
  “我、我也是替夫人办事啊!”
  “你话太多了,快些吃糕点吧!”
  雨停了,月光隔了窗棂照进来,映出院中树木参差斑驳的黑影,张牙舞爪如鬼魅一般。
  地上鲜血蜿蜒流淌,李靥痛得蜷起身体,咬碎银牙,十根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明日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艳阳高照,卉木萋萋,若一切可以重来,她绝不会在这幽深庭院蹉跎年华,凄苦一生。
  ***
  李氏长女李靥,昔翰林院学士李栀之妹,知书达礼,温柔聪慧,奈何遇人不淑,于明佑三年夏夜香消玉碎,一命呜呼。
  自此明珠佩冷,紫玉烟沉,一缕香魂随风逝,碧落黄泉再难寻。
第2章 月圆佳人还(一)
  桂花皎洁,暄气初消,倏忽又惊秋。
  庭院里一个年长的婆子端着药低头行色匆匆,跟边走边摇头叹气的老管家险些撞在一处,抬眼见是他,婆子低声问道:“张管家,娘子怎么样了?”
  刚从院子里出来的管家叹口气:“比昨日好些,倒是不哭了,抱着本皇历翻来覆去的看,问也不说话。”
  “怎的突然就吓着了呢?”端药的婆子微微皱眉,抬头望天色:“好在也快到申正,郎君很快就能回来了,兄妹连心,我瞧他今早饭都没吃几口。”
  向来活泼的娘子前天夜里睡觉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哭着醒过来之后就跟丢了魂似的,饭也不吃,药也不喝,就只是哭,李家老爷夫人十几年前就不在了,只留郎君与娘子相依为命,兄妹俩亲切和善,对家中下人向来宽厚,所以他们这几个府里的老人都是打心眼里对这对兄妹喜欢又心疼。
  “我去给娘子送药。”
  “我再去街上瞧瞧有没有更好的大夫。”
  两人简单交谈几句,各自往该去的方向去了。
  李靥坐在床上,手里捧一本皇历,看风不时掀起窗帘,窗外景色熟悉又陌生,仿佛昨日才见过,又仿佛几年没见过,一时思绪翻涌,愣怔出神。
  从前天夜里醒来到现在已经两天了,手中皇历反反复复看了上百遍,她也问了上百遍,所有人都坚定地告诉她,今年是景元九年。
  景元是当今圣上的第三个年号,本朝规定所有年号皆为九年,明年便会行使新的年号,明佑。
  而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死在明佑三年。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之前种种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她下意识摸摸小腹,那里平坦紧致,什么都没有。
  可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仿佛还在,赵南叙冰冷漠然的眼神也记忆犹新,莫非梦中的一切,昭示了她的未来?
  秋风乍起,将一片蜷曲的枯叶卷离了树梢,枯叶打了几个旋,砸在窗框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李靥有点想不通,脑海中梦境现实交错闪现,慌乱迷茫。
  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不会法术,未学卜筮,亦不能预知,此后几年发生的事如此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只能有一种解释:
  她死在自己的生辰夜,又回到了四年前,是上天眷顾,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又斜斜照进窗,风吹树梢刷拉拉响,那些或大或小的光点就像顽皮的小麻雀一样跳来跳去,李靥瞧着瞧着,慢慢绽开一个笑,微微翘起的嘴角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给苍白的脸上添了生机。
  今年是景元九年,她只有十八岁,还是那个在兄长跟前撒娇的李家大娘子,她的兄长李栀是李府主人,景元四年新科状元郎,现今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才情横溢,文采无双。
  哥哥最疼她,昨日告假在家陪了她一天,今日一早又来看望,妥帖安排好一切之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翰林院。
  桌上的蜜饯是哥哥吩咐准备的,床头的风车是前些日子兄妹二人一起去庙会时买的,旁边的小兔子是哥哥昨日亲手做的,还有自己腕上这只如意金镯,是哥哥今年夏天送的生辰礼。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失去至亲,没有嫁给赵南叙,没有被夫家逼死。
  所有厄运还未开始,那么一切就还来得及!
  窗外秋阳高照,是个让人心生欢喜的好天气,李靥合上皇历,冲门外扬声喊道:“小雨,打些水来,我要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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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府不大,一共就两进,前院是厅堂,后院则分东西两处小院,东院是李栀住的晓窗居,西院是李靥的浅云筑。
  刚才的婆子进了浅云筑,丫鬟小雨正端了面盆出来,见她来了,低头问候:“孙嫲嫲。”
  被唤作孙嫲嫲的婆子轻轻嗯了声,看向屋里的方向,问道:“娘子可好?”
  “精神了不少,刚刚主动说要梳洗。”小雨也看向屋里,她总觉得娘子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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