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为证[娱乐圈]——月晚眠【完结】
时间:2023-08-03 14:41:04

  “腿麻了。”她的语气软了些。
  “......”
  餐厅里稀稀疏疏有几桌人散场了,陆续走出来。豪车本就不多见,更别提旁边还站着这样一对俊男美女,有的人恨不得把眼睛贴近了些看。
  季尘移了一步站在姜一柠身后,替她阻挡住大部分窥视的目光。随后利落地脱下外面的羊绒大衣,在姜一柠的腰上围了一圈,正好将她那双暴露在外的长腿遮住。
  “拿好。”他眼神扫过她的腿,莫名觉得更加烦躁。
  倏尔,姜一柠被打横抱起来。她一惊,眼睛圆圆地瞪着,脚趾头死死抠着,也不知道是麻了的缘故还是紧张。手也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襟。
  就这样,她被抱着绕过车尾,抱进车里。
  幸好夜色氤氲,没那么引人注意。
  -
  季尘躬身将人轻轻放到车椅上,随后关上车门。
  林叔站在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说,“您上次吩咐人买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他的眼神淡淡扫过林叔手中精致的方盒,没说什么,只是拿走收进了西装口袋里,而后绕到另一侧上了车。
  车内暖气十足,姜一柠贴着车门坐,脸始终偏向窗外,腿上的羊绒大衣已经被她折好放在中控台上。
  她在身体力行地拒绝他。
  城市灯火辉煌,车流尾灯影影绰绰,来往穿梭流转于车内。季尘如经年不化的雪山,深沉的眸光忽明忽灭,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车子停在红绿灯处,左转方向灯滴滴滴的跳着,等待让车内冰冻的氛围又降了几个度。
  一窗之隔的外面,却热闹非凡,楼宇林立亮着五彩斑斓的灯光。街角巷尾到处都是品牌宣传海报、人形立牌的宣传语,各个商户牟足了劲儿吸引客户,跨年的氛围已经很浓了。
  姜一柠透着窗户看去,商场外面的数字大屏来回滚动着广告,她只是随意地扫视,正好看见一句话――
  跨年那天给我打电话吧。
  我们跨过分秒......
  剩下的文字她没看完,手机广告就跳走,又切进来一个化妆品的广告,还是一样关于跨年的宣传语。
  姜一柠算了算时间,离跨年好像只有不到十天了。她在国外那几年也都是自己一个人,虽然夏薇、程澄她们会在群里发祝福,但她也都是演出结束后才看见的,年早就跨过去了。
  她好几年没听过零点的倒计时了。
  而1月1号这个日子被附上意义也是在两年前。
  她和季尘领证的当天。
  本来三年合约该到期了,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可如今,他们却又不得不绑到一起。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耳边陡然响起一道喑哑的声音,将她的思绪生生拽了回来。
  姜一柠的眼神恢复焦点,而后低下头。
  “谢谢。”她紧抿着唇,眼观鼻鼻观心,“但这句季先生应该听腻了。”
  她也说腻了。
  也越来越还不起了,她承受的这些好意早已远超合约的范畴。
  “那就说点我想听的。”季尘阖着双目靠在椅背上,看不出他的情绪。
  “季先生想听什么?”
  借着车子驶入隧道,光亮消匿,姜一柠抬头偷偷看了一眼。
  “就说说――”他慵懒地拖着尾音,突然就偏头睁开了眼睛,“你为什么突然从巴黎回来。”
  那一瞬间车子驶出隧道,明光烁亮。他们目光交汇,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彼此都看不透对方的心思。时间好像放缓了,在他们之间以毫秒计算,足以让每一处微末的悸动都清晰可见。
  姜一柠眸光骤然缩紧,心虚地转过头。她完全没想到季尘会问这个,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打探她的私事。
  至于为什么要回来,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便是合约到期她该回来离婚了。
  但这话她不敢说,说出来显得她太不知好歹。
  然而姜一柠一时也编不出来合适的理由,索性垂着头不说话。
  “不想说?”
  季尘洞若观火,也不强迫她,转而换了个话题。
  “那就说说今晚的事。”
  姜一柠才反应过来,季尘是天生的谈判者,用一个更难以接受的话题去提高他原本想问的事情的接受度,这个做法很高明。
  可今晚的事她也不想说。
  “季先生就没有其他想听的吗?”
  “你总该说一样,”季尘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二选一。”
  “季先生总习惯强人所难吗?”
  “你觉得我强迫你了?”他冷着脸说,“我强迫人不是现在这样。”
  “所以,我还得谢谢你对我这么包容?”
  “姜一柠!”
  季尘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分,迄今为止姜一柠还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时候。
第28章 疯狂
  车内没人敢出声, 连呼吸都是轻的。
  “你在闹什么别扭?”季尘冷静了会儿,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严肃。
  他从来不是主动的人,以往只要他一个眼神示意有的是人趋之若鹜。但是此时此刻, 他倒完完全全成了看别人眼色的人。
  “没闹。”姜一柠语气平淡至极。
  “那你在生什么气?”他问。
  “也没气。”
  “......”
  “没生气,你就把脸转过来。”他压低嗓音说, “看着我。”
  他的声线干净温柔, 像一根羽毛挠得人心痒痒。
  车内的挡板早已放下,管家和司机也都自觉闭上耳朵, 浑然天成的为他们隔了一道墙出来, 任情绪发酵也密不透风。
  姜一柠外表看起来娇软好说话, 其实内里是块顽石,不妥协不屈服。她想证明自己没说假话,便扭头将视线呈上去, 毫无意外地落入他的“陷阱”中。
  他漆黑的瞳仁星光熠熠, 没有半分闪躲,坦诚直白地望着姜一柠。像是有魔力一般, 竟比这浩瀚星辰更有吸引力。
  她以为自己控制住了情绪, 但终究被他的眼神逼得节节败退。
  “陈方山、张旭、施杰。”
  这些名字姜一柠记得, 去之前晴姐都一一跟她介绍过了。
  陈方山,青山影业的老总。
  张旭,著名的天使投资人
  施杰, 获奖无数的电影制片人。
  每个都是她惹不起的。
  姜一柠不懂他报出这些人的意义是什么, 遂即开口问:“季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 欺负你的人你都该欺负回去。”他冷冷开口道。
  夜晚的空气中都飘着寒冷的颗粒, 车内暖气很足,冷热交汇在车窗上形成一层薄薄的冷雾, 时间久了形成水珠缓慢地流下来。
  他们沉默良久,水珠一行一行地留下痕迹。
  车子左转进入高架路口,随着车流的涌入,车速快了些,但车内依旧平稳。
  眼前的风景快速闪过,姜一柠眼神失了焦语气平静地说:“但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拥有反击的能力。”
  “你没有,但我有。”男人自始至终一贯的矜贵高傲,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姜一柠嘴角不由得弯起一道弧度。
  他确实有,可是他有的是他的。
  “所以季先生要给我,”她转头眼神攀上他的侧脸,低嘲般地说,“撑腰?”
  而后,又想了想补充道。
  “不对,是给季太太。”
  他的好他的温柔不是给某个具象的人,而是给季太太这个角色的。即使不是她,也可以是其他人。
  姜一柠怕自己泄了气,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似乎是要彻底斩断和他之间的情谊,“所以,我要付出什么?”
  “乖乖听你的话,还是,”她眼眸染上夜色的沉寂,却清亮如白昼,“我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这场疯狂在巴黎没有彻底爆发,反而延迟到了现在。
  长久的,都是她在自说自话。
  那人,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她
  仿佛任由她胡闹。
  曾经有人这样跟她说过,这个世界上最稳固的永远是利益关系。
  她想得到什么与之就要付出什么,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商人最不会做的就是赔本的买卖。
  更遑论像季尘这样成功的商人。
  可她哪有什么价值,除了身体。
  曾经很多男人都这么露骨地告诉过她。
  “所以,季先生到底想要什么呢?”姜一柠勾起唇角,笑得蛊惑人心。
  季尘依旧没有回答她,只是眼底的神色变了,忽地倾身下去扯过她的手腕,将人霸道地拉向自己胸脯。
  “停车。”他压着嗓音说,分不清喜怒,温热的气息却暧昧地扑向姜一柠的耳边,烧得她心慌。
  司机应声停在路边,随着关门声,车子震了两下,前座的两人接连都下了车。
  热气只在车内流动循环,这里成了完全只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
  姜一柠感觉手腕上的桎梏愈发地紧了,沸腾的血液被掐断了通路,全部回流到她的心脏,引起剧烈的起伏。
  她把紧张咽进肚子里,努力表现得像个风情万种的老手。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季尘的声音哑得厉害,像夜晚低吼的野兽极具危险。
  昏暗的车厢,他们的目光在空气里交缠,明明是暧昧的氛围却被他们弄得像斗兽场的决斗,没人肯先认输将视线移开。
  姜一柠扯着腕骨转了转,自知逃不出他的掌心,言语上却也不肯低头。
  “季先生的心思我猜不透。”
  “到底是猜不透还是不想说?”他问。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他的目光会勾人,只一眼便难全身而退,“区别在于,你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
  而姜一柠就像一条贪心的鱼,他毫不费力地就能让她上钩。
  她主动咬钩子,献上自己,“回报您,我当然情愿。”
  这话,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几分真几分假。
  “你刚刚也说了,无非是你乖乖地听我话,抑或是,”他目光自上而下扫了她一圈,而后浅浅勾起唇角道,“你的身体?”
  “你情愿给哪样?”他说着顺势又将人拉近了些。
  迈巴赫的后座明明足够宽敞,但又好像宽敞得多余。他们紧贴着中控台,上半身却几乎近得没有空隙,吞吐的气息随时都能扫过彼此的脸颊。
  这么近,这么撩人。
  “这要看季先生想要什么了?”她字字句句尤为真诚,却勾人于无形。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还是说对待其他人也一样?”
  “季先生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身价高出很多?还是做好事从不要求回报?您是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对吗?”
  听到这话,季尘的眼底终于不再那么平静了。他手掌力道收紧,强有力地桎梏着手中纤细的腕骨,因为太过专注,他已经完全忽略掉掌下那道几乎快到蹦出来的脉搏。
  明明注意到,就会知道有人在说谎。
  “所以,只要有人为你撑腰你都会这样回报他们?”这话里带着刺,说出来就具备伤人的威力。
  他们……
  姜一柠自嘲般地弯了弯唇,被误解的感觉果真不好,可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吗?
  她重振旗鼓对上那双清明的眸子,不肯低头:“您可以试试。”
  今晚的天气很好,没有云能看见很多星星。星星多好看啊,有棱有角努力发光。
  倏忽,姜一柠感觉手腕上的桎梏没了,血液瞬间回流到她的指尖,她蜷了蜷还僵在半空中的手指,刚想收回去下一秒又被人反扣住。
  拉入怀里。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的心跳加速,撞了满怀的馨香,旖旎春光乍现。
  黑夜自有黑夜的情趣,车顶灯也没开,他们在昏暗中摸索,仅靠着感官刺激来辨认。
  温度炙热,暖香氤氲,心跳加速。
  姜一柠被迫坐在季尘的腿上,半侧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短裙也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上移了一些,露出莹润的大腿。薄薄的丝袜根本不顶事,不御寒也不隔热,摩擦之间对方的体温如同直接贴在她的肌肤上一样,又燥又热。
  “是这样吗?”他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眼,“还是这样。”
  他掌心宽厚,贴着她的腰窝,干燥而温暖似是有一股热流涌过,直达她的心脏,咚咚咚跳得厉害。
  姜一柠心里慌得厉害,好在有夜色为她打掩护,才不致于让人瞧见她早已绯红一片的脸颊。她想着,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那为何不直接做到极致,试探他的底线在哪。
  想着便无所畏惧地攀缘上他的脖子,纤细的手指托在他的后脖颈,那里有细碎的头发,弄得她手心痒痒的。
  一阵瑟缩,而她佯装无事,语气撩人道,“季先生这样对待过多少女孩?”
  她不熟练地玩弄风月,每一步动作都生疏得像是机器一般。
  这点除了她自己,谁都看得出来。
  “我只对我的妻子这样。”他说。
  “所以,季先生认为您的妻子也该配合你?满足你?”
  季尘忽而松手,只是任由姜一柠搂着他,“这不一样,我不会强迫我的妻子,而你刚刚说的,这是你的回报。”
  而后他突然贴着她的腰线伸手去中控台里翻了一包烟出来,单手从纸盒里挤出一支后并没有急于点燃它。
  他手指夹着烟,拇指捻了捻烟嘴,说,“你没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
  姜一柠看着他,攀缘在他颈上的手指蓦然用劲,嘴唇紧紧抿着,“我谁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
  不是谁的情人,也不是谁的附属品,荣辱都只因为我自己。
  她不愿被人照亮,只愿自己发光。
  季尘沉默了会儿,随后微微弯唇。
  “我知道。”
  姜一柠抬头,撞上他的视线,灼热而耀眼。
  “所以,姜一柠,”他双瞳剪水,不紧不慢地逼视着她,“你又这样对过几个男人?”
  她想说,没有。
  可却鬼使神差地贴近他的耳边说了句:你猜。
  她在玩火。
  季尘眼底的眸光忽明忽暗,如同火山喷发前的沉寂。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领带、解袖扣,这些累赘的附着物全被他扔到了一旁,他像是一个雄赳赳的战士心急上阵,似要将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姜一柠盯着他不敢眨眼,季尘的每个动作在她眼里都带着致命的蛊惑力,危险的警报在拉响。她的身体逐渐僵硬,双手缓缓从他的脖颈后方抽出,撑在身后的中控台上,臀在他的腿上蹭动了几下,试图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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