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师兄的恋爱脑有救了吗——夏染.CS【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05 14:40:49

  月榕还没有圣母到割肉喂鹰的程度,她抬剑,用力甩开趴在剑上的婴灵,剑气向下,在月榕脚边的婴灵皆化为光点,随风而去。
  月榕不停的挥舞青荣剑,她也不知她到底挥舞了多少次,但她的胳膊越来越酸,越来越酸,体力逐渐消逝,丹田内的灵气也所剩无几。
  她挥剑的频率逐渐慢了下来,飘在空中的鬼新娘哭泣着朝她命门攻来,哭声凄厉,乱人心神,月榕的身子微微后仰,发酸的手臂强撑着挥剑,剑气顺着剑尖蓬勃而出,却因胳膊酸痛,失了准头,她打出的剑气落在更远处的冤魂身上,而离她最近的鬼新娘伸着又黑又利的尖爪直冲月榕心窝的位置,她洁白的衣衫被尖利的鬼爪划破。。。
  许是她身前被人剖心,所以死后也想让仇人尝尝剖心之痛。
  月榕感受到一股极寒的阴冷从胸口的位置传遍全身,尖利的鬼爪穿过衣服碰到她的肌肤,只是一瞬,她已冷得发颤。
  一道磅礴精纯的剑气精准的切开月榕胸前的鬼爪,月榕睁着眼,她看见鬼新娘头上的盖头随风微动,露出一张惨白干瘪的脸,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挣扎着,连同胸前的鬼手化为点点星光,随风而逝。
  月榕抿唇,她仿佛看见鬼新娘消散前,那张白净秀美的脸,眉眼含春,皆是喜色,她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云阑一边挥着剑,一边靠近她,他神色紧张的问,“师妹,你没事吧?”
  他刚刚回头,看见那一幕心都要蹦出来。
  月榕摇摇头,说,“我没事。”
  “师妹,这里的冤魂太多了。”云阑抬头看向空中散着红光的地狱之门,冤魂源源不断的从那儿爬出来,“如果不封掉那里,冤魂永远也清不完,我们会被耗死的。”
  月榕抬头,围着他们的是潮水般的冤魂,“师兄,你帮我打掩护,我去封。”
  “我想,它应是阵法。”月榕说,“由我去最好。”
  云阑握了握剑,说,“好。”
  月榕看向祝星眠,隔着数只冤魂,喊道,“眠眠,我去封裂口,你带着白榆先走。”
  祝星眠的情况很不妙,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有抓痕,咬痕,浅色的衣衫滲着斑驳的血迹,相较于她的狼狈,她身后的白榆倒是没什么伤。
  月榕突然想起这一段,原著中借白榆的嘴曾提过一句,祝星眠曾舍命护他,是他心动的种子。
  难不成就是这一次?
  祝星眠虽伤痕累累,但眼神坚毅,未有一丝退却之心。
  “师姐去吧,我守在这儿!”祝星眠回眸看了眼她身后的万家灯火,她救不了这些已经死去的冤魂,但眼下活着的人,她想试着救一救。
  她轻声对身后的白榆说,“白榆,很抱歉,如果你没有认识我,也许不会死在这儿。”
  白榆多情且勾人的狐狸眼闪了闪,“也许我们都不会死呢。”
  通往裂缝的路线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冤魂,月榕若想靠近红色的裂缝,必须清除出一条道路来。
  云阑上前一步,揽上月榕的腰,“师妹,我带你过去,会快一点。”
  危急关头,两人心中都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旖念,一心想着如何破局。
  月榕若能封住红色裂缝,他们三人合力可以慢慢清除冤魂,可若是裂缝不封,源源不断的冤魂迟早会遍布整座山城,到时,这座城当真成了鬼城了。
  云阑抬剑一个绕花,清除百米之内的冤魂,他将鸿光剑朝空中一抛,鸿光剑陡然变大,云阑揽着月榕踏上剑身。
  “师妹,借剑一用。”云阑抽走月榕的青荣剑,用意念控制青荣剑在前方开路,两边和身后的冤魂云阑则凝灵气为小剑,数柄小剑在身侧来回穿梭,锋利的剑身精准的穿过冤魂们的心脏,这一招不仅需要庞大的灵气作为支撑,还需要极强的精神力控制剑身狠狠穿过目标,脚下鸿光剑的速度很快,几息之间便已到达红色的裂缝边缘部位。
第94章 无名的英雄。
  血红的月亮静静地照着这座山城,盘错蜿蜒的台阶印着血色,数只瘦小的婴灵趴在了无声息的尸体上,他们低着头贪婪的抢食,像是刚出生的狗崽吸食母亲的乳汁。
  一只乌黑的乌鸦落在枝头,它黝黑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几只婴灵,张口是粗劣的嘶哑声“哇~哇~”
  几只婴灵抬头,泣血的眼睛盯着枝头的乌鸦,青紫的小脸上布满暗红的血肉残渣,它张开堪比它头的嘴,对着乌鸦呲牙,乌鸦似是被婴灵吓到,拍了下翅膀飞走了。
  血红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室内,一对年轻夫妻躲在壁橱里,瑟瑟发抖,凄厉的惨叫声时不时会传进他们耳朵里。
  男子紧紧抱着妻子,妻子靠在丈夫的怀抱里无声哭泣。
  丈夫透过壁橱上的小孔,瞧见穿着嫁衣的女鬼飘进房间,她分明盖着盖头,而他躲在暗处,但他却背后一凉,仿佛被她盯上了,仿佛盖头下的那双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丈夫低头看着怀中妻子,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脑子里总是会出现许多他没经历过的事,但他的记忆哪怕再混乱,他也知道怀里的人是他的妻子。
  “慧娘。”丈夫覆在妻子耳边轻声说,“跑,等会快跑,不要管我,你一定要活下去!和我们的宝宝一起活下去!”
  “什么?”妻子看不见外面,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瞧见她的丈夫突然打开壁橱,红衣女鬼赫然立在壁橱外,她的丈夫一把将女鬼扑倒,大喊,“慧娘,快跑!”
  妻子的手捂着肚子,眼中噙着泪,迈开步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她推开家门,街道上浓厚的血腥味呛的她想吐,她一边颤,一边跑。
  嫩黄色的裙摆染上一层殷红的血,隔壁的李大婶,总是和她拌嘴的小翠,笑呵呵的张大爷,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她跌跌撞撞的逃,但运气实在不佳,迎面遇见几只婴灵,婴灵瞅着她的肚子,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
  妻子慌张后退,脚下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低头一看竟是新鲜的人头骨,她惊叫一声跌倒在地,几只婴灵叫喊着朝她扑来,她绝望的闭上眼,两手护着肚子,她也要死了吗?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她睁眼,挡在她前面的竟是平日里疯疯癫癫的酒疯子。
  她瞪圆了眼,眼前邋里邋遢的老人,在她眼中变成了话本中的世外高人。
  酒疯子回头,问,“你还能起来吗?”
  慧娘呆愣愣的点头,说,“我可以起来。”
  酒疯子看向城中心的位置,那里有一个血色的裂缝,怨鬼们都是从那儿爬出来的。
  “酒。。”慧娘咬了咬唇,改口道,“大叔,那是什么,是地狱的大门吗?”
  酒疯子半眯着眼,说,“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能自己保护自己吗?”酒疯子偏头看她,问。
  “我。。”慧娘难为情的低头,她想她不能。
  “勇敢一点。”酒疯子说,“你不是每一次都能好运气到有人来救你。”
  他说完,随意从路边的人家中抽出一把砍柴刀,他面无表情的用砍柴刀划伤自己的胳膊,将他的血抹在上面,“给,下一次再遇见鬼,用它砍!用它狠狠的砍!”
  “只要你砍上,它就会消失。”
  慧娘颤巍巍的接过酒疯子手中的砍柴刀,她借着月光看清酒疯子两条胳膊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似乎都是自己用利器划伤所致。
  他望向城中心的位置,她听见他说,“这一次也许会不一样吧。”
  “大叔,我可以跟着你吗?”
  “跟着我做什么?”酒疯子问,“我可没时间保护你,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我。。我想保护你。”
  酒疯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他刚刚救下的妇人,转头就说要保护他?
  慧娘的眸光落在酒疯子伤痕累累的胳膊上,又一次说,“我想保护你。”
  酒疯子大手一挥,说,“你想跟就跟呗,可别碍手碍脚。”
  慧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是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夜晚。
  平日城中他们最瞧不起的酒疯子,靠着自己的血救了城中大部分的人。
  她看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割自己的胳膊,大腿,将他的鲜血抹在每一个人的兵器上,他教每一个人鼓起勇气,拿出武器和可怕的鬼斗争。
  他说,如果你不学会自救,没有人会救你。
  骗人,他分明用他的血救了全城的人。
  她看着酒疯子干瘪肮脏的身体再也流不出一滴血,他无力的躺在墙根,看着泛白的天际,笑着说,真好啊,这一次总算得救了。
  他说,你不用谢我,要谢该谢那三位仙君,若不是他们在前面挡住大部分的冤魂,他也救不了他们。
  那三位仙君是名扬四海的人物,人人都夸他们侠肝义胆,听说他们的师门是顶厉害的宗门,他们的师尊更是了不起的仙尊。
  他们的事迹人人知晓,可他呢?
  没有人记得他,没有人知道在这血色的一夜里,他同样拼尽了全力,拼上了一条命。
  他死的悄无声息。
  她不是怨恨那三位光风霁月的仙君,她只是。。
  只是为酒疯子难过而已。
  她想为他立个碑,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
  酒疯子,酒疯子,他不是酒疯子,他是无名的英雄。
  月榕近距离观察这个红色裂缝,方对它的力量有了更清楚的认知。
  这等大阵,绝非她现在能立马破开的,哪怕要破,至少也需十天半个月的研究。
  “师妹,怎么样?”云阑问,“若是不行,别勉强,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月榕回眸望向美丽的山城,若是再不将这里封住,全城的百姓都要沦为冤魂腹中食了。
  “可以。”月榕说,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格外坚定,“我可以封住。”
  她找不到此阵的破解之法,但却有一个简单粗暴的手段可以封住这道血色裂缝。。
  只不过。。。要付出的代价有点大而已。
第95章 师姐的本命法器竟然是一口笨鼎?
  每一位阵修有属于自己的本命法宝,像剑修有自己的本命剑一样。
  阵修的本命法宝在布阵,破阵时都至关重要,有时候法宝的强弱很大程度可以决定一个阵法的强弱。
  她是破不了这个阵,但是她可以在红色的‘地狱之门’外再布一个封印结界,将冤魂封印在内,不得出,若是顺利的话,等一切事了,他们还可以找佛宗来超度这些无辜惨死的冤魂。
  月榕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这是她下山游历以来第一次使用本命法宝。
  一个三足青铜小鼎缓缓在月榕心口处显现,莫看这鼎小巧,便觉它无用。
  它重达数万公斤,远非人力能抬,可任意缩放,最大可至一座小山的大小。
  昔有黄帝铸鼎得四方鬼神,奇禽怪兽为之守护,铸成可镇天下山河,自此鼎可镇天下一切邪祟。
  月榕这尊鼎虽比不上黄帝的神器,但胜在是一件可以持续提升品阶的法器,而它如今的力量在法器中也称的上是仙品了。
  这鼎作为本命法器过于强大,耗费灵气巨大,况且本命法器与神魂相连,稍有不慎便会神魂受损,所以她平日甚少使用,就连布阵,破阵也大多是用别的法器代替。
  饶是云阑也甚少见月榕拿出她的本命法器,他望着月榕胸前的小鼎,捏紧手中的剑,道,“师妹,万事小心,莫要逞强。”
  源源不断的冤魂从裂口中爬出来,凄厉的鬼叫从裂缝中传出,一声声啼哭和哀嚎,恍若置身于地狱。
  云阑用灵气控制青荣剑不停转动,磅礴的剑气隔开一道半米的安全地带,用来保障月榕的安全。
  云阑丹田内的灵气不知干涸了多少次,他一瓶满满的回春丹,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颗,元婴期的灵气容量还是太不够用了。
  他面不改色的吞下一枚回春丹,干涸的丹田瞬间回春,可这般高强度的消耗对身体损害极大,上一次月榕也是因为灵气消耗巨大且不断吞食回春丹,而导致筋脉受损。
  气血翻涌,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云阑为不让月榕担心,不动声色的将嘴边的血痕抹去,为了不落痕迹,甚至还顺手施放了一个净身咒,来维持他完美的形象。
  月榕默念心诀,小鼎在半空中越变越大,足有一座小山的大小。
  它重重的落在血色的裂缝中央,裂缝大部分出口被鼎挡住,可冤魂仍能从其他地方爬出来,但他们爬出的数量对比刚才瞬间少了一大半。
  云阑的感受最明显,他的压力瞬间锐减,灵气消耗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祝星眠身上血迹斑驳,几乎快成了一个血人,而她身侧的白榆比她好一点,但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
  他一改平日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双手握着一柄祝星眠给他的剑,毫无章法的朝靠近他的冤魂砍去,倒也消灭了不少冤魂。
  祝星眠在麻木的挥剑中,感到身边的冤魂似乎少了很多,她心中一喜,难道师姐成功了?
  她抬眸看见半空中的红色裂缝前多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那是师姐的法器?可真够酷的。
  女修的本命法器多为花啊,扇啊,绸缎啊,具有攻击性的也是剑为多,选简单又笨拙的大鼎做本命法器的少之又少。
  毕竟这玩意看起来又不好看,也不实用。
  祝星眠此刻却觉得这鼎就是最好用的法器,你看往那一堵,冤魂们瞬间出不来了。
  她回头也弄个鼎类的法器好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不是只要是个鼎就能堵。
  月榕之所以能堵住,是她用了阵法之力。
  月榕抬眸,快速捏诀,召出其余几件法器,摆在巨鼎四周的位置。
  她布的阵法简单快速,是阵修基本功之一。
  她这简单的封阵比不上背后之人庞大且复杂的阵法,他们之间的等级好似一年级小学生与知名大学的博导,但有时候越复杂的东西,往往可以用简单的方式解决。
  八件副法器稳稳落在应在的地点,微弱的金光与巨鼎形成合力,笼罩住整个红色裂缝。
  冤魂们被金光封住,一张张扭曲的脸贴在金色屏障上,远远看一眼像金色纱布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虫子,月榕看了一眼就觉头皮发麻。
  “师妹,你没事吧?”他没错过师妹骤然苍白的脸,要独自封印这么多冤魂,想来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我没事啊。”月榕指向封住恶鬼的阵,说,“我用的是最简单的封阵,能有什么事?”
  小师妹骗人,她都用上本命法器了,哪怕是再简单的封阵,用上她的鼎,也变得不简单了。
  他沉默着揽过月榕的腰,操控鸿光剑回程,两人双双落地,他留下他的鸿光剑保护月榕,“师妹,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剩下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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