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御兽飞升——小个窝窝头【完结】
时间:2023-08-05 14:48:01

  再次起身,流云忽觉不对,体内一股气流四下乱涌,胸闷气短,四肢顿感无力,再去瞧那玉镯,顿时呆住了,天地间无数透明的银丝缓缓注入镯体,她的身体也有数不清的银丝延伸出来,注入镯体。
  这是何故?
  再看向嫡母崔氏、生母白氏以及还有身边的一众人等,她们身边都环绕着这些银丝,它们通过皮肤、经络、七窍缓缓注入人体。
  可她们......似乎......看不见!
  灵气入体!
  灵气剥夺!
  头脑中猛地响起一个声音。
  是叶流云!
  灵气入体,这些透明的银丝便是天地间的灵气,它们来自玄苍天地,呼吸之间渗入世间万物,环环相扣、生生不息!这便是母亲说过的天地之灵!
  灵气剥夺,修行之人通过心法大量吸收的灵气却被强行剥夺,损伤心脉、功亏一篑!
  这些修灵术法突然在流云的脑中过了一遍,这是真正的叶流云的意识!她想表达什么?
  细想之!
  是了!
  自己与她们的唯一不同便是身体的灵气反向流入手镯,这便是灵气剥夺!
  好霸道!
  此镯非善类!
  “唉!你瞧这孩子!看的这么入神,想来是真忘了!”崔氏轻叹,神情哀伤,又拉过流云道:“这是你三岁的时候母亲送你的礼物,玲珑玉镯啊!这些年你都带着,前些日子你出了事,母亲便将这玉镯留下,在身边做个念想,现下你康复了,自然要还给你!”
  流云本就四肢虚脱,被她这一拉,顿觉五脏六腑一通乱搅。
  “好孩子!母亲知你们过的艰难,我也是有机会便劝着你父亲,可是母亲人微言轻,你父亲总是听不进去,唉!”说到伤心处,崔氏心有所感,揩拭下眼角。
  又对白氏道:“这次除了来看这孩子,还有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米面等吃食,妹妹都给姐姐带来了,姐姐等下去找刘嬷嬷领就行了,姐姐和孩子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老爷那里,我会时常劝着,争取早日让你们娘俩出去!”
  “妹妹有心了!”白氏道。
  “姐姐还是这么见外,倒显得咱们远了,行了,看过孩子,我也放心了,这就回了!姐姐留步!”
  客套一番,崔氏领着一众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出了院门。
  ‘咣当’一声。
  院门再次落锁。
  流云忙不迭的摘下手镯扔在一边,这才觉得心绪渐稳。
  白氏心下不解,忙问道:“云儿这是作甚?”
  “啊?!呃......许是这一段时间没有佩戴,现下竟觉得有些沉重,不太舒服呢!”
  关于灵气剥夺这个事情,目前只是她一人的猜测,虽心中已有九成的把握,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况且母亲生性柔弱,暂且按下不表,待日后再说!
  白氏掩嘴轻笑:“你这丫头,一个镯子能沉到哪去?必是借口!”
  “......”流云哑然,果然这个借口太假了。
  “也罢,都随你!”白氏亲昵的点了一下流云的额头,“云儿,母亲也有一物要送你,不过比起那只玉镯,实在是.....”
  白氏从袖中拿出一个手帕,叠的四方整齐,层层打开,一个小巧古拙的木雕赫然入目。
  白氏将木雕放入流云手中:“有一年,娘去山中采药,救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伤势严重,实在是回天乏术,临终前便把这木雕送给了娘,前些日子,你出了事,娘悲痛欲绝,便把这木雕放在了棺中,当做是娘陪在你身边,不料你却死而复生,娘想,或许这东西与你有缘!”
  流云接过那物什,只见那木雕呈椭圆形,色泽油亮发乌,古色古香,表面刻有一只........鸟,应该是........鸟,姿态张牙舞爪,背面刻有‘相随’二字。
  “‘相随’!这名字好!”流云咧嘴一笑,“谢谢母亲,云儿喜欢!”
第6章 灵宝冥虚
  木雕顶端坠着一根红色的丝线,捂在手里,像个扁扁的蛋,光滑如玉,触手升温。
  “娘,还是我和残雪去吧!您歇着!”说罢,手指抚过相随,忽又瞥见那玉镯,小声嘟囔道:“颇为诡异!不知何来历,还是不戴的好!”
  话音刚落,忽然指尖流光一闪。
  一本书凭空出现在流云手中!
  “呀!”残雪惊得失声,双手捂口。
  白氏也被这一幕惊得呆立一旁!
  流云木木的举着书,难以置信!
  这.......这是什么鬼?怎么回事?
  这世界玩的这么大吗?
  书面三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异....物....志?”字体颇为晦涩难懂,看这字的形状......应该没错!异物志!
  可怎么就突然蹦出这么一本书?
  “我是念了什么咒语吗?”流云回头细想,实在想不起哪一句话能算的上咒语。
  “莫不是.....冥虚?”白氏道:“相传那些修仙门派高深莫测,拥有一种灵器,名为‘冥虚’,可容纳世间万物!莫......不是它?”
  “云儿,这物什跟了母亲许多年,从未有何异样,可今日刚给了你,就出现异象,想来,定是与你有缘!”
  “有缘......么?”听得母亲如是说,略略定神,手指翻开那烫金的封皮。
  一页一页翻看下去,此书颇有意思,左边是画,右边则是文字,千奇百怪的什么都有。
  待翻至十多页,画中之物让流云眼前一亮!
  “母亲快来看!是它!”!
  白氏和残雪温言纷纷凑至跟前。
  画中乃是一副玉镯,其中一只与崔氏送的那只一模一样!
  “玲珑子母镯,昆山之灵玉,淬万重之火,注母子之灵,玲为母,可剥夺人之灵气,珑为子,可蕴藏灵气,习秘法,可引灵气入体!”
  白氏读的仔细,忙拿起一旁的玉镯,迎着光细细查看。
  果不其然,在玉镯的内壁,雕刻有一小小的‘玲’字!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这么做?云儿,这些年我们与她相处和睦,并无仇怨,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我的儿,可怜你自三岁起,整整戴了7年啊!这些岁月,你日夜苦练,竟都被这玉镯吸食殆尽,我要去问问她!”
  “母亲别去!”流云拦住白氏,劝慰道:“问了又能怎样?她会承认吗?娘!听女儿的,问与不问,与我们而言,不会有任何改变!女儿不戴就是了!”
  “可她伤害的是你,若就这样算了,我真是枉为人母!”白氏本性谦和柔弱,不善与人争辩,此刻整个人浑身颤栗!可见是生了大气了!
  “前些日子你高烧不退,以致丧命,怕也是她的手笔!”真心相待的人却暗地里下黑手,害得还是她的女儿,白氏愤恨相加,只恨自己识人不清。
  “娘,你想,若女儿死了,那名为‘珑’的子镯岂不无用了?所以呀,她并不希望我死!她希望的应该是源源不断!”
  “云儿,你说的在理,母亲也懂,可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母亲,玲珑子母镯是一对,若母镯没了动静,子镯还能坐的住?”
  “你这是要以静制动?”
  “她出的是一招暗棋,那我们便暗中接招,明面上一团和气!谁先沉不住气,谁就漏了马脚!且等着看吧!”
  瞧着流云心中有城府、有算计,比自己强之百倍,气也消了一大半。
  流云扯着白氏的袖子,柔软的童音娇弱清甜“母亲!快消消气!看云儿给您变个戏法!~”
  “什么戏法?”
  流云不语,只将手中玉镯缓缓靠近相随。
  松手,一瞬,玉镯消失了!
  再一挥手,玉镯转瞬又回到了手上!
  “哇!好神奇!”残雪伸长了脖子看得很是起劲!
  “云儿是不是很厉害?适才云儿想了想,好像是我说了句……这镯子不知何来历,接着这本书就蹦了出来,如此与人心灵相通,这相随定是母亲说的神物!叫什么......呃......虚......虚。”
  “冥虚!这丫头!”白氏不禁莞尔,纤细的手指挽上相随的红线,系上流云的脖颈,又慎重的压在衣服下面,语重心长道:“既与你有缘,便好好带着吧!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等神奇之物跟着我们,也不知是福是祸!”
  “母亲思虑的甚是!云儿一定藏得深深的!”得了一件宝物,流云开心的不得了。
  拉起残雪一溜小跑:“我和残雪去领份例,母亲稍等,一会儿就回来!”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事事不如意,处处不顺心。
  人被禁足不说,环境也穷困潦倒,食物仅能果腹。
  这重生的起点,简直就是人生的终点!
  老天爷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点!
  幸好今日得了件宝贝,算是个好兆头!嗯!肯定是个时来运转的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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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深秋,不几日便要入冬了!
  凉风吹过院门口的枫树伸展枝丫,枫叶散落一地!深深浅浅、错落斑驳,仿佛映照着无序的生命,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喜还是悲。
  两人紧了紧领口,快跑几步。院门口的墙根下斜躺着一辆单轮小推车,残雪吃力的推来门下,敲了敲院门。
  “刘嬷嬷?刘嬷嬷在吗?我是残雪,来领米面和月例银子!”
  ‘吱呀!’
  门下开了一扇更小的门,在流云看来,更像狗洞!
  也无人应答,只七零八落的推进来一堆东西。
  流云粗略看了下,有柴、木炭、米、面和不甚新鲜的蔬菜。
  送完这些,伸进来一只手便要关门。
  残雪急了:“嬷嬷,嬷嬷,还有这个月的例银呢。”
  ‘啪嗒’
  门外的人充耳不闻,小门直接关上了!
  “例银?”一女声阴阳怪气的笑道:“残雪你是第一回 来领东西吗?还例银呢!有地方领,你有地方花吗?哼!不长眼的东西!”
  “你是春草姐姐?春草姐姐!这可是……”残雪刚想搬出崔氏的牌面来,却被厉声打断。
  “可是什么可是?!咱们嬷嬷心善,可怜你们三个,月例银子都给你们存着呢,等你们出来的那一天!哈哈!”
第7章 刁奴欺主
  残雪欲再讨要一番,却被流云制止,催促残雪搬东西上车。
  一群仆从如此作为,必是掌家的人不曾苛责过!甚至是怂恿!
  她们这个情况是要不来的,白费唇舌而已!
  “什么人呐什么命~!一个庶出的贱种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妄想什么银子!真是笑死人了!呸!”
  刁奴嚣张跋扈,无非是欺她们性子软弱,无人撑腰,又出不了这个院子,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而事实是,她们确实出不去......这就很无语!
  “春草姐姐,说话别太过分了!这院子里的可是主子!”残雪将木炭重重一放,怒道。
  “我呸!还主子呢!谁给你脸了?老娘向来就这么说话,不想听?不想听滚蛋!”
  “你!你!你……”残雪气的小脸涨红,却骂不出来,口舌之争她不擅长,她家小姐更不擅长。
  可她若不还口,就只能任人指着鼻子骂。
  “嘘……”流云拉过残雪,以指掩唇。
  扯过裙摆往腰间一系,拿起旁边的铁锨铲了半桶泥。
  残雪一脸不解。
  流云又往桶里倒了些水,顺势抓起一把落叶丢进去,抄起木棍一通乱搅!
  残雪明白了!连忙搬过梯子,放在恰当的位置!
  扶梯!上梯!递桶!一气呵成!
  门外尤在骂骂咧咧:“死丫头!敢跟老娘绕舌头!活的不耐烦!我告诉你~!在这个叶家大宅里,老娘……啊!!!”
  尖锐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烂泥混着枯叶正顺着春草的头顶滴滴答答流遍全身,场景颇为壮观!
  “残雪!你TMD的你不想活了!”春草怒骂,伸手一抹,堪堪露出两只眼:“你个小贱人给我等着!”
  说着不顾身上稀泥,上下摸索着掏出一把钥匙便要开门。
  “春草姐姐不可!莫要坏了规矩!”
  旁边的小丫鬟听到动静连忙赶过来阻止,并贴心的掏出帕子替春草擦拭脸上的泥浆!
  “残雪你等着!待我回禀了夫人!将你卖到窑子里去!”春草气急败坏,开不得门,又抓不到人,气的只能嘴上逞凶。
  “噗~!别老残雪残雪的叫,你且擦擦脸,仔细看看我是谁?”
  春草闻言看去,吃了一惊:“叶流……云儿小姐?!”
  流云趴在墙头,手上挂着空木桶,轻巧的荡来荡去,笑的满面春风。
  春草并不害怕这位庶出小姐!或者说,她从来也没将这个院里的人放在眼里!况且对方只是一个8岁的孩子!现下早就镇定下来!
  “云儿小姐,您这番作为有失体统,别怪春草多事,回头可是要禀明夫人的!”
  “哦?我原以为你多么厉害,不成想,只是个爱告状的狗腿子!”
  春草心下惊讶,这叶流云的性子向来软弱,从不与人争执,往日便是丫鬟婆子抱怨几句,她也是忍气吞声不言语。今日这是中邪了?不但做事出格,说话也这么尖锐犀利!
  一时竟被堵的不知如何回嘴!
  叶流云可不管这些,接着厉声喝道:“什么人什么命?哼!你满口污秽、品行低劣,这烂泥赏了你,便是配了你的命格!若再口出秽言,便拿那阿堵之物与你相配!还不快滚!”
  一声喝下,倒唬的春草愣住了!
  她可是夫人屋里的二等丫鬟!是刘嬷嬷的亲侄女!向来只有她骂人的份!何曾被人这般骂过?!
  不禁怒火中烧,可对方毕竟是小姐,没有丫鬟和小姐对骂的道理。
  便也只得强压下怒火,心中却是不服,咬牙道:“小姐说的都对!是春草的不是,这就去回禀了夫人,让夫人来定夺!”
  撂下这句话,春草头也不抬的转身便走,如此傲慢无礼的行径让旁边的小丫鬟局促不安。
  “春……春草姐姐……”小丫鬟忙慌的对着流云福了福,便去追赶春草:“姐姐你略等等!”
  流云心下超级痛快,这几天实在憋闷,正无处发泄,这货自己送上门了,真是快哉!快哉!
  顺着梯子麻利的的爬下,喊着残雪赶快装东西!估计白氏该等的着急了!
  残雪却是有些担心,惴惴道:“小姐,她不会真的去告诉夫人吧?咱们会不会被夫人呵斥?”
  “她不会去的!”
  “啊?小姐怎么知道?”
  “我问你,这些年夫人掌管着整个家,日理万机,可会为了个丫鬟受欺负而耗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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