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问她咯。”容衡朝柳夕熏的方向努努嘴。
柳夕熏闭口不言,但是脸上的羞涩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走吧,即日回东京城。我等不及了。”顾清禹作势就要起来,在床上鲤鱼打挺,又被柳夕熏一把按住了。
“你可拉倒吧,就你现在这身子骨,怎么成亲,洞房花烛夜你拿什么精力洞房。”容衡鄙夷地说道。
“你!你敢看不起我!”顾清禹瞪大双眼,不服气说道。
柳夕熏一巴掌拍到他的胸口,顾清禹猛地咳嗽几声。
“看吧,就说你虚了。还是好好养着吧。”容衡摆摆手笑道。
“你!”顾清禹不服气,涨红了脸。
“哎呀,你就听师兄的,好好歇息吧。别闹了。”柳夕熏笑着摇摇头,劝道。
她也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先是在宫里受了伤,而后又是制香,之后又马不停蹄赶到望京城,连日里操心,没有一刻停歇。她也感觉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
再要那么折腾回到东京城,她怕是要大病一场了。
“好。那我听你的,你可不能不要我了。”顾清禹委屈巴巴捏着柳夕熏的袖口说道。
“看你表现。”柳夕熏白了顾清禹一眼,说着,便走了出去。
顾清禹看着柳夕熏瘦弱的背影,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她生气了吗?”顾清禹不安地问着容衡。
“师妹只是太累了。你安分些吧。师妹为你救你,不眠不休赶来望京城,又连夜制药,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合眼。”容衡收起之前的调笑模样,正色说道。
顾清禹愧疚了起来。他不知道,柳夕熏竟然为他付出这么多。
他沉默着,不一会儿,容衡就坐到桌子边,撑着脑袋也睡着了。
顾清禹见状,心里也不好受了起来。大家为了他,都付出了很多。
——
几人在望京城安安心心歇息了七日,才回到东京城。
顾清禹康复得差不多了,柳夕熏眼看着精力也恢复了许多。
原本柳夕熏还想多待些日子,只是想到制香大赛快出最终结果了。她还是赶着回到了东京城。
回到东京城后,柳夕熏还是住在“柳府”的宅子里。
顾清禹却赖在宅子里不走。
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官家要赐婚二人了。顾清禹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整日里缠着柳夕熏,与她早晚不分开。
——
两日后。
叶钦在柳宅外面敲门。
开门的是顾清禹。
“你来干什么?”顾清禹调侃道,顺手就要关上门。
“咳咳。”顾清禹身后传来柳夕熏的声音。
“叶相公请进。”顾清禹听到柳夕熏的咳嗽声以后,立马换了副面孔。
叶钦心领神会,笑了笑,走进了门,来到凉亭处寻柳夕熏。
柳夕熏正在喝茶,见叶钦来了,给他也倒了一杯。
“我是来道喜的。”叶钦摇开扇子,高兴地说道。
柳夕熏满眼放光,期待的心情溢于言表。
莫非是……夺冠了?
“明日你就准备着入宫吧,官家明日亲自宣布名次。”叶钦神秘兮兮笑道。
顾清禹也坐了过来,三人又好好叙了旧。
——
次日,柳夕熏梳洗打扮好,便与前来接她的公公一同入宫了。
还是像上次一般,来到了司香阁。
白迁一直在此处。
“今日便是揭晓答案的时刻了,紧张吗?”白迁凑到柳夕熏身边问道。
“嗯,有一些。”柳夕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哈哈哈,莫怕,桂冠总不过就是你我二人了。”白迁调笑道。
柳夕熏顺势也笑了,心情也平复了一些。
二人又聊了下顾清禹之事,便被宣召了。
柳夕熏与白迁一同来到勤政殿,另外还有于黎。
没想到太后也在。
三人行了跪拜大礼。
“柳娘子,这品香药真是神奇,哀家梦魇苦眠许久,用了柳娘子的香药,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太后先开了口,对柳夕熏赞不绝口。
“多谢太后赏识。”柳夕熏伏下身拜了拜,尽量克制自己声音中的激动说道。
“此次制香大赛,母后与官家,都钦点柳娘子为头名。”官家欣慰地看着柳夕熏,宣布道。
柳夕熏又拜了拜,心潮澎湃,声音颤抖着说:“多谢官家,多谢太后。”
“恭喜柳娘子。”白迁拱手向柳夕熏祝贺道。
“白迁为第二名,可与柳夕熏一同入司香阁。”官家又笑吟吟看着白迁道。
“多谢官家!”白迁重重拜了一拜。
“于黎为第三名,赏黄金百两。”官家对一旁的公公使了个眼色,公公随即开口宣布道。
“多谢官家!”于黎也俯身拜了一拜。
“听闻,顾家衙内一事已经了结,官家便下旨赐婚柳夕熏与顾清禹二人。好事成双,婚期就定在下月初三,如何?”官家转头看着柳夕熏,笑道:“朕赐你十日休沐,好好准备婚事吧。”
柳夕熏闻言又喜又羞涩,忙拜谢官家说道:“谢官家隆恩。”
——
九月初九,东京城一整条街都张灯结彩。
柳夕熏穿上凤冠霞帔,走出“柳宅”的大门。
门外是顾清禹,穿着大红喜服,守在高大的花轿前面,等着柳夕熏的出现。
他扶着柳夕熏坐进花轿。
八抬大轿,唢呐吹得震天响,他将她娶进了顾府。
“新郎新娘入洞房!”
——
“如今你可愿意与我长相厮守了?”顾清禹轻轻牵起柳夕熏的手,深情款款问道。
“当然。”柳夕熏浅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