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BG]羽生与余生
作者:自愈自乐的咕咕
简介:
羽生结弦×白舟,
花滑少年与平凡少女的爱情故事,
细水长流日常向内容,愿大家看得开心。
故事起源于一个公园长椅上的拥抱,
幸好那晚在北京他们紧紧相拥,
才不让二月的寒冷冻僵思绪。
后来,羽生逐渐体悟了一些最简单的人生哲学,
比如难过了就哭出来,
饿了就吃饭,
累了就睡觉,
和最爱的女孩一起。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成长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羽生结弦;白舟 ┃ 配角:小岛川子;许磊;羽生由美;羽生沙绫 ┃ 其它:竞技;花滑
一句话简介:平凡少女与花滑少年的爱情故事
立意:愿你拥有光荣下顺遂平凡的一生
第1章 序 一次相遇
白舟曾幻想过自己见到羽生结弦的情景,奥运会的赛场上,商演的节目中,综艺、采访等等等等,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北京地铁下班的高峰期,与这个少年不期相遇。
他站在与自己相隔不到半米的地方,穿着黑色的棉服,带着同色系的棒球帽和口罩,只流出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不停变化的停站牌。
白舟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起初她认为自己认错人了,毕竟如今能供她辨认的也只有一双眼睛和相似的身量而已。
她壮着胆子,趁他不注意的间隙偷偷多瞧了瞧身前的男子,纤长的睫毛下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垂着,在地铁灯光的照射下形成一片淡淡的阴影,而明亮的眸子中又透出微微的笑意,挺翘的鼻骨将黑色的口罩撑出好看的弧度,干净纤长的手指轻盈的跳动着,似乎在回复手机里的消息。
是他吗?是...羽生结弦吗?
白舟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砰砰的跳动着。他们握着同一根扶手,那只骨骼分明的手离自己不过十公分的距离,女孩握着扶手的手微微用力,试图掩饰自己微微紧张而又兴奋的情绪。
她暗暗的对自己说要冷静,如果他真的是羽生结弦,也一定...一定不想在这里被人认出来吧。
身前男子的目光从手机中抽离,他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目光的打量,是一种小心翼翼而又充满期待的目光,他微微转头望向身旁的女孩,她身量不高,穿着米色的大衣与驼色的针织裙,毛茸茸的围巾将她衬的乖巧可爱。
人潮拥挤的车厢里她故作镇定的玩着手机,口罩下的脸颊泛着微微潮红,不知是车厢有些闷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前目光的注视,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同时不安的左右顾盼。
“ありゃりゃ”(哎呀糟糕),看来不小心被人认出来了呢,羽生结弦心里暗自嘀咕着。
白舟终于经不住身前目光的打量,偷偷的抬起头,恰巧对上了一对明亮而又微笑的双眸。他温和并充满善意的看着她,似是在给予她疑问的答复又似在安抚她的不安。她终于确定眼前人的身份,是他,是如今正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少年啊。
明明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白舟却不知如何自持,她不敢说话又不敢动弹,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
接着她看到眼前的男子将食指竖起抵到唇边,在地铁这一逼仄的空间,用这个微小的动作达成了只属于两人秘密。
白舟猛的醒悟,轻微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不会声张,但脸颊却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愈发红润。眼前男孩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朗,她看见他冲自己眨眨眼似是打招呼又似是告别,毫无征兆的随着地铁到站提示声音与人流离开了车厢。
白舟看着人流中愈发变小的身影,怔忪的愣在原地,这不过是她实习下班回家最普通的一天,又似乎是其22年短暂生命中最为惊喜的偶遇。
她朝人流的方向挥挥手,
轻轻说出一声“さようなら。ごきげんよう”(再见)。
第2章
明明才早上六点,白舟却不自觉的被热醒了,她试图将半个身子伸出被子,来减缓这难耐的热度。可这一动作却引起了身旁男子的不满,似乎是不满意被窝中被突然灌入的冷气,似乎是不满意身旁热源的消失,他睡意朦胧的向左侧了侧身子,一把将身侧的女子又揽入了怀里。
“Yuzu,别...别抱那么紧,我都被热醒了。”白舟有些好笑的看向身旁的男子,试图略微挣开他的胳膊,来逃离这难耐的热度。
羽生被妻子的动作晃动的更加清醒了些,他迷迷糊糊的起身,关掉了房间的暖气,“这下你就不会热了。”他小声喃呢,接着又重新钻入被窝。
二月的仙台依然是被寒冷笼罩的日子,窗外依稀可见冷凝的窗花。可这方卧室却与世隔绝一般温暖如春。
白舟静静的看着眼前熟睡的男子,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没有眼袋、没有法令纹、也没有泪沟,与她高一躲在教室后排,拿老旧智能机看比赛视频时见到的模样别无二致。
可岁月却也真实的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他冬天时总是会腿疼,长时间的坐卧也会引起腰部的不适,最后现役时期的增肌让他的肩背更加厚实,但同时也遍布日积月累的旧伤。
真是没有真实感呢,白舟心里默默的想着。明明已经结婚有段时日,明明过去的一年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她也还是不太敢相信身旁的男人真的放下了心中的负累,停止了自虐般的训练,愿意陪自己睡到自然醒。
女孩轻轻抬起左手,小心的描摹着男孩的眼眉,从深邃的眉骨到纤长的睫毛,再到挺翘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了他水润微笑的唇面上,接着她用指腹微微摩擦着他的唇纹,似乎想要将这一刻的画面留存在脑海中。
“噗呲,舟酱这么早醒来就是为了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吗?”白舟慌了神,她看见羽生突然睁开那双凤眼,笑成弯弯的形状,用戏谑而略带玩笑的眼神看着她。
他抓住白舟伸在唇边的手,顺势吻在了指尖,似乎是为了报复新婚妻子的“调戏”故意吻出了“mua”的声响。
白舟霎时间完全清醒过来,她感受到脸颊的温度渐渐升高,迅速抽回了双手。
可羽生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用手臂撑起身体笼罩在自己妻子的上方,然后将脸颊埋向了她的颈窝,发出标志性的略带撒娇的爽朗笑声,并在女孩耳边轻轻说到,“看来昨天舟酱还不够累呢,起这么早是想继续昨天没有昨晚的事情吗?”
白舟的脸已经变的和虾一样红热,她试图支起手臂,与羽生撑开一些距离,连忙说到:“才没有,真...真的只是被热醒了而已!”
羽生也笑闹够了,从她身上起来,规规矩矩的躺在身旁,轻轻揽着她的腰说:“那还要在睡一会儿吗?现在真的还早,我们平时9点才不会醒呢。”
白舟连忙点头,顺手帮两人盖好刚刚弄乱的被子,接着缓缓进入梦乡。
可不一会儿羽生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
“舟酱,话说那天,你第一次遇见我时在想些什么?”
“大概,在想你的脚踝一定很疼吧,怎么能还一个人在北京乱跑。”
“那yuzu在想些呢?”
“在想...虽然当时身在北京,但被人一眼就认出来的感觉还不错。”
两人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大把可以浪费的时间,相拥而眠。
是啊,能遇见你是件幸事。
如果之后的故事还很长,那我们就从最初的开始讲起。
那是于你世人皆叹的二十七岁和我默默无闻的二十三岁,那时的我们都很单纯,从未想过会和彼此相伴余生。
第3章
(对疫~情措施都略有私设,请见谅~)
二月渐渐进入尾声,仙台的天气渐渐转暖,街道上的积雪缓缓融化,换来一个个晴朗明媚的午后。
短短的午睡小憩后,白舟开始整理换季的衣物,她把厚厚的羽绒被从床上换下,挂上院中的晾衣杆上晒晒太阳,然后把羽生和自己的冬服慢条斯理地叠好,套上防尘袋收入衣柜的最底层。
接着是棉袜、手套、帽子、围巾...挨个叠成整齐的模样放入收纳盒中,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这么贤惠,白舟心理讪讪的想。
在整理衣物时,女孩偶然间发现了柜角处的一个牛皮纸袋,表面看上去光滑平整,封口处有被透明胶仔细的贴好,看得出它的主人有在小心翼翼的保管它。
这是什么?白舟心里泛着嘀咕。
她并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个牛皮纸袋,那它的主人也只能是羽生了。
白舟盯着袋子开始发呆,老实说她很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也很想打开看看,可她知道这属于丈夫的隐私,她应该将它原样放回原处
“既然这么好奇,那就打开看看吧。”
羽生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从身后环抱住女孩,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提示。
“作为妻子,舟酱当然有权利打开它。”接着男孩看向女孩的眼眸,期待她接下来的表情。
白舟感受着背部被环绕的温度,习惯性的反手将掌心贴上他温热的面颊,却也暗暗在心里嘀咕道,看来羽生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还有自己的小秘密。
在羽生的鼓励下,白舟缓缓打开了纸袋,然而在看到里面物品时,白舟怔住了。那是一条毛茸茸的米色围巾,款式十分基础,表面洗的很干净,靠近脖子的边缘有些起球,一看就是被长时间使用的物品。
“真是容易让人引起回忆的东西。”羽生轻声的说着。
“是啊,北京那么大,谁能想到我们还能再次偶遇呢。”白舟抚摸着围巾,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
“让你以那样的方式认识我,现在想来还真是难为情。”羽生握住女孩拿着围巾的手,转为十指相扣。
“那天晚上那么冷,你怎么还能任性的到处乱跑。”白舟顺势往后倒,整个人躺在羽生的怀里。
是啊,世界那么大,我们为什么还能再次偶遇呢;
茫茫人海,你怎么就偏偏能一下就认出我呢;
我强忍那么久的坚强,为什么在你面前就决了堤呢。
羽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思索着,可他并没有开口而是选择默默抱住了白舟。
那我们就从那个北京的夜晚开始讲起吧,
冬奥点燃了寒冬中人们心里的火,
如炬的目光纷纷投向这位27岁的花滑选手,
人们热议着,揣测着,惋惜着,叫嚣着,
大家表现的好像都很了解他,
表现的似乎这个世界上不了解羽生结弦的只剩下他自己。
这是近乎凌晨的北京,羽生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是的,与两天前一样,他又一次的出逃了。
如果两天前的出逃只是试图与自己和解的散心,那这次的出逃便是彻底胆怯的逃避吧。
他感觉这两天的自己快要失聪了,声音,到处都是声音,选手的议论,教练的鼓励,妈妈的安慰,观众的惋惜,媒体的评价,闪光灯接连不断卡擦卡擦的被按下,如同幽谷中的回响,一声又一声狠狠撞击在他的耳膜上,同时又如一把锋利的剪子剪碎了他最后的坚强与意志。
可他还是通过不停抬头和转动眼珠来忍下自己所有的情绪,微笑着面对完所有的采访,向粉丝招手告别,向妈妈和教练道了晚安。隐忍而又坚强,这似乎是刻在羽生骨子里的个性。
和两天前一样,他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和口罩,穿着黑色的棉服,努力把自己打扮成最不引人瞩目的样子来融入这深沉冰冷的夜色。
右侧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他略带颠簸的向前走着,他想短暂离开那热闹非凡的地方,离开熟悉的教练、妈妈和朋友。在冬奥允许的无疫情安全范围内,他走入一处看出来像是公园的林间小道上,挑选一张灯光照不到的长椅缓缓坐下。
“终于安静下来了。”他轻声对自己说着。
真好,这里没有灯光,没有声音,剩下的只有自己。
他不自觉想起几天前的比赛,赛后记者们反复质问着自己,满意吗,甘心吗,真的放下了吗,老实说答案似乎自己也说不上来,可总有一种莫名焦躁的情绪在心口压着。
真奇怪,白天的明明已经说着这自己和解的话了,可为什么到了晚上还会难过呢?
一想到明天的新闻发布会,那即将又会让他无处遁形的闪光灯和扑面而来的嘈杂声音,那股莫名焦躁的情绪便会如燎原的野火,灼烧这位勇士原本就紧绷而脆弱不堪的内心。
别问我了啊,
我真的...还没有想好答案,
我的身体和内心真的都还没有准备好给予答案,
我...我真的比任何人都热爱这片冰场,比任何人都想跳出完美的4A啊。
羽生渐渐攥紧了拳头,在这个每一口呼吸的热气都会化作白雾的寒冷夜晚,这些天积攒的所有的委屈与不甘似乎都成了爆发的由头。
终于,在这里,在这空无一人的公园长椅上,这位27岁的花滑选手终于忍受不住,低下头呜咽哭出了声音。
几近凌晨,白舟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公司,今天下班比以往还要晚一些,和北京数以万计的普通打工人一样,她来到北京不为乎为了两样东西,比老家更高的工资,自己微不足道的小梦想。
她在公司的实习岗位做着最基础的设计工作,每天打开数不清的表格和PPT,在软件上绘制不知何时才能通过的稿件。
还有热情吗,应该还有吧,不然也不会还能坚持到现在,可疲惫总是会不知不觉笼罩全身,每天在回家的地铁上她总觉得能站着就睡着了。
可就在两天前的回家路上,她偶遇了羽生,那个她从高一就默默仰慕的男孩。似乎只是在睡意朦胧间眨眨眼睛的功夫,他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同时又是几刻间眉目流转的时间,他就消失在了无边的人海中。
真实而又不真实,给予了她平淡生活小小的希望与慰藉。
几天前她在工作的间隙观看了那场比赛,她的手指随着他的每一次跳跃而轻微颤抖,又在他摔倒时紧握双拳。即便在这样情绪糟糕是赛后,在地铁相遇的瞬间,也能对她一个陌生人露出微笑,真是了不起。
她向往常一样走过回家路上的公园,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声音微小而隐忍,却在寂静的午夜显得格外清晰,她忍不住抬头向小路里头张望。
可当她真正看清且理解眼前的景象时,却再也迈不出一步。眼前低头哭泣的男孩与两日前偶遇的身影渐渐重合,可那双好看的凤眼却再也笑不出记忆中的弧度。
羽生结弦,这位曾给过她无数勇气和信念的男孩,却在这一刻透过轻轻颤抖的双肩,外泄着无助与孤独。
白舟慌乱中捏紧背包的肩带,在她短短的二十三年的生命中,并没有哪段经验能应付当下的情形,可又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回响,告诉她必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