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病娇太子血续命后——余鸢归鱼【完结】
时间:2023-08-07 14:37:30

  “要事?”弈棋是明帝和皇后安排在她身边的,莫非是明帝有什么旨意传来。
  “你说。”不会是想要带她回去吧?
  晏栖防备的看着弈棋,若是这人不站在她这边,她寻求江岐帮忙的几率有多大呢?
  “请殿下尽快与属下离开!”弈棋抬眸看向她,眼神里尽是急切。
  果然,晏栖脸色一沉,默不作声的后退半步:“理由呢?”
  “江岐太子十分危险,他一直在欺骗公主!”
  “欺骗?”晏栖不解,江岐能骗她什么?
  弈棋神色凝重的点头,笃定道:“江岐太子会武,而且很强!”
  弈棋自发现江岐的秘密后,就一直隐在暗处寻找机会带公主离开。
  只是公主始终不曾露面,江岐也不曾离开过马车,他都快着急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若是月欢公主再不出现,他拼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把公主带走!
  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
  想要在江岐的手下带着公主全身而退,很难。
  晏栖闻言猛地看向弈棋,眸子微眯,“你怎么知道?”
第77章 食髓知味
  弈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狐疑地看向月欢:“殿下不知?”
  “江岐太子昨日大开杀戒,您不也在马车里吗?”
  昨日他们被那数十名杀手包围,月欢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什么大开杀戒?你说清楚!”晏栖彻底变了脸色,心脏猛地跳了起来。
  她昨日病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岐又为什么会大开杀戒?
  弈棋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一五一十地把昨日发生的事都告知了月欢。
  “又是影月楼?”
  晏栖皱眉,那些人难道还是为江岐而来,他们现在的目标不应该在东极洲吗?
  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地来刺杀?
  “还请殿下这就随属下离开,您跟在江岐太子身边太过危险!”
  弈棋见月欢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再一次恳求道。
  “你走吧,我不会离开。”晏栖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弈棋,淡声道。
  江岐会武功,她一早就知道。
  又怎么会因为这个离开。
  说起来,她倒是有些看不懂江岐了。
  “殿下,不可!江岐太子他明显别有居心,以他的武功离开了皇宫,自可自在离去,为什么还要继续潜伏在您身边?”
  弈棋显得很焦急,江岐剑法狠戾嗜杀,实非良善。
  倘若公主不曾与他有亏,他也不会这般担忧。
  晏栖闻言眸子微暗,这也是她没想明白的地方。
  他们出来这么久,江岐早该撇下她远走高飞。
  昨日遇到刺杀,她病发昏迷,他也大可自行离去。
  可是他,没走——
  晏栖低低叹息:“弈棋,本公主自有安排,你自行离去。”
  “还有,江岐会武的事你就当不知道,懂了吗?”
  “殿下!”弈棋还想再劝。
  “弈棋!本宫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晏栖的脸色倏地变得难看起来,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她如何能放弃。
  就算知道江岐身边很危险,她也必须走下去。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江岐的残忍嗜血,冷酷嗜杀!
  她不就是想要改变血流成河的结局么。
  主仆两人谁都没有发现,拐角处的桃树背后站着一个蓝色的身影,他眸光深沉地注视着那抹淡紫色的身影。
  眼里的光明明灭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晏栖自弈棋离开后,仔细查看周围没有异样之后,才渐渐褪去了衣衫,舒舒服服的泡进了温泉里。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唔,真舒服。”
  晏栖慵懒的泡在水里,手心漫不经心地撩拨着水花,有些出神。
  她近日里看见的江岐温和体贴,明媚好看。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弈棋描述的冷血杀神呢?
  还是说那才是江岐本来的模样?
  晏栖不由得又想起了原主月欢的死状,还有整个月氏的下场。
  江岐他……从未变过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岐低沉的声音倏地传来。
  “月欢,洗好了吗?”
  晏栖微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声嘟囔道:“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也不知道提前出个声,让她准备一番。
  不对!
  她现在可是在洗澡啊,晏栖急声道:“不许看!没洗好!”
  男人慵懒的嗓音带着一丝轻笑,“你放心,我还没有透视眼看不见你那二两肉。”
  晏栖:……
  看不起谁呢?
  她悻悻回头,果然看不见人影,“你走远点,本公主穿好衣服就出来。”
  身后没有传来回应,想来江岐已经离开了。
  晏栖回到马车时,江岐正倚靠在一颗桃树之上,风光霁月,神仙之姿。
  不得不承认,江岐的长相其实很戳她的心巴。
  太美了。
  江岐似水的眸子向她看了过来,深邃又迷人。
  男人看着她呆愣得模样,薄唇轻启:“喜欢吗?”
  晏栖早就被江岐唇边的微笑醉得神魂颠倒,傻乎乎地点头:“喜欢的。”
  江岐眼眸含笑地看着粉嫩嫩的月欢,又瞥了眼她头上摇曳生辉的步摇。
  她这幅模样。
  是他打扮的。
  他——
  也很喜欢呢。
  “过来。”江岐嗓音浅浅,唤着离他几步之遥的月欢。
  直到晏栖的手落在江岐的手心,晏栖晕乎乎地脑袋蓦然清醒。
  夭寿!
  她方才在胡言乱语什么?
  真是鬼迷了心窍了,她竟然盯着江岐分了神。
  江岐唇边笑意不减,直勾勾地注视着月欢的眼睛,“近看可更好看些?”
  “你会更喜欢么?”
  要命了喂。
  晏栖的脸上慢慢升起潮红,江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看着江岐俯身靠近的脸,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江岐,你怎么了?”
  她不过是洗了个澡的功夫,江岐就跟变成了勾人的妖精似的。
  她如何招架得住。
  江岐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心,深沉的目光在她桃花般的唇瓣上辗转逗留。
  很软。
  他食髓知味。
  看着沉默的江岐,晏栖无端地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燥热起来。
  整个空气似乎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江岐的眸子里欲色深重。
  看得她心慌。
  晏栖错开江岐深邃的眸,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那什么,我饿了。”
  “赶紧赶路吧。”
  “对了,那个车夫呢?”
  晏栖慌不择言地问出口,方觉得不妥,后又觉得正因如此。
  江岐并不知道她知道了昨晚的刺杀。
  那名车夫的去向,她自是不知。
  江岐敛眸看着她慌乱无措的小脸,当然也没错过她眼里的错愕。
  撩人不自知的小东西。
  她想要的答案,他一直都在回答。
  她究竟要什么时候才会明白?
  罢了,且等着吧。
  “上车吧,带你去吃饭。”江岐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带着她上了马车。
  晏栖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脖颈,眸子如惊慌的小鹿。
  江岐他他他他他他——
  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突然对她这般亲近。
  江岐把人放在软榻之上坐好,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驾车离开。
  晏栖看着垂下的帘子,轻轻地舒了口气。
  这样的江岐太有压迫感了。
  让她不知所措。
  同样轻舒一口气的还有驾车的江岐,天知道,方才月欢如鹿般的眸子有多么的勾人。
  太乖了。
  晏栖正准备吃口玫瑰酥压压惊,却发现瓷碗里空空如也。
  “——江岐,我的玫瑰酥呢?”
  江岐闻言微顿,攥紧了手里的缰绳。
  嗓音微哑:“扔了,你不是说过期了吗?”
第78章 太子?不过是阶下囚
  月氏皇宫。
  月临好心情的流连于春意盎然的御花园,这里摸摸,那里瞧瞧。
  端得一副悠闲皇子的作派。
  自从月珏三人离开,这宫里最尊贵的小主子就是他了。
  别提有多自在了。
  一想到这会儿讨人厌的月欢已经身死,他浑身上下就连毛孔都在叫嚣着兴奋。
  他可是花了大价钱,特意请了影月楼的杀手前去。
  要怪就怪那小蹄子不安分,身中堕魂这么多年不死,现下又带着个拖油瓶出宫游玩。
  正好一起杀了。
  省得看着碍眼。
  岂料,他一转眼就看见了坐在凉亭里的穿着一身绿色裙装的女人。
  花枝招展的,比那牡丹还要招摇。
  好好的心情,全毁了。
  月临眼眸轻瞥,面子功夫也懒得做。
  看着她脸上假惺惺的温婉的笑,他就犯恶心,什么样的人生出什么样的儿子。
  都是惺惺作态的演技派。
  “哟,这不是二皇子吗?倒是有些时日未见了。”
  月临不想搭理林音,林音却不想就这么让他离开。
  “音妃娘娘倒是好雅致,这御花园的花恐怕都看腻了吧?”
  这人整日花枝招展的试图勾引父皇,引起他的注意,就算日日等在御花园也不见父皇往她宫里去。
  还不是被慕容灵谙霸占着。
  林音唇边的笑意微凝,她又如何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
  “看腻总比看不见要强吧?也不知道越贵妃姐姐在九泉之下能不能看见这般娇艳的景色啊?”
  扎刀谁不会?
  果然,月临的脸色剧变:“你放肆!”
  越贵妃的事是月临心头梗着的一根刺,她怎么敢提起的!
  林音看着恼羞成怒的月临,笑得更加明艳,这样的人如何能成气候。
  上比不了月珏,下比不了她的儿子月璟。
  若是越贵妃那女人九泉之下知道她的儿子这般废物,会不会后悔当日的决定。
  “二皇子莫恼,你说我们又何必互相伤害呢?”
  林音弱柳扶风地走下凉亭,来到月临的身边,嗓音娇媚清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二皇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月临心下微紧,嫌恶的看着林音摇曳的姿态,后退半步,离得稍远了些。
  讽刺道:“朋友?”
  “不知音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恐怕无论如何也走到不到一条船上才是。”
  “你想要使手段谋取利益那是你的事,可别拉上本皇子。”
  他不屑与他人为伍。
  况且这人还是月璟的母妃。
  “怎么会呢?”
  “我们已经在一条船上了呀。”林音笑得娇柔,用手帕轻轻放在唇边掩笑。
  “你胡说什么!”
  月临一甩衣袖,警惕的看着周围,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林音没理会月临的恼怒,缓缓靠近他的耳边,“二皇子,需要我把你雇凶刺杀月欢公主的事告诉陛下吗?”
  月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死死地瞪着林音,“你调查我?”
  他看着林音似笑非笑的脸,咬牙切齿道:“你想怎样?!”
  林音看着乖顺不少的月临,娇俏不已:“这才是谈话的态度嘛。”
  东极洲,雲山。
  不知道那人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碍于月珏的身份。
  他上山的时候,也只是浅浅把他的一双手绑了起来:“太子殿下得罪了,这雲山可没有轿辇给您乘坐,只得辛苦你自己走上去了。”
  那络腮胡一边绑着月珏的手,一边惺惺作态的表达歉意。
  “无妨。”月珏丝毫不把自己手上的绳索放在眼里,他不懂声色地打量着山上的地形,深深记入脑海。
  那络腮胡见月珏这般好说话,冷脸都不好意思摆出来。
  一路上唧唧呱呱的和月珏说着话:“我这辈子都没想到居然能这般平起平坐的与当朝太子说话,难免有些兴奋。”
  络腮胡这会儿就像突然发现祖上冒了青烟的傻小伙,丝毫不见方才的杀人如麻,手起刀落的狠劲。
  月珏偏头睨了他一眼:“方便问一下你贵姓?”
  “可不敢称贵,小人贱名胡洛。”胡洛似十分惶恐,摆摆手说出自己的名字。
  胡洛?
  月珏看着他一脸的络腮胡,莫名有些沉默。
  只淡淡道:“挺适合你。”
  “是吧,很多人都这么说。”胡洛得到月珏的夸奖,更加高兴了。
  “听你口音不像是东极洲人。”倒像是皇都人。
  月珏看着他,“为何会选择来此地落草为寇?”
  胡洛脸色一噎,渐起防备,“何为草寇?不过是混口饭吃,太子殿下不必大惊小怪。”
  月珏点点头,“这碗饭你们准备怎么混?杀了本太子么?”
  月珏脸色不变,就像是在寻常闲谈。
  讨论的也好似不是自己的命。
  “太子殿下不必套小人的话,你的主我做不了,自有人安排你的去处。”
  胡洛就像块烂骨头,啃起来硌得慌。
  月珏上山本就是他自作主张,想来先回山通禀的人已经到了,那些人应该已经也知道了。
  他觉得,完成大计的目标,月珏本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他提前就把太子殿下抓到手,可是大功一件。
  月珏眸色微闪,这么说着山上的老鼠还不少呢。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几处木屋。
  就连木板都泛着木材的新味儿。
  月珏到的时候,寨子的大门前已经站了不少人,皆拿着寒光闪闪的刀剑对着月珏,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为首的五人都带着面具,并不似胡洛般用真面目示人。
  “太子殿下好魄力,竟敢这般孤身上山,似乎并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啊。”其中穿着灰色衣衫的男人说道,嗓音粗粝。
  月珏轻笑,看着那几人的眼里满是嘲讽:“这般畏首畏尾的鼠辈,本太子又何须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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