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恋爱游戏NPC后——闲时煮酒【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07 23:03:56

  他被梦魇一样的牧羊少女缠上的第一夜,醒来后就按照裴妙妙的履历,找了上面她提到的所有比赛,观看了她至今为止的所有演奏。
  不喜欢竖琴是真的……听完之后的沉默也是真的,他连璞玉的演奏都没时间听,就是为了把时间浪费在听裴妙妙弹棉花上面吗。
  牧羊少女裴妙妙,用她那双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多情双眸,看向乔安森,然后像锯木头一样,弹奏竖琴在梦里索乔安森的命。
  她身上的绑带连衣裙,在晚风的吹拂下轻纱飘扬。
  美是真的美,难听也是真的难听。
  吟游诗人乔安森在梦里痛苦地捂着脑袋大喊:“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我先帮你鲨了太阳神再自鲨行了吧。”
  牧羊少女抿唇,娇艳一笑:[那你就让我拿个第一名吧。]
  乔安森满头大汗地惊醒。
  他扯过床头的睡袍,套在身上,气匆匆的敲响隔壁裴妙妙的房门。
  这么晚了她居然还没睡。
  她穿着一身古代外国神话里,女神穿的裙子,绑带式打褶长裙,轻纱笼住她半个肩头。
  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看向他,满是懵然。
  作者有话说:
  无所谓,反正大家会自我攻略(。感谢在2023-04-30 18:53:14~2023-05-01 19:0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挽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涯孤狗、紫夜婉兰 10瓶;太宰中也狗卷乙骨请嫁 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我办事,你放心。◎
  乔安森气冲冲的:“不管你怎么骚扰我, 我也绝对不会放水的。”
  “绝对。”
  他指点江山, 激昂文字,在眼前人迷惑的眼神中,语速和缓地将她的锯木头的技术水平点评一番。
  “总之,不要再来我梦里骚扰我了。”
  她一言不发,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双眼, 然后视线缓慢地向下滑,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停顿了一秒后, 又看向他腰间松散的睡袍腰带。
  最后眼神微妙地眯了一下眼睛,狠狠关上的房门差点拍他脸上。
  乔安森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 发现自己:出门太急睡袍没扯正,大片胸膛裸露。
  脚步匆忙带子没系好, 从胸口延伸下来的开叉, 一直开到腹部,隐隐约约露出一点腹肌。
  梦里。
  骚扰。
  放水。
  乔安森呼吸一窒, 不管怎么看,他才是那个因为半夜频频梦到选手, 所以借着职务之便敲门暗示的人渣吧。
  有一种奇怪的心虚。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 面前的房门又打开了,眉眼冷淡的牧羊少女裴妙妙, 把一个成年男人巴掌那么大的绒布袋子往他手里塞。
  调整着淡然的表情与姿态, 乔安森优雅地掂了掂手上的东西,挑眉表示疑惑。
  “性骚扰?”裴妙妙对他抬了抬下巴,语气里掺杂了三分疑惑三分鄙夷四分微妙。
  “梦见我?”
  两句话,让乔安森定在原地:“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裴妙妙理直气壮地用三个字把他定在原地, 伸出手指在他胸膛点点:“成熟的男人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需求, 消化情绪。”
  她指甲的形状修得圆润, 涂着一层亮亮的裸粉色指甲油,饱满可爱。
  上面还缀着闪闪发亮的蝴蝶翅膀,乔安森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刮过他胸口皮肤时,他无法抑制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在写一出音乐剧,女主角和你很像……”
  “哦,我是原型。”
  乔安森:“不是只是你的外形和性格非常贴合。”
  “哦,量身定制。”
  乔安森无力:“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他低哑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裴妙妙指着他手里的袋子,理直气壮地吩咐他:“既然梦里都是我,悸动的心激动到狂跳……”
  “说人话。”
  “反正你也睡不着,今天晚上就别睡了,帮我把腰带修好。”她上前一步,逼近乔安森。
  在她的娇艳的唇就要碰到乔安森的下巴时,他喉结微微滚动,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却被恶劣的牧羊少女揪住睡袍一边的领子:“我的演出服很漂亮吧?”
  她用另外一只手牵起自己的裙角,再度上前:“配套的腰带坏掉了,不然可以更漂亮的。”
  “拜托了,这真的对我很重要。”
  “准备了这么久,想要演奏给乔安森听的曲目,一切都要非常完美。”
  乔安森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和狂热的眼神吓到了,连她松手了都没注意到,错失跑路良机。
  走廊尽头的座钟传来报时的声音,又到一个整点了。
  乔安森突然惊醒,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躲躲闪闪地,就是不敢看她。
  在最后一声报时的声音响起前,他故作优雅地转身,飞快地跑向自己房间。
  慌乱之中他落下一只拖鞋,裴妙妙微微沉思:“我悟了,这波啊,是性转灰姑娘。”
  她弯腰捡起那只大码拖鞋,把它安置在一边,快乐地倒在松软的酒店大床上:“芜湖,还以为今天要修一晚上腰带,这就外包出去了。”
  “把熬夜留给乔安森,把养精蓄锐留给自己,然后精神饱满的推BOSS。”
  系统:“你做个人吧。”
  -
  乔安森的房间。
  他坐在地上,面前铺了一块毛巾,上面是从袋子里倒出来的一大堆配件。
  旁边是一张图片,上面印着这条腰带原本的样子。
  七八股金线拧在一起围城一个半圆,上面穿着数百片黄金制成的月桂叶,像一个放大版的黄金桂冠,但面前这个造型更繁复美丽。
  乔安森颤着手把金属细线分出来一股,笨手笨脚的把它往打了细孔的金属叶片上穿。
  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即将全部修复完毕的时候,他想起自己写下的牧羊女唱段。
  [不要弹奏,也不要吟唱,说故事给我听吧,直到我说可以为止。]
  牧羊女和吟游诗人坐在篝火旁,于夜幕下,于暗地里神明的注视中。
  少女对吟游诗人提出要求,于是他就一直讲,讲到声音嘶哑,讲到喉咙刺痛,一直到星子落下,隐藏在暗夜里的神明架着马车将夜空撕裂,洒下日升时的第一缕光。
  牧羊女在晨光中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诧异的看着瞳色异于常人的吟游诗人:[亲爱的,你怎么还没停下。]
  乔安森看着手上已经恢复如初的腰带,下意识要去拉窗帘。
  在比赛日的第一缕晨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因为久坐而麻到失去存在感的双腿,让他踉跄着一膝盖磕在窗户的边缘。
  因为疼痛和酸麻而倒地的时候,他下意识把忙了一夜才修好的劳动成果护在怀里。
  迎头而来的就是圆而钝的斗柜一角,为了不血溅当场,乔安森只能伸手去抓窗帘作为缓冲。
  厚重的丝绒窗帘连带着上面的黄铜挂杆,一起叮铃哐啷地落下,砸在离他手边几厘米的地方。
  身体落地时,后脑勺擦着斗柜的角砸在铺着厚重地毯的地面上。
  “嘶——”他倒在地上,迎着失去遮挡,从正面窗户里暴涌而入的日光,低声咒骂:“见鬼。”
  深蓝色的丝绒窗帘堆堆叠叠地洒在他身上,大面积的暗色映在他身上,他灰蓝色的眸子也变得暗沉。
  看着因为连锁反应而搞砸的一切,乔安森懊恼地躺在地上:“见鬼的牧羊女。”
  两只手上满是被金属叶片和金线刮出来的擦痕。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手上的东西就要往地上砸。
  乔安森捏得很紧,叶片都要卷边了,手举起放下好几次,心情才彻底平复。
  最终他轻轻松手,任由那东西落在地上堆在一起的窗帘上,金色与蓝色交织,沉静美丽。
  乔安森没有心情欣赏,床头的方块电子钟,秒时计在疯狂跳动,他忙活了一晚上,现在已经快要六点。
  折腾了一通,已经无心睡眠。
  拖鞋也不知道搞到哪里去了,另外一只怎么也找不到,他只能穿着仅剩的一只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洗手间去。
  然后在嘴巴里的泡沫还没吐干净的时候,敲门声频频响起。
  像打节奏一样,有长有短,他皱着眉头眼神阴郁,猛地将房门拉开。
  穿着垂坠长裙的裴妙妙收回正要继续敲门的右手,对着他露出一个含蓄的微笑,蹲下身子,把那只他昨晚遗失的大码拖鞋摆在他脚边。
  她蹲下时裙摆往外散开,像一朵盛开的雪莲。
  她抬起头示意他把鞋穿上,然后才站起来,两只手各牵着一边裙子,优雅地弯了弯腿:“日安?”
  乔安森的想象力又开始放飞。
  此情此景,和牧羊女被神明带到神山之后的第一个白天何其相似,她换下粗布麻衣,穿着神山女神们常穿的白色长裙,露出一边圆润的肩头。
  她闪着绸缎光泽的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只余鬓边两缕头发。
  在身上日出时,对着天边架着飞马车撕裂黑夜的太阳神勾起唇角,在他的目光遥遥投向她的身上时,她牵着裙角说:[日安,神明大人。]
  乔安森看着裴妙妙盘起的长发,鬓边两缕头发打着卷,和腰带同款的轻巧桂冠缠绕在头发上,叶片上缀着闪亮碎钻,顾盼间璀璨生辉。
  不需要她多说什么,乔安森穿着少女为他送来的拖鞋,转身去把东西拿出来。
  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环状腰带,尺寸小的不可思议。
  目光不自觉地投向她的腰,乔安森默默在心里比了一下。
  好纤细。
  他把东西递给她,却见她抬起双臂,转过身去。
  乔安森呆在原地,不明所以。
  裴妙妙侧头看他,乔安森看懂了她眼里的暗示,小心地将腰饰往她腰上缠。
  然后他就发现她理直气壮让他代劳的原因,为了让自己的手不碰到她,乔安森已经十分小心,但这腰饰上面的叶片,还是将她的裙子勾破了几处丝。
  裴妙妙背对着他,视线一片就能看到他流畅的侧脸线条。
  因为熬夜眼底有些青灰,双颊有一丝恰到好处的凹陷,垂眉敛目的时候让他看起来有些忧郁。
  他手掌上那些细小的伤痕被她注意到。
  乔安森直起身子,感觉到手上有什么东西擦过。
  “很痛吗?”她用两只手托起他的双手,像是对辛勤劳动一整晚,疲惫不堪刚要开始愤怒反抗的人的一点安抚,她弯下腰在他手心上轻轻吹了几下:“没有出血,吹吹吧。”
  “吹吹就不疼了,好吗。”
  “辛苦你了。”
  迫使自己忽略掉手上传来的痒意和心里颤颤巍巍升起来的奇怪感觉,乔安森机械地收回手,告诉自己,冷静一点,想要名次绝对不可能。
  等等……这个比赛有安慰奖吗?不如增设一个吧。
  实在不行就给她好了。
  -
  乔安森恍惚的精神,在大赛主办方给他配的陪同人员来接他之前,远离裴妙妙之后,迅速恢复正常。
  虽然是规模很小的比赛,但乔安森还是给予应有的重视。
  他在大众视野的一贯形象,表情孤傲冷淡着正装。
  这次在服装的选择上却犯了难,最终他选了一件尖领羊腿袖衬衣,领口处缀着一块用羊皮绳穿着系在脖子上的蓝色宝石。
  金色的底座,延伸出来的边被雕刻成两支交叠的月桂树枝。
  非常复古,非常接近吟游诗人的衣着,虽然是简化版。
  时间紧迫,推荐人发来的那块璞玉的以前的演奏视频,他在去比赛现场的路上全部听完,唯一的感想就是,这少年确实有天赋。
  如果要收学生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然后他的手又不听使唤地把裴妙妙的视频点出来,仅仅半分钟后,乔安森就在她稀烂的演奏中落荒而逃。
  他不接受媒体采访,他进入比赛场的必经之路上堵满了闻风而动的记者。
  汽车在人群中缓慢地行驶,在他下车后,站在重重安保中间时,有一个记者突出重围,他声嘶力竭地问乔安森,为什么要让主办方增设一个特别奖项。
  乔安森呆滞的想,在这个只要弹得不是太烂就一定有奖拿的水赛,多此一举的加个热爱奖,大概是为了维持某个技术稀烂的木匠对音乐的热爱,让她持之以恒的锯木头吧。
  他闭了下眼睛,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乔安森出现的时候,全场的观众都沸腾了,在后台准备的选手们听见欢呼声,也忍不住探出脑袋。
  只见那个优雅的男人,冷漠地避开所有想上前打招呼寒暄攀关系的人,散漫而忧郁的坐在评委席上,曲起手指轻轻扣了两下桌面。
  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透过他面前的话筒传递到礼堂的每一个角落,大家瞬间都屏住呼吸。
  “就像沸腾的油锅突然平静,你永远也不知道底下藏着多少能量。”裴妙妙听见一个参赛选手,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
  “一切都是因为大家知道那个男人不喜欢吵闹。”另一位穿着简单礼服的少女顺着往下接。
  “那个男人,就是这里的神,为了不惊扰音乐之声,所有的拥趸都把激动与呐喊藏在心中。”一个拿着小提琴,穿着燕尾服的男生抑制不住的尖叫了一声。
  裴妙妙、季之衡:……
  裴妙妙看向季之衡:“冒昧的问一下,在被那个男人评价之前,你也是他们这些人里面的其中一员吗。”
  季之衡:“当然不。”
  他比这些人含蓄多了好吗。
  裴妙妙两人的出场顺序靠后,候场的时候,她亲眼目睹了那个男人对现场这些人的影响力。
  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有超常发挥,得到那个男人一句点评就差点激动到跳起来,捂着嘴不让自己泪洒当场的。
  也有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和之前的裴妙妙一样,想着来水比赛,偶像来了不来白不来的混子,在偶像皱着眉头还要强行听完他锯木头的,即使没得到只言片语,也达到了灵魂上的升华,晕乎乎下台的。
  然后在乔安森如坐针毡,耐心终于快要耗尽的时候,裴妙妙和季之衡出场了。
  上台的瞬间,裴妙妙就赶紧到那个男人的目光有点不太对劲。
  他恶狠狠的,不可置信的,如遭雷击的,用一种被突然背叛的表情看着裴妙妙。
  两人都待在聚光灯下,裴妙妙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无法理解他这种复杂的情绪表达。
  她磕磕巴巴得问系统:“这、这一招难道是万花筒?还是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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