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忽然开口,“可不可以明天八点叫我起床?”
“好!”
“睡吧!”
苏清河听话闭眼!
孟恂初附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触感冰凉。
完全不像刚洗漱完的人该有的体温。
他着急着把掌心覆上去,掌心触碰的地方温差惊人。
这一晚,苏清河睡得很沉,藏在被褥下的拳头始终紧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让苏苏与谢煊谢涵面对面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走剧情好累啊,每天都写得非常疲惫,三千字,从上午下写到下午,足足五个多小时。
争取明天回到甜甜的日常。
✱✱ 最新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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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花朵,世界才是花园】
最美人民教师&林业站显眼包
徐丹三支一扶报道那天,刚下车就被诈骗团队盯上了。
情急之下,徐丹一把扯过人群中看上去不太像好人也不太像坏人的男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娇嗔,“亲爱的,不是跟你说了我十点钟的车吗,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诈骗团队见状如鸟兽散。
男人两根手指捏住怀里女人吊带裙上的带子把她扯起,含笑揶揄:“妹妹的遇到坏人了?要不要亲爱的帮你报个警?”
不远处走到出站口的市领导远远瞧见这一幕,气的当场甩脸,自己打出租走了。
半年后,徐丹被男人堵在消防通道追问到底答不答应他的追求,徐丹决定收回他初印象的评价
一肚子坏水的臭流氓,最该报警让警察抓走的就是他。
【我先是花朵,世界才是花园】原句是王诗意老师的金刚舞蹈教学理念,已联系诗意老师获得使用授权啦!」
——评论结束——
第六十六章 她也曾仰望过像明月一样高洁的他
次日清晨。
孟恂初起床,到另一间卧室洗漱好,点好早餐,穿戴整齐才回去叫苏清河起床。
经过一夜的休息,苏清河脸上气色红润了不少。
孟恂初担心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体温也算正常。
他伸出掌心。
苏清河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迟疑片刻,把手放上去。
孟恂初不着痕迹地感受了一番她掌心的温度,牵着她起床,陪到她浴室。
“先去洗漱,洗漱完出来食早餐,今天想穿边套衫?我先同你找出来。”
“都行!”
苏清河声音被洗手池的龙头水声压下不少。
她约了九点到警署录口供。
从家里带出来的几套衣服都差不多,都是日常居家外出都可的休闲款。
苏清河旋开牙膏的盖子,挤了小半截到牙刷上,放到嘴里,摁开开关。
电动牙刷的高频率震动嗡嗡作响,暂时占据她脑海里其他的声音。
苏清河吐掉嘴里的泡沫,含了几口水漱干净口腔里残留的泡泡,打开水龙头冲洗牙刷和杯子。
她缓缓抬头看向镜子里的影子。
盯着自己的眼眶颧骨和下颌线出神。
中国有句老话,说相由心生。
今天的她看起来确实和往常不太同,凌厉和怨恨都聚集在脸上。
她也不想这样……
那些在理智压制下藏于心底隐秘又疯狂的想法,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坏人!
苏清河闭上眼,低下头,双手合并到水龙头下掬了一把水泼向自己的脸。
水珠溅到发际线和身前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
孟恂初见她许久不出来,带着衣服过去找她。
看她埋头在洗手池,手背搭上她的后背轻声询问,“不舒服吗?”
“没有!”
苏清河身体僵了一下,摇摇头,直起身子,从一旁的洗脸巾盒子抽了一张洗脸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
皱着鼻子,尽可能地做出一副轻松自然的模样。
胡乱诌个理由应付他,“想打喷嚏,打不出来。”
孟恂初不疑有他,把衣服递给苏清河,“我在餐厅等你。”
“好!”
苏清河退掉身上的沾湿的睡衣,换上外出服装。
这次带的首饰盒是带去北京那个。
孟恂初放在她盒子里的手表跟袖扣都还在里面。
苏清河放下手里的胸针,拿起那枚蓝宝石袖扣捻在指尖仔细欣赏。
她很早之前就说过。
上好的蓝宝石。
谢涵这么关注孟恂初,想必认得出这是他的东西。
苏清河扒开蓝宝石袖扣的卡扣,从身前用力扎进去,金属棒穿透织物,戳得她的肉微微疼!
华贵的袖扣钉在衣服胸前当装饰。
一物两用!
很设计师思维的用法。
苏清河出去,孟恂初一眼就认出了她衣服上的袖扣。
他手上动作一顿,收回视线继续往杯子里倒果汁,把第一杯递给她,剩下的留给自己。
吃过早饭。
苏清河将电脑u盘装进tote包里。
孟恂初替她提在手里,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进电梯往停车场走。
停车场里吴助理和律师团队两波人两辆车等在电梯口。
孟恂初冲律师团队点点头,拉开车门让苏清河上去。
警署一楼,负责苏清河这件案件的警察得知她要过来,早早就在大堂等着了。
“孟生,孟太你哋好!”为首一身灰色西装的女警司上前向苏清河伸手介绍自己的职务,“我系港岛总区三合会调查科总督察,我姓陈。”
“Madam chen你好!”
Madam chen指着身后几位同事简单介绍,“昵几位系刑事情报科的同事,关于你实名举报谢煊先生谢涵女士系西班牙行凶致人死亡的案件,将由佢地同我哋两个部门一齐侦查!”
话音一落,孟恂初侧头看向苏清河。
苏清河从他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变化察觉到他对这一信息的震惊,她抬眼看了孟恂初一眼。
这件事她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她只想让Bonnie的老公帮她查一下那位心理医生,没想到Bonnie老公将谢涵和谢煊曾在西班牙杀人的证据都挖了出来,并一起压缩打包发给了她。
看完那些猖狂血腥的画面,苏清河几度差点控制不住要尖叫呕吐。
好在有那碗及时面和浴室里滚烫的洗澡水,唤回她的冷静。
苏清河拇指轻轻按了两下孟恂初的手背,向他道歉。
Madam chen视线在两人身上跑了一圈,直觉告诉她,这位孟先生并不知道她太太今天来警署的主要目的。
“那我们先上去?”
“好!”
Madam chen走在前头,她的几个同事示意苏清河同孟恂初先走,他们几个跟在身后,好像保护证人一样,郑重其事地护着他们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办案部门。
厢门打开,苏清河与孟恂初走出去,看到谢煊被警察压着从走廊拐角那头走过来。
两人视线不可避免对上。
苏清河愣了一下。
众人停下脚步。
谢煊挑眉吹着口哨向她走过来,还想上前,被他身后的警察用力按住,示意他停下。
苏清河紧张得咽口水,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重加快起来。
倒不是因为他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这件事在和孟恂初说完之后就已经过去了。
她害怕,是因为昨晚看的那些关于他和谢煊杀人的证据。
谢煊轻哼一声,想着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那件事挑逗苏清河两句,目光触及一旁的孟恂初,咬咬牙咽下。
他还要等二哥来捞自己。
不能得罪孟恂初。
谢煊站直身体,收起身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双手自然交叉相握摆在身前像个绅士。
他微笑着,冲苏清河微微颔首和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改天请你吃饭!”
他一直很擅长演戏。
苏清河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伦敦电影学院戏剧学院的学生。
她那天傍晚在澳门友谊大桥对谢涵的即兴表演还是和他接触的时候,经常在剧院看他排练,学到的皮毛。
在舞台上的谢煊的确很有魅力。
帅气专注,敬业刻苦。
她也曾坐在台下观众席仰望过像明月一样高洁的他。
可惜……
回想起来,她对谢煊的关心和靠近开始感到厌恶和抗拒就是从他西班牙巡演回来那时候开始的。
初相识的幽默风趣绅士不再。
每次他一靠近,苏清河就觉得背脊发寒,浑身不自在。
她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也曾试图说服自己,他们是相亲认识的情侣,这类肢体接触都是正常范畴。
可她过不了心里那关。
每次看到他伸手过来,他都有一种窒息感。
谢煊也是那时候逐渐开始对她的不回应跟拒绝不耐烦,甚至开始言语动粗和冒犯。
现在再回头去想,应该是她冥冥中对他身上杀人后戾气的排斥。
“不用了,你自己在里面吃吧!”
苏清河垂眸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镣铐,冷言道。
从骨子里开始腐烂的人,纵使装得再像绅士,也改变不了他是个人渣的事实。
谢煊听完笑了,一条腿一垮又恢复到那副傲然不屑的姿态,“是吗?你就这么想我在里面吃公家饭啊?好歹我还追过你。”
后半句话,谢煊是盯着孟恂初说的,像是想要挑拨离间,又像是要向他证明些什么。
孟恂初置若罔闻。
苏清河笑道,“不是我想,这是你应得的。”
“你在西班牙杀人的事证据确凿,你以为你……”还能逃脱得掉?
“闭嘴!”
谢煊突然挣开警察的控制逼上来,一脸狠厉地打断苏清河未完的话。
孟恂初眼疾手快,把苏清河拉到了身后。
两方警察将谢煊和苏清河孟恂初隔开。
谢煊像疯了一样,双眼充血,力大无穷,手上脚上都没歇着,一身蛮力,眼里只有苏清河。
“没有西班牙,我没去过西班牙!!”
他的人生就是在西班牙毁的。
如果没有那一趟巡演,他就不会被人在酒里下□□,他也不会和谢涵…
和谢涵……
谢煊扯着嗓子嘶吼,“没去过!”
西班牙昏暗酒吧的包厢醒来后,他和谢涵糜 乱的视频出现在手机上。
他发了疯一样扑过去扭打给他下药还拍下过程的鬼佬。
金发碧眼的嘲笑,讽刺,侮辱,冲破耳膜。
他无法接受自己刻入骨子里的伦理学原则遭到毁灭。
他更无脸回去面对那个才答应和自己在一起,总是眼带笑意捧着脸在台下看他表演的女孩子。
她那么好,不可能接受这样肮脏不堪的他。
他没和剧院一起回伦敦。
他就这么游走在西班牙的街道,像个流浪汉一样,睡马路,捡垃圾桶的残渣果腹。
他以为这样的惩罚就能为他的灵魂赎罪。
他以为这样就能洗清身上的罪孽。
直到那个下着雨的凌晨,他又一次看到那个蓝眼睛的家伙醉醺醺地从酒吧里出来。
他的眼睛,他的笑声,他滑动的喉结……
他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让人心生厌恶。
谢煊终于控制不住掏出口袋里准备给自己的刀尾随了上去,在巷道里高举落下高举落下。
惨痛的哀嚎和求饶果然比嘲笑讽刺更动听。
温热的血液让他上瘾。
暖暖的铁锈味能抚平他冰冷的心。
很痛快!
只要他消失,就不会再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可以回到伦敦,回到剧院,回到那个女孩的身边。
他们会牵手,会亲吻,会结婚,会有爱的结晶。
“Vince!”
谢煊盯着苏清河,脑袋里闪过公寓里的画面。
她的尖叫和闪躲都太像那个人了。
他不是有心要伤害她的。
他控制不了自己。
“Vince!”
不要害怕他,不要离开他!
谢煊呼吸变得变得急促起来。
他最害怕的就是让她知道他不堪的过去。
为了掩盖那荒诞的一晚。
一步错,步步错。
“Vince!”
他喊着苏清河名字冲上前来。
“你原谅我!”
“你原谅我!”
“我错了!”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宽敞的通道因为谢煊的激动闹得拥堵不堪。
苏清河站在孟恂初身后冷冷地看着他,如同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谢煊的心里。
“原谅你?”
苏清河眼睛蓄满泪珠,她仰着头把眼泪逼回去。
嗤笑道,“我有什么资格替你打过的人,撞过的人,逼他们吸食毒品的人原谅你。”
苏清河声音颤得快要词不成句,“老何,欢姐,钟意,还有我爸爸!”
昨晚和谢以安通完电话,她的账号就又收到了一份谢以安发给他的材料她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她身边的人出事从来就不是意外。
Bonnie老公和谢以安后来发给她的一切证据,都在指向,这一切都因她而起。
他为了不让老何欢姐钟意和自己亲近而蓄意伤害他们……
明明所有人的危机都是因为她而起,她还一无所知的享受着他们对自己救了他们的感激。
她根本没有救他们!
她这是在害他们……
走廊的另一侧拐角——
谢涵被警察压着出现在过道里。
谢煊看了谢涵一眼,像是被人抽了脊梁,眼底流露出颓势,连连倒退瘫软靠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谢涵看到谢煊这幅样子当即明白,他们最想要隐瞒的最终还是没能藏住。
她望向挡在苏清河身前的孟恂初,霎时又哭又笑。
她为了掩盖这一段不惜算计他想要和他发生关系来遗忘,她想用他来脱自己身上的罪孽,却阴差阳错地变成了蒋智昕,还有了梨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