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社恐被偏执反派读心后
本书作者: 云间竹雨
本书简介: 【收尾ing,更新有点不稳定QAQ 预收《反派总想带我摆烂》和《不准咬我脖子》在文案下方~】
身为社恐的昭瓷穿书了。
然后,莫名其妙和反派大佬恋爱了。
大佬起初只多看她几眼,接着频繁出现在她身侧,时不时找她讲话。出任务时,还违背一贯的单打独斗作风,主动同她组队。
昭瓷沉思: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大反派:可能是喜欢你吧?你挺有趣的。
昭瓷:QAQ
薛忱,书中的病娇反派,性格偏执,占有欲极强。既不让心上人和旁人交谈,自己也不和旁人交谈。
动不动小黑屋、掐脖子、杀情敌一套走,还总想将心上人锁在身边。
小说里称,被他喜欢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但昭瓷呢?
昭瓷很享受大反派这种无处不在的占有欲。
再也不用社交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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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忱能听见别人的心声。
起初,他觉得人世间无聊至极。
直到隔壁来了个高冷的小师妹。
第一次见面,她立在乌泱泱的人群间,冷淡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飞速走人。
他听见她的心声:“好帅一男的,非常想把他摁住。”
薛忱:?
第二次见面,她在万人大讲堂当众发言,神情泰然,语调沉稳。
内心却绝望尖叫:“我要一剑挑飞全宗门,再立刻创飞这世界!”
薛忱:……噗。
每次见面,她都能有趣出新高度。
到了第N次见面,别人指她鼻子骂,她在心里激情对骂:“吗的,忍不了了,我要打爆你的脑袋。”
但很快变成:“呜呜呜放我走,这是社恐人地狱。”
薛忱看眼被人群围观、唯唯诺诺退后的昭瓷。
没忍住,把对面头给打爆了。
#社恐与病娇,天生一对
#论社恐是如何靠本能攻略病娇的
内容标签: 魔幻 女配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昭瓷,薛忱 ┃ 配角:接档文《反派总想带我摆烂》 ┃ 其它:预收《不准咬我脖子》《重生后我与魔头结契了》
一句话简介:没人比我更懂反派。
立意:长风破浪会有时。
第001章
太阳西沉。
昭瓷坐在角落,望着来往行人,三番五次欲言又止。
耳边全是喧闹的吆喝声,左右都热情地招揽顾客。只有她守在自己的摊铺前,一言不发,半晌后才小小声地喊了句:“走过路过别错过。”
声音完全被淹没,无人搭理。
昭瓷闭了嘴,直等太阳落山后,安安静静收摊,将摆着的香囊、干花书签之类的小玩意统统收入囊中。
她掂掂怀里所剩无几的灵石,又更沉重地叹口气。
像她这样穷困潦倒的穿越者,在整个穿越史也是相当炸裂的。
再不给自己找个活干,她就得被饿死了。
恰在此时,数道重复的话语穿过嘈杂的喧闹,清晰异常:
“青云宗招新,凡有意愿者均可一试!被选中者将有机会飞升成仙!”
“宗门内待遇极好,一日三餐,包吃包住,每月还可领俸禄!”
白衣弟子举着喇叭高喊,面前大片人从他手里抢过传单样的东西。
一日三餐,包吃包住!
昭瓷眼前一亮,犹豫刹那,同样跟着去抢那传单。
虽然听着很像传销,但那可是青云宗诶!
小说的宗门之首,连男主未来都要加入的地方。
半年前,昭瓷穿越到起点流小说《无上仙途》中。
《无上仙途》讲述男主重生后的废柴逆袭史,打脸虐炸、美人入怀,成为了一代修真界传奇。
但昭瓷,她既没有穿成女主,也没有穿成女配,而是穿成里边毫无姓名的路人炮灰。
穷且身娇体弱,活脱脱一个药罐子,每日必须花不少灵石养病。
这个世界找工作比以前还难,昭瓷又社恐,活干不了多久,铺也赚不了多少,买药的钱花得又多,入不敷出就这么来的。
不过嘛,否极泰来了!
抢到最后一张传单的昭瓷心满意足将它揣兜里,背着自己的竹筐,逆着汹涌人潮往外走。
依照套路,接下来她肯定要在入门考核上大放异彩。然后她都想好了,她要窝在宗门内,潜心钻研术法,如非必要不与人交谈。
喔,入了宗门后,尤其得小心这时仍在青云宗的大反派。
大反派薛忱,男主两辈子的宿敌,曾是公认的剑道天才。然而他表面看着清冷矜贵,实则偏执乖戾,手里长剑杀人无数,入魔后更是差点让主角团全军覆灭。
不过吧,这时候薛忱还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
她只要安静待着,两人显然不会有任何交集。
很快走到偏僻寂寥的郊外,立着的木屋岌岌可危。
“反白!”昭瓷“啪”地拍开破旧的木门,地面尘土纷扬。
转瞬间,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狗飞奔而出,往她身上用力一扑。
昭瓷嘿嘿一笑,抬手抱住它。
笑容还没来得及完整展开,面前的小木屋因方才的拍击,轰然坍塌,留下满地木块与她面面相觑。
怀里小狗还在欢快舔着她的脸,全然不知它和它的主人,今晚得露宿街头了。
昭瓷垮了脸,沉重叹气。
现在她只能宽慰自己,被青云宗收入门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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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还要爬多久啊……”
昭瓷气喘吁吁,面色泛红,欲哭无泪地同身侧瞧起来仍精力充沛的黑狗讲话。
黑狗欢快摇着尾巴,吐出舌头,也不晓得听没听懂。
靠着树歇息好一会儿,她才又接着往上爬。
等至山顶时,昭瓷累得比反白还像个狗,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又在旁人望来时,凭社恐的本能,飞速敛了神情,安安静静待在一旁。
可这张脸长得出色,又自带弱柳扶风的气质。
即使昭瓷安分地排队,跟着在门口做登记,依旧有数道目光若有若无地投落在她身上。
昭瓷微扬下颌,努力忽视,内心却尴尬地快要用脚指头抠出一室三厅。
终于轮到她了。
“姓名。”登记的弟子问道。
“昭瓷。”她答,手指在桌上比划。
弟子点头,右手一挥,桌上霎时出现块写有昭瓷姓名的木牌,旁边是“六十六”的字样。
面前的少女眉眼宛如月牙,双眸清澈,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是格格不入的鹤立鸡群。
他将这牌子递给昭瓷时,忍不住笑了下:“进门右转,测试灵根属性。若是资质尚可,通过考核即可入宗门。”
昭瓷接过木牌,道过谢后,边依弟子所言,缓步往挂有“青云宗”三字牌匾的门内走去。
面无表情,却同手同足。
真是酷刑。
走到较为空旷的空地,昭瓷才感觉活过来了,大脑迟缓运作。
她长舒口气,望着不远处的人山人海和一旁“灵根测试”指示牌附近,欲哭无泪。给自己做了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这才慢吞吞往前挪去。
灵根测试是在一个方形的立台上,正中摆着透明圆球。测试的弟子将手放上去,圆球便会显示灵根状况,自觉浮现灵根等级。
天地玄黄四品,尽管有灵根者是万里挑一,但昭瓷记得小说男主自小没少因黄品灵根受嘲笑。
没走几步,冷不丁被人拦住。
那是位着紫衣的公子,面容俊秀,摇着把折扇笑吟吟:“姑娘你好。”
昭瓷想绕开他,却又不自觉止步:“嗯。”
公子没料到她如此回应,不虞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又勾起笑容:“在下玄品灵根,瞧着姑娘清丽可人,有意结交,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姓名?”
昭瓷:“不能。”
公子一愣。
她在说什么啊?
算了,就这样吧。
昭瓷内心抓狂。
“六十六!”负责测试灵根的弟子喊道。
昭瓷看了看自己的木牌,冷淡开口:“可以麻烦让一下吗?我想去测试灵根。”
她已经尽量让自己声音不要太过硬邦。
公子“啪”地合了折扇,眼底毫无笑意:“给脸不要脸?”
不少人都往这边看,昭瓷只想火速逃离这个世界,摇摇头,拎着裙子往前跑去,垂眸小声道:“再见。”
紫衣公子似是想追过来,但赶来灵根测试的人海将他层层隔绝在外。
都是来测灵根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作罢。
无数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台上的少女,私语不绝于耳,压根忽视不掉。
昭瓷站在圆球前,魂已经开始四处乱飘,大脑自觉放白。
许是她过分紧张,台上的弟子笑着安抚:“莫慌,把手放上去就行了。”
昭瓷点头,依言照做。
圆球没反应。
原先压抑着的窃窃私语愈来愈大,逐渐演变成混着笑声的嘲讽:
“我就说她这等着装,出身肯定不好,怎么可能有灵根嘛。”
“真是不自量力,没灵根还敢去测。”
“就是就是,敢来青云宗的人至少得确认自己有灵根吧?”
昭瓷盯着圆球,在发呆。
她好像没有灵根诶?
那等会吃什么,青云宗说了给参选弟子免费提供一日食宿,不论选上与否。
可以打包吗?
负责测试的弟子欲言又止,瞧这少女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斟酌片刻,终于准备开口安慰。
突然间,圆球骤发亮光,测试台笼罩在一片刺目耀眼的白光下。
台上人影不清,台下鸦雀无声。
有人喃喃:“不、不会吧……”
哐啷。
手里的笔掉在地上,负责测试的弟子都没回过神来。
白光散去后,他目瞪口呆盯着圆球绿色的大字“天品”,半晌没动静。
直到身侧传来一声轻柔的“你好”,他才回神,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激动:“姑娘,你是天品木灵根。”
天品诶。
昭瓷缓慢眨眼,习惯了的打量又变得炽热且难以忽视。
青云宗虽是第一大宗,但天品灵根的人亦是屈指可数,所以怪不得他们看见她是天品灵根如此激动——尽管木灵根,是所有灵根中号称最没用的,不能打也不能防。
反白在台下转着尾巴,瞧起来比它的主人高兴多了。
“姑娘想修什么?不如当剑修吧!”负责测试的弟子是名剑修,努力推销着自己待的御剑山,“青云宗的剑修最有名,每一次的‘天下第一剑修’都是从我们这出来的。”
他连小师妹要用什么剑都想好了,冷不丁的,面前少女摇头,垂眸,温温柔柔道:“我想当药修。”
“啊?”弟子目瞪口呆,难以在登记表上落笔,“为什么?”
昭瓷很认真地回答:“因为灵药山人少。”
小说里写得清清楚楚,药修是修士里最没用的职业,连青云宗的灵药山都常年冷清,无人问津。
反观御剑山,人满为患,而且剑修大多热情,团体活动无数。
昭瓷觉得,还是灵药山适合她——每日种花种草,宗门包吃包住,这简直是她梦想的生活。
弟子试图劝说。
昭瓷油盐不入。
他最后只好在登记栏落笔“药修”,痛心疾首,在昭瓷跳下测试台时还不舍地喊道:“每年一次的转职考核,师妹有意的话,欢迎来我们御剑山啊。”
昭瓷礼貌点头。
心想:不会有意的。
“反白!”她在台下找了一圈都没见到,手作喇叭状大喊,暂时忽视其他人诧异的目光。
她叮嘱反白在这等着,它从来不乱跑的。
轻微的犬吠响起,以示回应。
循声望去,昭瓷骤然冷了眉眼,手悄然解下系着的粉色荷包。
“区区药修。”方才的紫衣公子腰间比方才多把长剑,剑柄刻着“青云”二字,显然是青云山的入门级用剑。
他拎着黑狗的后颈,在手里左右晃荡,任凭它四肢乱蹬。
“还给我。”昭瓷盯着他冷道。
面前少女黑葡萄似的双眸冷冰至极,无端令人发怵。
但紫衣公子很快回过神,恶劣一笑,将黑狗晃得更凶,故意提高音量,“怎么会有人趾高气扬,结果还成了药修啊?天赋差成这样也不嫌丢人?”
大家古怪的眼神投在他身上,他也不甚在意。
额前“啪”地被一个东西用力砸中。
他垂眸望去,噗嗤就要笑出来,却震惊地发现自己浑身难以动弹。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怒喊。
昭瓷不答,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反白抱在怀中,顺着脊柱安抚,尤其注意着将它后颈乱糟的毛理整齐。
反白在她怀里蹭了蹭,有点委屈。
“晒晒太阳吧,脑子里的水应该就能干了。”昭瓷面无表情道,她实在不会骂人。
荷包里装着她自制的毒药,三个时辰后中毒者四肢才可缓慢恢复知觉。
转身走了几步,她又蓦地折回来,握拳、屈肘,用尽浑身力气往紫衣公子肚子打去。
看见他狰狞的面容,昭瓷这才心满意足离开,当那一阵盖过一阵、难听刺耳的骂声全不存在,甚至都忽略旁人震惊的打量。
疾风骤起,枝叶簌簌,飒沓如流星的银光一闪而过。
万般喧嚣归于寂静,贴着紫衣公子脖颈的长剑泛着凛凛寒光,映射出徐缓飘落的青叶。
立于乌泱泱的人群间,昭瓷跟着抬眸望去。
那是个比她稍长些的少年,身量修长,形貌昳丽,白衣绣着的大片赤金饕餮纹于阳光底闪着耀眼的光彩,一股横生的张扬恣意。
眼底还生着颗痣,最是惑人的样貌,偏又搭上最静无波澜的双眸。
他微蹙眉,睑下红痣愈发显眼,冷淡道:“噤声。”
有点眼熟。
昭瓷打量着他,脑袋还在犯迷糊。
似是有所察觉,少年撩起眼皮,懒散往她这儿望,眼尾上挑,有几分欲说还休的勾人意味。
两人猝不及防对视。
昭瓷仍旧板着脸,抱紧反白,冷淡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飞速转身走人,裙摆生风,顺带着在心里感叹:
【好帅一男的,真想把他摁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