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神童,带父爆红——咕噜猹【完结】
时间:2023-08-16 14:47:39

  贺天均努力解释,“就是以后可以一直待在一起的意思。”
  “那我要娶爸爸,”沈呦呦举一反三,“我要永远跟爸爸在一起!”
  刚好走过来的沈年:“……”
  他呼噜了一把沈呦呦的头发,直接将她一整个抱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另外两个小崽子,不屑地“哼”了声,抱着呦呦,走了。
  季知桢&贺天均:“……?”
  沈年可不管这两孩子心里在想什么,在他心目中这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想跟他抢女儿的狼崽子。
  他径直抱着沈呦呦走下船,嘴里还在不停地絮絮叨叨:“呦呦,爸爸之前怎么教你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还没苦口婆心完,忽然意识到气氛不对。
  只见他刚迈出第一步,有群原本看上去像是来接人的人忽然激动地朝这边指了指,说了些什么
  霎时间,少说有上百人都齐刷刷地朝这边看了过来,看表情都非常兴奋,如果不是游轮边上有警察在维护,估计一个两个都会立刻冲上来。
  沈年:???来寻仇的?
  正当他绞尽脑汁思考自己是不是欠了谁的债没还,沈呦呦忽然出声,“爸爸,龚章伯伯!”
  沈年顺着沈呦呦指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龚章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见沈年看过来,慌忙做了好几个手势,然后一弯腰,躲进了一辆车里。
  沈年:“???”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群古古怪怪的人忽然一致拿出各种五颜六色闪瞎人眼的亮牌,开始疯狂摇晃。
  “沈年沈年!华夏之檐!”
  “一曲误,年哥顾!”
  “啊啊啊啊华语乐坛有年哥了不起!”
  一时间,所有在港口上的人全部都看了过来。
  沈呦呦愣了三秒,飞快地将头埋进了沈年的怀里。
  徒留沈年被迫坚强地承受着所有人的目光,看着脚下新鲜出炉的一百八十栋芭比豪宅,嘴角微微抽搐。
  他终于知道龚章刚刚想提醒他什么了。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宁愿永远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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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2.0
  ◎白皮黑馅小汤圆——季知桢。◎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摆脱狂热的粉丝, 顺利搭上了回家的车,系统才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呦呦,】它不解, 【你明知道他将成为一个大坏蛋, 为什么还要跟他交换联系方式呢?】
  沈呦呦听到这句话,不由想起了刚刚解锁的人物剧情。
  在那本小说世界里,贺天均是贺赫的最佳帮手。
  如果说贺赫是靠不择手段起家,那贺天均就是他麾下最忠诚的刽子手。
  他借着自己的影响力,让贺赫的公司开遍了全世界;又利用自己的天赋,帮贺赫开发了许多威名赫赫的产品。
  其中最厉害的一项, 就是一款模拟软件。
  这是一款可以通过已知信息, 推算出未来发展可能性的软件。
  理论上来说,只要数据库够大,这款软件就能无限的预言, 因此也被称为‘算命软件’。
  单是这款软件, 或许还不足以将贺天均定性, 但在这个故事的中间,他为了能扩大影响力,将这款软件, 私底下卖给了小野森助。
  原本就有狼子野心的小野家族如虎添翼,他们借着软件彻底掌握了R国,并开始无限向外扩张……
  后面的故事, 想都能想得到。
  ‘但是统统,’沈呦呦收回思绪,长长的眼睫毛垂下, ‘故事已经改变了。’
  ‘我们怎么能用他还没有犯下的过错, 去怪罪他呢?’
  在剧情中, 让贺天均彻底抛弃了良知的关键节点,就是“卡里事件”。
  故事里的贺天均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斗争后,同样选择曝光卡里。
  他依旧找了华国的同伴联合,在沈呦呦没有参加节目的那个故事里,华国的第三位选手,是沈呦呦之前在基地里遇到的那位总是想捏她脸蛋的奇怪姐姐。
  奇怪姐姐死在了地下室里。
  贺天均成了助纣为虐的凶手。
  他被千夫所指,被万人唾骂,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了永远的罪人。
  哪怕他一开始,是想当个英雄。
  【肯定是运气不好,才会不小心曝出来了。但现在还想以此为托词洗白!】
  【恶心死了,竞争也不是这样竞争的吧?陈涵韩都死了,你怎么不也去死一死?】
  【这么恶毒的孩子国家还要培养?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吗?为什么卡里不顺便把他也弄死啊?】
  ……
  在这灰蒙蒙的世界里,贺天均蜷缩在角落,他的眼前是卡里的狞笑、同伴的鲜血和母亲的指责。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带着无奈而温和的笑,弯下腰,轻轻地抱了抱那个小小的孩子。
  “傻孩子。”
  贺赫轻轻道:“舅舅跟你说什么来着?”
  “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是愚昧的。”
  “你是天才,你生来就该不凡,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普通人的想法呢?”
  “他们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来吧,”他居高临下地伸出手,“到舅舅这边来,在这里,你永远不用再担心受到伤害。”
  小小的贺天均哭了,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正想握住那只伸过来的大手。
  “不对。”
  一道稚嫩的童声突然响起,贺天均和贺赫同时一怔,扭头看了过去。
  小姑娘今天扎着双马尾,她绷着小脸,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她的双马尾随着动作一跳一跳的,就像两只翅膀一样。
  “如果无坚不摧的代价是抛弃人性,”
  沈呦呦挡在贺天均面前,眼里带着如火如荼的火焰,说话掷地有声,“那我宁愿遍体鳞伤!”
  贺赫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小姑娘的声音还在继续,“如果保护自己的代价是伤害别人,”
  “那我愿意慷慨就义。”
  “如果这个世界需要牺牲。”
  沈呦呦笑了,她回头,对上贺天均茫然的眼神,轻轻道:“那这根蜡烛,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贺天均被久久地震撼到了,以至于,他直接从这个有些奇幻的梦中惊醒了。
  车刚好停了,贺净见贺天均醒来,笑道:“你倒是醒得刚刚好,你舅舅已经在餐厅等我们了,一起吃顿饭,再好好休息一下。”
  “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他们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然而此刻贺天均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回应母亲。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沈呦呦最后那句震耳欲聋的话。
  “我们生而不凡,不是为了凌驾于人之上,而是为了成为烛火,”
  小姑娘抬起头,他们的面前,贺赫的影子一点一点消散成沙,消失在了空气中。
  “——去点亮愚昧。”
  贺天均忽然觉得,这或许并不是一个梦。
  于是,他干了件这辈子最叛逆的事。
  他在母亲的惊呼声中猛地拉开车门,踉踉跄跄地就地拦了个出租,“去天秀小区!”
  “求你了师傅!我不想被他们抓到!”
  或许每个司机都有个追逐梦,出租车司机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启动,“坐好!”
  一阵风驰电掣,就到了小区门口。
  贺天均强行压抑住喉间的难受,摸了摸口袋,直到这时,才意识到手机没在身上。
  他又着急又懊恼,只能祈求:“叔叔,我没带手机,可以上去拿吗?您等在这里就好。”
  一直看着后视镜的司机终于反应了过来,有些惊喜地你过头,“我见过你,你是那个,那个《天才》里的选手!”
  “你这是在做任务?好好干!这车钱就当为国奉献了!……快进去吧!”
  “不是……”
  贺天均想解释,然而司机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甚至直接凑过身子,从前面把车门拉开。
  “快去吧,”司机坐在前座,眼角的皱纹叠起,泛着深沉的黄,“我看你们节目里做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
  贺天均迟钝地下车,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前面。
  跟一般的出租不同,这辆车的车台处,除了摆着司机信息,还摆着一张小小的照片。
  司机注意到他的目光,跟着看了过去,待到发现他在看什么,不由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女儿,可爱吧?”
  那张照片上面坐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女婴,肥嘟嘟的。贺天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或许是他的态度激起了司机的表达欲,这位常年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穿梭的大叔,蜡黄的手隔空轻抚着那张照片,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她今年应该已经五岁了,听她妈妈说,现在每天追着你们的节目看嘞。”
  “我给她买了一条可漂亮的公主裙寄回去了嘞,等裙子到了,我让她妈妈再拍一张照片过来……”
  “现在的小孩真是一天一个样,”
  司机眼底有什么在闪烁,“不知道等我回去,她又是什么样了。”
  “我都不敢打电话回去,一打通她就哭,唉……”
  贺天均只觉得胸口有点胀,又有点愤怒。
  他确信这个父亲是爱着自己女儿的,但他又实在无法接受这样表现的爱,只能带着几分义愤填膺,“那你为什么不能多回去看看,多陪在她身边呢?”
  “她需要的不是漂亮的裙子,而是爸爸的陪伴啊?”
  司机愣住了,他攥紧手中的照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他只能深沉地叹息一声,重重地拍了拍贺天均的肩膀,“小朋友,好好加油啊。”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头垂着,不再年轻的脊背变得弯曲,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好一会,他才直起腰,重重地踩下了油门,彻底消失在了贺天均的视线里。
  贺天均在原地站了足足一分钟,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后悔。
  但他一想起自己的父亲,有立刻硬起心肠,转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咚咚。”
  带着酒意的醉醺醺的声音响起,“谁啊?”
  贺天均清清嗓子,“我。”
  房间里骤然安静了下来,很快,里面又传来一道声音,“你来干什么?你妈妈呢?”
  贺天均攥紧了拳头,“我想跟您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房间里那道声音变得暴躁,“我喝醉了,头疼,你别在这待着,自己写作业去!”
  贺天均实在忍不住了,他握紧手中的备用钥匙,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了房门。
  熏天的酒气。
  在这黑漆漆的房间中央,烂泥似的躺着一个人,他手中还握着酒瓶,被骤然刺进来的光线刺得迷迷瞪瞪睁开眼,嘴里开始胡乱的骂,“你这是在干什么?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贺天均被熏得后退了两步,却还是坚定站在门口处,拳头握紧,重复道:“我想跟您谈谈。”
  “谈个鬼!”
  男人直接把手中的酒瓶砸到角落,溅起的碎片吓得贺天均又后退了几步,“我再说一遍,出去。”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贺天均再也忍不住了,他用袖子狠狠地擦掉脸上的眼泪,哭着大喊,“我遇到的所有爸爸,不管怎么样,都爱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只有你是这样?!”
  黑暗密闭的房间里,只有贺天均声嘶力竭的喊叫在回荡。
  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黑洞,激不起半点波澜,好半晌,男人的声音再次清晰地传来,“出去。”
  贺天均绝望了。
  他死死地咬着牙,憋住呼吸,瞪着自己的父亲。
  “我恨你。”
  门被重重地砸上,世界重归黑暗。
  男人这才动了动,一阵细微的铁链声响起。
  血腥味渐渐浓郁,他攥紧了手中的酒瓶碎片,颓丧地垂着脑袋,就像一条死去的鱼。
  贺赫满意地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安抚贺净,“没事,天均已经到家了。”
  贺净这才松了口气,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你说这孩子,突然这是在闹什么。”
  “正常,天均也该叛逆期了,”贺赫轻轻拍拍姐姐的肩,“让他发泄一下,也算长个教训。”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不吃点亏不知道回头的。”
  贺净渐渐被安抚下来,贺赫仿若不经意道:“对了,这段时间你不在家,我安排了专人去照顾姐夫……”
  “他怎么样了?”贺净果然被勾起了注意,焦急道:“好点了吗?”
  贺赫叹息着摇了摇头,“我看姐夫最近情绪已经稍微稳定了点,实在不忍心他一直绑着铁链,就让人帮他解开了一下……”
  “结果……”
  贺赫露出手臂上的伤疤,立刻引得贺净一阵惊呼,她的眼泪又像不要钱般往下掉,哽咽道:“很疼吧?”
  “还好,”贺赫轻轻拍着贺净的肩,露出个庆幸的微笑,“幸好你们不在家,只有我受了点小伤。”
  “否则让天均看到了这些,后果不堪设想。”
  贺赫的话让贺净又感动地眼泪汪汪,之前的一点点隔阂瞬间烟消云散,她一边抹着泪,一边不住地数落着,“天均也是,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有这么好的舅舅在,也不知道珍惜……”
  贺赫不在意地摆摆手,在贺净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冷冷地勾起,露出了个怪诞的笑。
  *
  等沈呦呦混混沌沌转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穿着粉嫩嫩的兔子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头顶的一束呆毛翘起。
  她扫了眼,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喊道:“奶奶?”
  “欸!”花园里传来保姆奶奶应和的声音,她看到呦呦起来了,连忙撑起身子,“呦呦醒来啦!”
  沈呦呦乖乖地点点头,小脑袋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下意识问道:“奶奶,爸爸呢?”
  “你爸爸被你龚章叔叔拉走了,”保姆奶奶笑眯眯,“好像是关于那个专辑的事。”
  “哦!”沈呦呦了然,她昨天在车上就听说了爸爸的专辑卖的特别好,龚章叔叔激动地口水乱喷,绝情地拒绝了爸爸休假的要求,并且要求立刻乘胜追击,再宣传个百八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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