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迅速掀开被单,就看到了自己的大长腿和c cup,手边没有镜子,我接过这家伙递过来的手机照了照,不明显的镜面也模模糊糊的反射出一张熟悉的脸。
我变回来了。
短短这几天仿佛是一场幻梦。我从白蘭变成白覚,又从白覚变回白蘭,到头来却也是无用功一件。
“我关注你这么久,你的小动作我还不知道?酒被弄脏了我递你一杯新的居然还问我要不要钱,真白覚可没你这么小气。”看我盯着手机发愣,那家伙拿手怼了怼我的头。
“你是变态么你研究我。”我斜眼看他。
那家伙厚着脸皮也不在意,“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孩我没看到,不过那个假的白蘭......在你晕过去之后变成了一个男人。”
“男人?”我眨了眨眼睛,回想着假白蘭的样子,就觉得那个人怎么看都是女的。
“是啊。”那家伙点点头,“二十岁左右吧,个子挺高的,长着蓝头发。”他在那比量,听了他的描述我一头雾水,这人我好像不认识,难不成是我猜错了?就听他继续说,“我本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可刚准备走过去,那个人就嘭——的一下炸开了,等过了一会我走过去看情况,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个碎掉的纸蝴蝶。”
听完那家伙的话,我捂着脸只觉得尴尬,「白蘭」在竞技场上变成男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也许从此以后,坊间就会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言:白蘭,地下竞技场美貌与实力并存的前TOP5,S级罪犯幻影旅团团员的前女友,其实是个女装大佬。
我仿佛预见到了侠客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侠客我对不起你,这下子你不是直的的传言就坐实了。一想到死了还得背锅,我都替我家侠客委屈。
从这家伙的口中我大概捋顺了发生的事,当然这个人说话啰啰嗦嗦的,比如开头说的为了看你和那女人的比赛我特意请了假没上班之类的话我就不说了,直接略过到关键位置,他说他一直在看我的比赛,当然赛场上人这么多人我是没看到他。他就看到我和莉莎打,打完之后西索上来又打,另外一个白蘭上场的时候他也很惊讶,据他的原话说是你们两个人太像了,连「气」都一样。
我打断他,我说你不知道,那就是未来的我。
“所以你真的是个男人?”他挺惊讶,看向了我身上的被单。
我踹了他一脚,裹紧了我的小被子,让他继续往下说。
那时候他看我们和西索打的焦灼,另外一个白蘭开始放大招,后来他突然发现周围没声音了,旁边的人始终维持着一个动作,他看了眼手机,手机有信号,但是电话打不出去,他又看了一眼手表,指针定格在某一时刻。
这让他觉得很有意思,他看过很多的念能力者,大部分念能力说白了就是人的「气」散发出体外形成了各个形态,比如说他看见过有把气做成枪的、做成剑的,还有像我这样做成刀的,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和时间有关系的人,能力叫「神不在的一分钟」,通过和受害对象的肢体接触,使他有一分钟的静止行为。
但根据他的分析,这种能力的施展主要还是需要有媒介的,最理想的是通过气味。比如在受害者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味道传递形成一种心理暗示,从而达到了催眠的效果。
他说的这种人我之前没遇到过,我说如果按照你的推理,那个假白蘭的情况应该也是这样,她可能是借助了我的「虚空幻境」,在竞技场中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然后通过空气这个媒介,对现场的人形成一种心理暗示。
“但这么一分析也不太对,你看,我为什么没事?”我摸着下巴看着他,在那想着这种推论是否真能成立。
“也许是因为你的身份?你不是说她就是你么,既然是本人,怎么可能被催眠。”那家伙猜测道。
“那也不对。”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我并不是什么唯物主义者,对未知的事物也有很强的接受度,可是我总觉得未来的我穿越回到现在这事有点悬,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还是倾向于假白蘭是谁装扮的推论,就像是我变幻成老太婆这样。
我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我指指眼前那家伙,“哎不对,你看你也没事啊。”
看我指他,那家伙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我就是牛X呗」的表情,十分欠扁。
我呵呵一声白了他一眼,但也早就知道这家伙不简单。
那家伙装作没看到,继续说了后面发生的事,后来,他看到我消失了,可是没过多久,他的耳边又恢复了吵杂声,那家伙看了看身边,发现人们都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不过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发生了一件事,他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我走之前是另一个白蘭掏了西索的心脏,可是在我回来之前的一秒钟,西索和另外一个白蘭的位置突然被调换过来。不是假白蘭掏了西索的心脏,而是西索掏了她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就看到我被一阵漩涡带了回来,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
可是下一秒,又拼凑完整。
我对自己坏掉重组这种事毫无记忆,而且我摸了摸身上,觉得自己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身上十分光滑,也不像是被切碎了重新拼上的样子。
发生这种事可能有两种原因,一种是我自己的身体能够比肉眼还要快的速度愈合,第二种是我眼前这个男人跟我说了谎。
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任何主观上的倾向,我不认为自己能突然开窍具备了某种瞬间愈合的能力,但我也觉得眼前这家伙没必要因为这事儿跟我撒谎。
我俩也算是认识很长时间了,虽然不是很熟,但我仔细想了想,想不到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值得被他利用的地方。
“然后呢?我回来之后西索就开始亲我?”我又问他。
“不是,你回来之后,西索掏了那个你的心脏,随后捏爆了。我看着那个你倒下,再也没站起来。这时候西索走到你那,开始跟你办那事儿。”
“你眼睁睁的就看着我被西索办?”我眯了眯眼睛。
“我当时不敢动哎。我不知道哪个是你,还是这些都是谁使得小把戏,我在这上吃过亏。而且白蘭,真正的你也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就一蹶不振吧,他毕竟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当然咯,如果那家伙真做什么了,我可是会上去跟他拼命的,我怎么可能允许他跟你做那事。”
“那真谢谢你了。”我咬着牙,“虽然没一蹶不振,但这点破事已经对我这个美少女造成了心里创伤。”
我捂着胸口,一脸悲壮。
“得了吧,就你。”他特不在意的挥挥手,满脸的不信任。我也不管他信不信,伸手去跟他讨烟,他一下拍掉我的手,像赶苍蝇一样,“没有没有,女孩子别老抽烟。”
我不太高兴,抱怨道,在你这就不让我抽烟,非要我喝酒,到了侠客那,不让我喝酒,非让我抽烟,合着我这些臭毛病都是你们弄出来的。当然抽烟喝酒都有害健康,但其实这对念能力者来说,在这些有毒的物质入侵身体系统之前,已经被环绕在四周的「坚」给阻挡掉了。
比如说号称完美王的库洛洛,他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也会抽烟,抽烟喝酒,都不过是为了精神消遣,人有的时候活得太累,还是需要有一个精神寄托的。
讨不到烟抽,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让自己现在这种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我懒得动脑子,干脆就咬胳膊。
那家伙看我这样,可能以为我傻了,一脸被我打败了的表情,“别别,我给你拿烟去,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染的烟瘾?你男朋友平常没看住你?”
“你见我什么时候有烟瘾?”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根烟,也不想点火,我撕掉烟蒂,放嘴里就嚼,这家伙抽的是挺好的烟,烟叶进入口中,不觉得涩,反而越嚼越有股叶子的清香。
我把烟当口香糖嚼,提起口香糖我就想到西索,一提起西索我就生自己的气。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奇怪,侠客死了,报仇失败了,被羞辱的人尽皆知了,还有时间和看上去不靠谱的人在这打哈哈。
我不知道正常的女人这时候应该怎么做,一刀了断去见侠客?没报仇我不甘心,我也觉得现在就抹脖子也毫无意义。况且我能死吗?我在心中冷笑。轻易是不可能的。
我一直都坚信自己是爱着侠客的,这种爱当然可以让我为了他去死,但我觉得,如果换做是我被西索杀了,侠客也仅仅只会为我报仇,报仇之后,可能会带着对我的怀念度过余生,孑然老去,不是说谁狠心,可经历过太多生死的人都不怕死,却很少会这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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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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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问我现在想怎么办,还找不找西索报仇了。
我说当然报,我本身就是一个没什么生存目标的人,我准备余生就以报仇为活下去的动力了。
不过,眼下我需要解决两件急事,第一,我盯着自己的手,我必须恢复一下自己的念力,第二,如果有机会我要找找蓝猫。
我没什么善心,但也觉得十分对不住这个男孩子,好端端的被我带出来,到最后落得这样一个无故失踪的下场。
我早就明白白覚把他推给我时,已经做好了让他牺牲的准备,我和蓝猫接触的时间虽不算多,但内心对这个男孩子还是抱有好感的,他就这样生死未卜,我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我让那家伙把当时假白蘭消失的过程再仔细和我一遍,我想看看其中有什么被我忽略掉的细节,听他又详细说一遍之后,我沉思了一会,想到了一些可能发生的细节。
比如他说,那个人消失之后变成了纸蝴蝶。
纸蝴蝶?
难不成是那个纸蝴蝶?!
当时我为了变成老太婆的样子,和蓝猫一起去找那个叫「京」的男人,临走之前他就送了我一个纸蝴蝶!
我穿的衣服没有口袋,为了方便,东西都是装在蓝猫的背包里,那男人消失之后变成的蝴蝶会不会就是京给我的那个?
我抓着他的胳膊问他记不记得蝴蝶是什么颜色,这家伙很意外我的关注点在这里,略有遗憾的告诉我当时他也没在意,大概是我说的蓝色,那时他只顾着我这,瞟了一眼再看时这个蝴蝶已经碎掉了。
如果这真是我说的那个蝴蝶,那由此不妨设想一下,当时消失掉的蓝头发男人,他和蓝猫是不是有关系?又或者说,两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人?
这种猜想就有一点大胆了。因为从我的观察来看,蓝猫平常的表现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和二十多岁的青年完全挂不上边,但直觉告诉我,他俩绝对是有联系的,具体有什么关系,这就要找到蓝猫本人才能弄清楚了。
除了糜稽之外,我平常没什么朋友,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跟谁能商量一下,我想了想,还是拿那家伙的手机拨了库洛洛给我的号码,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人接,我不知道是由于库洛洛看了陌生号码不想去接,还是说手机根本没在他身边,总之我估计他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给我回了。
况且这时候库洛洛肯定已经重新上了去黑暗大陆的船,据眼前这家伙说黑暗大陆最近好像很多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库洛洛都吸引了去。
算了,不管他了。我心想,想来想去,也只能联系糜稽。
我之前给糜稽发了weline语音通话的请求,他竟然一直没有回应,万年家里蹲不守在电脑和手机的旁边,这点让我觉得十分的奇怪。逼不得已我又硬着头皮打了揍敌客家的专线,新的管家总管帮我接了内线,我心里暗喜这次会不会幸运的帮我接到糜稽,电话那头静音片刻我就有听到了那个不想听的清冷男生,喵的,还是伊尔迷接的。
我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问了一下他接不接杀西索的任务,伊尔迷再一次拒绝了我。
“我听说梧桐就是被西索杀掉的,你们揍敌客家难道不想给他报仇吗?”我旁敲侧击道。
“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和揍敌客家无关。”
伊尔迷回答的十分干脆,我拿着手机在电话另一头感慨,还真是个冷静冷血的家族啊。
我想把电话挂断重新打一遍,看看能不能给我换个人接,或者让我旁边一脸八卦表情的家伙重新去打,我和伊尔迷只能尬聊实在是谈不下去。
仿佛预料到电话这头我的心思,伊尔迷直接说,“你忘了我早已经和家里打好招呼了,你的电话都是连到我接,而且糜稽现在做错了事在反省,你给他发语音也没有用。”
......
他喵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伊尔迷平常和西索的私交太好,导致他们拒绝接我这单子。其实如果按照他们家族的角度来讲,不接这单也是合理的,毕竟西索这人难杀又难缠,一次解决不掉,随之而来的将会是一大串的麻烦。
看我半天没说话,揍敌客家这位长子开始不耐烦起来,“没事的话我要挂断了。”
“喂,等等,你帮我找白覚接个电话。”我说的十分狗腿。
得了,我还是打给老太婆吧。
白覚从来没有电话,如果现在回枯枯戮山找她,平白会浪费两天的时间,眼下这可是最快的方式,伊尔迷想了想,同意接我这个要求,他特熟练的问我,“钱怎么付?”
“到付。”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毕竟老太婆有的是钱。
*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白覚才给我回了电话,她这个人作息一向不规律,和我说话的语气中明显带着睡意。我很少会和她通电话,她本身对手机啊电脑啊这些高科技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和她一比,我就显得宅多了,我还记得有一阵我和侠客就成天窝在屋里打游戏,等宅到发霉的时候就去逛漫展,买本子买周边。
我们先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听她打着哈欠问我仇报的怎么样了。我不想露怯,可还是略有遗憾的回答她不光仇没报成反而被虐的很惨,现在流行同步直播,经过这一直播和回放,估计全球人民都看的很清楚,当然我没敢说是用她的脸。
好在她听了也没细问,只说报不了仇愿意回来就回来吧。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有些感伤,恍惚间觉得老太婆有些变老了。
当然这种老不是表现在容貌方面,而是本身她对我的态度上,我这几年很少和白覚接触,但是在以前,如果我和她说我做什么事失败了,听到的只会是她轻飘飘的骂我一句废物,可是如今她却要我回家。
我能回去么?我在电话这头苦笑了一下,我当然不能。
其实从来没有任何人强迫我,也没有任何人对我有什么要求,但我始终过不了自己的心结。
我突然想起一个叫酷拉皮卡的青年,听说他是窟卢塔族的遗孤,当年旅团杀了他们全族挖了他们眼睛,几年之后酷拉皮卡突然出现,疯狂的找旅团他们报仇,这个男孩也挺厉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杀了窝金和派克,气得信长他们一直吵吵着要找他复仇。
这个男孩我见过一次,很努力,很认真,看起来就属于是好好学生学习态度一丝不苟的类型,但做起事来却又是如此疯狂,平常的时候他是金发碧眼,就像故事里写的王子一样;生气起来居然会变成金发红眼,火红的眼睛像宝石一般,在我看来,这种眼睛带给人的惊心动魄远比那些飘在瓶子里浮浮沉沉的眼球来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