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向那家伙打招呼,“师哥。”
那家伙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摆了个手势示意那女孩坐下,女孩没坐,转向我,表情有点疑惑,“我听管家说你头一次带女孩子回家,这位就是我的小嫂嫂么。”
啊?!!!
小嫂嫂?!!!
妹纸你说啥?
我吓了一跳,但表面还得让自己波澜不惊不能丢了面子,“不是不是。”我连忙否定,看那家伙,咬牙切齿,“我是有事求他的妈妈。”
“嗯,现在还不是。”那家伙也在附和,但话里有话,“你先叫她白蘭吧。”
什么叫先叫?我有点不满,但又不能当面发飙,只能忍住当这事没发生过,也不知道他到底跟家里人说了些什么,我也得抽空打听打听,别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哎?”那女孩有点惊讶,我看那意思好像在惊讶他师哥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能搞定我一样,当然她没问,我也不可能跟人家说是因为我心里有人了,而且你不知道你那高冷师哥的真面目其实是个逗比。
我没说话打量着她,才发现她和小滴居然长的有点像,这个女孩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年纪,或者比我要小一点点,皮肤极白,映衬着墨绿色的长头发,更是白的仿佛透明一般。
她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而且这眼睛的颜色仿佛也如桃花一般粉艳艳的,可能是觉得这样的形象太过张扬,她戴了一副金丝边的圆眼镜,挡掉了一丝娇媚,却多了一份呆萌,连她说话的声音都是柔柔的,像什么呢?大户人家的波斯猫。
我想到。
这个女孩给人的感觉的确像个猫。
有这样的小师妹不在家宠着还上外面鬼混干嘛啊,要是换了我,早跌进这温柔乡里去了,我斜眼看他,没想到那家伙也正看着我,我感觉挺尴尬,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轻咳一声,暗示他说正事。
“白蘭,这是我师妹叫森羽千寻。”他给我介绍,“你想拜托的事情可以先问问她,毕竟她也算继承了我母亲的衣钵。”
我看着那女孩,穿着宽大的裙子像个魔法师,说不定她真会什么魔法,能帮我实现愿望,“我有个仇家。”我说,“但我找不到他,而且我现在实力也没他强,完全杀不了他。”
“专业的杀手呢?”她问,“难道他们也杀不了他?”
“拒接。”我刚想说话,那家伙居然替我回答了,“揍敌客家有人跟他是熟人,不光是白蘭的委托拒接,我试图也下这个单子,还是被拒接了。”
你居然下过杀西索的单子?我看着他一脸惊讶,没想到他还想的这么周到?
“哦,那是不太好办。”森羽千寻分析道,“排名第一的杀手不接的单子,后面的杀手家族肯定不会贸然行动。”
“是啊。”他接话,“不过我也在□□下了这个单子,倒是有不少小喽啰接了,虽然杀不了那男人,但如果他们能找到他,也够他烦一阵子了。”
“不过很奇怪,他似乎是消失了一般。”他摸着下巴分析道,“之前我们遇到了和他相识的男人,看上去是要去参加他的婚礼,那地址我也让探子去看过了,没人。”
哎不是,听到这我忍不住了,“你什么时候偷偷的做了这么多事?”,这么一对比,显得我好傻逼啊。
“等你想到那还来得及么。”他没笑,有些无奈似的,“现在已经不流行个人英雄主义啦,靠的是智慧。”
“那么你那意思是说我傻喽。”我不开心了,但我也没问他是不是在他心里我就是个大傻逼,我换了一种说法,毕竟在外人面前我还得维持一下自己的美少女形象。
“自己想。”
我想个p咧。
“我知道,我看上去不像是个具现化系的,也许我测错了,我应该是个强化系。”我自暴自弃。
“强化系都是切开黑,你是么。”他毫不留情的吐槽我。
我不是,我本来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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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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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也不傻,就是需要人点拨。”老家伙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不要face,而且表情很是气人,我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被上司压榨的可怜组员,为了挣点恰饭钱,也只能忍气吞声。
“哎我……”我话没说完,后半句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我看了看他那师妹,告诉自己做美女要有素质,跟相熟的人可以随便说,毕竟互相都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可在不是很熟的小姑娘面前,我觉得自己还是收敛一些好。
于是我鼓了鼓腮帮子,只能自己生闷气。
老家伙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倒也没继续气我,而是谈到了西索的话题。
世界这么大,要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我让糜稽帮我查过西索的出行和消费记录,最终的地点都是在深渊竞技场,同时最近的记录时间是我和他打一架的那一天。也就是说,这个人在这之后,就彻底消失了,我又拜托糜稽找出了附近的监控,自己花了半天时间一一看过,却也是丝毫没有头绪。
“一个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地消失,如果找不到他,我觉得可能是他易容了。”我分析道,“要是易容的话,就得去查他的指纹了。”
老家伙打断我,“指纹这个东西也是可以改的。”他沉默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白蘭,你了解西索这个人么?或者说你觉得他有易容的必要么,如果他易容,那他是在躲谁?”
躲谁?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仔细想想西索这么能刚,还真没有躲人的必要。可除了这个假设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总不能满世界地找西索吧?
“千寻,你能找找看么。”老家伙看向他师妹。
森羽千寻点头答应,但也有点犯难,“我的能力要是想找人的话,需要触碰他用过的东西。”
东西?这我上哪整去?早知道就把他脱那个外□□回来了。可是带我回来的是老家伙,别说他的外套,我的衣服也没全带回来啊。
哎呀,当时揪掉他的一把头发好了。我抓了抓手,心里十分后悔。
“你抓什么呢。”老家伙看我在那抓空气,可能是觉得挺好玩,他一把抓住了我抓空的手,看向森羽千寻,“用人行么?”
人?我俩看着他,不知道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一时间我的手都忘了收。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按照「气」来找人的吧,如果是和西索接触过的人,那她的身上也会残留着他的「气」,这样的话你能找到吗?”
小姑娘皱了皱细细的眉毛,“这我没试过,不过应该是行的,但是得和那个叫西索的人有过肢体接触的吧,不然沾到他的「气」会太少了,而且……而且时间也不能太久,最多不能超过一周。”
老家伙握着我的手晃了晃,“这就有一个。”
我听到森羽千寻小声地咦了一下,看我的眼神有点茫然,这让我觉得有点尴尬,连忙咳嗽了一声去掩饰,“我之前不是和西索打过一架嘛,所以身上应该还有和他接触的「气」。”
至于他啃我一口的事,那种丢脸的事就丢到海鲁亚娜大海沟里去吧,谁敢提我就跟他没完。
我瞪了老家伙一眼。
那家伙仍旧不为所动,心理素质贼强。
“那好的我试一下。”森羽千寻说完,随即就发动了自己的念力。我用「凝」看了一眼,却只看到模模糊糊一团,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念兽,但是这么一看,那女孩百分之九十是特质系的,“白蘭姐把你的手给我吧。”
我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我不记得有多久没拉过女孩子的手了,也不知道现在年轻的女孩是不是都像她一样手这么软,尤其手掌的位置更是细腻,感觉就像是在握猫的肉垫一样。
我喜欢猫,但猫好像不太喜欢我。
刚才出现的那团模糊的东西逐渐聚拢到我俩手掌的位置,见我盯着那团东西看,老家伙就给我解释,“这是千寻的念力,叫「命运共享」。”
我没说话,只盯着女孩的桃花眼。
大概过了一分钟,森羽千寻松开手,歪着头表情很是疑惑,“奇怪,我找不到呢。”
“找不到?是在白蘭身上找不到他的「气」么。”
“不是。”森羽千寻推推眼镜,“我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气,但是找不到他。”
“那是什么情况?”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西索死了?”
“也许是。或者……”森羽千寻没说话,看了一眼老家伙,就见老家伙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一字一顿地说,“或者,他在黑暗大陆,只有那个地方,千寻的念探索不到。”
黑暗大陆?听到这个词我身体一震,我了解那个地方,但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去。
去那种地方九死一生,可能西索没找着,我就先挂了。但我也不可能堵在黑暗大陆的入口等西索,如果真能确定他去那,硬着头皮我也得去找他。
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太好,老家伙猜出我在想什么,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安慰我,“别想了,先见到我老妈再说。”
我伸出手拍掉他的爪子。
森羽千寻温柔地看着我俩互动,也劝我,“我师哥说得对,师父比我厉害得多,肯定能有好办法。”
“对了。”她一拍手,“师哥你们还没吃饭是不是?我已经叫管家准备饭了。”
“好的。”老家伙起身招呼我,“走吧白蘭,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千寻,白蘭住你那边可以吗,我还能放心。”
“可以的,我这边完全没问题。”森羽千寻也站起身来,随着我们往外走,声音越说越小,“不过师哥你们不住一起?”
“我们还没结婚,不能在一起住的。”老家伙说得正气凛然,说完眼角还瞟了我一眼,我只觉得那眼神里特别骚。
末了他还补充一句,“有本古书上怎么说的,男女授受不亲。”
……
吃了葡萄还说葡萄酸。
总之就是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我额头青筋暴起,甚至想上去晃他脖领子,“您老人家他妈的说什么大瞎话呢,授受不亲是吧,不能住一起是吧,之前谁舔着脸上的我腰疼啊,你的良心喂了狗吗!”
就见森羽千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估计是在她心中他那个师哥的伟岸形象又提升了好几个高度,少女啊,认清现实吧,在你面前的可是个妥妥的腹黑人渣啊。
在门口的时候森羽千寻和我们暂时告别,说是要回去处理些事情,顺便再见一次她师父,看她看能不能提前见我。我说了声谢谢,不得不说,老家伙的师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我俩往另外一条路走去,老家伙家里这些房子大部分都有相通的走廊,整体的颜色以白色为主,地上是灰白色的大理石瓷砖,中间铺上了羊毛的地毯,连廊处间隔几米就有些高大的落地窗,两边立着有精细浮雕的柱子,细节处理得十分精美绝伦,给人的感觉就是典雅,精致,却也有些寡淡。
我和他穿过一个个走廊,四周安静得出奇,冷白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眯起眼睛,看着平稳地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只觉得时间都要静止。最近发生的一切仿佛走马灯般闪过我的脑海,事到如今,我终于弄明白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了。
我的脑子里面飞快地思考着,脚步却没停。意识到这种感觉之后,我便停下来不想走了,那家伙往前走出一阵之后发现我没动,回头看我,“怎么了,累了?”
“你家有没有什么没人的,宽敞的地方么。”我问他。
他一挑眉,没明白我的意思。
“有些事我想做,但不希望让人看见。”我面无表情地说。
老家伙咦了一声,估计是没往好处想,“那来我房间呗,也没人来。”
我可不去,就看他家那架势谁知道他屋里面有多少贵重的东西,到时候别再弄坏了敲诈我一笔,我现在穷得很,得捂住我家侠客留给我的小钱钱。
我摇摇头,“你屋子里地方太小。”
“来看看就知道小不小了。”他说。
呵,我才不上当。
“我说正经的呢,有没有。”我正色道。
“屋子有的是,具体是想看你干嘛。”他返回来,脚步停在我的对面,我俩就这样面对面看着,中间隔了不到半米的距离。
时间又似乎静止了一般。
我伸出手摸上了他衬衫的第二颗扣子,然后手指轻轻向下滑落,最终落在了他心脏的位置。那里传来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我感受着衬衫布料带给我的柔软触感,抬起头,眼睛盯着老家伙的脸,他的眼神中似乎也如布料般柔软,看我在那看他,老家伙伸出手想握住我的手腕,“我说你想……”
不等他说完,我下一秒手握成拳,直接朝着他的胸口打去!
“揍你。”我咧嘴笑,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应该是很狰狞,怪物一般。
也许是事发突然,那家伙并没有将念化成「坚」,他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拳,却也并没有向后退,“卧槽。”他感慨,猩红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没有生气,反而是带着某种兴奋的表情。
“来打一架吧。”我活动着手指,感觉整个身体都在苏醒。
……
一个人想要获得愉悦感的方式有什么呢?xx、sex还有……暴力。
我明白了自己产生那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没错,我他喵的就是觉得堵得慌。
侠客失联之后我堵得慌、发现他被杀之后我堵得慌、见到白覚之后我堵得慌、杀西索失败我堵得慌、为了活命跟老家伙做我堵得慌、一路上被他控制住我堵得慌……
我压抑得太久,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突破口,需要一个释放点,我需要获得一种愉悦感。
xx属于犯.罪我不会选,那么sex和暴力我选一个,不用问,我当然首选后者。
我被他带到据他说是自己的训练场的地方,这是个空旷的破败宫殿,地方够大,又有残垣断壁可以隐藏躲闪,同时外面被布下了一层念,无论里面怎么打得激烈,外面都毫无感觉。在外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屋子,私密、安静、抗摧残,的确是个好地方。
我俩现在穿得太正式不方便打架,于是分别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我换好了衣服坐在断掉的柱子上等他,抬头望了望已经破掉的穹顶,阳光从上面撒下,脚边积了一滩雨水,有不知名的小白花从大理石砖面的裂缝中冒了出来,我伸手想去摸摸它稚嫩的花瓣,伸手的动作却被一道劲风打断,风一下子撕裂了花朵,白色的碎片在空中随着灰尘的星星点点一起飘散。
我猛地抬头,就看见了老家伙手里的剑。
接近两米的妖刀被我具现化出来,我笑着迎了上去!
刀与剑互相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金色的火花随着一次次激烈的碰撞在各个角落里绽放,我知道他在让着我,却尽可能地拼出全力一次一次和他缠斗下去。我讨厌烧脑的念力比拼,也不想用拳头去解决问题,这种纯粹的身体和兵器间的对决让我觉得痛快,我被他甩到了柱子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柱子受力的部分化作了粉末,我一咬牙,也感觉不到疼,脚下蓄力,手中化刀,直接又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