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凤点江山【完结】
时间:2023-08-20 14:37:06

  真以为这些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大殿上渐渐安静下来,大臣们对皇上突然遇袭一事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评论这件事。
  只觉得先皇选的这位皇帝实在有点拿不出手,不但临幸嫔妃无法自主,还屡屡被皇后压制,这个朝堂到底由谁说了算?
  晏姝沉默地拂了拂袍服,转身在凤椅上坐了下来,语调冷漠威严:“有事奏来。”
  沈瀚文还跪在地上,恭敬而激昂地开口:“皇后娘娘,皇上既然龙体欠安,臣等可以去崇明殿与皇上禀报议事。”
  “嗯?”晏姝嘴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沈大人这句话什么意思?”
  沈尚书道:“皇后虽已与皇上一起临朝听政,但越俎代庖总归是失了分寸,还望皇后娘娘三思。”
  “三思?”晏姝眉眼浮现讽刺意味,“本宫是该三思。”
  “皇后圣明——”
  “本宫该思考的是,沈大人这些年贪了多少银子,购置了多少田产商铺,养了多少美妾外室!”晏姝声音一沉,“沈大人是不是需要先解释解释?”
  沈瀚文脸色大变:“皇后娘娘,您岂可血口喷人!臣清清白白——”
  “南歌。”晏姝声音平静,“把沈大人这些年所行所为的证据都拿过来,给他看看。”
  沈瀚文震惊抬头,果然见到南家嫡孙女南歌站在晏姝身旁,手里抱着一摞账册和名册。
  有几本看着还分外眼熟。
  沈瀚文瞳眸骤缩,心里霎时浮现不祥预感。
  “这本账册是沈大人这些年收受贿赂的证据。”南歌拿出其中一本,环顾在场的大人,“包括借自己和夫人寿诞之名大肆敛财,以及利用职务之便从各州各城送过来的‘孝敬”,还有所谓的门生交给沈大人的学费,共贪污三百余万两。”
  满朝文武皆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
  他们不是震惊沈大人贪污,而是皇后刚上位两个月,就拿到了沈大人违法乱纪的证据,且如此毫不手软的,一点顾忌都没有,就打算处置了他?
  她不是应该好好笼络朝臣吗?
  皇上帝位还没坐稳呢。
  “臣冤枉!”沈瀚文慌乱之下,急声高喊,“皇后娘娘,臣冤枉,臣从来没有——”
  “这本是沈大人十年间从军饷中克扣下来的银子。”南歌拿出另外一本,“其中太连边境南家军的军饷被克扣得最多。”
  沈瀚文脸色煞白,连声喊着:“臣冤枉,臣是冤枉的!这些都是假的,有人栽赃陷害,都是假的……”
  “因为连年征战,南家军所需粮草和军队装备消耗最快,沈大人每每以国库空虚为由驳回他们的要求,或者把本来应该拨出的数额偷偷减半。”南歌抬眸看向沈瀚文,“但禀报到先皇面前时,一笔笔账目却全按照南家军的要求上账,沈大人欺上瞒下,把大笔大笔的军饷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这些年吃得脑满肠肥,真以为谁都不知道?”
  晏姝接过南歌手里的账册,抬手扔给沈瀚文。
  账册在空气乱飞,最终落到大殿上。
  “谁若觉得这些罪证是造假,可以站出来替沈大人辩解。”晏姝声音冰冷,“本宫会好好查一查他在这些罪证中起了什么作用,跟沈瀚文关系如何!”
  满朝文武齐齐噤若寒蝉。
  谁敢站出来?
  站出来就意味着跟沈瀚文关系密切,想不死都不行。
  “来人!”
  一个身躯高大挺拔面容刚正的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下:“卑职齐安澈,参见皇后娘娘!”
  齐安澈,御林军骁骑营副统领,晏凌风最信任之人。
  “把沈瀚文拿下!”晏姝冷酷命令,语调严厉带着肃杀意味,“点五百御林军,即刻查抄户部尚书府!沈家上下一个不许放过。”
  “卑职领命!”
  齐安澈正要起身离开,外面却忽然响起一个高声禀报:“臣晏明柏,求见皇上!”
  满朝文武一凛,护国公来了?
  晏姝眼底划过一抹寒色,冷冷开口:“传!”
第92章 摄政王到!
  一身朝服的护国公很快走上大殿,直视着正前方的晏姝,躬了躬身:“听闻皇上遇袭受伤,臣方才前去探望圣驾,所以来迟一步,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晏姝淡道:“父亲一片忠君之心感天动地,本宫佩服。”
  “既然皇上有伤在身,朝中大事就该暂缓。”护国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尚书,随即转向晏姝,“纵然皇后身为帝王正妻,也无权代皇上处置朝中重臣。”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臣身为皇后亲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祸乱朝纲,擅权妄为,还请皇后三思!请诸位大臣不畏生死,坚决阻止皇后这般错误的行为!”
  “父亲这番言辞听着确实刚正不阿,让人敬佩!然而父亲大概还不知道,皇上因何受伤。”晏姝眯了眯眼,眉眼间笼罩着一股浓烈的威压,“正是因为皇上愚蠢,总是受贱人蛊惑,本宫才代为清理前朝和后宫污垢,父亲只怕还无权干涉本宫所为!”
  护国公脸色铁青:“臣教女无方——”
  “护国公确实教女无方。”丞相忽然开口,厉声打断他的话,“所以晏家次女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有辱门风、有辱皇族颜面的事情!皇后娘娘昨晚只处理了晏才人和林公公,尚未罪及护国公府,护国公来得倒是时候。”
  护国公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南丞相:“晏姝纵然贵为皇后,她依然是我的女儿,难道她要治罪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成?”
  “护国公都能大义灭亲,皇后娘娘为何不能治罪自己的父亲?”南丞相直视着他,语气冰冷而讽刺,“护国公府教女无方,导致晏才人接连做出不知廉耻之事!护国公不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反省自己所作所为,还好意思站在这里指责皇后?护国公别忘了,皇后娘娘现在是帝王之妻,先君臣后父女,就算是皇后生父,若犯了律法,照样要被治罪!”
  护国公脸色骤变:“岳父大人——”
  “朝堂之上,请喊本相的官名。”南丞相冷冷说道,“本相福薄,担不起你一声‘岳父’。”
  话音落下,外面忽然响起高亢的一声唱喝:“摄政王到!”
  大殿上瞬间一静,空气凝滞。
  满朝文武原本想看这对父女相争的心情瞬间被浇灭。
  皇后对自己的父亲不亲,反而跟外祖家更像一家人,满朝文武心情复杂,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作壁上观,没想到会被突如其来的摄政王打乱。
  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向殿外,表情一瞬间僵在脸上。
  晏姝抬眸看去,神色平静难测。
  年过弱冠的男子脚步沉稳地走进来,容颜俊美贵气,一袭黑色合身蟒纹锦袍彰显着他超然的身份,冷峻不惊的气势让人心惊胆战。
  赫然就是那日出现在护国公府的摄政王夜皇。
  这是他第二次出现。
  前世夜容煊登基之后,夜皇从未出现得这么频繁过,是因为那时候他不需要出现?
  “参见摄政王。”满朝文武齐齐躬身行礼。
  夜皇一贯的冷漠孤傲,连眼角都没有施舍一个给满朝文武,走到殿上,躬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护国公心头一沉。
  满朝文武也心惊,不动声色地垂眸。
  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摄政王,挂着摄政之名却从不参与朝政的摄政王,最近不但接连两次现身,今日竟低头朝皇后行礼?
  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本王听闻有人在朝堂闹事,遂过来一观究竟。”夜皇转头看向护国公,眸光沉冷慑人,“不知护国公意欲为何?”
  护国公瞳眸微缩,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攥紧:“后宫不得干政,我只是履行自己应该履行的职责,摄政王觉得不妥吗?”
  “后宫确实不得干政。”夜皇语气冷冷,“但皇后例外。”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齐齐一惊。
  “摄政王此言何意?”
  “西楚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后宫干政的先例——”
  “先皇曾有旨意,若皇上无能,为了江山社稷的安稳,皇后便可执掌摄政大权。”夜皇声音冷峻,仿佛北风凛冽,“今日起,本王传达先皇遗诏,拜皇后娘娘为摄政皇后,以后众臣应尊称一声‘皇后陛下’。”
  话音落地,满朝哗然。
  荒唐!
  简直是荒唐!
  自古以来哪有什么摄政皇后?
  护国公咬着牙:“摄政王口说无凭,我们如何相信——”
  眼前黑影闪电般掠过,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护国公被一掌击飞出去,重重砸在大殿盘龙柱上,一口鲜血喷出:“噗!”
  大殿上瞬间陷入死寂。
  满朝文武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几乎不敢相信……不,没什么不敢相信的。
  夜皇本就是冷酷无情的脾气,说动手就动手,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他们依然心惊于摄政王可怕的身手。
  夜皇负手而立,一双冷眸盯着肺腑受创的护国公,目光深如寒潭:“你还想与本王争论?”
  护国公脸色煞白,嘴角鲜血蔓延而出,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疼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还有谁反对?”夜皇缓缓转眸,森冷的目光所过之处,被他盯上之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本王行的是先帝遗诏,谁敢质疑,就是质疑先帝遗诏,罪责当诛!”
  “臣参见皇后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个恭敬沉稳的声音响起,瞬间拉回了众臣出窍的灵魂。
  群臣齐齐转头,看见了第一个跪地参拜的丞相大人,一时无言。
  接着,礼部尚书跪下:“参见皇后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相一派的门生文臣齐齐跪下:“皇后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参拜声洪亮,气势十足,响彻大殿。
  凤王、景王、成王三派大臣表情难看至极,僵持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跟着跪下参拜。
  他们纵使心里反对,此时也不敢直言反对,毕竟煞神就站在边上,谁想主动送死?
  晏姝目光从夜皇面上收回,冷冷开口:“齐安澈。”
  齐安澈大声应下:“卑职在!”
  晏姝语调冷若雷霆:“即刻带五百御林军出宫,查抄户部尚书府,不得有误!”
  “卑职领命!”
第93章 皇后陛下
  户部尚书沈瀚文被拖了出去,歇斯底里的高喊声还在回响:“皇后娘娘饶命!臣冤枉啊,臣冤枉——”
  “冤不冤枉,齐副统领带人去抄过就知道了。”晏姝面罩寒霜,说完转头看向夜皇,“多谢摄政王出面稳住江山社稷,本宫感激不尽。”
  夜皇颔首:“本王只是谨遵先皇遗诏行事,且先告辞。”
  话音落下,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似乎他跟皇后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没有一点关系,更无一点私心,今日所做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执行先皇嘱托。
  只是他每次出现所带来的震撼,都能成功地让这些朝中呼风唤雨的大臣们噤若寒蝉。
  哪怕先皇在世,也没有夜皇带来的威慑力大。
  不是因为先皇昏庸,也不是因为先皇无能,而仅仅是先皇不会像摄政王这般杀人不眨眼。
  直面杀人,一击毙命,所能带给人的冲击往往要比“秋后问斩”来得更深入骨髓——就像此时还蜷缩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的护国公。
  大臣们目光落在护国公脸上,暗道摄政王还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看,甚至不关心他一招之下护国公还有没有命在,就这么从容离去。
  犹如一阵寒风来,一阵寒风去,冻得人瑟瑟发抖,他自己却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点情绪。
  晏姝跟其他人不一样,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
  晏姝坐在凤椅上,不发一语地注视着夜皇离去的背影,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眯起了眼。
  夜皇此次并没有如疾风般闪身而出,而是脚步沉稳,一步步走出了太极殿。
  于是晏姝越看就觉得,他的身影格外熟悉。
  “咳咳咳……”一声剧烈而痛苦的咳嗽蓦地响起,拉回了殿上众人飘远的思绪。
  众人转头看向捂着心口回神的护国公,对方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内伤严重肉眼可见。
  或许能在摄政王手下侥幸捡回一条命,都是摄政王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手下留了情——虽然他们也不确定,摄政王到底会不会看皇后的面子。
  “来人!”晏姝扬声命令,“把护国公送回府,请个太医给好好看看,今日早朝到此为止。”
  说着她站起身,环顾满朝文武:“退朝之后本宫会先去探望皇上,午膳之后,以丞相为首,六部所有主事官员去勤政殿议事,若有懈怠政务之人,不愿再在这个位子上干下去,本宫自会成全于他。”
  丢下这句话,晏姝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南歌安静地跟在身后。
  元宝急急喊了一声:“退朝!”随即跟着皇后娘娘身后离去。
  丞相大人跪下,高喊:“恭送皇后陛下!”
  凤王、景王和成王三人齐刷刷转头看他。
  待皇后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丞相大人才站起身,从容地拂了拂袍袖:“三位王爷这么看着本相做什么?”
  凤王语带嘲讽:“丞相大人对皇后干政这件事接受得未免太快。”
  南丞相从容地捻须一笑:“既然先皇遗诏都说皇后可以摄政,本相相信诸位王爷也没有理由反对皇后干政。”
  凤王冷道:“到底是不是先皇遗诏,谁能确定?摄政王的身世来历本就是个谜,丞相大人不觉得他太过装神弄鬼?”
  “既然凤王心里有质疑,方才摄政王没离开的时候,你怎么不开口?”丞相挑眉,“不敢问?”
  凤王皱眉。
  “其实本相也觉得摄政王来历是个谜,只是没人敢跟摄政王对质。”丞相大人目光从凤王脸上掠过,看向景王和成王,“凤王不敢,景王敢吗?成王敢吗?”
  凤王、景王和成王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三人盯着丞相老年儒雅的脸,清楚地从他脸上看到了小人得志的表情。
  “本相还有要务在身,不陪三位王爷闲聊。”南丞相微微颔首,“告辞。”
  凤王眸心微细,转头四顾。
  丞相一派的大臣脸上都带着一种含蓄的期待和兴奋,他们在期待什么?兴奋什么?
  期待着皇后能一直垂帘听政?
  可皇后是个女人,到底要生孩子的,她生下的只能是皇族子嗣,那个孩子只能姓夜。
  她能干政多久?
  “武王还不知道户部被办了。”景王语气深沉,“不知道他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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