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试图撇了下头的,因为眼前这男人看起来好像比方才还要更不好惹,可如今浑身无力的她哪抵得过这力道。
其实,顾灼感觉的没错,傅司简是想用她解馋的。
傅司简的手指缓缓从下巴处向上移,停在方才含.住他喉结的软软的唇瓣上。
从唇角开始,他一点一点地拂过唇珠,手上力道越发重了起来,狠狠地揉了几下,直到那唇瓣嫣红得像是要滴血,才停了手。
傅司简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染上她唇中湿.润,在火光照映下显得晶莹,有种不可言说的暧.昧。
顾灼就看着傅司简将抚过她唇瓣的指腹贴在他自己的唇上,抹了一下,便也染上晶莹。
就仿佛,他们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第31章 下巴
顾灼脑海里轰得一下, 眼睛都微微瞪大,难以置信眼前这男人竟会做出这种事。
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要来真的啊。
她怂了。
顾灼话都说不利索:“傅、傅司简, 这里太、太简陋了, 而、而且太冷了。”
傅司简都要被她气笑了,这小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也确实笑出来了, 凝着她那双略显惊慌眨个不停的桃花眼,缓缓地道:“夭夭, 你的意思是, 不简陋的地方——就可以?”
傅司简又将手移回小姑娘脸上,捧着那张诱人不自知的芙蓉面, 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拂着方才被他蹂.躏得娇艳欲滴的唇瓣,像是安抚, 又像是舍不得离开。
方才, 他当然是想用唇来代替手指好好教训小姑娘那张作乱的嘴的。
可他不敢。
有些事,开了头便会想要更多。
他只能近乎自虐地克制着, 克制着自己对她不可言说的欲念。
顾灼听见这话,飞快地摇摇头:“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见傅司简笑得危险又撩人,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知道她此时身子乏意志力不坚定而在故意勾引她。
美色当前, 顾灼生怕自己昏了头忍不住做出点什么, 就抬起被傅司简放开的那只手, 抵在两人已经离得过分近的胸膛前。
她决定蒙混过关,抬头看他:“傅司简, 我困了。今天我本来想等恢复力气就下山的, 可你看, 直到你来我都没有力气,现在还发热呢。”
顾灼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声音里无意识的撒娇和信赖。
傅司简低头瞧了瞧小姑娘推在他身前的手, 软软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没去管这无力的抵挡,捏了捏小姑娘柔嫩滑腻手感极好的脸颊,又滑过她的脖颈,感受到小姑娘缩了缩脖子也没停手,浅浅探进她领口。
顾灼被他指腹的薄茧刺激得一激灵,抬手抓住他手腕,声音比方才还软:“傅司简——”
傅司简只伸了三指,在小姑娘颈间美人骨处摩挲了几下,察觉到潮润便收了手:“睡吧,不欺负你。”
“真的?”
傅司简反手将小姑娘还握在他腕上的手攥进掌心,捏了捏,又亲亲她眼角:“真的。”
他本也没想着欺负她,他舍不得。
他只是想试试小姑娘有没有发汗。
显然,方才这一番折腾出一身汗,小姑娘身上也没有先前那般热。
那药起了效,估计睡一觉就该好了。
顾灼觉得喉结的事应该是过了,放松下来后,远去的困意又渐渐袭来。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这几日她不仅要对抗着寒冷和饥饿,还得时时打起精神防着会有野兽,睡都睡不踏实。
若是傅司简不来,她今日强撑着也得下山的。
顾灼靠在傅司简暖烘烘的怀里,睡过去之前还迷迷糊糊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傅司简亲着小姑娘的发顶:“路上瞧见你的玉冠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摔下来的时候那玉冠不知道被什么挂住了,揪得我头发可疼了……”顾灼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低不可闻,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睡着了。
傅司简怜爱地亲了亲小姑娘的发顶,低低出声:“别再受伤了。”
声音散在山洞里,不知是说给谁听。
-
第二日,是顾灼先醒来的。
她睁开眼动了动身子才慢慢察觉到与昨夜睡着前不太一样。
顾灼抬头去瞧,从山洞门口照进来的阳光洒在傅司简半边脸上,下巴处的胡茬也比昨日更多了些,显得野性又风流。
她偷偷凑上去亲了一下,趁傅司简还没醒时。
嘶,有些刺人。
便听见上方戏谑含笑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和嘶哑:“夭夭,现在有力气了?”
他其实是比她醒得要早些的,看她还睡着便又闭上眼没惊动她。
谁知道能逮住小姑娘偷偷亲他,傅司简心情颇好。
“呃……”偷亲被发现这种事,还是让顾灼有些不好意思的。
听傅司简提起昨晚的事,顾灼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搭在她后腰的手臂拦住,又趴回身下人怀里,严丝合缝。
顾灼觉得自己胸口被压得有些疼。
此时,傅司简平躺在她解下来的那件脏兮兮的斗篷上,一手枕在脑后,顾灼毫不怀疑这一晚上估计都是他垫在她身下。
他必是舍不得让她睡在那般凉的地上的。
顾灼光明正大地又亲了一口傅司简的下巴,眨了两下眼睛回答他:“对啊,有力气了,我们可以——”
话还没说完,两人位置就掉了个个儿。
傅司简甚至还有功夫注意着她的腿,没叫她磕着碰着。
顾灼咽下还没说完的话,无声地看着在她上方的傅司简。
他的头发垂下来,落在她脖子上,钻入她衣领中,挠得她的心也跟着悸动。
顾灼就看着傅司简慢慢沉下来,离她越来越近,直至紧紧贴着她,将头埋进她侧颈。
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响起:“可以什么?”
顾灼觉得,傅司简的唇似乎就贴着她的脖颈,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比他的头发还让她觉得痒。
她咽了下口水,说道:“可以——下山。”
惹来傅司简一阵低笑,仿佛是笑她不自量力地在言语上耍他。
顾灼耍他可不是为了看他这种反应,气呼呼地抬起没受伤的腿踢了他一下。
呃,没踢到。
傅司简与她紧紧贴着,长腿分开在她腿的两侧压制着她,顾灼抬起来腿,只是让两人挨的更紧了些,什么都踢不到。
但还是惹得埋头在她侧颈的男人闷哼了一声,听上去有些淡淡的痛苦。
“顾夭夭!”
那声音恶狠狠地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顾灼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正想着这称呼倒是新鲜,从未有人这么叫她,脖子就被男人咬了一口。
其实,说“咬”也不太贴切,因为傅司简只轻轻用牙齿碾了下。
男人的唇从她颈窝处一点点向上,耳鬓厮磨,切切低语。
一阵酥麻从她耳后席卷全身,顾灼的手不由得抓住了身下的斗篷,偏偏傅司简还不放过她,又转移了阵地去亲吻她耳垂。
傅司简听到小姑娘轻软又可怜的声音:“傅司简……”
他离开小姑娘的耳垂,又流连在她的脖子上,肤如凝脂,冰肌玉骨,仿佛他稍微用些力气,就能弄出一些属于他的艳丽的红痕。
“还继续吗?”
顾灼听见这话,也不怕他。
今日她高热已退,脑子清楚得很,自然知道傅司简只是言语上吓唬她,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顾灼笃定得很,他哪舍得在这地方欺负她。
是以,她是想回答“继续啊”陪着傅司简卿卿我我的。
可是,她腰上被什么东西硌得难受,硬邦邦的。(审核,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个玉冠卡在这儿硌人
再继续下去,身上非得被硌出青紫印子不可。
“傅司简,你硌着我了。”
傅司简连忙支起身子,小姑娘的手已经摸了上来,按在他腰腹上一个鼓起的地方,疑惑问道:“这是什么呀?”(审核,是玉冠!!!
傅司简暗自长叹一口气,他都以为自己要在她面前出丑。
他一只手垫在小姑娘脑后,另一手撑着自己不压在她身上,腾不出手去拿,只好对她道:“你掏出来看看。”
顾灼将手伸进傅司简怀里,摸到了却拿不出来。
傅司简额头上的青筋都有些鼓起,怀疑这小姑娘是不是又在故意折磨他。
柔软纤细的手伸进里衣,稍有些冰凉的触感从他胸口滑至腰腹,指尖顺着沟壑和轮廓滑过每一块。
傅司简着实有些难熬,闭了闭眼道:“在外面那层。”
“哦。”
顾灼拿出手,低着头去找里衣和外面锦袍的缝隙,没注意傅司简的异样。
她可不是故意伸进他里衣的,方才那一番折腾,傅司简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复板正贴身,里衣锦袍一起向上挣出腰间玉带,鼓出一个不小的敞口。
她自然朝着敞口而去,谁料就是傅司简精.赤的身体。
傅司简此时双臂撑着自己,胸腹上摸起来硬邦邦的,顾灼只是想数数有几块,她可没有趁机占他便宜的意思。
终于找对位置,掏出硌得她不舒服的东西,原是那玉冠。
傅司简已经从她身上起来大马金刀地叉腿坐着,看起来恣意又不羁,只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
顾灼也起身,无比自然地靠在傅司简身上,把玩着这个功不可没的玉冠:“我不会压着它睡了一晚上吧?”
便听见傅司简毫无波澜的声音:“不会。”
她也觉得应该不会,刚醒过来时一点都没觉得有东西硌着她。
傅司简昨日怕她坐一晚上第二天醒来会腰酸背疼,就铺了那斗篷让两人有个躺的地方,又将她抱在身上免得她睡地上受凉。
担心她趴在他身上不舒服,他特意将怀中的东西都移到了衣服两侧。
方才折腾得动静不小,这才掉了下来挤在两人中间。
顾灼将东西放回他怀中,手却没舍得拿出来。
她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他:“傅司简,我手冷。”
傅司简是拒绝不了小姑娘这副模样的,伸手环住靠在他身上的温香软玉,另一只手隔着锦袍按住早已钻入他里衣的小手,无奈又温柔地在她耳边道:“那你乖一点,别乱动。”
第32章 害羞
傅司简的怀中确实很暖, 从顾灼的指尖一直暖到她四肢百骸。
两人便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在晨起的凉意中汲取交换着彼此的热度。
等洞口照进来的光线更亮堂了些,顾灼将手拿出来,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傅司简则是在一旁灭了火堆, 收拾了弓.弩和药,最重要的是——
他看向被小姑娘随意丢在地上的肚兜, 破碎而颇为引人遐想,字斟句酌地酝酿了一会儿, 严肃又带着几分踌躇道:“夭夭, 这个……你要不要收起来?”
顾灼正盯着那件铺在地上的斗篷在犯难,这几日的“尽忠职守”已经让它变得脏兮兮的, 湿冷的潮气早已浸透,穿着它不舒服却总比不穿要暖和那么一点。
宛如鸡肋, 弃之可惜。
听着傅司简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拿不准主意, 顾灼转过头疑惑地去看他。
她颇有些好奇,想不通这山洞里有什么东西能让傅司简不得不用这种纠结的语气来问她, 便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
瞧见那早已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肚兜,顾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都裁成这样了,也没什么收起来的必要了吧?
不过, 她还是可以理解傅司简的纠结的, 毕竟, 即使他知天文地理博古通今,也可能没见过女子的肚兜。
顾灼好心地解释道:“不用收, 它这样已经不能再穿了。”
说罢, 她弯腰去捡那件分外埋汰的斗篷, 便听见男人低低的声音响起:“我知道。”
闻言,顾灼拿斗篷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众多念头。
她原先倒是没想到这个,可傅司简这个年纪,很可能,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
那就意味着,他可能有妻,有妾,有外室,或是去过青楼……
每一种,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顾灼站起身来,笑得明媚又艳丽,偏偏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寒意和锐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