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鱼低头去看,随即默了一秒。
江瑶:【悯行哥,您一会跟江鱼鱼结束了,您下来一下呗,我跟您认真道个歉,您就别介意我今晚唐突上门了好不好?我保证,我这次就老老实实坐在客厅等您,绝对不会去偷听江鱼鱼叫/床。】
江鱼鱼:“……”
触及那条微信,江鱼鱼好似这才记起来忘记了什么,她眼风下意识错开手机,往江悯行西裤上瞥。
只一眼,江鱼鱼脸红心跳地迅速移开。
啊啊啊啊果然如所感知到的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江悯行注意到她那好奇的一眼,他眸色渐深,声却平缓低沉,道:“裙子很长,不会走光。”
江鱼鱼还没接上江悯行的思路,她满脑子还都是江悯行那个长相朦胧但可怖的弟弟,她讷讷道:“啊?”
“我去洗澡。”江悯行转身,“你自己在房间呆会。”
江鱼鱼思绪这时跟上了江悯行的思路,江悯行此刻去洗澡,其中一个原因应该是平复他的燥火,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给她安全感,不然她裙下空空,再跟他带一个房间,确实是很没安全感……
即便明知道品性端正的江悯行不会对她做什么,但还是会不自在,毕竟要是江悯行在,她肯定会叭叭地跟他找话题聊,然后就会面临一个尴尬地情况,她嘴上可能聊得火热,裙下却凉飕飕地往里灌着冷气。
目送着江悯行的身影消失在主卧的浴室门后,江鱼鱼立即放下手机,摸到空调遥控器调高了度数,温度再这么低下去,她屁股蛋都是冰的。
将温度调高后,江鱼鱼想着江悯行这一个冷水澡估计得洗大半个小时才能消退,她不敢去坐江悯行的床,坐去了卧室内的一组单人沙发上。
江鱼鱼的手机跟包包都在楼下玄关处放着,她没拿上来,她便用江悯行的手机看微博打发时间,还没找到微博APP的标识,一个电话通了进来。
备注显示是江瑶。
“……”这位堂妹是真的勇,明知道她堂哥正在进行楼上卧室跟“她”进行“生命大和谐”,竟然还敢勇到打电话过来。
江鱼鱼正要挂断时,屏幕顶端微信同时跳进来江瑶的一条微信。
江瑶:【悯行哥,你好了吗?能不能快点下来?只要您不要我写反省书也不告诉我爸,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果然江瑶还是个没开荤对那种事一点也不了解的小女孩,她跟江悯行才上楼不到五分钟吧,难不成她以为江悯行是个秒男?
江鱼鱼其实还是想挂断的,但莫名的,她想起自己因为江瑶的多事,大晚上本该好好发疯放松,结果却硬生生支棱起来继续扮演假女友的事,费心费力不说,还差点让她亵渎了江悯行,想到这,她不可避免地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单人沙发的靠背不高不低,江鱼鱼先是扭头,手趴在沙发的靠背,看向浴室门,明知道江悯行刚进去,估计还没打开冷水的花洒,但她还是不太放心,怕江悯行突然出来。
确保浴室门紧闭,她收回目光,继而手捏着嗓子清了清,随后,手下摁了电话的接听键。
江瑶娇俏的嗓音立即在话筒里响起,“喂?悯行哥!你好了吗!你快点下——”
江鱼鱼并不等她说完,便开始实施捉弄计划。
“嗯……啊嗯悯行……轻轻点……”
江鱼鱼在学习一件新事物有极强的天赋,江悯行手机上那份三十分钟的音频,她那天只在江悯行老宅卧室听了几分钟,她便能十分惟妙惟肖地模仿起那种时刻的女性嗓音。
喘不上气的柔媚嗓音,比音频里更胜一筹,听的人骨头都能酥掉。
江瑶果然沉默了,随之而来是一声不用话筒都能听见从一楼客厅传来的尖叫声,“啊——”
电话倏地被江瑶挂断,江鱼鱼听着盲音,微微笑了一下。
让江瑶老是疑神疑鬼,要不是她老是多事,江鱼鱼的工作量都能大大地减少。
越想越开心,江鱼鱼唇角正要大幅度扬起,却听见有人喊她名字,低沉地不能再低得悦耳嗓音,“江鱼鱼。”
“嗯?”谁喊她?这个时候谁喊她?
江鱼鱼茫然地四处查看,却在扭头时,瞥见浴室门口扶着浴室门把手的江悯行,他衬衣脱掉了,下身围着一件白色浴巾,露着劲瘦的窄腰和一段白生生腹肌的腰腹。
“……”
她刚才给江瑶听的那几句像模像样的浪荡声,全让江悯行听了个完全?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江悯行一定是刚出浴室。
一定是这样!!!
江鱼鱼试图说点话让自己放轻松,却见江悯行眸底漆黑瞧着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刚才是在……自娱自乐?”
“……”他听见了......他从头到尾全都听见了!她叫/床就叫/床了,偏偏她还加了江悯行的名字,他不会以为她躺在沙发上意/淫他吧?
江鱼鱼脸色大臊,她竭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说:“咳咳……江老师,我是在……练习练习,怕以后您堂妹再偷听,您找不到音频资源,我好方便人工顶上。”
江悯行出了浴室,朝她这边走。
江鱼鱼眼下见不得他那么靠近,他还没洗冷水澡,还没冷静下去。
她把自己缩在单人沙发上,屈腿抱着双膝,磕巴了下,“您……您有事吗?不不不洗澡了吗?”
“刚想起要给同事发一份邮件。”江悯行伸手朝她,面上好似对她刚才的“练习”一事没什么反应,“手机给我用下。” 江鱼鱼大气不敢出,双手把手机递了上去,“给您。”
江悯行站在沙发背后,半垂着漆黑的眸,长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发送过去邮件后,他退出邮箱,点开一个黑色软件,重新递了回去。
“好了。”
江鱼鱼依旧双手恭敬接过手机,却见手机页面上是一个黑色录音软件,她下意识问道:“您要用录音吗?”
“你用。”
江鱼鱼还没反应过来,“啊?”
“不是怕我手机上那份三十分钟的音频消失不见?”江悯行垂眸看她,头顶的灯光垂射下来,鼻梁在他俊美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高耸的阴影,他道:“你刚才叫的很好,不用练习了,直接录下来就好,不用担心它丢失,保存后它会自动在我账户里备份,永久不会消失。”
第20章
江悯行进了浴室, 独留下江鱼鱼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跟录音软件大眼瞪小眼。
片刻,江鱼鱼面红耳赤着把手机猛地一扔,扔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她才不录呢!
打死她也不敢在江悯行的手机里留着她的娇/喘, 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无比尴尬。
浴室有朦朦胧胧的水声传来,江鱼鱼坐直上身扒着沙发靠背看了眼浴室方向,她又微微拧了眉, 面色纠结。
一会,她从沙发上下来,走到床边,弯腰拿起刚扔过来的手机,英勇就义般的神色。
还是录一段吧, 毕竟江悯行都吩咐了, 他可是给她两千万和两部IP的大佬, 她还要靠他结交他那位开传媒公司的好友陈正, 他的话她听一听准没错。
再者,万一以后江瑶还不死心,再来偷听, 录音兴许真的能发挥作用。
“啊啊啊啊——”想到自己要正儿八经地录一段娇/喘, 不同于刚才捉弄江瑶的两句,她整个人都宛如火烤,烧的她脚心手心都如起了燎泡,脚站不稳往床上跌, 手拿不稳手机掉在了床上。
江鱼鱼跌到床上就没起来, 在江悯行床上左右翻滚低声尖叫缓解一会要录音的尴尬。
她来回翻滚两三趟, 心情稍稍放松一些, 便坐起了身。
盘腿坐在大床中央,伸手捞过一只靠枕压在腿上, 江鱼鱼再次摸起手机,打开录音软件,十分缓慢地将手指摁向开始键……
江鱼鱼不薄不厚的脸皮支撑她录了三分钟,就这三分钟都像是花了她全身力气,她咬着唇红着腮,准备再哼最后一声就结束。 “嗯……啊——”
浴室门却在这时“啪嗒”一声开了,江鱼鱼录得勉强算得上投入,她没听见门声,但是大床斜对着浴室门,江悯行一出现在浴室门,她一抬眼便扫见了。
四目相对的时候,江鱼鱼嘴里缠绵失力地“啊”字尾音还没落下,她吓得把手机一扔,脸往膝盖上的靠枕埋,尾音登时拔高,本该是娇软无力的一声“啊”硬生生转变成了尖叫声。
江悯行走到大床边,弯腰捡起落在床尾的手机,录音软件还在继续录音,时长快要四分钟,他摁了暂停键,点击保存后,把手机握在手中,垂眸看了眼只留着他一对粉色耳朵的江鱼鱼,随后进了衣帽间。
江鱼鱼听见他脚步声消失在卧室,也没从靠枕头抬起头,她脸贴着靠枕,颊上血红,啊啊啊啊真的很羞耻啊,这跟当面喘给他听有什么区别啊啊啊啊。
“就当做无事发生,反正他刚才已经听过一次了,再听一次,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不会对她的叫有任何兴趣。”江鱼鱼自言自语自我安慰道。
她搁下靠枕,从江悯行的大床上下来。
看着被她翻滚弄得凌乱的床被,江鱼鱼动手想给他扯平铺好时,江悯行换了身家居服出来。
湿漉漉的短发垂在额前,遮不住那双漆黑的眸,他掀眸瞧过来,看给他铺床的江鱼鱼。
江鱼鱼察觉到江悯行的视线,略微窘迫地道:“……不好意思,江老师,我刚才把您的床弄得太乱了,我这就给您铺好。”
江悯行说:“没事,不用铺,一会还要睡。”
“哦。”
江鱼鱼也没那么想做家务,听江悯行这么一说,立即把手上的被子给扔了,乱就乱了,反正江悯行说他一会就睡了。
手上没什么要忙的事,江鱼鱼站在床这边,江悯行站在床那边,窗外霓虹灯远远闪烁,已经快要深夜,两人这模样倒像是要上一张床睡觉的小夫妻。
“……”
江鱼鱼慢吞吞往一边挪,远离床边,打破小夫妻的既视感,她边挪边问:“江老师,您洗澡这么快?”
也不知道那里冷没冷静……江鱼鱼本想偷摸再去瞥一眼,转瞬又强迫让自己视线平直,一直偷看自己大学老师那里,怎么想都像是猥琐女行径。
江悯行看着江鱼鱼视线本想下移结果中途又收回了视线,嘴唇轻轻翕动,好似在自言自语嘀咕什么,他眸深着,声线淡:“冲了一遍热水,用不了多久。”
原来是没有洗冷水澡,也没……用手解决啊,那指定还是撑着。
江鱼鱼更不敢再看了,她还要再找些话题聊一聊,免得尴尬,却听江悯行道:“江瑶走了,可以出去了。”
“!”这对江鱼鱼来说,简直就是如释重负,不用再找话题,也不用裙下空空跟裤子被撑的江悯行的呆一间房。
“江老师,那我回房间睡觉了!再见!祝您今晚好梦!!!”
江鱼鱼喜形于色,立即往卧室门口飞奔。
江悯行在身后看着江鱼鱼轻巧迅速的步伐和她伸手去开门留给他的窈窕后背,他没说话,只是拇指点开了录音软件,看着三分半钟的文件,慢条斯理道:“也祝你今晚好梦。”
江鱼鱼没听见江悯行的话,她走得飞快,像是逃窜一般,出了卧室,往右一拐,便推门进了自己还没住过的房间。
她对新房间没任何不适应,一进去,便把自己扔到了铺着淡粉色床被的大床上。
躺了一会,江鱼鱼起身拿了睡衣出卧室进了二楼的客卫,脱下裙子洗澡时,江鱼鱼才想起自己的内裤还在楼下客厅的地板上,她进了花洒下,仰着头让水沾湿面颊,想着一会洗完澡再去拿也来得及。
江鱼鱼洗澡很精细,外加她的护肤套装都在这间客卫里,洗完澡又仔细呵护完每一寸肌肤用了快四十分钟,之后,她套上真丝睡裙,揉着蓬松柔软的半干长发出了浴室。
她没回房间,慢悠悠地到了一楼客厅。
脚步刚踩完最后一阶台阶,正要往落地窗那边走,结果却迎面碰见了江悯行。
他身上是另一套深色家居服,跟半个小时前江鱼鱼看他穿的那套不一样,江鱼鱼不知道他是不是弄脏了原来那套才换了新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她没多想,随口打招呼道:
“江老师您还没睡——”
“睡”字的音都没发全,江鱼鱼瞥见江悯行手上拎的东西,她话头戛然而止,脸瞬间红了起来。
江悯行一手拎着她方才丢地板上的皮带,一手拎着她方才脱下扔在窗帘下的那条纯白内裤——
他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能将那片单薄布料拢在手心,但是他并不是握在掌心,那内裤反倒是挂在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上——
江悯行见她呆滞在原地,目光惊疑地盯着他的手,他好似不觉得这有什么,无波无澜地道:“我帮你丢进脏衣篓。”
江鱼鱼受不了自己看到的画面,她想都不敢想,让江悯行摸到她的内裤,还让他帮忙拿着丢进脏衣篓……她耳朵尖都红了,一言不发,直接两步跳过去,想要从江悯行手里拿走她穿过的内裤,结果谁知那内裤松紧处挂在了江悯行的指尖,她一时没扯走,反倒还从她手里脱手,一团小小布料弹了弹,再度弹回了江悯行的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