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果酒瓶子放在了汤池旁的木盘上,自己飞快换好了更衣室里新的没拆封的比基尼,又去敲江鱼鱼更衣室的门,“江鱼鱼你好了吗!!!怎么这么慢!!”
江鱼鱼门打开,睨了江瑶干瘪的胸,毫不留情嘲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的胸一样瘪瘪的,拿起一件比基尼就能套进去是吧?”
江瑶先是被江鱼鱼身上的衣服震惊,竟然还有用白色布条当做抹胸的?就那么几道缠在胸上,也不怕掉下来,随即反应过来江鱼鱼的话,她低头看自己平平无奇飞机场,又去看江鱼鱼波涛汹涌的两团,无语片刻,“江鱼鱼,你人这么瘦,胸怎么那么大?你是不是隆胸了?”
江鱼鱼:“这么软这么弹,你都能以为是科技,你的眼睛捐了去吧。”
“……”江瑶:“江鱼鱼你嘴巴真恶毒,悯行哥那么正经的人怎么能喜欢你?”
这处没江悯行,江鱼鱼很放飞自我,“靠这里博得他喜欢,你还不明白?”
江瑶看她又炫耀她的胸,脸超级红,低喊:“啊啊啊啊啊啊江鱼鱼你不知羞!!!”
江鱼鱼边走边笑嘻嘻应道:“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你堂哥就喜欢我这种不知羞耻的。”
“……”江瑶瞧着江鱼鱼身上几根用来裹胸的白色布条,她深呼吸几口气,不要跟她吵架,一会把她灌醉问出她跟悯行哥的真正关系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江鱼鱼走到汤池边,注意到几瓶果酒,她没放在心上,她酒量很好,江瑶那种小学鸡一样的还想灌醉她,门都没有。
她顺着汤池的阶梯下去,把自己锁骨以下全都泡进汤池里,后背贴着汤池的墙壁,舒服地舒了口气。
江瑶跟着进了汤池,为了灌酒,她离江鱼鱼很近,她双手趴着汤池边沿,倒了一杯酒,给江鱼鱼,“喝点泡泡更舒服。”
江鱼鱼睁开一只眼瞥她,不点破她的那点小心思,转过身跟江瑶一样趴在汤池边,接过她那杯酒仰头喝了个干净。
江瑶跟着喝了一杯,又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江鱼鱼,江鱼鱼道:“你想灌醉我?”
江瑶:“怎么了?你害怕你酒后吐真言?”
江鱼鱼:“我怕你?来!”她倒要把江瑶这个小学鸡灌倒然后把她拖上岸摆弄她给她拍丑照,让她醒来追悔莫及!
江鱼鱼此时此刻完全忘记了人不可貌相以及大意失荆州两句话的含义,二十分钟后,江鱼鱼喝晕在汤池边,眼前出现了江瑶的重影,她竭力仰起头,晃了晃脑袋,晕乎乎道:“你别晃!”
江瑶看她泛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心下一喜,知道她醉了,正要问她跟江悯行做了什么交易时,就见江鱼鱼突然面色痛苦,呼吸急促,整个人在汤池里抽搐了两下,江瑶吓一跳,忙道:“怎么了?你怎么了?江鱼鱼!”
江鱼鱼说不上来话,额头出了一片热汗,面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像是很痛苦,汤池的水面也因为江鱼鱼的蹬腿,水花晃动的厉害,江瑶真的吓一跳,想去抱江鱼鱼,又怕江鱼鱼猝死在她怀里,她会有终身阴影,手忙脚乱间,江瑶想到江悯行,立即三两步上了汤池边,拿了手机,给江悯行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江瑶大喊大叫起来,“悯行哥!你快点过来!江鱼鱼她快要死了!!!”
不过两分钟,江悯行大步进了江瑶江鱼鱼所在的小院,江瑶正披着浴巾蹲在池边,两只手小心翼翼拽着江鱼鱼的手臂,怕她人滑进汤池呛了水,见了江悯行,忙喊:“悯行哥,她的腿一直在水下乱蹬,不知道是不是癫痫发作了呜呜呜好可怕。”
江悯行来的匆忙,只在身下围了浴巾,上身什么都没穿,他听江瑶形容完,看了眼汤池边的空酒瓶,又看了眼江鱼鱼紧闭着眼锁着眉,一脸痛苦的模样,大概知道她怎么一回事了。
他面色缓了缓,下了汤池,在水下抱住江鱼鱼的腰,看向江瑶攥着江鱼鱼手腕的手,上面已经被江瑶勒出了一道红痕,他道:“阿瑶你可以松开了,她没什么大事。”
“真的吗?”江瑶心有余悸地缓慢松开了手。
江鱼鱼头晕的不行,又恰逢小腿抽筋,筋脉撕扯着她的神经一样,她脚踩不稳汤池地面,双手又因为醉酒头晕扒不住汤池边,刚才有人抓住她手臂,她还不用费力,眼下那人松了手,她怕自己跌进汤池被淹死,她忙不迭抱住了唯一能让她感觉到安全感的温热身体。
那局身体也给足了她安全感,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搂住她的腰,让她脑袋稳稳浮在水面,没了窒息的威胁感,江鱼鱼攀着那人的肩膀,拧着眉呜咽着低喊,“好疼……小腿好疼呜呜呜……”
江瑶眼瞧着她一松开江鱼鱼,江鱼鱼就紧巴巴贴向了她堂哥,柔软两团就挨着她堂哥的身体,两条雪白手臂还紧攀着她堂哥的肩膀,撒娇似得呜咽着,她一头黑线,又无语又羞到不敢看,尴尬地站起身。
江悯行任由江鱼鱼攀着他在他身上寻找安全感,他另只手在水下摸到江鱼鱼不敢蜷起又不敢伸直的小腿,拇指跟食指分开揉摁着抽筋的位置,他抬头看向江瑶,“去服务台拿几瓶电解质水。”
江瑶正恨不得离开这地方,她脸有点红地“哦”了声,立即抬脚往外走。
江悯行道:“你自己也喝点。”
“知道了悯行哥!!”
院门一关,江悯行干脆把江鱼鱼抱起放在了汤池旁,让她抽筋的小腿放在汤池中,谁知道,江鱼鱼喝得太醉,上半身软趴趴地一直坐不稳,东倒西歪,眼瞧着就要一头磕到一旁的石头上,江悯行干脆拽着江鱼鱼的小腿,又将她拖进了汤池中。
一进汤池,江鱼鱼晕乎着没有安全感地就攀住了他的肩膀,江悯行任由她攀着,一只手仍旧给她按摩着小腿筋脉,听着她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他低头看脸放在他颈窝的江鱼鱼,问:“小腿还疼吗?”
江鱼鱼湿漉漉的颊发贴着细腻雪白的脸蛋,她闭着眼,瘪着嘴,含糊地喊:“疼……还疼呜呜呜……”
江悯行又耐心地温柔地帮她继续按摩小腿。
好一会,颈间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他收了手,托着江鱼鱼的屁股,一手帮她把脸上的碎发拨到耳后,他黑眸看着怀里喝醉后特别安静的江鱼鱼问,“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江鱼鱼迷糊糊睁开眼睛,桃花眼被酒水侵地乌黑,虽然乌黑但并非清醒,瞳孔都是虚散的,明显神志不清,她噘着嘴告状道:“江瑶灌我的,江老师,她还是觉得我跟您有什么交易,哼!她脑子有时候好笨有时候又好聪明哦。”
江悯行听着她醉酒后的撒娇腔调,是跟清醒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此刻特别娇憨,仿佛入世未深但又什么都懂的可爱宝宝,但她身体不是,他眸色深了点,手抚着江鱼鱼的后脑勺,哄人似得安抚道:“一会我去教育教育她。”
江鱼鱼乖乖点头,笑地弯眸,“江老师,您真好!!!”
随即想到什么,江鱼鱼又噘了嘴,捧着江悯行的脸,忧愁地说:“可是我一点也不好,江老师,我欺骗了您呜呜呜。”
江悯行逗人玩似得跟一个酒鬼对话,声缓慢又低沉,“骗我什么了?”
江鱼鱼瘪着嘴,“我没有告诉您,我其实是您的学生,您还教过我一年专业课呜呜呜我是个大骗子,为了拿您的钱欺骗您,我一点也不好呜呜呜。”
“你很好。”江悯行:“我的钱可以都给你,你就不算为了钱欺骗我,别哭了。”
江鱼鱼醉酒的脑袋天马行空,她接不了江悯行的话,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江老师,您真的好帅,我上您的课,我经常听见有女生说您的继而好大好喜欢,也有女生说您的手指好长好喜欢,还有女生说您的嘴巴薄薄的好性感好想亲……”
江鱼鱼说到这,醉酒后雾蒙蒙的桃花眼潋滟多水,她两只手捧起了江悯行的脸,专注又认真地盯着江悯行的嘴巴,舔了下唇,说:“我也好想亲哦,江老师,你的嘴巴看起来好好亲。”
她仰头盯着他的眼睛,祈求的眼神,“呜呜呜江老师,我可以亲吗呜呜呜,好想吃你的嘴巴呜呜呜。”
江悯行眸瞬间幽深,他看着贴着自己身体脸颊晕红一脸娇态的江鱼鱼撒娇,不为所动,“不可以亲,江鱼鱼。”
江鱼鱼却呜咽哭起来,“为什么不可以亲……你是觉得不公平吗呜呜呜那你让我亲,我让你摸摸好了好不好呜呜呜……”
江悯行喉结轻轻滑动,他垂眸看着布料单薄明显软的过分的江鱼鱼,抱着江鱼鱼走了一步,让她后背挨着汤池墙壁,他微哑了声,问:“为什么想亲,江鱼鱼?”
江鱼鱼转瞬又甜甜笑起来,她两条小腿在浴池下乱晃,敲打着水花,她玩开心了,双腿便缠住了江悯行的腰身,双臂抱住江悯行的脖子,扑闪着酒后越发闪亮黑润的桃花眼,她道:“亲过……好舒服……好喜欢江老师的亲亲……”
江悯行察觉到她湿漉漉的小腿交缠在自己腰后,浴巾够不到的位置,两人的肌肤相贴,亲密无间,他情潮涌动,看向江鱼鱼,看她红润的脸蛋迷蒙的双眼,哑声问:“还想亲吗?”
江鱼鱼收紧脖子,笑眯着眼,酒气浓郁的嘴巴一张一合,不改初心,娇气道:“想亲江老师……”
江悯行微微勾头,额头抵着江鱼鱼的额,他黑眸瞧着她迷离不能聚焦的桃花眼,薄唇微微张开,露出一条够她舌尖钻进去的缝隙,靡靡低语道:
“自己亲上来,江鱼鱼。”
第28章
江瑶怀里抱了三瓶电解质水, 往汤池小院跑的时候,快要走到,又猛然停下脚步,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鱼鱼没有生命危险的话,她堂哥跟江鱼鱼一定会在那种春水浮动的浴池里面这样那样的!
她干脆不动了, 抱着水找了院子外面的椅子坐着等。
三十分钟左右,小院的门被脚踢开,江瑶立即凝神看过去,就见江悯行打横抱着江鱼鱼大步走了出来。
温泉馆设立的路灯光线不太亮,晕黄一片。
江鱼鱼身上搭着一件纯白浴巾, 脸靠在江悯行肩上, 闭眸睡的香甜, 因为醉酒脸上眼尾都是一圈圈迤逦的潮红。
江悯行没看见她, 大步朝温泉馆的出口走去,江瑶见状,忙起身跟上去, 喊人:“悯行哥, 江鱼鱼没事了吧?”
“没事,你把她的衣服东西拿上,回酒店了。”
“哦。”江瑶多看了眼江悯行,总觉得她堂哥跟刚才不太一样, 漆黑眉眼比进温泉馆时要舒缓许多, 更显精神气爽了些, 难不成两人在里面真那什么一回, 江瑶想到那种画面,脸通红无比, 忙摇摇头把画面抛之脑后,小跑回了小院,将她跟江鱼鱼的衣服和手机抱起来,自己披着浴衣小跑着跟上了江悯行的步子。
到了酒店,江瑶看着江悯行将江鱼鱼放进被子里,她心虚地道一句,“悯行哥,我可不是硬要灌她酒,是她自我感觉良好要跟我拼酒才喝醉的!”
江悯行回头瞥她一眼,走到玄关处拿了睡袍披上,边系睡袍带子边道:“你往果酒里兑了白酒?”
“……”江瑶极其含糊,“……嗯……应该是工作人员不小心兑的吧?”
“实话。”江悯行看着她。
“……行行行,就是我让工作人员兑的白酒!”江瑶有点害怕江悯行这么看着她,破罐子破摔承认了,“但是泡泡温泉喝点酒也有助于活血,这没什么不好的!我又不知道她会突然脚抽筋。”
江悯行看着她不说话。
江瑶不能忍受江悯行因为江鱼鱼的这点事情凶她,江瑶率先撒起泼来,“我不管,我反正没有害她的心思,悯行哥你要因为这是去跟我爸说,我现在就在这哭给你看呜呜呜——”
江鱼鱼像是被吵到,在床被下翻了个身。
江悯行道:“行了,回去洗个澡多喝点水睡觉去吧。”
江瑶揉着一只眼睛,问:“那悯行哥你不能跟我爸告状。”
“嗯。”
江瑶得了好转身就走,快到门口,江瑶又道,“悯行哥,你给江鱼鱼冲个澡让她再睡,不然她睡得不舒服。”
江悯行说:“把门带上。”
江瑶带上门走了,江悯行进浴室冲个澡,出来时手上拿了干净的湿毛巾,给江鱼鱼擦了脸颊手臂和小腿,衣物遮盖的地方他没动,调低了空调的温度,又把被子给江鱼鱼盖好,江悯行去了沙发那边睡觉。
江鱼鱼一早醒来,只觉头疼至极,她平躺着闭着眼抬着手用手腕内部捶了捶太阳穴,才慢吞吞起了身。
刚坐起来,视线就跟出浴室的江悯行撞了个正着,江鱼鱼扬起精神打招呼,“早上好,江老师。”
江悯行刚洗澡过,黑发湿润低垂,遮不住一双浓墨黑的眸,他“嗯”了声,掀眸瞧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一点头疼。”江鱼鱼又用手腕锤了下脑袋,恼着,“粗心大意了!”
江悯行走到沙发旁坐下,茶几上放了一杯温水和蜂蜜,他长指捏着蜂蜜瓶用长勺挖出来一勺,放进玻璃杯搅了下,“嗯?”
江鱼鱼:“我昨天以为那六瓶果酒喝不倒我!谁知道我酒量竟然倒退了?!!!”
“没有倒退,江瑶在果酒里兑了白酒。”江悯行端着那杯蜂蜜水走到床侧,递给江鱼鱼,“喝完。”
“哼!我就说嘛!六瓶果酒怎么能弄倒我!”江鱼鱼捧着杯子喝完了江悯行递过来的一杯蜂蜜水,她把玻璃杯递过去,仰头看江悯行的眼神突然带了点试探,“江老师,昨晚谁把我抱回来的?”
江悯行单手捏着玻璃杯的杯口,瞧她一眼,“我。”
江鱼鱼试探着又问:“我没有发酒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