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周逸泽穿着白大褂真的有说不上的禁欲,发型经过整日的劳累乱了几分,高鼻梁薄嘴唇莫名给人营造了疏离感,再加上白大褂胸前的个人名牌,还真的会给人一种安全感。
估计这个安全感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得到吧。
原本的她不是个制服控,她想她可以立刻马上转为制服控了,尤其是那纤细的手抚摸着钢笔,使人容易想入非非。
好吧,这个想入非非也只有她。
目光死死锁在自家未来丈夫身上,她察觉到失了态,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另一只手抓着斜挎包走了上去,坐在了椅子上。
周逸泽压了压皱起的眉头,抽屉里拿出一瓶维他奶,拆开吸管戳破表层,递了上去,笑道:“那么爱看我穿白大褂,我就偷偷带回家好不好?”
虽然很想要周逸泽在家时时刻刻穿上,但是医院的规矩她还是了解一些的,晃了晃手,故作镇定道:“也没什么好看的,小红红里的帅哥更好看。”
小红红是一个社交平台,里面有着很多肌肉男在诱惑她,所以她才觉得看不到的才是朦胧美。
却想不到好好的一支钢笔有了被掰断的趋势,她顿时一慌,小心翼翼的看着周逸泽,只见周逸泽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是不断的压着钢笔。
以她多年的购物经验来判断,这支钢笔的价格不便宜,悄悄的小手覆盖周逸泽的手,虽说没完全覆盖到完,但也能传递彼此的温度。
在着即将迎春的天日里,无论室内还是室外的凉意都未曾退散,原本冷冷小手瞬间有了温度,这感觉还挺好的。
取出快被掰断的钢笔,姜绥观察着钢笔的牌子,有些肉疼的取了点衣角擦了擦钢笔,还呼出一口气,来保证钢笔完好无损。
周逸泽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却要佯装微微的愠怒,扼住姜绥的手腕,眉尾一挑,意味深长问着:“哦?那我的绥绥是觉得小红红的帅哥好看,还是我?”
姜绥握着钢笔稍作怔愣,古怪扫了周逸泽好几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掏出手机给周逸泽看看小红红里的帅哥,个个健身有料。
而且还都是年下的小弟弟,别提有多么可口了。
往下滑了十几秒,她突然反应过来周遭的气温陡然下降,犹如大雪纷飞的寒冬,令她不由缩了缩脖子,一副认错的表情看着周逸泽。
周逸泽淡淡看了好几眼屏幕中的肌肉男,默默拧开了几个衬衫纽扣,一大片性感的肌肉展现出来,差点没让她流口水。
然后他很认真的拉过姜绥的手搭在腹部上,姜绥就没客气的乱抓,搞得他不由咽了口水,腹肌有些痒痒的,下腹充血的很快。
“我比视频还多两块,所以老婆,看我就好了,行吗?”周逸泽止住姜绥还想前进的手,哑声道:“等结婚后,让你摸个够。”
说起结婚的事情,姜绥忽然想到了什么,收回温温热热的手掌,傲娇抬起头,双手抱臂道:“你偷户口本了么?”
周逸泽不知从何掏出了户口本,姜绥一个激动就想向前抓着,怎知距离霎时靠得太近,周逸泽一把抓着她的腰,狠狠的惩罚她一顿。
当让这个惩罚不是带颜色的,只是用力掐了掐她的腰而已。
姜绥怕痒,憋笑半响,捧着周逸泽的脸,想起孕妇的事情,斟酌许久道:“要不,领证的事情我们拖到七年后?”
七年之痒要是能度过,那就结婚,不行就散伙。
周逸泽的表情逐渐转阴沉,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不行,七年后我们都接近四十岁了,那我岂不是要禁一辈子的欲么。”
要知道周逸泽只尝过一次腥,失忆后与林媛在一起根本没有那种情欲,只有在姜绥面前才会爆发,只可惜他一直再忍,想要忍到结婚。
身为妇产科医生,也能知道憋太久很容易憋坏的,尤其是美人在怀,他已经在很努力的做好人了。
既然说好的要张口说实话,姜绥握着手机踟蹰良久,缓缓说出刚才孕妇的事情,也顺便说出自己所担忧的事情。
周逸泽很有耐心的听完,把姜绥拖进自己的怀里,“不会的,如果我那样做,我就自宫,让你不怕我偷吃。”
姜绥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宫的话会从男人嘴里说出,有些震惊和难以置信,但也很快释怀,因为这就是周逸泽的性格。
诊室的门敲了敲,一名男护士抱着一箱的维他奶进入诊室,鞠躬朝着姜绥喊了句“嫂子好”,就把维他奶放到一旁,还递了个奇奇怪怪的眼神。
至于这个眼神怎么个奇怪,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男护士不怀好意。
但是她也被这声“嫂子好”羞的脖子发红,连忙看向周逸泽,还佯装无事的吹起口哨,只是她不会吹口哨,听起来像是落魄惨败的鸟。
等男护士关上门,姜绥到维他奶面前蹲下,意外看到箱子上的羞耻套套,脸红心跳的狠狠等着周逸泽,控诉道:“你看看你的男护士,送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周逸泽没有太大的反应,“嗯,我们都快领证了,这东西本就不需要。你放着,我明天还给他。”
姜绥没好气剜了周逸泽一眼,然后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了,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咕噜’的饥饿声音,惹得她又羞又臊的。
周逸泽拾掇桌面上的东西准备下班,站起身抖了抖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致葡萄口味的棒棒糖,拆开包装,喂到姜绥唇边。
紧接着,他与男护士交代了一些事项,就携着姜绥离开了。
以前的他只要工作,现在的他只要绥绥。
临近春节的气氛多了份喜庆,街边挂着无数盏灯笼,红彤彤的仿佛小红本,看得周逸泽罕见的碎碎念,问着什么时候要领证。
领证随时都可以领,她也不急。
最后周逸泽看着黄历挑了个绝佳的好日子,就在除夕的前五天,也就是说距离领证还有五天,搞得姜绥紧张了起来。
人生中第一次领证可不能太随便,她邀请领过证的何以萱来替她挑选衣服,于文文为了看热闹也来了,309的人聚在了一起。
衣柜里的衣服不少,多数都是浅色系的衣服,何以萱挑了许久才挖出了一件较为端庄的白色连衣裙,看着褶皱陷入了沉思。
这连衣裙估计也有好几年没穿了吧……
于文文打量着连衣裙颇为好笑,在某宝上搜了适合领证穿的连衣裙,“小萱萱你来看看,买件新的不香么。”
连衣裙很快就被晾在了一边,何以萱走近看着手机上的商品,托腮沉吟许久,“这件不太好看,小绥的脖子长,就选个能露肤色的吧。”
姜绥摸了摸天鹅颈,却没觉得有多长,蹙眉看着深v的连衣裙,顿时脸色都不好了,委婉道:“宝贝们,逸泽很可能就不会让我出门了。”
根据对周逸泽的了解,虽然周逸泽会尊重她的穿搭,但是那表情明晃晃的写着‘我不愿意’四个大字。
反正某宝有非常多的衣服款式,这件不行就下一件,总能挑到合适自己的。所以她们三人偶在床上刷着某宝,时不时让人来瞧一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们才找到一件满意的连衣裙。
这连衣裙贵是贵了些,但好歹也是个大牌子,能穿好久的。
下单的时候,何以萱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一颗草莓糖果,转头问:“你们和他爸爸怎么样了?”
一提到周路就有一股憋不出的气,只能自己郁闷的消化。姜绥抿了抿嘴,语气相当的无奈,“也就那样,但是机场袭击的事件,铁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承认也无济于事,你嫁进去肯定会受委屈的。”何以萱噌了一下做起来,“啧,我要是作者,肯定把你的故事写进去小说里面。”
姜绥也很头疼有关周路的一切,床边的腿摇了摇,“大哥和他在找证据了,还记得我那表哥么,他们想从这里下手。”
毕竟陈嘉尔对于他们来说挺好入手的,给一棵枣再给一巴掌,准能把周路的事情吐出来。不过也可能周路是上级人,根本接触不到陈嘉尔这类型的小透明。
“即便他进去了,他妈妈呢,也不好应付吧。”于文文问。
“确实,不过我们两人是到外头住,又不是和他妈妈住,何须担心呢。”
自古以来婆婆看待儿媳妇都会斤斤计较,还好她的周逸泽不是妈宝男,会为了她到她娘家对面住,可是这样就显得她是妈宝女了。
姜绥吐出一口浊气,隐隐期待领证的日子了。
第88章 88 工作
领着的日子悄然无声来临,柜子上的闹钟响的没完没了,姜绥便被吵醒,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女儿就窝在她旁边,倦着身子睡着。
闹钟向来都是越响越烦人,她盖上被子捂着耳朵,试图把铃声给屏蔽,但忍无可忍了三分钟,渗入进骨髓里的烦躁逐渐攀升,她扯了扯女儿的尾巴,女儿瞬间浑身炸毛,动作敏捷的跳上柜子,伸出前掌拍下闹钟。
回响在空中厌人的声音消失了,整个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她展开眉头,大拇指伸出被子,朝着女儿比了个赞。
不多时,房门没有预兆的被推开,姜绥翻了个身,双膝夹着长形抱枕,微微睁开眼睛,房间的视线却是一片灰蒙蒙的,只能看见男人笔直的西裤在走动,样子什么的根本看不见。
很快男人就走到她面前,端着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床边顿时凹陷下去,男人就坐在她旁边,弯腰俯身亲可亲她耳垂。
“绥绥,四点了,该起床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姜绥却习以为常的躲进被子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双眸留在外面,语气不自觉带着撒娇,“天都还没亮呢,民政局也没那么早开。”
听到细微的‘哐当’一声,她掀开了小小的缝隙,见是小米粥放在桌边,周逸泽捏了捏她耳垂,掀开温暖舒适的被子,没好气的笑了笑。
估计是看周逸泽没有任何的动静,姜绥心安理得继续睡,只不过岁岁不知何时跃到了床上,舌头舔了舔她脸颊,似乎很热情。
好端端酝酿好补觉的姜绥一下清醒了不少,楞楞看着灰沉沉的天花板,在看向周逸泽,满眼的投诉都溢了出来。
或许别人不清楚姜绥的意思,但周逸泽却十分的清楚,于是他扼住岁岁命运的脖子,然后顺便抓着女儿的狗脖,扔到了门外。
没了小狗小猫的骚扰,姜绥再怎么酝酿都没了睡意,只能狠狠瞪了周逸泽一眼,撑起上半身,拍了拍隔壁的空位,邀请似的嗓音黏糊:“一起睡觉吧。”
周逸泽一动不动的作者,捏着姜绥的鼻子,直到姜绥不能呼吸才松开,语气十分的无奈:“早点去排队,我们就能第一个领证。”
话很有道理,但是姜绥抓着整头抱在怀里,还是选择赖在床上。那么早去,怕是会被冻死在换季的天,想了想还是免了吧。
熹微的天还没开启,便有撕心裂肺的猫叫狗叫声响起,听声音都能知道,那爪子用力的刮着门,似乎在预警些什么。
放在平日这两只小动物是不会这样的,姜绥也提了警惕心,与周逸泽对视了好几秒钟,再爬起来走到窗户边,俯视往下,有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限量版停在他们家门口,车里的人始终不下来。
至于谁会一大早停在他们家们口,姜绥想全M市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周逸泽也走了过来,单手搂着她的腰,稍作用力就把她搂进怀里,周身的空气瞬间冷却,她不由打了个冷颤,心里在怪罪制冷机。
“我爸的车。”周逸泽拉上窗帘,揉了揉直跳的太阳穴,本来极好的心情变成了糟心,“不用管他,等会儿我让大哥来就行。”
也真是难为一位老人家了,为了阻止他们领证还起了个大早,根据老人家的性格,肯定会提前梳妆打扮,也就是说老人家得两三点起床。
不可说,姜绥还是觉得佩服的,毕竟她爱赖床,也很喜欢算到时间刚刚好才起床,能多睡一会儿就是一会儿,绝不浪费时间。
以至于周逸泽每天都要承担早饭的任务,也学会看菜谱添了多样化,还得保证早餐的营养,送到她嘴边也不能过烫。
显得她十分的矫情做作,可是她知道周逸泽十分的享受早起的生活,每次跑完步才会准备早饭,就好像他们是新婚夫妻。
当然了,周逸泽去上班后,她就会承担所有的家务。
姜绥无所谓的打着哈欠,回到躺床闻着小米粥的味道,肚子稍稍响了很小声,也因为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叫声都被周逸泽听个正着。
周逸泽低沉一笑,端着小米粥吹了吹,一勺温温的小米粥就这样送到她唇边。而她因为这个疑似嘲笑的笑声,紧紧抿着嘴唇,拒绝进食。
“再不吃就凉了。”汤匙试图撬开姜绥的嘴巴,无奈姜绥似乎是下了决心似的,他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作罢,“好,不吃就不吃。等会儿领证时候肚子饿了,千万别找我。”
众所周知领证不提早去可是要排很长的时间,也会导致错过了早饭。姜绥面露犹豫难色,自我安慰道:“我们会是第一个去,肯定会很早结束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也有人的想法和周逸泽一样,天还未亮就起床了,已经在民政局门口排队了呢。
因为姜绥没有领证的经验,加上如此一想,便低头含上了汤匙,小米粥的香味扑鼻,口腔围绕着粥的粘稠,特别香的好下嘴。
一口接着一口,直到她把小米粥喝光后,转过头看着并未遮严的窗帘,天已熹微,万物都在复苏,也是说他们该准备了。
但是周路的车子挡住了大门,使他们想开车逃走却无能为力,也不知道周路到底什么时候舍得离开。
姜绥趴在窗户边凝视着劳斯莱斯,嘴馋多吃了包辣条,害怕辣条的油脂沾到口红,便吃相夸张,嘴巴张到最大,辣条才慢慢放进嘴里。
辣条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周逸泽鼻子皱了皱,不适应的屏着呼吸,抽走了姜绥珍爱的辣条,“别吃这些不健康的,小心妈找我问话,我也保不了你。”
“…………”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周逸泽利用曾翠花女士来威胁她,但是她是那么容易被威胁投降的么,正当她要反驳的时候,就看见周逸泽打开了曾翠花女士的聊天框。
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像似不要面子的投降举白旗,连忙抓着周逸泽的手臂,学着岁岁,头蹭了蹭周逸泽,撒娇的意图十分的明显。
“我错了我错了,老公你这样告诉妈妈真的很不礼貌,你小心我不和你结婚了……”姜绥越说越虚,摸了摸鼻子,不敢正眼瞧着周逸泽,总觉得下一秒她即将死亡。
周逸泽不为所动,淡淡扫了姜绥不诚心的认错,“好,那就不结婚。我先通知一下咱妈,说是你负了我。”
自从周逸泽表明要娶她之后,也渐渐与曾翠花女士来往多了些,无非不是买买水果送过去,再来就是和姜建国谈起工作上的事情。
虽然周逸泽是医生,但是周泊是位商人,周逸泽也能从中得到些消息或者咨询。也导致姜建国越看周逸泽越顺眼,惹得她一时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