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梗——liuliushuang【完结】
时间:2023-08-26 23:17:07

  吻着兰溪的下巴和嘴角,又抬手把散在两人中间的长卷发拨在后面,他看兰溪的眼神沉静,宛如静水深流,随后又笑了一下:“有点太喜欢了。”
  生命中残缺的一角复位的时候是很疼的,好像是断裂的胫骨修复。
  余下来的尽是绵长的欢喜,以及夜深人静惊醒时害怕镜花水月的恐惧。
  越是恐惧越想抓紧,但又吓到兰溪。
  兰溪永远吃软不吃硬,她掐了掐徐暮雨的脸,看见他吃痛的表情,声音又轻又软:“等车少一点。”
  最后几乎听不清。
  徐暮雨忍不住想自己真是个畜生,又想,兰溪这么心软总是要吃亏。
  如果能得到每一个测速仪的数据,会发现那辆尾号为8的磨砂跑车维持在稳定的六十码,从市区到郊区,未变动过一分一秒,避让行人的路线同教材上画得如出一辙。
  除了时不时的几乎看不出的震动。
  身娇体软的女人被掌着腰,薄薄的小腹凸显出里面性器的形状,她要哭不哭,碎发被汗水或者泪水沾在脸上,神色恍惚,好像失神。
  徐暮雨满头大汗又青筋暴跳,他嗓音干涩地哄着兰溪:“放松点,宝宝。”
  兰溪小腿都麻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结合的地方,又酸又胀,外面时不时又会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不知道冲谁,但她控制不住地要夹。
  抽噎着嗓子催徐暮雨:“你快点射,唔……啊!”
  尽管玻璃是单面上,但兰溪不愿意把衣服脱了,所以内衣也没能脱掉,但解开了内衣扣,黑色的内衣在纤细的肩胛骨上挂着又荡着,白色的胸乳细腻滑软,又若隐若现,留着前几天红色的指印。
  徐暮雨喉结滚动,把内衣往下扯,露出两团奶肉,被黑色的内衣挤在在一起,又被男人火热的唇舌含住吮吸。
  兰溪感觉到粗粝的舌苔擦过敏感的乳粒,她浑身发抖,哆嗦着喊都喊不出,张着嘴斯嗬,眼泪淌下来也不知道。
  徐暮雨终于被红肿挺立的奶尖吐出来的时候,兰溪已经绞着粗硬的性器高潮了一回,两人大腿的地方都是黏腻腻的水,肉体拍打时都是水声。
  兰溪软着腰要滑倒,又被徐暮雨掐着腰拖回去抱着操。
  忽然,整辆车颠了一下,兰溪本就轻,轻飘飘地被抛起,又跟着自重狠狠地坐下,穴里含着地性器一下子进入了从未深入过的地方。
  紧致软热的穴道被破开到深处,兰溪一下子扬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好像心脏都被捅穿。
  徐暮雨一下子被夹得厉害,直接射了出来,兰溪浑身都在抖,又在下一个减速带到时候抖得更厉害,连口水都含不出。
  徐暮雨抱着她低声下气地哄,两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等了好一阵儿,兰溪才从灭顶的快感里抽出来,眼皮红得不正常,还时不时地战栗,看男人的眼神透着委屈,咬着唇不理人。
  徐暮雨理亏,姿态低得不能再低低承认错误,抱着兰溪想把性器抽出来,但一动就换来兰溪浸透情欲的喘。
  她高潮得太厉害,现在敏感得很,几乎是稍微摩擦就能出水。
  徐暮雨不敢再动,只能插在里面继续哄:“都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他前段时间就开始吃男性避孕药,为了不带套,兰溪在这种事情对徐暮雨一贯纵容,但现在肚子里又是精液又是自己喷出来的水,胀得又撑又难受,但徐暮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兰溪才不管,只是瞪着他。
  徐暮雨含着兰溪不说话的下嘴唇,趁她没反应过来,迅速地把阴茎抽了出来,兰溪悠长又软媚地叫了一声,原本就湿得糜烂的穴口又吐出一股水。
  混乱泥泞的液体争先恐后地从里面流出来,徐暮雨吻着兰溪不让她说话,一边挤压着女人有些鼓胀的小腹,让她把里面的东西排出来。
  兰溪想挣扎但没力气,气得眼尾红艳。
  徐暮雨余光瞥见熟红的穴半吐不吐出白精,伸手摸了上去,上头还有黏腻透明的阴液,又粘又滑,刚刚喂饱的小穴又绵绵地缠上去,含住徐暮雨的手指。
  兰溪瞪也不瞪他了,把脸侧过去道:“拿出去。”
  徐暮雨停顿了一下:“对不起。”
  兰溪道:“你故意的。”
  她以为徐暮雨要用心检讨错误了,例如不应该哄她在车上坐,不应该公器私用,但没想到男人把她放平,又把硬挺的玩意儿塞进她身体里。
第51章 祝福
  兰溪决心这次要发一场大的脾气,要让徐暮雨知道这样是不行的。
  再说,任谁在行驶的车上被摁着弄了几个小时都会生气。
  再坚持了六个小时没有跟徐暮雨说一个字后,兰溪破了功。
  徐暮雨接了兰君子回家。
  小女孩坐在他的右胳膊上,搂着他的脖子,气球绑在他的左手腕上,是个米老鼠的样式。
  兰溪被这个造型逗笑了,抬手要去接兰君子,一边问道:“今天没去学校吗?”
  徐暮雨道:“学校今天组织去游乐园玩。”
  兰溪不接他话,等着兰君子说。
  兰君子聪明地意会到了母亲的意思,巴拉巴拉地开始说:“今天去秋游,但是grandma没空,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grandma说想我给安德鲁一个机会。”
  “那你怎么跟他回来了?”
  “安德鲁太吵了,又很热情,非要给我买气球,回学校后本来还要送我回家,但是他在的话,我就不能把气球扔了,这个时候你老公来了,我就跟他走了。”兰君子小大人一样地戳戳徐暮雨。
  兰溪咳嗽了一下,把话题拉回去:“那气球怎么没扔?”
  徐暮雨拽着那个细线,有些无奈:“她没说要扔。”
  合着小姑娘捉弄他的,非要他扎手上。
  兰君子嘿嘿笑了一声:“我们是一家人嘛。妈妈,妈妈的老公和妈妈的女儿。”
  她到了妈妈的怀里。
  徐暮雨其实没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女儿奴,但是碰上兰溪的事时,他觉得从来都不管用。
  总之,他虽然算不上上赶着讨好君子,但绝对有求必应。
  兰溪看着兰君子第三次斗兽棋惨败给徐暮雨后,忍不住让兰君子给她去倒杯水,小孩一走,转眼就恶狠狠地对徐暮雨道:“她才五岁!你让让她会死吗?”
  徐暮雨摸了摸鼻子:“不会。但我想——”
  “你赢一点就算了,这样多打击孩子自信心。”
  “君子好像对让着她的人很嫌弃。”徐暮雨态度良好,又因为兰溪终于跟他说话了非常温柔,搂着她坐到自己腿上,“赢她才有资格教她。”
  “那你也不能狠心成这样。”兰溪可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声音放低了点。
  君子把水捧回来,兰溪说了谢谢宝贝,就去自己加热水泡茶。
  兰君子又跟徐暮雨下了一盘斗兽棋,最后对方的老鼠吃掉了自己的大象时,她道:“妈妈跟你说什么了吗?”
  “嗯,被教训了。”徐暮雨直言不讳。
  兰君子安慰他:“妈妈只是最喜欢我而已,你不要难过。”
  徐暮雨挑了眉:“没关系,你是她的宝贝,我第二喜欢你。”
  父女其乐融融,兰溪捧着花茶看了一会儿算是安心。
  /
  有些事情很难改变。
  比如徐暮雨没有再有把兰溪关起来的相关举动,但是兰溪总是觉得他还是有那个意思。
  只是转过头想想,徐暮雨只能对她有这种阴暗的思想,她刚好被夺权无事可做,陪他玩玩也不无不可。
  某天在大楼最高的那套大平层里接到了陌生女人的来电,兰溪被电话铃声吵醒,那个女人通知她去到离子规科投最近的饭店,她已经定好了包间等在那里。
  关于徐暮雨的母亲,兰溪只知道她同一心帮扶家里的徐大离了婚,之后杳无音讯。
  此刻出现在兰溪面前光鲜亮丽的女人,充分说明了徐母决定的正确性。
  “兰小姐,你好,我是暮雨的母亲,你可以叫我周悦阿姨。”周悦脊背挺得很直,说话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
  兰溪见过她,在之前无数次参加的宴会上,只是没对上这个女人是徐暮雨的母亲,她嫁给了在港的商人刘生,豪门阔太,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算听闻刘生在外莺莺燕燕,也难以动摇她的地位。
  “刘太太。”兰溪礼貌地笑笑。
  周悦之前听过小兰总的名声,在徐暮雨同她复合后也去打听过那位小兰总是个怎么样的人。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男人对她的评价是脸漂亮手段更漂亮,倒没有几个人有想法说娶她少奋斗几十年,而那些精明强干的女人们对此的评价是羡慕。
  那可是在欧洲拓荒大获成功,利用完渣男老公就一脚踢开跟功成名就的初恋重新搅和在一起的小兰总啊!
  周悦对此不满,反驳说这不就是见风使舵。
  等看中的男人成功后再回心转意听起来比陪着他白手起家爽很多,对此,那些女人们的回答是这样的。
  再说,那可是兰溪,她看上的东西只会让人觉得定是有非同一般的地方配得上她。
  可能代入兰溪是爽的,但是代入周悦只觉得自己的儿子怎么能爱一个这样的女人?
  兰溪此刻不再像过往那般雷厉风行的利落潇洒,慵懒随意地喝一口桌上的茶水,她眼角泛滥着某种妩媚的春情,漂亮得摄魂心魄,她点了点桌面,问道:“刘太太有事吗?”
  “兰氏地产最近在被调查。”周悦道,打量着兰溪的神色,“所有完工的楼房都在重新检查,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个消息对于股价是很大的打击。
  “外头在传,徐暮雨养了个女人藏着,我想你这样的出身被藏起来养着也是不情愿的。”周悦说完了客套话又道,“坦白来说,你曾经在他落魄的时候抛弃他,就没资格在他荣华的时候回来。”
  她保养得宜的手从包里拿出来一份文件:“只要你离开他,我可以承诺给你们一家人之后安稳无忧的生活,这里不动产和支票值大概一个亿。”
  “外面是这么传的吗?”兰溪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我被金屋藏娇了?听起来不错。”
  “刘太太,我觉得你说的话真不讲道理,暮雨初中高中大学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他有权有势了,你回来认亲了。听起来可比我市侩得多。”兰溪还是在笑,“我比你爱他,所以我比你大方点,我翻三倍,你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徐暮雨的世界里。”
  “你!”
  “刘生家里有几个钱怎么来的,说不定我比你更清楚,回去问问你老公,我家混到要你用一个亿接济的可能是多少。”
  “我是徐暮雨的母亲!你这样跟长辈说话,你的教养——”
  “我也不想好端端地去翻刘家的床底料说出去给大家听。”兰溪平静无波地打断她,“刘太太,你最担心的其实不是失去儿子,而是有人抢你老公。你也可以这么想我。”
  “我一想到有个管生不管养的女人要对我老公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真的很想做点什么让她后悔。”
  周悦气得满脸通红,拽着手包气急败坏地离开。
  兰溪看她的背影消失,连忙把旁边的靠垫垫在腰后,她腰酸得要命,强撑着架子终于等缓一缓。
  她埋怨地想着,都三十岁的人了,也就那么一阵逞凶,哪来的夜夜笙歌的精力,又给兰澜去了一个电话,同她分享了自己的这个观点,建议别结婚,之后还可以永远找年轻的,被妈妈挂了电话。
  兰溪这种话是不会当着徐暮雨的面说的,她比较识时务也顾及男人的自尊,更怕徐暮雨恼羞成怒折腾得更疯。
  她手懒脚懒地给徐暮雨去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
  “技术的发明和实践之间往往需要很长的路要走,科学和社会对新兴事物的反应程度不同,唯有相关的基础设施到位,人们才能一步一步地接受。”
  徐暮雨陪着她瞎扯:“可社会总是会进步,一步到九十九步,只要东西出现了就必然会走到大众接受到那步。”
  “所以你可以叫你的智能跑车来接我吗?”
  “……怎么出门了?”
  兰溪抱怨:“今天早上被一个叫周悦的女人吵醒了,找我说事连饭也不请。”
  “她找你做什么?”徐暮雨问得有些急。
  “让我乖乖地从你的金丝笼里面出来。”兰溪道。
  忽然又很想撒娇,“你可以来接我吗?”
  有时候兰溪会觉得很公平,徐暮雨对她有不可告人的占有欲,她的有些姿态也只愿意给徐暮雨展现。
  “地址。”
  兰溪报了名字,临挂电话之前想起来道:“刚刚有一句狠话忘记放了。”
  徐暮雨低低地笑出来:“什么狠话?”
  “我爱你。”
  紧接着就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徐暮雨在兰溪身上得到了不只是爱情,他很多时候甚至自己都自诩情感淡漠,面对血脉相连的亲人,徐二和周悦都毫无心理波动。
  以至于如果兰君子长得不是那么像兰溪,他都怕自己过于冷淡而伤害到母女俩。
  好在兰君子很像妈妈。
  而他对所有情感的需求,关于亲情的那些,兰溪也满足他了。
  一个永远包容他的人,一个他愿意无条件纵容的人。
  他着实是个情感需求很低的人,一个兰溪就够了。
第52章 完
  兰溪等到了徐暮雨的车,被牵着走到大门口的马路,一辆黑色林肯停下来,车窗摇下来。
  “外公,这里不能停车。”兰溪笑着先发制人。
  宋岱神色一顿,才施施然开口:“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因为兰溪准备和徐暮雨结婚,而结婚不是一件小事,兰溪和徐暮雨都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以至于这几天全部是各自的律师事务所的人来询问,他们真的不打算签婚前协议吗。
  接的烦了,干脆一个电话也不接,本身结婚这回事到了今天,他们俩也不需要谁的同意。
  “在忙结婚的事。”兰溪简略地答道。
  “上车。”宋岱言简意赅,眼神极其明显地打量着徐暮雨。
  徐暮雨掀起眼皮,就看着那扇半开的车窗又关上。
  兰溪叹了口气:“他年纪大了,认错很困难的,你能不能稍微跟他计较得少点?”
  “要多少?”
  “先上他的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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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兰溪有意识以来,宋岱在和她有关的事上面从来都是慈祥和蔼的长辈形象,唯独那一次动手打了她。
  理智理解并且原谅,但情感还是会委屈。
  没看见外公的时候还能哄着徐暮雨说宋岱也是情绪激动,但真的看见人了,兰溪也安静下去。
  宋岱和兰溪不开口,徐暮雨更不可能自己挑起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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