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个姿势,徐绍亭扯过外套来,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支烟。
烟灰簌簌地落在宋清歌的后腰上,烫得她抖了一下。
“徐绍亭,我得要钱。”
“给你钱,陈默登给你多少,我加倍给你。”
伴随着动作,他又开始疯起来。
宋清歌突然就哭了,也没办法擦眼泪,视线逐渐模糊着,“徐绍亭,你把我的手解开,你帮我解开,我冷。”
真的好冷。
皮质的手铐被他大力扯断,宋清歌的手臂得到解放,要抓被子,“冷,好冷。”
身上的衣服彻底没了。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贴上来,宋清歌反抗着拒绝,“你别抱我,你不要抱我。”
宋清歌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抱住他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冷,像是数九寒天被人丢进了地窖一般。
事后,一张轻飘飘的支票砸在宋清歌脸上。
她好累,但还是看了眼支票数额。
10000,壹万。
宋清歌自嘲,她是挺不值钱的。
陪嫁十个亿,现在睡一晚上只能获得他的一万报酬。
宋清歌突然就笑了,扯着唇角同他商量,“徐先生能不能大发慈悲给我现金啊,支票挺麻烦的。”
“明天我让岳棋维给你送过去,我出门不带现金。”
他坐在床边抽烟,很呛。
宋清歌一件一件地,把衣服都捡回来穿好。
她出门,看到岳棋维惊愕的脸时,只说了句,“麻烦让你们的人让一让。”
“太……太太。”
凌晨的夜里,是真的冷啊。
宋清歌下楼走了没多久,又认命地回来找岳棋维,跟他商量,“我手机和钱包都让人拿走了,你能不能帮我打个车,钱等事后我转给你。”
第259章 妹妹不喜欢我
岳棋维一愣,赶紧招呼人,“小李,你去开车,把太太送回去,开车稳当点。”
“岳棋维!”
里面一声带着怒意的呼喊后,岳棋维跟宋清歌点了点头,进了徐绍亭的房间。
宋清歌也没在意,同岳棋维安排那人问道:“你知道陈默登在哪吗?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女儿带哪去了,我要找他问一下。”
小李摇头,“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我的手机借给您,可以吗?”
“可以,那我们先下楼吧。”
凭借记忆,宋清歌给陈默登拨去了电话。
“陈总,不好意思了这么晚打扰您,相宜在哪家医院啊,我去接她。”
“你跟江城徐氏集团的总裁徐绍亭什么关系?”
宋清歌如实回答:“他是我前夫。”
“你那个女儿是他的孩子吗?”
“不是。”
“不是就行,吓坏我了,孩子在华丰医院,你去接吧,往后咱们就没关系了。”
陈默登闭口不提晚上逼她签协议的事情。
……
岳棋维一进门,徐绍亭把沙发上的协议甩飞,“我让你查她,你就是这么查的吗?再晚一天他俩能把结婚证都领了,你去安排一下,跟房东要一下宋清歌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的钥匙。”
看到婚前协议几个字时,岳棋维心里也咯噔一下。
“刚刚陈默登过来了,据他的助理描述,应该是给您送错房卡了,本来是安排您住0809的,结果送成0806的房卡了。”
“给景曦幼儿园那边请个假,把景曦接过来住一段时间。”
“可是徐总,您的行程计划,不是明天就该走了?后天省里还有个会……”
岳棋维越说越小声,看到徐绍亭的表情时,他自觉闭嘴,“那您计划留到什么时候,我去往后推行程。”
“去安排就是了,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再说。”
亲子鉴定岳棋维昨天就拿回来过,跟徐绍亭并没有血缘关系。
那个女孩不是他们的孩子。
鲤阳的天气逐渐冷下来了。
宋清歌去接相宜,值夜班的医生跟宋清歌建议,“脐带血里有造血干细胞,如果孩子父亲还在的话,你们可以考虑再要个孩子,或许能救你们的这个孩子,趁着孩子的情况还没恶化,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孩子的免疫力弱,做不到无菌环境的话,也不要跟生人多接触。”
“二胎的话,孩子最少几个月可以取脐带血?”
“如果想要孩子的话,建议等到足月生产时保留脐带血,如果不打算要孩子,二十周以后就可以抽取脐带血,抽取脐带血之后孩子会有很大几率流产,二十周的孩子是活不了的。”
宋清歌点了点头,“那我回家,考虑考虑。”
但恐怕,她的身子很难生了,例假都是不准的。
小丫头在医院输液吃了药,早上很早就醒了,开始吵宋清歌,“妈妈妈妈,相宜饿了,好饿好饿。”
“乖乖,妈妈再睡一会儿给你做饭,妈妈好累。”
浑身都疼。
小丫头站在床边,看到宋清歌脖子上的紫色淤痕,问道:“妈妈,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乖乖,别动妈妈,柜子里有巧克力,相宜自己去拿,妈妈太累了。”
总觉得浑身发冷,提不起精神,眼睛都懒得睁开。
相宜有点不高兴,瘪了瘪唇,去柜子里找巧克力。
“妈妈,这个面包我可以吃吗?我找不到生产日期呀。”
没人回答,相宜拿着面包撕开了包装袋。
大概十二点左右,客厅传来敲门声,宋清歌嘱咐过相宜,不可以给陌生人关门,小丫头大概是被吵得烦了,跑去卧室找宋清歌,“妈妈,外面有人敲门,敲了好久了,要不要开门啊。”
宋清歌将将转醒,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摸相宜的脑袋,“饿不饿,妈妈马上去给你做饭。”
“饿,好饿哦。”
“好,妈妈马上起床,你去写会儿字帖。”
宋清歌的腿疼,腰上也疼,一下床,险些跪在地上。
总归是不怎么好受的,门铃声还在继续,她打开猫眼看了看,是岳棋维,以为是徐绍亭指派他送钱来了,宋清歌没什么好气地把门打开。
对于岳棋维怎么知道她住这,她都懒得猜。
把门打开时,宋清歌本是要凶人的,看到矮一截的小男孩,反应了几秒后,蹲下身接景曦进门,“景曦什么时候来的,吃午饭了没有?妈妈刚好要做饭呢。”
景曦摇了摇头,“我还不饿。”
四岁的小孩,语气很严肃,大概是跟着徐绍亭学的。
“你爱吃什么跟妈妈说,妈妈待会儿去楼下超市买。”
大概是听到宋清歌自称别人的妈妈,相宜听到了,有点不高兴地过来探头探脑的看,语气有点小幽怨,“妈妈……”
岳棋维顺着声源看过去,屋里一个奶萌奶萌的小丫头,穿着白雪公主的毛绒睡衣裙,大概是还没梳头发,毛茸茸的发丝有些乱蓬蓬的。
岳棋维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小丫头跟宋清歌很像的,不像是领养的,领出去说是亲生的绝对没人怀疑。
宋清歌开始瞪着岳棋维,“孩子不上课吗,徐绍亭怎么让你把他结果来了,今天也不是周末。”
“这……先生的决定,我不清楚啊,”岳棋维从公文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塑封袋交给宋清歌,“这是陈默登送回来的您的手机,还有先生给您的一张卡,不限额,先生说,孩子治病要紧。”
“嗯,还有事吗,没事你回去吧,来接孩子之前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
“好,那您保持手机开机,有什么情况可以联系我。”
岳棋维离开带上门,屋子里的相宜已经被自己的小脾气气的快爆炸了,她指着谢景曦,不友好的质问,“妈妈,这是谁啊,你不是说了给我做饭的吗,你在做什么啊!”
“别闹,你景曦哥哥也还没吃饭呢,你巧克力呢,拿出来分给哥哥一块,妈妈现在去做饭。”
“我不给,我巧克力吃光了!”
宋相宜撅了撅嘴,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清歌有点无奈,从来没见过相宜脾气这么大的,好在景曦并不计较,“景曦,妈妈带你们俩下楼去买点菜,你想吃什么等妈妈回来做好不好?”
景曦虽然小,但是也能感受到妹妹不喜欢他,有点不太高兴,“妈妈,我不饿,你给妹妹做饭吧,我陪着你。”
第260章 你领养的这个女儿,长得跟你挺像的!
宋清歌轻笑,揉了揉景曦的脑袋,小声言语,“她生病了,咱们不跟生病的小朋友一般见识,她要是好好的,妈妈肯定打她屁股了。”
宋清歌朝着相宜卧室的方向喊,宋相宜,妈妈带你和哥哥去超市,你换衣服好不好?”
“我才不要去。”
宋相宜闷闷不乐,妈妈凭空就多跑出来一个儿子,也不跟她解释是怎么回事。
快要气死了。
宋清歌牵着景曦进屋哄那个气呼呼的小丫头,“相宜不陪妈妈去,妈妈可害怕了,你陪着妈妈一块去好不好?”
“哼。”
宋相宜从椅子上跳下来拉开椅子不情不愿地找衣服。
宋清歌拿出羽绒服来给她套在睡衣上,孩子年纪太小,没什么是非观念,宋清歌也不愿意过多苛责她,遇到事情还是要告诉相宜道理才行,“景曦是你哥哥,哥哥刚来不熟悉路,你牵哥哥的手,咱们一块去超市,行不行?”
两个小的在前面走着,宋清歌谁的手也没牵,只是偶尔提醒两个小家伙靠右走,注意行人。
好在相宜宝宝还是很懂事的。
买了不少东西,两个小家伙在客厅里玩,宋清歌有条不紊地做饭,给小家伙先吃面包垫垫肚子。
煲了一只老母鸡,两个孩子一人一根鸡腿。
宋清歌是一点都不敢偏心,生怕哪个吃醋,给相宜夹菜,又给景曦夹菜。
“今天周四,景曦不要上幼儿园吗,你爸爸怎么这个时候把你接过来了,耽误上课吗?”
“不耽误的,家庭教师已经在教我二年级的课程了,幼儿园老师教的我都会。”
“景曦真棒,这几天天气太冷了,等天气暖和了,妈妈带你们两个去动物园玩。”
一个四岁的孩子开始学二年级的课程,有点为时尚早,虽然景曦聪明,宋清歌也不太喜欢给孩子太大的压力,等见了徐绍亭,她会和徐绍亭讲这个问题。
宋相宜啃着鸡腿,糊了一手的油,懵懵然地睁着两个大眼睛,很期待的眼神看着宋清歌,“妈妈,哥哥的爸爸,也是相宜的爸爸吗?”
宋清歌眼神逃避了一下,“你哥哥的爸爸跟你没关系,不要瞎想,乖乖吃饭。”
“哦。”
语气里有点小失落。
晚上骤然降温,两个小孩在侧卧里休息,经过一下午的相处,宋相宜已经基本接受有个哥哥的事实了,只要相宜不哭不闹,两个孩子肯定吵不起来。
宋清歌也不会说让哥哥让着点妹妹那些话,两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谁又不欠谁的,可以互相谦让,没必要忍让。
等到两个孩子都睡着宋清歌才离开侧卧。
回到主卧住下,她并不安心。
一则相宜的病情,留在鲤阳也没什么太大帮助,只能等着病情恶化。
再一个,还有颂颂那边的事情,她答应了宁程越,一个月之内把孩子接过来。
颂颂留在宁程越身边,估计长大之后跟那个继母也没办法好好相处了。
都是事。
次日一早,宋清歌感觉身子一重,睁眼看到徐绍亭时,没有感到太大意外。
想到医生的提议,宋清歌收起了一身的刺,往被子里缩了缩,“冷,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接孩子吗?”
徐绍亭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脸,有点烫,应该也没发烧,“睡吧,你先睡吧。”
“别,我冷。”
徐绍亭脱了外套,弯腰进被子,把人抱紧,觉得不可思议,宋清歌明显是清醒状态,怎么对他有这么好的态度。
“还冷吗?”
宋清歌点头,“今天好累,你抱抱我吧。”
宋清歌想过了,她大概率不愿意要二胎,真养不了,但为了相宜能好好的,又不得不去伤害一个胎儿的事情。
取脐带血,只需要怀胎五个月。
宋清歌往他怀里拱,主动言语,“我想带相宜去首都治病,感谢徐先生给的那张卡,作为回报,如果徐先生不嫌弃我年纪大的话,我可以随叫随到,陪徐先生上床。”
“你是觉得我们之间只有这个可以做吗?”
说实话,六点多的早晨,宋清歌并没有睡醒,她窝在徐绍亭怀里,慢慢地闭上眼,“我知道徐先生有洁癖,不爱碰外面的女人,我可以给您纾解欲望,我们之间自然不是只有这个可以做,但这个可以做。”
下巴突然被扼住,他温柔地吻过来,含糊之间言语,“为什么不找我呢,非要用这种方式,你知道,我欠你的。”
“我感谢徐先生放我离开,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我只要我女儿能好好的,徐先生有这个能力帮我。”
很客观地说,他如今这样的态度宋清歌已经谢天谢地了。
再要个孩子是不可能的。
难免又陷入自己是否是个好母亲的自我怀疑当中。
徐绍亭早上就是奔着发生关系来的,宋清歌自然看得出来,是而轻而易举地就引得他上钩。
正是密不可分的时候,宋相宜突然推开门,嗲嗲的揉着惺忪的眼睛唤人,“妈妈,你在叫什么,不舒服吗?”
宋清歌被刺激得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把被子往上提盖徐绍亭的脑袋,“乖,回去睡觉,妈妈没事儿。”
徐绍亭本是想回头看那个小丫头一眼的,被宋清歌紧抱着脖子,她有意控制他的视线,不让回头。
相宜睁开眼睛,看到宋清歌的被子鼓起来一大块,往床边走了几步,“妈妈,今天冷,哥哥跟我抢被子,我想跟妈妈睡。”
“你,你先回去,妈妈,妈妈等一下给你拿厚被子,听话。”
“哦。”
宋清歌说话都是喘的。
快受不住了,相宜还是个孩子,在女儿面前,着实羞耻。
“相宜,你,你帮妈妈,关上门!”
徐绍亭鼻梁上的一滴汗砸在她脸上,宋清歌咬了咬唇。
男人不紧不慢地继续加重动作,看着宋清歌咬着手背不敢让声音发出来的压抑表情,他主动把手腕递过去,“别咬自己。”
明明,明明他快四十的人了,且前些年大病才愈,为什么体力还这么好。
宋清歌的声音逐渐变了腔调,“你一会儿快点走,别让我女儿看见你,她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