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关门放狗,将龙拐走——烟锁月眉【完结】
时间:2023-08-30 14:48:17

  来人,拿下,押入天牢之中,待日后再审。”
  荼姚懒得废话,太湖水君之罪当日已昭天地,荼姚便是后来出手也算事出有因,天道业孽也算不到她头上,自是无惧。
  鼠仙今日挑事,荼姚也猜到三分,无非借润玉说嘴,激起众仙及润玉对其身世来历之疑,便是日后知其为假,今朝也可作文章。
  由此也可知,鼠仙近日的活动并不顺利,无人愿趟浑水助她为簌离报仇,也只好借润玉容貌之事以为挑拨,无论是荼姚或润玉哪一个心生疑窦,都算他功成。
  可惜……
  “润玉自幼由母神抚养长大,虽不知生母为谁,却也知定非是太湖龙鱼公主,”
  润玉的声音便似他的名字般温润柔和,入耳又宛似竹尖露,荷上珠般明净剔透,清甜甘冽:
  “因为,自古以来便无龙鱼生下应龙的,便是业龙(龙属之最低)也是不行。
  龙鱼虽有‘龙’字,却皆为不能跃过龙门化龙之鲤,鱼属血脉太低,便得龙幸,生下的血脉也只会打折为蛟或蛇。
  连龙都生不出,何生应龙?”
  ‘那是,你可是梓芬为我所生之爱子!’
  水神洛霖与天帝太微同时心中窃喜言道,却不见狐狸丹朱正看天看地,就是未曾看他们:
  ‘贪天道之子为己子,这些人脸真大。’
  “夜神殿下……”
  鼠仙满脸急颜痛色,似对润玉不认簌离深为痛心,要待斥颜力谏,却发现自己一丝声音也发不出,耳中听闻悠然女音的神识传音:
  “鼠仙,你要报簌离之恩,自报便是,却为何拉润玉下水?儿子?她簌离也配?!
  你自家的恩情,却用玉玉去报?你当真脸大!
  所以,你还是,去簌离那里吧!”
  鼠仙还来不及想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便听得九天雷动,从来无云无雨的九天之上,惊雷震宇,一道紫色电龙随雷声而下,只一击便叫鼠仙身魂俱灭,连灰都没一缕。
  那雷电来得快,去得也快,若不是亲眼得见,谁敢信一位上仙方在眼前就瞬化灰烟?
  也是这一击,让众仙确认润玉与簌离没半毫关系。
  ——否则鼠仙也不会身化劫灰。
  别以为他们没认出来,刚刚劈下的是天道所属的紫霄神雷。
  但也同时证明了,润玉身份尊贵。
  鸟族长老隐雀最是知机,与太巳仙人及老君眼眉来去:
  ‘太巳兄,老君,这夜神殿下怕是那位之子吧?!’
  隐雀长老眼皮向天翻翻,神识传音:
  ‘且看天衡星君的架势,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咱们~?’
  ‘一切自有天数,不急。’
  老君老神在在,他轻捋白须闭目养神。
  太巳仙人却是满心火热,传音隐雀:
  ‘若你能劝定你们鸟族,到可一争这从龙之功,我这老朽也能助之一力沾沾光。’
  不提隐雀他们暗中弄鬼,只说招了一肚子气的锦觅直想把鼠仙拉活又打死。
  她成个亲容易吗?
  前有霜花捣乱,后有火鸡觊觎她的龙,居然还冒出个无脊鼠辈来生事,若非天雷来得快,锦觅早暴走了。
  也算是天道有佑,润玉与锦觅接下来总算顺利行完礼,领了太微与荼姚的新婚之赏回到璇玑宫。
  因新婚,太微赐假一月,润玉与锦觅为免生事,便也窝在宫中卿卿我我,并逗胖狗穷奇与魇兽玩,轻易不出门半步。
  可才亲热了大半月,便忽听闻旭凤回还九天。
  锦觅果断拐了润玉便离开,此间火鸡虽有些耽于情爱,也是受那一魂一魄影响,本身对润玉却是不错,便有不善也是对向锦觅。
  ——因此,锦觅再想来个‘火鸡十吃’,也难下手,只能避之。
  果然,旭凤一回九天便去寻润玉,对于锦觅拐了润玉之事火冒三丈。
  结果,笑嘻嘻的丹朱勾着脖子灌他一杯酒后,旭凤便又把润玉忘了个干净。
  “丹朱,老这样,怕是不成。”
  荼姚踟蹰着,终是开口道:
  “玉儿非是我界之子,其实你与本座皆知。
  天道之子,天生应龙,岂是簌离可肖想?
  太微还以为玉儿是梓芬之子,却不知不过佛莲一瓣,何敢有福自承龙母?
  我今言破,非为其它,乃是凤儿再灌忘川水下去,迟早傻掉,还是早做打算,让这痴缠玉儿的异魂,随他们归去来处才是。”
  “姚姐姐,我以为,你还要忍下去不说破呢!”
  丹朱呵笑连连,却被荼姚微愠呸到面上:
  “你当本座是玄武神君那只,龟吗?”
  玄武神君狠狠打个喷嚏,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冷。
  却原来,荼姚在抢龙蛋之时,便已知应龙非是太微子,也非此界之子,若硬扯,也只能归之天道。
  故,虽有冷待,却从无错待,只是因旭凤多出的一魂一魄而对润玉心有埋怨,却未敢相欺,只终日盘算如何把这大神与旭凤身上瘟神送走罢了。
  今日见礼,锦觅面上之色及那神雷让荼姚有了方向,这才来寻丹朱,想“送神”。
第二十章
  旭凤有些郁闷,他近来老是忘事,不是忘了与霜花的约,就是忘了自家来此何事,今日更离谱,居然忘了兄长大婚,在下界喝了个烂醉。
  这还了得,虽说明面上润玉是庶子,可年长的仙家都知晓,当日龙蛋抱回时,录入于天后名下可是记名嫡子,这才是让荼姚不悦之处。
  ——等同润玉是记名嫡出,又为长,既嫡又长,那她亲生儿子旭凤是再无问鼎天帝大位之机的。
  只不过是这位荼姚讲究些,虽是白眼频频,又对旭凤大力扶持,且对润玉冷淡,却也没出格的地方。
  ——这也是锦觅忍到今日,不曾下狠手的因由。
  旭凤可不知这些,他只奇怪自家是否上次涅槃出了岔子,以至引起神魂有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凤凰一族之事外人少有人知,便也不召岐黄医仙,直接去问自家母神。
  “有这等事?”
  荼姚心知肚明,却故做焦虑以法力查探,心中却在暗叹自家将儿子护得太好,竟连半点人心难测的道理也不知,只一味仗着自家天帝之子的身份自傲,迟早吃亏。
  正想着,有仙侍来报:
  “启禀天后娘娘、火神殿下,魔尊被人毒杀,卞城王成最大疑凶,其女鎏英公主上天求救,并求见火神殿下。”
  不待旭凤开口,荼姚先止住他,而后问道:
  “魔族公主可先见过天帝陛下了?”
  “未曾,”
  仙侍垂首低眉,恭顺的道:
  “听得了听仙侍说,是先求见火神殿下的。”
  “魔尊之死事关天、魔两界,乃为公事,她私下求见旭凤,却不去拜天帝,实在不妥。”
  荼姚眸中精光流转,压住旭凤的动作,以目光阻止旭凤开言,对仙侍道:
  “你去领公主拜见天帝,并告诉她,旭凤修行出差身体有恙,请公主先完正事,再往栖梧宫诉私谊。”
  仙侍领命退下,旭凤方才看着自家母神,小声异议:
  “母神,卞城王与儿子有旧交,鎏英公主又救过儿子,这样不见,是否太过?”
  “你与卞城王父女之交是私谊,魔尊殒落,卞城王涉及其中却为公事,而且还是魔界的公事,你若私涉其中,无论结果如何,势必成为两界交战的借口,这挑起天、魔两界之战的罪过,你担得起吗?”
  荼姚对旭凤那直白得只知情爱与打打杀杀的脑子简直绝望,微微闭闭眼,轻叹:
  “让她拜见你父帝,那是因这决断只能天帝才能下,你不过是天帝之皇子,无权处置。”
  荼姚很清醒,如今太微尚在壮年,自不会喜有成年之子分权于己,往日为旭凤谋取军功声名是一回事,真正越俎代庖,势必激怒太微,到时旭凤纵为皇子,也会受难。
  帝王权柄面前,父子之情亦不过烟云。
  旭凤虽脑子不够够用,却也不是傻,只是往日“火神”、“战神”的名声与荣光让他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罢了。
  荼姚把话说这么明白,傻子才不明白怎么回事。
  旭凤从没想过自己与父帝之间还存在大位之争,他只是天生觉得那位子除了父帝便是他的,有种理所应当,却忘了那位子象征着什么。
  荼姚忍下胸中轻叹,只温言道:
  “旭儿,你该长大了。母神之所以处处防备润玉与你争权,不是润玉心机狡诈或是其它,而是他生而为长,又是应龙之身,是龙属。
  而天帝之位,传承的第一选,便是龙。若不是母神以乃他庶子之身压制住他,你连一分问鼎大位之机都没有。”
  旭凤更是惊得呆木无语,脑子成了锅浆糊。
  荼姚看他如此,不觉也有些心灰,这些年荼姚处处为旭凤谋划,可这儿子生似不懂一般,屡屡行事出格让她心伤。
  加之近日有感,荼姚召岐黄医仙诊之,竟是有孕,还是颗很康健的龙蛋,自是生出别念来。
  ——润玉夫妻迟早要送走,再得尾小龙养着,待龙子长成,太微亦年衰,到时……
  旭凤还不知,他已然成了弃子。
  璇玑宫中,润玉却同锦觅二人在各种嬉戏,他们都知晓在此方的时日将尽,回去己方又是心塞事一堆,又怎会不快借此时多行乐?
  他们开心,自然引人羡慕,以鸟族公主穗禾为最。
  自穗禾得水神洛霖点破天机,才发现自家自误其身。
  明明鸟族公主,未来族长身份何等尊贵,却为旭凤而自误,久居天界不在族中,至令大权旁落,如今竟似稍有权柄的长老也能拿捏她,若日后再有差错,直接就能废了。
  穗禾当日惊得魂飞天外,几没吓死。也亏得她尚没成年,可拿顽皮做借口,还归鸟族后,一步步在洛霖指点下收回了权力,再无力多想,再回魂时,夜神大殿已然成亲了。
  虽说鸟族已送上贺仪,但穗禾为补往日对润玉冷待,本着礼多人不怪,又亲送重礼上门,却正撞见润玉与锦觅在你侬我侬,被羞个大红脸不提。
  锦觅是个心思灵动的,要套话穗禾简直不要太容易,不过区区数语已是心中有数,待穗禾告辞后,方对润玉道:
  “这个水神到有些意思,他在布局要反了天帝。”
  润玉眸光轻闪,却又浑不在意,只扬扬自家泡在潭中长长龙尾,挑眉轻笑:
  “觅儿……”
  “你呀!”
  锦觅丢开烦事,摇头轻笑,下一刻拳大的紫玉似葡萄欢快的在龙尾上滑来滚去,二人闹个没完,轻快笑声远远传荡开去。
  墙头之上硕大而白毛蓬松的狐狸懒洋洋的抬起头,打了个哈欠望了望,复又将脑袋放在毛爪子上,懒声轻语:
  “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成天的甜蜜蜜,让老夫都没眼看呀!”
  正自喟叹间,白狐猛然化归人形,丹朱此刻脸快黑成锅底,看着九天云殿方向,怒道:
  “谁敢弑杀天帝?这是要三界动荡呀!”
  言罢,身化流光直往九天云殿而去。
  九天云殿中,鎏英面如土色,眼见太微现出金龙之身,探爪张牙扑来,却在冲开殿门的众仙面前哀啸一声化为劫灰。
  一根乌羽雕翎落地,正是鎏英至爱之人暮辞才能造的,灭灵箭。
第二十一章
  鎏英真是冤,冤透了。她就是为了自家父亲卞城王被固城王指为谋害魔尊之人而来。
  因此,还特意盗来魔界至宝“殒魔杵”奉上,以期换得一诺,以救下自己父亲一命。
  未料,那自己与心上人暮辞亲自装好的宝盒中,本当是殒魔杵,却在开盖时飞出支灭灵箭,正中太微肩头。
  灭灵族之所以为六界所忌,落得个举族尽灭,便是因灭灵箭凶狠诡谲异常,但是大罗金仙被伤及沾肤亦是魂灭灵散身死道消,可谓阴毒。
  鎏英先前求见旭凤,原是要托旭凤把宝盒奉之天帝,是天后不允见,无奈她才亲呈,结果竟是……
  弑君犯上本为重罪,何况是六界君父的天帝被杀,这下不独鎏英脱不了罪,连魔界亦然。
  旭凤虽同鎏英父女交好,可天帝却是他生父,此恨何消?
  于是,乃点五方天将府天将,带天兵十万征伐魔界。
  鎏英?却是顾不上,也不愿顾了。
  天帝既亡,天后当暂掌权柄,而此时天界亦有推举润玉为帝的异声,却被锦觅出面以润玉体弱要休养的消息压了下去,同时天界亦知天后又已有孕,怀了龙蛋。
  此讯一出,立时众仙便稳了心神。
  天帝嫡传血脉的小龙子,自比润玉这生母不详的龙子来得尊贵,且又为天后亲出,日后天后交权也不会有什么波折,确比非为嫡出润玉强些。
  说白了就一句,便是拥立小龙子不会与天后起争执,日后小龙子得登大位,天后交权也会痛快些,不会生出不测。
  润玉与锦觅对此,到是不甚在意,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非是此方之人,若离后,此方天道自然要补全因果,才会有这小龙子出生,日后当然还会有个葡萄精灵出世。
  不过,于此时的他们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次天、魔之战,是二人离开的契机。
  旭凤对魔界也是恨之入骨了,连几位城王派来求和的使臣也不见,直打得魔界叫苦还迭。
  也是魔界活该,自上代魔尊殒落,上位的(也就这次死的那位)魔尊乃是个无勇无谋之辈,令几位城王各自不合,暗中互害,自己将魔族势力削弱不少。
  这也是卞城王父女有心交好旭凤的原因之一,为的便是万一有一日魔界发生动荡,投效天界也是步好棋。
  只如今,却是什么也不用想了。
  锦觅剖了个甜瓜,把籽一粒粒取尽,榨了汁给润玉做茶饮,又将炸得酥脆咸香的小虾让润玉当零嘴吃,一心只要将龙养胖,唯这成效么,实在差强人意。
  他二人逍遥,丹朱却是狐狸累成狗,就差吐舌头。
  要把二人送走,不仅需要强大的法力波动,还要仙人血肉为祭,虽说天牢里有不少重犯,可这么把人祭了也是不妥。
  而此时,天后荼姚查到水神洛霖曾出没魔界,并与焱城王有过什么交易,加之穗禾重归鸟族让其脱离天族控制,也与水神有关,如此说,天帝之亡怕也与之有涉。
  若如此,洛霖必然身负天道罚劫,纵使以为祭也不沾因果,甚妙。
  不得不说,丹朱所断极准,洛霖谋害天帝已被天道降下罚劫,法力被封七成以上,且额带天罚罪纹,才会隐在洛湘水府不出。
  风神临秀因受洛霖冷落多年,早已意懒心灰,回返风族,不在水府,自不知洛霖所为。
  既查知洛霖之所为,丹朱便不慌了,只告之锦觅三日后排出七星连珠天象后,便带人将洛霖拿下,只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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