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今我来思——烟锁月眉【完结】
时间:2023-08-30 14:52:53

  今我来思by烟锁月眉
  内容简介
  如果战神及时觉醒,帝君结局为何
第一章
  “天界为空?即是空,你这天帝在此喋喋不休个什么?
  即是空,那罗睺计都又是个什么?
  即是空,又何必劳柏麟拼尽一切维护三界?
  即是空,本座今日将尔等尽戮,也算是盛会一场。
  反正来都来了,天帝也亲口言空,那留下性命与妖魔共诛,也算得佳话一段吧!”
  天帝正口口声声责言柏麟之时,未想罗睺计都身上传出女子清冷却又娇美,仿佛薄冰轻迸,美玉相击的语声:
  “话说,本座记得我才是战神吧!何时一缕妖魔残魄,和一个耽于小情小爱的凡女,也能冒我声名了?”
  罗睺计都面上微变,正欲有所动作时,却身不由己向前一扑,重重砸落于地,被中天神殿的清正之气压得一时动弹不得。
  而同时,一道身影踏空而现,银甲雪裳,长发高束,眉目傲然,面容与褚璇玑有八九分相似,若说不同,乃是褚璇玑虽似此君,却仅形似,神韵全无。
  柳眉轻挑,凤眼微扬,举手投足间似白雪清冷,身周气韵又似冰凝霜结,樱唇似笑,却又似轻诮:
  “妖魔不甘居下,挑起无边战火,涂炭生灵,祸害三界,怎么到天帝口中,妖魔到成了无辜?
  请问天帝,把为三界众生付出性命的天界英烈放在何位?把那些受战火波及家园尽毁,亲人亡故的三界众生又放何处?
  再问天帝,柏麟呕心沥血御敌之时,天帝何在?众生蒙难时,天帝何在?我领天界将士拼死浴血以抗修罗时,天帝又何在?
  三问天帝,罗睺计都是否是修罗先锋?这殿中妖魔是否皆与千年前的仙魔大战有涉?仙魔大战是否因罗睺计都所向披靡而令天界难守?罗睺计都他们是否又杀戮过天界将士?”
  一声高过一声的诘问,越来越重连天帝也承受不起而气窒的神威,甚至连天道之眼也隐隐出现的法则之力,无一不在证明,此刻出现的,正是千年之前的,战神。
  禹司凤双目之中早已不再是那似怨非怨,似泣非泣的神情,反是一派受到过度惊吓,强自镇定的游离之态,他似乎想唤一声“璇玑”,却又似不敢一般,畏畏缩缩形似败犬。
  天帝张口结舌,他到是想口吐莲花与战神争言,可是天道之眼显露,天道法则之威下,他的一切狡辩言语只要出唇,就会化为天雷锁链加身,到时便再无退路。
  ——到不如此时先闭口不语,思个良策以退而全身,也好过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扫,沦落天雷加身地步。
  战神身形微动已至柏麟身畔,轻挥之间玉阶上的白玉八宝座已移到身边,轻扶有些失神的柏麟坐下,反掌间取过袭素色云锦滚白狐毛边风氅为他披上,语声清冷却又温柔:
  “君昔日言过最信我,我亦深信君言。却何故君却将凡人痴女误为我?我可是君的战神。
  她不过是修罗王的一缕魔魂煞气强附于我身魂,只要诛仙台上天诛之雷三击,便可让诛灭,却不想……”
  恨恨回目瞪向天帝父子,眸中尽是刀锋般寒芒:
  “十世历劫,我杀他九次,皆因他是坏我历劫之人。
  这人间十世,若非被妖魔所害饮下大多忘川水压制住了我的神魂,反让那修罗王的残魄得以修养,又借万劫八荒镜壮大,我本可早早归来的。”
  柏麟心中微颤,那又失去光彩的星眸复现明辉,似是迟疑的轻问:
  “卿之所言~”
  “绝无虚妄。”
  反手将风氅为柏麟披上,细细绒绒的狐毛相衬下,柏麟有些苍白的玉面似乎好了许多。
  “应龙、白虎、朱雀、玄武,尔等速返前方战场,勿必要将来犯妖魔诛杀于天门之外。
  司命,你执我的战神令调北天七皇布下伏魔法阵以助白虎他们。
  白羽星君往青囊宫宣医仙速来为帝君诊治。”
  战神一边扶柏麟倚靠在宝座上歇息,边吩咐下去:
  “至于青龙,你和腾蛇先呆在一边,本座先料理了他们,再来说说你们的事。”
  反手一挥,天帝设下的禁锢尽消,除了妖魔中人,余者皆可举动。
  此刻,少阳褚家几人也没了先前神色,战神这一出明显是向着柏麟帝君的,而他们身边不是妖就是魔,先不说什么璇玑,便是他们自己今日是何下场还都悬啊!
  果然,战神抬手一挥间,褚璇玑已然现身,还未等他们开心起来,便听见战神悠然而语:
  “身为修仙之人当守正自身,以驱妖邪护苍生为重,尔等却因各自心中私念忘却尔妻尔母尔泰水之恨,与妖魔为伍,逼迫帝君,当真好得很!”
  说着又嗤笑一声,道:
  “倚战神之力而恋妖助魔者,岂配说是本座的转世。”
  抬手对着褚璇玑虚空一抓一握,褚璇玑只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剥离出去,低吼一声,再抬头时,她早非战神面容,其形貌与昔时修罗王一般无二。
  褚磊等还不及说什么,却听得无支祁已脱口惊呼:
  “这、修罗王?”
  不等他们再说什么,此刻的褚璇玑已同褚磊等一起被击破丹田,断了经脉丢回凡尘,他们的业报是凡间仙门守正的修士,不由战神定。
  柳意欢到是想偷溜,可中天神殿清正之气的压制与战神的神威之下,他已是不由自主现了妖身,旁边若玉、亭奴更是不堪。
  “区区金赤鸟妖不仅有胆子盗取天眼,还敢闯天界逼迫帝君,胆子不小,只是不知天雷之下,尔等能保几分活命?
  不用妄想借尔等留在魔域的残魂复生了,在我现身前,已先往魔域荡平诸邪。”
  战神目光讥诮,她自来讨厌妖魔,不祸害众生的尚可容上一二,象柳意欢他们这些是断乎容不下的。
  战神召来黄巾力士将柳意欢、若玉、亭奴拿往斩妖台后,无支祁便知不好,他知战神素来清冷果毅,不似褚璇玑那般可动以言语,且他与元朗他们又都参加过千年前的仙魔大战,想让之放过实不可能。
  故,无支祁有心遁走,却不想他的心思早被战神看透。
第二章
  无支祁故意小退半步,目光飞快四扫,见腾蛇还在一脸茫然,便有心借其溜之乎,便传音道:
  ‘小蛇蛇,战神小美女怕是疯了,咱们一起逃吧!’
  说着身形忽闪,便要从腾蛇身边掠过,却未料重重撞到张金色法网之中,被两名黄巾力士投玄铁寒锁锁了他的琵琶骨,拖往北海,锁入北海海眼之中。
  元朗早心中打鼓,他可没忘旭日峰守境者除褚璇玑外尽折他手,又有仙魔大战的旧怨,这下能有好,他自己都不信。
  只许是战神不想听他们言语,竟将他们一众全数禁言,纵有如簧妙舌元朗也是施展不得,手抚墨扇,心中七上八下禁全无计出。
  “我不想听你们这些妖魔废话,那些惑心之语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吧!”
  玉指纤纤,轻轻打个响指,幽兰如莲的冷焰卷上无支祁、元朗以及罗睺计都,这三人皆昔时修罗王麾下强将,以这仙家灵火送赴黄泉,到也算得宜。
  妖魔已清,余下的便是天界的。
  “青龙,你为腾蛇屡屡泄露天机,陷帝君于险。而腾蛇身为神君不仅心向妖魔屡逆君意,还甘沦为魔之君宠。
  你二人皆看不上区区天界神君之位,就往诛仙台一游,此后永生永世相伴不离,做尾双头同身的凡蛇罢了。”
  战神也不想听这二人分辩,挥手让力士拿下押往诛仙台。
  眼见得殿中仅余天帝父子未曾发落,不想天眼忽睁,七七四十九道法则之雷凝化成锁,锁住天帝拖往虚空而去。
  ——天帝乃天道喉/舌,天道也是要脸的,便是这代言错得再大也只能自家动手,若让战神处置了去,这脸面可跌大了。
  禹司凤此刻再无先前神气,他此时进退维谷,望着战神两股战战,早没了计较。
  战神待要将这鸟妖毙之于掌下时,心中忽觉不妥,此为天道示警,而战神心中亦知此妖是天帝亲定与她十世纠缠之人,在人间杀十世也算是合天道,但要就这么在天上杀了,却说不过去。
  但要让战神平白放了他去,又心有不甘,只能恨恨一脚将之踹下九天去,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柏麟自罗睺计都现世后,日日殚精竭虑,苦心筹谋,为三界众生而绞尽脑汁,耗尽心力,在凡间化身昊辰本就被禹司凤所执镇狱神刀所伤,那物乃是天界之宝专伤神魂,便是回返天界,所受之伤也不会减分毫。
  才会令柏麟有少阳山时法相金身被破之劫,旧伤还未及疗治,又再被破天钟所伤,今日与罗睺计都交手更是伤上加伤,此时已有些支撑不住。
  医仙来得还算是快,可面对柏麟这伤上加伤内里几已耗损殆尽的身子也是头大得紧,还好仙神不同凡人,医仙小心斟酌着进言道:
  “帝君如今仙身神躯有损,要借用仙草灵药之力,怕是补之不得完全,须得、入世、重修。”
  医仙偷眼看着战神有些冰冷的颜容,舌头有些打结。
  医仙不似亭奴乃是下界鲛人修成仙道所以不知轻重,什么话该不该说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对这位战神也算知根底。晓得这位并非是传言中的修罗生化,而是帝君以天地浩浩清华借魔尊与琉璃造化的正经仙神,唯这性情受魔躯影响有些古怪,但也不是不通人情。
  故,医仙思量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进言:
  “灵钥所化镇狱神刀专伤神魂,便是帝君回返天界,那伤在心脉也是一时难愈。
  且加之帝君为天界日夜操劳,本就内里亏虚,近日更是新伤叠旧伤,还硬与罗睺计都那魔头交手,这如今……
  因此微臣才斗胆,请帝君入世重修,以补不足。”
  战神微微颦眉,她到是不担心柏麟入世后会为凡尘迷乱动了道心回不来,而是担心柏麟若入世,那些妖魔鬼怪一定会觅机蠢动,偏她十世历劫这第十世根本不算。
  ——前九世战神之魂未受压制,天道是认账的,可这第十世,根本是修罗王残魂在顶着她的转世壳子活动,天道会认账才怪。
  缘此,战神等于还有一世之劫未尽。
  故,若战神同柏麟都去历劫,无疑是让妖魔又有可乘之机,凭如今天界这小猫三两只的状态,不想出事都难。
  思及此处,不免烦忧,却不知三十三天之外,琉璃天道为了让自家崽崽可以安心历劫去,居然打起了别方天道的主意,抽冷子打闷棍,一瘸一拐的顶着满脸鼻青脸肿,竟生生将天乩界的那对五色双生麒麟崽崽抢了回来,悄悄放在了中天神殿,柏麟帝君的怀中。
  并以大道之音传予战神知晓,这俩崽崽是他为柏麟备下的天帝及继任战神。
  ——不是不满意自家亲闺女,而是女儿得娇养,老让去女儿冲锋陷阵,他这天道爹的心里也不怪不好意思的。
  战神对于小麒麟中会有人顶替自己这件事并不抵触,她虽战力涛天,却也不爱争斗,能有机会卸甲是求之不得,她如今烦的是,自己该不该改个名字。
  天界诸人都以为战神没有名姓,那是因为帝君从来只称其为“战神”,却不知自战神临世后,天道亦曾赐名,曰:璇玑。
  柏麟之所以称战神为“战神”,不是为了抹去什么,而是刻意提醒战神及诸神众仙她身负之要职。
  实是因战神在天界根基太薄,又是倚修罗之躯造化而来,不刻意为她造势,恐不能服众。
  也缘此,才有帝君率众亲迎,并将战神殿安放在中天神殿柏麟自己寝宫之侧的事来。
  再有就是,除了帝君,又有谁能唤战神闺名?
  ——天道与天帝不算数。
  为什么?因为天道更喜欢叫自家闺女“女儿”,而天帝是不敢叫,怕被天道撸袖子揍个满脸花。
  天赐之名改不得,战神也不再多想,俩麒麟崽崽尚小还未到可担大任之时,她同柏麟也还能在天界留段日子,还是先养小麒麟吧!
  战神并不知晓,自家的天道爹伤还没好全,又雄赳赳,气昂昂出门打劫别的天道家的好东西,誓要补偿自家受委屈的崽了。
  若知晓,也许……还会掺上一脚。
第三章
  柏麟自认是个严师,可是就是不明白,自己教的俩徒弟怎么就不怕自己,还因形貌与自己相似而一度非不叫“师父”,要唤“父君”。
  更离谱的是,那俩孩子认定战神是母神,非说他们是一家四口,惹得司命私下写了不少这类小话本,气得柏麟差点儿把司命真丢进忘川里喝个水饱。
  俩徒弟?自然是那对双生的五色麒麟,长名:元晔,次名:斩荒,俩小子都是淘得没边,便是如今大了,元晔看着要比斩荒稳重,也是有限。
  这不,一不盯着些,就撒手没。
  战神璇玑正在天河之畔,这里的幽水灵芙依旧开得极美,蓝色的莲花灵气袭人,清光缭绕,只是看花的人早已没了当日心境。
  战神很是忧心,柏麟神魂之伤已养了近千年,可依旧不见起色,入世之行已不能再拖,且她自己的历劫也拖不下去了。
  “母神,您在看什么?”
  顶着同柏麟八/九分相似脸的少年从灵芙丛中探出头来,红衣烈烈如火飞扬,眉目含笑,却正是斩荒。
  许是注定的未来接任战神者,斩荒自来便更亲近战神璇玑些,故而他也极喜这些蓝色水莲,常在此偷偷饮酒泛舟。
  “斩荒,你又在此饮酒。”
  战神微微颦蹙黛眉,满眼的不赞同,语声清冷似吹过檐下玉铃的风:
  “不是告诉过你,这天河若水易沉物溺人,你怎生如此不听话?这沙棠树皮的无底小舟虽可载人,也架不住你躺里头摇。
  何况那沙棠树皮沾了酒就如同寻常树皮一般,到时淹着你,看你怎么办。”
  战神口中说话,还不忘将这祸头子给拉上岸来,拿了鲛绡丝帕轻拭斩荒喝得红扑扑小脸,似嗔似笑:
  “好歹也快千寿之数,在人间也是个少年,却还这般小儿脾性,让我与柏麟怎生放心去历劫?”
  少年明朗似青空白云似脸上露出些许愁色,象是淡淡乌云占踞了晴空一般,语声也微微发闷,道:
  “父君他……,你们真的不能不去吗?”
  “鲲鹏终有展翅日,鸿鹄也有离巢时,我和柏麟纵然是仙神也有寿终还道于天之时,终归陪不了你们许多年寿,若不早早成长,怎生得了?”
  战神没有回答少年的挽留,而是目光悠远的看往他处,语声微凉:
  “昔日仙魔大战,柏麟呕心沥血只为保下天界,护住三界众生,众神诸仙人人惶惶不可终日时拿他当倚靠,却不曾想过,彼时他这帝君也不过是少年,众者寄望于他,他却又去倚靠何人?
  但有此故,才有了我这战神的临世,也才有了千年前那场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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