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外室上位记——妙玉子【完结】
时间:2023-09-01 14:36:57

  心机外室上位记
  作者:妙玉子
  文案:
  为了不再回到那个家徒四壁的茅草屋里,不想再挨那个赌鬼爹爹的痛打,不想再过饥肠辘辘的日子。
  婉竹成了齐小公爷的外室。
  她想。
  外室无名无分,锦绣簇簇也如镜花水月般稍纵易逝。
  她不能只是做齐小公爷的外室。
  她要走进四方内宅,走到齐小公爷的心里。
  【本文排雷】:
  1.心机美艳无心女主人设(非良善)地位会随着心机程度升级。
  2.双c,he,宅斗文,全文私设如山。(双洁原因文章已经叙述清楚,文案不做剧透)
  3.女主的孩子自己生,自己带,不存在任何不良导向。
  4.消遣小说,类型文案文名已标明不喜勿入,若有不适及时止损。
  请勿上纲上线主观臆断恶意揣测(不友善评论会删,具体删除原因参考晋江评论机制)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天作之合宅斗爽文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外室的上位记。
  立意:在逆境中开出最美的花朵
  作品简评:
  本文写了出身卑微的女主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善良大方一步步地摆脱贫困的出身,从外室成为了齐小公爷的妾室,从妾室扶正,在这期间她坚守本心,努力活的更好,展现了古代底层女子的坚韧品性。
  本文文笔流畅,情节精彩,宅斗的计谋环环相扣,且女主始终保持清醒善良,从身份低微的妾室成为了正妻,作者以娓娓道来的笔调展现了古代女子奋力进取的人生。
第1章 外室 她想往上爬。
  时隔一月,齐衡玉再次踏足竹苑。
  厢房里空无一人,明堂的梨花木桌旁正坐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她眸光慌乱、神色不安,手脚局促地不知往何处摆放。
  齐衡玉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问道:“伺候你的丫鬟和姑姑们呢?”
  男子的话音低冽又肃穆,高大英武的身躯如层层叠叠的山峦一般压在了婉竹的心头,让她瑟缩着身子往后退去,直到齐衡玉不虞地添了一句:“回话。”
  婉竹这才抬起秋水似的明眸,与齐衡玉审视般的目光相撞后,又意欲往别处躲去。
  可这回却躲不成了,齐衡玉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况且眼前之人也不值当他用十足的耐心对待。
  他欺身上前攥住了婉竹莹白的皓腕,让她避无可避,才道:“爷在问你话。”
  养了这一个月,婉竹的身子也比从前娇弱了一些,手腕处传来的痛意竟是丝丝入骨,催得她鼓足了胆子回话道:“回爷的话,姑姑们……都被人领走了。”
  话音甫落。
  齐衡玉的脸色霎时难看无比,那张面若冠玉的脸庞好似蒙上了一层阴翳,不免让婉竹心生惧意,当即便乖顺地垂下了头,只盯着自己的足尖瞧。
  良久,上首才响起齐衡玉轻淡如薄烟的话语。
  “坐下吧。”
  婉竹便又瑟瑟缩缩地坐回了团凳之上,这一回她只把双手摆在了膝盖上,盯着梨花木桌上的缠花纹样瞧。
  齐衡玉借故扫她一眼,一张素白的脸蛋未施脂粉,却缀着一对似颦非颦的柳眉,清浅黛眉下漾着一双秋水剪瞳似的明眸。
  这女子担得起一句姿容绝色,甚至于比名动京城的杜丹萝更胜一筹。
  思及自己家中那位身份高贵的正妻,齐衡玉心间盈润着的不悦比方才还要深重几分,他将腰间环着的缀麟玉佩解了下来,以佩叩桌,发出些清脆的声响。
  外间庭院里候着的静双立时小跑着走进了明堂,他先瞧了一眼只知垂首不语的婉竹,而后才把目光放在了怒意凛凛的齐衡玉身上。
  “世子爷。”
  这声称呼出口的一刹那,婉竹摆放在双膝上的柔荑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齐衡玉并未答话,而是侧目觑着静双笑道:“杜丹萝给了你多少好处?”嘴角边虽浮起了一抹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静双一听这话便知大事不妙,旋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后才道:“奴才自小就服侍世子爷,忠心天地可鉴,绝不敢有二心。”
  “伺候她的丫鬟和婆子呢?”齐衡玉望向婉竹,见她仍是一副胆小怯懦的头也不敢抬的模样,才压下去的气恼又冒了上来。
  静双毕恭毕敬地答道:“竹苑内本是有三个丫鬟、一个姑姑和两个厨灶间的烧火丫头,可夫人说三小姐即将出阁,府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便把三个丫鬟和姑姑都调走了。”
  话音甫落。
  齐衡玉手里盘弄着的缀麟玉佩便砸到了他的脚边,那价值不菲的玉佩霎时四分五裂,飞溅而出的碎片险些划过静双的脸颊。
  比这玉佩碎片更可怕的还是齐衡玉的怒火,此刻他正冷着一张脸,眉宇间藏着掩也掩不住的戾气,凌厉如锋芒般的目光仿佛要把静双凿穿一般。
  “她是逼人太甚。”
  说罢,齐衡玉便拂袖而去。
  静双知晓两位主子之间多有龃龉,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谁也得罪不起,只能左右逢源,却还是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世子爷哪里是因为这个外室受了薄待而恼火,不过是在夫人打擂台罢了。
  他暗骂了一声“倒霉”,便也匆匆忙忙地起了身,追着齐衡玉的背影离去。
  等明堂内空无一人之后,婉竹才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眸光再一次落在紫檀八宝纹的立柜之上,再游移到眼前梨花木桌上的琉璃杯盏之中,最后汇聚在齐衡玉坐过的黄花梨雕鸾纹玫瑰椅中。
  这些俱都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闺秀公子才配用得上的器具。
  方才的怯弱胆小不见踪影,婉竹只一眼不眨地盯着这些价值不菲的器具,神色沉静又安宁。
  半个时辰后,竹苑内仅剩下的那一位厨娘走进了明堂,将一碗青菜豆腐和糙米饭端到了婉竹身前,并叹道:“还以为世子爷会给些银子再走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竹苑内没有分发例银,婉竹通身连一个银瓜子都没有,先头那三个丫鬟和姑姑在的时候还能见到些荤腥,如今却是只能吃些挖来的野菜了。
  婉竹却半点也不嫌弃这朴素的菜色,伸手接过碗碟后,朝厨娘莞尔一笑道:“明日就有了。”
  *
  翌日一早,走路一瘸一拐的静双便带着几个丫鬟来了竹苑。
  他先领着丫鬟们与婉竹问好,而后又吩咐厨娘传膳,厨娘便顺势把竹苑内弹尽粮绝的窘境告诉了他。
  静双脸一绿,旋即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厨娘后说:“世子爷说了,竹苑的份例要和府里一样。”
  处理好了这些事宜后,静双这才去拜见了婉竹,他私心里并不认为眼前这个娇娇弱弱的女子会真正地得了世子爷的欢心,之不过是世子爷用来气夫人的手段罢了。
  可他还是笑着与婉竹问好道:“姑娘好,往后若有什么缺的东西,只管问秀玉要就是了。”
  婉竹朝着静双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也正是这一眼让静双瞧清楚了婉竹的样貌。
  姿容胜雪、清丽动人。
  怪道那人牙子敢在太太面前拍着胸膛说:“我经手了成千上万个女孩儿,这是里头最拔尖的一个。”
  “多谢。”
  一声如莺似啼的嗓音让静双拢回了飘远的思绪,他回过神之后,便以还有要事在身为由推辞着离开了竹苑。
  秀玉、秀珠和秀柳三姐妹上前向婉竹见礼,虽则礼数周到,可脸上的神色却实在称不上欢喜。
  她们都是齐国公府的家生子,本是在大房的三小姐院里做三等丫鬟,将来说不准也能陪嫁出去挣个好前程,可如今却只能跟在这无名无姓的外室身旁。
  满京城谁人不知世子爷自年少时便心悦世子夫人杜丹萝,虽夫人进门三年无子,可她出身辽恩公府,又得了太后的青眼被封为了清河县主,荣誉、美貌、家世样样都不缺。
  眼前这外室不过是世子爷拿来气夫人的玩意儿罢了。
  思及此,三姐妹不免都十分灰心。她们对着婉竹寥寥草草地行了礼后,一个推说身子不适,一个推说要去透透气,一眨眼都不见了踪影。
  气的廊道上立着的厨娘胀红了脸道:“这……这……”
  婉竹仍是那一副柔顺沉静的模样,她笑着将那银票递给了厨娘,说道:“您拿去用吧。”
  厨娘却是推辞着不肯收,只是婉竹执意如此,她也只能收下。
  当日晚膳,厨娘便大展手艺,给婉竹做了一席五菜四汤的菜肴。婉竹每样都尝了一些,她常年挨饿,只吃一点点就饱了,剩下的饭菜便都给了秀玉等人享用。
  饶是如此,秀柳还拿筷箸戳了戳那圆滚滚的肉丸子,闷闷不乐地说:“你瞧她方才用膳时高兴的模样,这样粗鄙的饭菜也只有这种穷酸的破落户才能吃下去了。”
  晚膳过后,婉竹照例在庭院里围着那一小片青葱笼直的竹林般闲逛着散心,竹苑并不算大,绕过影壁之后便是东西两处厢房,正中间是婉竹所居的明堂。
  于秀玉、秀珠等人而言,竹苑简直狭小的连手脚都伸展不开,哪儿有从前三小姐院子的一半大?
  只是婉竹是住了十年茅草屋的人,时常饥一顿饱一顿,挨打受饿于她而言乃是家常便饭。
  十两银子,她就被醉酒的爹爹卖给了人牙子。
  如今能住在这样开阔通明、风清竹秀的院落里,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临睡前,婉竹卸了鬓发间的梅花素钗,对着铜镜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笑容,三分无辜、三分甜美、四分勾人。
  足足笑了半个多时辰,当脸颊两侧都酸胀不已的时候,她才起身走向了那张镶云石的架子床。
  滑腻莹润的云锦为被,覆在人身上时比那扎人的杂草堆舒服一千一万倍,婉竹餍足地躺进了温热的被衾之中,心里想的却是方才听秀玉、秀珠三姐妹提起的府中一事。
  她如今是齐国公世子爷齐衡玉的外室,这位世子爷并不是个好色奢.淫的性子,三年前将清河县主娶进门后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收用,足可称得上是洁身自好。
  而把她收作外室的理由也很简单――是为了气那位出身高贵的清河县主。
  屋内的烛火未熄,隐隐绰绰的光亮衬出了床罩顶上枝茎缠缠绕绕的夕颜花,色泽明艳,姣丽妍妍。
  那人牙子为了把她卖个好价钱,曾教她识字读书,与她讲过这夕颜花的来历。
  这花不仅美的惊心动魄,且一旦扎根于土壤,便会生生不息地往上攀腾。
  婉竹想,她就要做齐小公爷的这一株夕颜花。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朋友的预收
  《燃烬繁霜》by五点零九
  夏苒从人人艳羡的定北侯嫡女跌至教坊司时,以为此生最糟便是如此,却不料这只是个开始……
  纤细脖颈被大掌用力覆上,面前男人冷峻如修罗:“害死了姜家三口,这辈子别想从我手中逃走。”
  铁证如山,夏苒百口莫辩,只能承受周焱用掌控她的方式,来宣泄恨意。
  被教坊司老人排挤,夏苒三九寒冬红着双手浣衣,木盆却被一脚踢翻,令众人眼热的银子重重落在眼前,男人高高在上鄙睨着她,薄唇轻启:“求我。”
  被人刁难坠河,周焱亦将她救起,大氅恨恨裹住:“想寻死,你也配?”
  夏苒明白,周焱恨极了她,定要牢牢缚在掌中,就连她下定决心要挂牌迎客那日,也抢先一步将她夺下。
  这一夜红帐翻飞,夏苒第一次落了泪,却不知这泪,滚烫着砸进了周焱的心头。
  被仇恨蒙蔽已久的冻土,似乎早就有什么已悄然萌芽。
  周焱本以为他会恨夏苒一辈子,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心甘情愿为她挡下所有伤害,为她斩尽所有欺辱之人,将后位捧在她面前,低哑着声音求她……
  燃烬繁霜春盎然,苒苒碧芳艳阳天。
  这大概是个由恨生爱的故事。
第2章 留宿 做他的外室。
  齐国公府内。
  松柏院内前前后后走来了两拨人,一身华服的杜丹萝被丫鬟们搀扶着往铺着厚厚毛毯的罗汉榻上一坐,立时便有丫鬟上前奉上了一杯参茶。
  杜丹萝摆了摆手,指了指坐在小杌子上的杜嬷嬷,“给嬷嬷喝吧。”
  杜嬷嬷是自小服侍杜丹萝的奶娘,恩宠体面自然非旁人可比。
  她先谢过杜丹萝的赏赐,再将那参茶搁在了桌案上,并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杜丹萝此时倦极了,身子歪斜在罗汉榻上。云鬓微微松散,香腮粉颊上生着一双春.情脉脉的凤眼、唇脂娇艳,佐以鬓间那玉石击磬的富贵钗环,当得起一句京城第一美人。
  只是此刻美人多愁容。
  杜丹萝捧着手里的诗书,状似不经意地问起:“昨儿世子爷可有留宿在竹苑?”
  屋内寂静无比,丫鬟们都缩着脖子不敢回话。
  还是杜嬷嬷笑着出声打圆场道:“昨儿爷宿在了外书房。”
  杜丹萝点头不语,神色微微一怔。
  杜嬷嬷便遣退了正屋里伺候着的丫鬟们,这才与她说:“先头太太给世子爷寻了多少出身清白的良妾,世子爷却连正眼也不肯看,难道如今就能瞧上这出身卑贱的外室?不过是为了与夫人赌气罢了。”
  杜丹萝出身高贵,自然不会把一个卑贱如蝼蚁般的外室放在眼中。只是她与齐衡玉之间的纠葛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每每思及此,她总是愁绪难解。
  杜嬷嬷觑一眼杜丹萝的面色,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家里的太太欲为您寻个良医瞧心疾,若是心疾能除,您与世子爷之间的龃龉自然也能迎刃而解。”
  身前的高足鼎式炉里拂出了淡淡袅袅的青烟,与杜嬷嬷的话混杂在一起,打着旋儿般腾升。
  默了良久。
  杜丹萝才说了一句:“好。”
  *
  惊涛院内。
  齐国公夫人李氏正一脸病容地躺在床榻上,朱嬷嬷坐在榻边小声地啜泣着,周围侍立着的丫鬟们时不时地往门外瞟去一眼。
  等齐衡玉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之后,朱嬷嬷给丫鬟们使了个眼色,正屋内便立刻响起了一阵阵哀哀切切的痛哭声。
  刚跨过门槛的齐衡玉身子一颤,差点被正屋内弥漫着的暮丧之气吓得心口一紧,他慌忙走到李氏榻前,握着她的手唤道:“母亲。”
  李氏只哼哼唧唧地呼痛。
  齐衡玉便沉下脸,漆黑的眸子望向朱嬷嬷。分明只是一眼,却让朱嬷嬷不寒而栗,只能瑟缩地答道:“太太犯了旧疾。”
  “快去传太医。”齐衡玉忙道。
  话音甫落,方才还孱弱得连喘气都难的李氏立时攥住了齐衡玉的胳膊,惨白的面容里只有一双漾着光亮的眸子最为清晰,她一字一句地说:“衡哥儿,娘这是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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