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贵妃她不想翻身/陛下今日真香了没——棠花树【完结】
时间:2023-09-17 14:36:55

  “这百鸟朝凤的底画是臣妾所做,绣品由织绣坊的曹姑姑、邓娘子以及两位方娘子一起完成,虽不是名家所作,但代表了臣妾的真心实意,祝母后福如东海,诸事顺遂。”
  林太后维持着淡淡的笑:“安嫔有心了,哀家很喜欢。”
  秦玉柔也没想讨多少好处,将这后宫老板侍奉好,给足老板面子,往后少些为难她就好。
  圣寿宴十分复杂,但是在秦玉柔看来就是等待,等待着太监唱完所有的礼品,等太后将食物赐给有功之人,然后就是看节目,这个歌舞那个杂技,还要听群臣写的祝诗。
  有臣子问起太后有何愿望时,林太后举着酒杯说道:“一愿我大昭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二愿河清海晏,四海升平,三愿来年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说到最后的时候,林太后朝着李珩举杯,群臣都精明着,高呼:“尽如太后所愿。”
  秦玉柔一听,这就是古代版的催生吧,声势可真不是一般的浩大,求李珩现在的压力面积。
  可李珩为什么没有子嗣啊,进宫前旁人说李珩不行她将信将疑,但如今看来李珩也算得上身强体壮,精神倍棒,后宫里妃嫔不算少,宠幸虽少但也有。
  秦玉柔又回想起学过的历史,大昭承世帝是有儿子的,而且还不止一个,没有过继的说法。
  她一耸肩,与她无瓜,反正大家都没生,就不会显得现在的她特殊,她该偷着乐才是。
  后面太后和皇帝开始轮番点戏来听,秦玉柔听不懂,于是越听越困。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远远感受到了一道目光,来自于她善良和蔼的母亲,她立马直起背来。
  她差点忘了,今日不少外命妇入宫了,里面当然少不了丞相夫人。一转头她又看见了自己的老父亲,此刻用如坐针毡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人闲着无聊,嘴巴就不能闲着,她便过一会儿吃一口这个,过一会儿再吃一口那个,于是除了她爹娘的目光,她又喜提李珩的目光。
  秦玉柔虽然不知道这几人看自己做什么,大约是觉得她实在贪吃,于是她被盯得连筷子都不敢举起来。
  整整坐了两个时辰后,酒也过了三巡,林太后已经去换衣服,皇帝也走了,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秦玉柔察觉到可以离席了。
  刚走到御花园,高鸿就追了上来:“娘娘,丞相夫人在昌顺门等您。”
  秦玉柔一愣:“陛下允许本宫会亲?”
  据她所知,妃嫔一年可以会亲两次,还得向统管六宫的人递折子,她这突然就被允许会亲了,不会是老秦的手笔吧。
  高鸿边点头边在前面引路。
  “高公公,剩下的路本宫自己过去就行。”她怎么敢劳烦这位首领太监一路带领。
  但高鸿只是笑笑:“无妨的娘娘,奴才也正要往那边走。”
  到了昌顺门后高鸿仍然没有离去,秦玉柔就知道了李珩的心思,这是怕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让高鸿在屏风后听着呢。
  她穿过屏风,给了高鸿一个眼神,名叫放心。
  秦夫人见到秦玉柔来,赶紧曲膝行礼:“臣妇拜见安嫔娘娘。”
  她赶紧过去扶起母亲,这宫墙一隔,他们之间的身份也就变了。
  严萍上了茶,候在一旁,眼神瞥了下那屏风。秦夫人也知道即便是与女儿会面,宫里肯定有旁的人盯着,故而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她问秦玉柔是不是在宫里吃得住的不习惯,怎么进宫便闹了腹泻还得了风寒。
  “哪有哪有,宫里好吃的太多了,是女儿自己贪嘴吃得太杂。”
  她问秦玉柔是不是在宫里过得不顺心,意思大概是问有没有人刁难她。
  “哪有哪有,宫里的姐妹人都很好,倒是我总是疏于探望。”
  秦夫人叹了一声:“娘娘你需得认真请安啊。”
  秦玉柔前几天大体算了一下,她请安的日子似乎确实不算多。
  秦夫人轻咳一声,更小声地问道:“陛下,对你如何?”
  秦玉柔压低声音:“荣宠最多,旁的姐妹都比不上。”
  虽然只留宿了四回,还回回都被皇帝逮住点什么。
  秦夫人立马坐正身子,轻晃茶杯抖出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几个字。
  “圆房否。”
  秦玉柔看完后撞上秦夫人的眼,挠了挠鼻子。
  这事情她扯谎也没用,严萍在她身边朝着她娘挤眉弄眼的,她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柔儿啊,进了宫就别总把心思放在吃和玩上,你该好好侍奉陛下才行。”
  秦玉柔勉强挤出了个笑容:“女儿谨记。”
  这秦家什么消息打听不到,喊她过来这一趟也不过是敲打她一下再提醒这一句罢了。
  接下来秦玉柔又问了家中的情况,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秦夫人自觉站起来。
  “娘娘在宫中好好侍奉陛下,秦家才能平安。”
  秦玉柔点了点头,这话在秦府的时候听,来了宫里还是一样的听,她想用自己的办法守护秦家,但是显然她的爹娘觉得她是毫无作为。
  秦玉柔带着严萍和真儿回了玉楼阁,那旁高鸿也告辞离开。
  回到庆元殿,他把会面两人说的话一五一十传达给了李珩。
  “奴才在那听着,安嫔娘娘没有一丝不满,所有不是都是往自己身上揽。”高鸿说道。
  李珩点了头,说他知晓了。
  他坐在庆元殿的高座上,思索着高鸿来回描述的秦夫人让秦玉柔好好侍奉他的话,看来进宫这段日子她连丞相夫妇的嘱托都弃之不顾。
  他提笔想继续批改奏折,却忽然觉得有些心中郁闷。他自从登上皇位后,一向习惯忖度别人的想法,喜欢看着别人的真面目被他一层一层剥下来。他知道自己身边哪些人是真心,哪些人是假意,慢慢学会了配合和做戏。
  如今他把秦玉柔的真面目也剥了下来,发现里面是和自己一样的反骨,那个吻,也不过是为了让做戏更完美而已,那些话,也不过是恭敬而已。
  秦玉柔吻完他后那得逞又狡黠的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她是真的豁得出去,真觉得无所谓吗?那为什么连同床都不情不愿的。
  了解了事实之后,李珩反倒更看不懂秦玉柔这个人了,到底哪样才是真的她。
  秦玉柔一回玉楼阁就点了不少菜,被三个人盯着害她肚子里着实空空,必须得大吃一顿。
  不过她娘的话也让她多少有些苦恼,圆房这事,她一个人也演不出来啊。
  不行,她有时间得找吉美人取取经才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第19章
  找吉美人问话这事秦玉柔也付诸了行动,恰好最近吉美人惹了风寒,她本想着借着探望的由头询问的,结果连去两日都碰上吉美人刚好服完药休息。
  秦玉柔其实也很想装体弱多病,但奈何秦家那边不好交代,宫里的太医也不好糊弄。
  咸水鸭卤制两天后终于下锅煮制,面对着她曾经很喜欢的食物,秦玉柔却突然觉得食之无味。
  严萍心想是不是皇帝太久不来的缘故,便在一旁劝说:“与其等陛下来,娘娘不如主动出击。”
  秦玉柔戏谑道:“皇上日理万机,没看到禧嫔屡屡碰壁吗?”
  而且就算她主动了,李珩来到玉楼阁,但是秦家想让她做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严萍的念道真的管用,李珩在晚膳后来了,带着高鸿直接走进她的书房。
  高鸿侍奉在侧,他有些不懂,承世帝这次奏折又是看到一半,便吩咐他搬到玉楼阁处理。
  难不成这玉楼阁确实方便处理奏折?
  秦玉柔只好拿出一张宣纸来,开始勾画她今日看见的甜点,果仁桃酥。
  因为心里有事,她这次一边画一边抓着头发。
  承世帝这回的奏折处理得要比高鸿想象得快,李珩让他先退下。
  秦玉柔见他完成工作了但没有走的打算,便命严萍去备水,一回头,见李珩拿起她的画在看。
  “果然还是吃的。”李珩笑了笑。
  秦玉柔闻言当然知道皇帝这是在嘲笑他,但是难得见这皇帝自在地笑,看着还挺赏心悦目的。
  “看什么?”李珩把画重新放回桌上。
  秦玉柔真心实意地说道:“看皇上笑了,笑得好看。”
  李珩轻咳一声,脸上立马又换成了平日里的不苟言笑,他敲了两下桌子,严肃问道:“魏太医上午给后宫众人都请了平安脉,他告诉朕,你忧思过重。”
  下午魏烛来禀告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相信,秦玉柔忧思过重?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早上请个安,就能忧思过重了?
  但是魏烛说从脉象上看确实脉象虚弱,他还特地询问了玉楼阁的餐食,听闻安嫔最近似乎吃得也不如往日多了,虽说有苦夏的原因在里面,但是人瞧着确实比前阵子消瘦了。
  秦玉柔吞吞吐吐回话:“魏太医提醒过了。”
  李珩也在打量着秦玉柔,她说话时候的确眉眼也不见舒展,脸貌似真的瘦了不少。
  “为何而忧?”李珩坐下来,“因你在丞相夫人面前百般维护朕,朕也帮你一回。”
  百般维护倒不至于,她只是适当得添油加醋一些,显得自己确实受宠罢了。但是能换取李珩的一个帮忙,真是天赐的机遇,可是这事情怎么开口才好。
  李珩瞧着秦玉柔这眉头比刚才皱得更厉害了些,看来这令她困扰的事情怕是不简单。
  秦玉柔越想越着急,严萍这时在门外喊道:“娘娘,水好了。”
  抓耳挠腮的秦玉柔立即顺杆爬:“陛下,臣妾先去沐浴,等会……等会再聊。”
  说完便福身退下,匆匆而去。
  今日沐浴,秦玉柔异常清醒,看着守在门口的严萍左右叹气,严萍在听到她叹第五声的时候拿起帕子来给她缴发,还不忘叮嘱一番:“娘娘,大好时机啊。”
  这次抓不住下次也得痛苦,关键的是,她真怕秦家比她先行动,真儿可是知道的,严萍身上带着那种可令人欢好的药。
  她收拾完头发便由严萍和真儿搀扶着回卧房,见窗下蹲着的人,是起居郎,话说这人平日都会写些什么。
  她进屋便瞧见李珩正在闭目养神,庆元殿的一个小太监正在轻轻地给他揉腿。
  秦玉柔观察着小太监的手法,瞧着难度不算高,便表示自己来。
  小太监有些为难,但是这是宫中娘娘,他也就悄悄退下。
  “力气小了。”李珩忽然开口。
  秦玉柔一听发话了,手上便加重了些力度。不过皇帝似乎还是不舒服,一会后就睁开了眼睛,见是她也不觉得惊讶。
  因为秦玉柔一进来他就察觉到了,那空气中浮动的栀子花香,更不用说那软绵绵的手,某种意义上有些折磨。
  “无事献殷勤,安嫔,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玉柔挠挠耳朵,站在一旁,再次斟酌起语言来。
  这时严萍刚好进屋放下一盏茶,李珩正巧感觉口渴,准备饮一杯,却被秦玉柔按住了手。
  不行不行,再怎么想皇帝都不可能接受陪她演一场床上的戏……但是不说的话老秦不知道会干点什么大事,到时候万一走了下药的路子,李珩若是发现,那可就完蛋了。
  她现在看着严萍拿来的茶都不敢让李珩喝,生怕里面加点料,越发草木皆兵。
  其实只要李珩不怎么来,拖着也没人起疑,唯一的败笔就是这丫脑子有毛病总往这边跑。
  秦玉柔咬着唇:“臣妾接下来说的话,陛下听了可否不治臣妾的罪?”
  “安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好笑,既然知道会治罪,便不要说。”李珩瞧着她。
  罢了罢了,拼这一回!
  秦玉柔一咬牙一闭眼,上前拉住他的袖子,靠近他的耳朵。
  上次被亲吻的记忆还在,李珩有些错愕。这秦玉柔怎么回事,越发没规矩了。他一手撑住桌子,正要呵斥,却听到耳边一声。
  “那陛下,您陪我演场戏吧。”
  李珩侧头,竟从秦玉柔脸上看到了扭扭捏捏的神色,连耳朵都变得红了起来,他面露疑惑。
  只见秦玉柔摇摇头,纠正了自己刚才的说法:“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也可以说是臣妾陪您演场戏。”
  李珩问:“什么戏?”
  问完之后秦玉柔又陷入呆滞中,李珩是既无奈又好笑,到底是憋着什么话,能让人纠结成这样。
  “有话快说。”
  秦玉柔心一横:“陛下,臣妾斗胆,请陛下演一出床上……的戏。”
  秦玉柔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只见李珩一副见鬼的模样盯着她,攥上她拉着衣襟的手腕,有些用力,仿佛无声质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秦玉柔赶忙跪下,小声说:“若不这样,怎么让后宫,让臣妾的爹知道,我们行过周公之礼。”
  见李珩不回答,秦玉柔抬起红透的脸,更小声地说:“难道,陛下想来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似乎有些麻烦,秦玉柔沉思。
  李珩手都在抖,演戏要演到这种地步,他身为一个皇帝需要演这种戏!还来真的?
  这秦玉柔,这秦家,简直无法无天!
  内心一片惊涛骇浪,但是理智逐渐回笼。这女人这几天心中郁结,多半是因为丞相夫人来的时候敲打了此事。
  他现在完全可以拒接这荒诞的提议,但是他也有把柄在秦丘手里——他当年承诺,若秦丘肯救下柳家,便许给秦家大皇子。
  那时候他无力去救下想护住的人,只能出此下策。非嫡但是是长子,这是他能给的最大的让步。
  如今被为难的是秦玉柔,若再拖下去,说不定秦家不会善了。必须要加紧来年科举考核,扶持一批优秀才子,并且减少秦党在里面安插人手。
  “朕知道了,你想怎么演?”纷繁思绪终于归于一处。
  秦玉柔简直喜出望外,没想到李珩这么好说话,但具体怎么做,这就难倒她了,她活了两辈子还没谈过恋爱呢。
  秦玉柔的头发还带着一些潮气,就算没有烛光,她的眼睛也十分明亮,一动不动地站着。
  李珩撇开眼:“你自己没主意?”
  秦玉柔有是有,但是怕自己学得不像,反正最厚脸皮的话已经说了,秦玉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臣妾没经验,您教教臣妾,成吗?”
  一室安静,针落可闻。
  半晌,秦玉柔只听到三个字。
  “你随便。”
  秦玉柔一听李珩这话就清楚,这皇帝似乎也没那么愿意配合。行吧行吧,演技拙劣就拙劣,那档子事情无非就是弄出点声音来。
  她做好心理建设后,就开始找感觉。
  秦玉柔轻咳两声:“那臣妾就出点声,您看着配合?”
  李珩一点头,秦玉柔就一不做二不休,声音似乎是掐着嗓子喊出来的:“陛下,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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