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王宝钏之回家的诱惑——加薪面包【完结】
时间:2023-09-24 23:12:09

  张公子:“见您是女中豪杰,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那在下便直言了,这自然是在下的意思,如今劳烦您帮忙传话,自然也要为您某些好处,再加您的锅里捞口味如此绝佳,待客又如此周到,当真是个令人惊喜的酒楼!在下以为您若想将它做的更划算哦该是少不了人脉,相信假以时日,您定能成为名扬一方的商人——”
  “以往商会那边徴羽都是在组织,不过今年上巳他族中有族会,故而不能来了。”
  听到对方对锅里捞的肯定我喜不自胜,又听到集会上没有商徴羽,喜上眉梢,遂没了彻底没了顾虑,眼前一亮。
  张公子:“不知老板贵姓,如何称呼?”
  最后我决定隐藏一下我的姓氏,琢磨片刻后道:“我姓……姓龙。”
  张公子有些讶异:“您姓龙?”
  我点头:“嗯,怎的,可是有什么不对?”
  他笑笑:“龙姓少见,这些年就碰到过一户经商的龙姓人家,以前我是在扬州行医,那里的首富就是姓龙,不过他们家只有三个儿子,也是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没有您这么大的闺女。”
  我有些感兴趣:“哦?那敢问公子可知道他们家的三个儿子的名讳?”
  张公子摸着下巴思索一阵,似是思考未果,摇首道:“这我倒是没印象了,只记得他家家主的名字……”
  我:“无妨,想不起来就算了。张公子说的那个游春集会,我很感兴趣,那就却而不恭了。”
  张公子朝我拱手:“好,龙老板,那上巳日,渭水河畔见。”
  我含笑着向张公子行了个叉手礼。
  送走了张公子,我径直来到了小丫的房门口,我叩门两声,“小丫,现在方便不,二嫂给你送些东西。”
  “方便的,进来吧。”她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于是我推开房门,意外的,见她坐在妆奁前,像是在挑拣首饰,瞧着心情颇佳。
  怎么看都像是浸在蜜里似的,人家公子还念着她呢,这是变矜持了?
  她转身看我:“ 二嫂,可是有什么事?”
  我把药油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刚刚大堂里的那位威挨批客人张公子,他见你摔了要我给你送药油。”
  她看到药油的那一瞬并没有很惊喜,只是浅浅地“嗯”了声,然后就随手收到了木匣里。
  我道:“还有一事。”
  小丫:“二嫂你说。”
  我:“那张公子想邀你上巳节去渭水河畔的集会,作为你的女伴出席,不知道你可答应,若是可以,就找人给他带话便好。”
  小丫忙不迭道:“那商公子可会出席那日的集会?”
  我:“商公子?”
  小丫像是意识到自己有些直白,解释道:“就是今日同那张公子一起来用饭的不就是商公子吗?我险些跌跤,也是他搀扶我的,二嫂你的画不正是他赠予的么?”
  我:“没有没有,商公子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你会关心他有没有出席……他那日是不来的,张公子说他家中有族会,这行程冲突了,是以不能来。”
  小丫垂下眼睑:“行,我知道了,我应是去不了的。”
  这刚刚不是还心情颇佳地在打扮么,为何又不去了?
  我:“那我去找人带话给他。”
  小丫摆手:“我自会找人带话给张公子,就不劳二嫂费心了。”
  我略微颔首,从她房门里退了出去。
  ……
  每到上巳,长安城的百姓都会用折柳沾上兰汤,点拍在头上祓禊祛灾。不过我自小生在丞相府,倒是没有试过这些民间习俗。也是后来嫁给薛平贵才被他带着体验过。
  而是我们这些高门贵族,都同亲友伙伴到水边宴饮,曲水流觞,盛服而出,也是一件美事。
  我也对该以何模样亮相在这集会犯了难。倘若别的女子都是作为男子伴侣出席,而我只身一人前去还带个面纱是不是太过突兀了。
  我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换上男装出席,到时候粗布麻衣素面朝天,描上粗眉跟换了个人似的,也就不用我再戴劳什子面纱了。
  怕又生出不必要的误会,遂叫青莲提前知会了声张公子,让他见我男扮女装不必太过惊讶。
  有趣的是,青莲回来说小丫也去了那张公子的药庐,彼时小丫人正坐在马车上,她们前脚到了药庐,青莲后脚也到了,她不喜欢小丫,就懒得打招呼。
  后来小丫又派了手底下的丫头去带话,她人坐在马车里没出来,这就从头至尾都没有瞧见青莲。
  药庐的隔音不好,侯在正堂的青莲便听见了那丫头和张公子的对话,是小丫却了张公子的邀请,称身子不爽利不便出席集会。
  后来张公子竟急地直接跑了出来,隔着马车去见小丫。
  青莲说,后来她在正堂候了足足一柱香的功夫,只见张公子才怅然若失的回来,对她的回话也较为敷衍。
  我不明白,既然小丫对张公子若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又为何要去招惹,难道就为了唱这出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戏?
  后来的几日我这才明白了小丫的用意,张公子来这锅里捞愈发勤快,以至于他成功升成了我们锅里捞的第一个艾斯威挨批。
  而且每回人家都不是空手来的,每回不是给小丫带最难买的点心,便是给她带些时兴胭脂香粉,有一次竟直接给她带了套宣衣阁上好的点翠头面,小丫也不退回去,但她仍旧是避着他,只是在女伴出行春游集会的这事上小丫也松口了。
  翌日我就在晚饭间看到了小丫头上的点翠头面,她被一众丫头围在中间,听着女孩子们一口一个“刘姐姐”的喳喳羡慕着,小丫则见怪不怪地取下来给她们端看。
  她心情好了就把张公子送她的香粉胭脂都送给了这群捧着她的丫头。
  我看在眼底,有些同情张公子,有这殷勤的功夫还不如多义诊几回,无偿义诊好歹能为个人攒些福报,把这些银子花在有些人身上,只会惹一身骚吧。
  唉,智者不入爱河啊,可怜的大怨种。
  很快便到了上巳,这日和风习习,晴空万里。
  青莲帮我束上胸乔装改扮一番,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小郎君。
  我: “我现在总看不出像个女子了吧?”
  青莲连连摇头:“一点也瞧不出了。”
  她看着我都忍不住红了脸,“小姐,你这幅样子真好看。”
  我揶揄她:“怎么,是你小姐我之前不好看吗?
  她腼腆一笑:“从前是女儿家的好看,现在是男儿家的好看。”
  我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嘴甜!”
  确认万无一失后,我乘着马车来到渭水河边,青莲则穿上了青色的宫装,打扮妍丽地作为我的女伴出席。
  夹道都是翠竹,行到了目的地车速度渐缓,我打帘外望,一眼就看见了正在道路尽头接待亲友的张公子。
  我下车后他也注意到了我,径直前来迎接。
  张公子向我行礼,瞧起来有模有样,倘若不是我提前和他招呼过,我根本不知道他这是演的。
  “龙公子,幸会!”
  我回他一礼,“张公子不必多礼。”
  张公子:“里面请吧,刘姑娘已经在里面入座了,她有些怕生,我稍后迎完所有人就过去,您先行一步,还可以同她作伴,照顾她一二。”
  我皮笑肉不笑地应下,和青莲一起进去了。
  好家伙,不是他要小丫做他女伴出席的么?居然要嘱托我照顾她,那你别邀来啊。
  怪不得他会邀我出席,原来是要我陪着他的心上人,算盘成精也不能这样啊。
  也不知小丫在他面前是何做派,居然说她怕生。我没放心上,直奔那三五成群的商人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来我起名废,能不起名字就不起名字哈哈哈哈哈。
  相信过几章我会给张大怨种一个名字的。
第20章 (十九)
  我在靠近人堆地时候忽而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女的正跟男的谈笑风生。
  女的是小丫,男的是商徴羽。
  小丫不是怕生么?商徴羽不是不能出席么?他们怎么在这儿,还凑在一起。
  我扭头就准备溜号。
  这才想起只自己有乔装改扮过,却忘了身旁的青莲是没的躲的,这当即便听见了小丫出声唤青莲。
  “青莲?”
  商徴羽含笑看着小丫:“可是碰到了认识的朋友?”
  “嗯,且她身旁那个……”小丫向商徴羽解释,眸光流转,像是想到了什么,“那青裙子的姑娘是我们锅里捞东家身边的丫头青莲,青莲身边的那个人像是我的二嫂。”
  商徴羽:“二嫂?他不是个男子吗?”
  听到这话我更是觉得当头一棒,这小丫明知我有在商徴羽面前遮掩身份,为何还要在商徴羽面前挑明我是她的二嫂。
  多半是存心的。
  我脚步匆匆,身旁的青莲身形微顿,加快脚步跟上了我。
  哪知小丫是个执拗的,竟小跑着追了上来,看着她站在我的面前,不安地撇开头。
  青莲尴尬道:“刘姑娘,好巧……”
  小丫:“是挺巧的,你身边的人,是我二嫂吧。”
  青莲慌忙解释:“不是,这人是我相好……今日是我背着小姐偷偷出来会相好的,刘姑娘能否行个方便,莫要去小姐面前拆穿我。”
  小丫又向我迈进一步,打量着我,“她当真是你相好?可为何我觉得她这般眼熟?”
  大滴的汗从我的额角滑下,我低头压着嗓子道:“什么二嫂,在下是一个男子,姑娘莫不是认错了?”
  小丫道:“二嫂,别装了。”
  “二嫂你今日扮的男子的确是像模像样,若是今日没有青莲在你身边,我只会觉得你是个身形同我二嫂有些相像的清秀小郎君,可是今日却有青莲跟在你身边,所以我就猜到你肯定是我二嫂了。”小丫有理有据道。
  一番话恍若一根银针扎进了皮球里,让我泄了气。
  她什么时候脑子转的这么快了。
  青莲很有眼力见地帮我回头看了一眼商徴羽,见他抄着手在一旁候着,而后冲我轻轻摇首:他没有跟上来。
  不愧是高门贵公子,把礼节教养刻进了骨子里。
  小丫毫不客气道:“不用偷摸打量了,人家商公子在一旁好好候着呢,二嫂,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遂直接承认了我的身份轻轻“嗯”了一声。
  小丫遂回头去商徴羽身边交代了些什么,然后我就跟她行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同她开诚布公道:“小丫,今日二嫂乔装改扮来此也是为了方便与人结交,刚才没能同你承认,还请你多担待些。”
  小丫笑笑,似是压根没往心里去,她道:“二嫂,我也有话要跟你坦白,我瞒了你一些事……”
  我:“什么事,我把都你当亲妹妹看了,你有话不必瞒着我的。”
  小丫:“那二嫂既然都这么说了,小丫也是把二嫂当亲姐姐的,自然有事不该瞒着你,所以我想二嫂你听了莫要同我计较。”
  我舔舔嘴,对她这幅模样不太适应,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我表面上我又伪装着高门贵女最自小就会维持的体面,“你直说便是,既然都是亲姐妹了又怎会同你计较。”
  她道:“其实那日取画,那幅画被商公子瞧见了,他还问我来着。”
  我故作镇定:“那你如何说的?”
  小丫道:“他直接问我那幅画哪来的,当时我心惊胆战,一时间只记得这不能把二嫂你给交代出去,然后我赶紧把这画抱了起来,说这画是我的。”
  我愣了:“啊?那然后呢?”
  小丫继续道:“然后他说,这幅画是他那日在候府给一位蒙面姑娘画的,倘若这画是我的,那我定是那位蒙面的姑娘。我左右思量一阵,想到二嫂你肯定就是商公子口中的蒙面女子,而你又不想暴露身份,我遂承认下来,称自己就是寿宴上的那位蒙面姑娘。”
  我怎么都没想到故事竟会这么发展,得要问个清楚:“既然木已成舟,也没办法——他后来怎么说?”
  小丫道:“他就是同我说,很有缘份啥的,还问我那日为何蒙面,而后我就跟他道歉,说我不该把他送我的画挂在了这油烟气那么大的大堂,他人也极好说话,只说很高兴能让我求东家把那芙渠挂在大堂,他很荣幸,弄得我怪不好意思。他人如此温润谦逊,又生的好看,怪不得长安有那么多爱慕他的姑娘。”
  他没有拆穿小丫么?
  我有些纳罕,那日的风明明吹开了我的面纱,商徴羽莫不是没看到我的真容?不然他为何会认错人?为何会称我为王姑娘?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以前长安的书画店都能买到我的画像,若是他见了我的模样知道我是王宝钏也没什么奇怪,可他若是没见到我的模样,为何会知道我姓王?
  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我:“认错就认错吧,不过他可知你的姓名?”他若没看清我的容貌倒也算一件好事。
  “在知道那画是我的后,他就唤我王姑娘,我赶忙说他弄错了,其实我姓刘……”似是不想谈及这个话题,小丫飞快的转移话头同我道,“话说二嫂为何你那日会同我说商公子他不会出席此次游春?”
  我:“可能是消息有误?”
  小丫像是没信我说的话,一副觉得我像是要耍她的样子:“可我偏偏遇见他了,适才就被他拉着热络。所以若是之后再被人提起这幅画,咱们也好统一口径,免得被人戳穿。”
  我连连点头:“那他真的不会认出我么?”
  小丫:“不会的吧,你在候府毕竟蒙了面,今日还又女扮男装他如何认得出?话说今日二嫂您来此可是用了什么别的身份?”
  我:“我说我姓龙,是锅里捞的掌柜。”
  小丫:“您是假装您是龙老大?”
  “差不多吧。”
  ……
  于是后来小丫便跟商徴羽介绍了我,并和他解释“二嫂”是她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而我其实是锅里捞的掌柜,他跟我规矩地寒暄了下,我叫他商老板,他叫我龙掌柜。
  张公子也在这时跟了过来,像是没料想小丫会和商徴羽在一起,他把不痛快挂在了脸上,被我一眼看穿。
  但他仍是没有发作,不咸不淡地跟我问了声好。
  而后他就道流水席还没开设,决定作东邀我们在渭水河畔走走看看。
  我们几人一同走上纤道,一览早春之美,小丫则是对脚下的纤道感到不可思议,边惊叹边瞪着大眼睛,嘴巴都难以合拢,连声赞叹。
  小丫她从前光操心着一日三餐,每天盘算着还有没有下顿,自然不会关注这些城郊美景,相比之下我自幼与姐妹们踏青游玩,早已见惯不惯,比起她就显得镇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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