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酥酥麻麻的感觉撩拨她的心弦,栾裳只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下了蛊,不由自主的勾起他的脖颈,生涩的学着他的样子,帷幔轻垂,时不时从窗棂透入几缕儿冷风,吹得桌上的火烛摇曳不止,沉寂的黑夜中,躺在榻上的男子倏然睁开双眼,他看着怀中酣然入睡的女子,在她诱人的唇瓣上印下一吻,穿戴整齐动作轻而缓慢的下了榻,身形翩翩如同鬼魅,脚尖轻点消失在黑幕中。
乍起冷风吹拂过,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水面波光荡漾,从水里倒影出两个男子的身影,一人拿起酒杯小酌一口,轻笑道:“本王手握他把柄,到时候定是不请自来。”
“是吗?”楚铭瑄算是做了个回应,一门心思都放在客栈中那女人的身上,这般痴情的模样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辰云萧瞧他心不在焉的模样,讪笑道:“楚兄可是在思念佳人?”
被人一语戳中,楚铭瑄那张俊脸也不由得红上一红,略显尴尬的摸摸鼻头,端起那酒杯抿上一口,辰云萧狭长的凤眼微眯,犯了难似的啧出了声:“可这……眼下还有个难题,若是这坎儿过了去,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不知王爷口中所说的难题,是……?”楚铭瑄浓眉微蹙,轻声询问道。
辰云萧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卖了阵儿关子,才慢慢开了口:“那盗仙心心念得人,便是后宫最得宠的霜璃娘娘。”
仅一句便叫楚铭瑄觉得五雷轰了他捏捏眉心道:“莫不成王爷是想用这霜璃娘娘做‘饵’,来钓盗仙这条‘大鱼’?”
辰云萧狭长的凤眼微眯,轻言:“正是此意。”
月朗星稀,楚铭瑄负手伫立在窗前,回眸瞥了一眼榻上的女子,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难不成这便是天赐良缘?盗仙未抓到,倒是白白落了个大便宜,他轻轻一笑,把所有思绪抛到九霄云外,上了榻把那正睡得香甜的女子紧揽在怀中,许是夜里外出身上染了凉意的缘故,怀中的女子不安分的扭动着,瞧瞧她睡眼惺忪,楚铭瑄不禁轻挑戏谑的说道:“才二更天儿就睡不着?不如来做些别的。”
栾裳一把拂去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侧转身子睡去,楚铭瑄不悦的蹙了蹙眉,用着霸道的蛮力把她扭转过来,轻印上她娇嫩的唇瓣,栾裳此刻正迷糊,任由他吻着,小手也顺从的搭上他精壮的腰肢,男子心中暗喜,难得见她主动那么一回,心中那团火也烧了起来,顺着四肢百骸蔓延,他的手不老实的握上那团浑圆轻轻揉弄着,栾裳柳眉微蹙,一只手抵在他胸前,抿了抿粉嫩的小嘴儿,一声暧昧的吟哦从口中溢出,楚铭瑄封上她的唇,手快速的在她细如凝脂的肌肤上游走,四下点火,落在她的腰上,轻拧了一把,栾裳把头埋在他胸膛前微动,那细柔的发丝撩人心炫,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楚铭瑄一把按住她的肩胛欺身压上,也不做前戏便直驱而入,身下女子柳眉微蹙,似梦中呓语的轻呢喃:“不……不要。”
“还不忘抗拒。”楚铭瑄轻笑,俯下身轻舔舐她的耳垂,腰间猛地一沉,把那昂然送入她身体最深处,许是蓄势待发,冲刺的过于猛烈,导致栾裳的头碰到了床榻上,只听一声痛呼,楚铭瑄心疼的抱住她的头轻揉着,刻意不去瞧她喷火的双眼:“楚铭瑄,你这个混蛋,还不快下去。”
楚铭瑄自当是没听见,撅嘴在她头上轻吹了几口气,那张俊脸逐渐放大,欠揍的问道:“怎么样,还疼不疼?”
见她别过脸不做理会,男子唇角勾起邪佞一笑,抓住她的双腿往下一拉,让二人交融的更加深入,栾裳吃痛,咬牙切齿的怒瞪他,身子不安分的扭动着,一双手抵在他胸前推搡着,可这只是徒劳,索性不在挣扎,等他发泄个够了,自然便会停止对她的折磨,栾裳轻抿薄如蝉翼的双唇,心中想到,女子贞操最为重要,可自己平白被人夺去清白,日夜禁锢在身边供他发泄玩乐,虽说双手未铐枷锁,但身心却受到如此折磨,想到此处栾裳心中便觉得憋屈,一时未压抑住内心的悲愤,两行眼泪便顺着脸庞滑落在鬓发间。
楚铭瑄停下动作,俯下身吻去她脸庞的泪痕,心隐隐作痛,抱住她颤抖不已的双肩,附在她耳畔轻声道:“我娶你。”
“痴心妄想,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栾裳别过脸,躲过他想帮自己擦干泪痕的手,嘴不饶人的说道。
“怎么,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不堪?”楚铭瑄
自嘲的笑笑,让她恨自己恨的更透彻,索性封上她的嘴,疯狂的侵袭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唇齿间,栾裳双腿胡乱踢腾着,指尖深掐入他的背,狠狠的滑过一道血红的口子,楚铭瑄吃痛,含着怒意轻咬她的下唇,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擦去那泪痕,修长的指尖没入她墨黑的发丝间,轻笑道:“由爱生恨,若没爱哪里来的恨?”
栾裳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别过脸躲过他落下的吻:“还未爱,便恨的彻底。”
第130章 放你走
男子眼眸深邃幽长,强迫她转过头直视他的双眼,那墨黑色的瞳孔像是个巨大的漩涡,把人卷入万劫不复,她轻咬下唇,佯装平静的看着他的眼,楚铭瑄薄唇微启,笑的猖狂而凄凉,他翻身坐在榻边,那完美的侧脸被月光打上一层淡淡的银光:“真是委屈了你,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来取悦我。”
栾裳不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想开口多问,她紧闭眸眼道:“我已没什么好留恋的,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你就……”
“放了你!”栾裳话音未落,他已经把她后半句接了出来,一气呵成,那冰冷的声音无一丝波澜。
栾裳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轻笑道:“对,这才像你。”
他似乎是在自己眨眼的那一瞬间,穿戴整齐,倚在门边,留下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语:“你走吧,既然这么讨厌我,我便放你走,动作要快,要轻,要静,最好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离去,不然我怕我会突然改变了心思。”
话罢,门轻轻摇曳着,栾裳只觉得心中一空,她勉强支起酸痛的身子,轻笑道:“这次……算是真的解脱了。”
她束好衣带,轻推开半掩的门,那吱呀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夜,让栾裳的心也随之一颤,她探出个脑袋,两手无措的绞着衣裳上的花样子,一轮月亮照亮前方的路,她漫无目的的走在漆黑的街巷上左右看看,竟不知何去何从。
楚铭瑄便负手立在房檐之上,看她走一步心里便痛一下,自己始终是割舍不了这份情,可若固执不放她离去而将她处于危险之间,可如何是好,他自嘲的笑笑,如鸿雁般的身影,在黑幕中滑出好看的弧度,轻落在瓦房上,留下如野猫经过发出的轻微声响,一步一步追随她的脚步,要看她安全离开才是。
栾裳游荡在漆黑的小巷间,警惕的看着四周,黑夜让她惶恐不安,昏黄的月光下一喝醉晚归的人趴伏在地上,时不时发出几声怪异的声音,栾裳吓得心中一惊,壮足了胆子想从他身边绕过,那醉汉原本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抓住栾裳的脚踝不撒手,用那络腮胡子轻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栾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尝试着抽回脚,可奈何那男人抓的紧。
楚铭瑄气急败坏的差点从房檐上滚下来,他恨不得把那臭男人手给剁下来,看她此刻无助的表情多想把她紧抱在怀中,楚铭瑄浓眉微蹙,终是下定决心,一个纵身翩然上前,把那醉得一塌糊涂的人一脚踢开,那男人就地翻了几个滚儿,猛地撞到那石壁上,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栾裳惊呼一声,回头看像来人,那颗本就悬着的心顿时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只见那男子吊儿郎当的倚在一旁,唇角勾起邪佞一笑:“突想起来你身上没盘缠,我便好人做到底,顺便在送你一程。”
“不必。”话音刚落,便被她决绝的打断,楚铭瑄的心也随之一沉,他轻佻起嘴角,兀自向前走去:“难保不会碰上这种状况。”
楚铭瑄伸出修长的手,指住那个已被自己一脚踢晕的醉汉,轻声说道,栾裳攥紧衣裳,绝强的抿着嘴道:“那也用不着,在我眼里,天下在难找同你楚铭瑄一样的人。”
楚铭瑄唇角勾起邪佞一笑:“是,难找同我一般相貌堂堂,又痴心的好男人。”
“盘缠可以留下,你人可以走了。”栾裳别过头,不想看去瞧他的脸。
楚铭瑄启齿轻笑,上前轻挑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眸:“怎么?就这么懒得看见我,至少还想彼此留个好印象?”
“你……”栾裳慌忙别过脸,踉跄向后退了几步,男子取过她肩上的包裹,兀自向前走去,那轻佻的声音回荡在这寂静的夜里:“走吧。”
栾裳忙不迭跟上他的脚步,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互相没了话语,乍起清风吹过,吹拂起她鬓角处的发,束起长发的丝带也随风飘远,一头青丝泻下,随风飘扬着。
楚铭瑄狭长的凤眼微眯,斜瞥了一眼,轻叹顿住脚步,把束着发的发带取下,轻拢她鬓角处的碎发,环住她的脖颈把她那泻下的长发随意束起,那熟悉好闻的气息萦绕在栾裳鼻间,也不知为何这男人一靠近自己便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楚铭瑄垂眸看她羞红的脸,那紧抿的娇嫩的唇瓣,便在也按捺不住心中一直积压的情绪,猛地抬起她的脸,准确的擒住她的小嘴儿,疯狂席卷掠夺她口中的美好与甘甜,他的手滑过她的背脊,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栾裳一时也拒绝了反抗,任由他轻薄着,楚铭瑄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唇,看她仍紧闭双眼的模样,轻佻着笑道:“临走前在不轻薄你一番,往后可是没机会了。”
这一语把栾裳心底还存留的最后一丝好感击的粉碎,她怒瞪着眼前的男子,欲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去,索性不再去理会,兀自向前走去,这一路他便只跟随在后,并不做声响,栾裳也觉得心安,天渐渐拂晓,街上的小摊贩已开始满街吆喝,晨起的农民拿着锄头下地干活,孩童蹲在门墩儿处玩耍,整个街道顿时热闹起来。
栾裳用余光瞥了一眼随在后的男子,只见他微垂着眼睑,那沉静不语的模样叫栾裳的心也为之一颤,跟他
平日里嚣张猖狂的形象完全不符,正当她出神之间,楚铭瑄大步流星的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准备漫无目的的走下去?我送你回家。”
“不,你回去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可以走。”栾裳挣开他的手,轻摇首说道,自从那次惹怒了柳昌之后,他竟一怒之下一把怒火烧了她全家,眼下她只不过是个四处流浪无家可归的人,若是将自己的遭遇讲给他听,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在我面前还绝强什么?我仅一眼便能看出你的脆弱。”楚铭瑄揽过她的双肩,那真挚的双眼让栾裳出了神。
第131章 疯狂宣泄
她轻咬下唇,怎么能一时心软而放弃了这么大好的机会,栾裳咬紧牙关,打去他箍住自己双肩的手,转过头不敢正视他的双眼:“你该回去了。”
楚铭瑄身形微怔自嘲的笑笑,放她走也许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他把肩上的包裹取下,放在她手中,轻笑道:“是,我该回去了,你走吧!”
直到看她决绝的离开自己的视线,未曾回过头看他一眼,楚铭瑄站在人群拥挤的街巷,终是转身离去,客栈里处处弥漫着她的香气,楚铭瑄半倚在榻上,从枕边拿出一条她曾用过的紫色发带,捧在手中深嗅上一口,缠绕在腕上,推门而出。
乍起清风拂过脸庞,温暖的太阳洒落下,被密密麻麻的树叶剪的支离破碎,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声响彻整个皇宫,莫凌天站在外来回踱步,坐立难安,那一声一声的痛呼似撞击在自己心上,恨不得代替她受这分娩之痛,步履匆忙的宫人端着温水,在琉璃阁内不断出入,里头的稳婆急的是满头大汗,这若是出了半点差池,皇上怪罪下来,不仅自己的脑袋难保,还得连累别人,她站在榻边,手攥成拳头大声喊道:“娘娘,哎呀,娘娘加把劲儿啊,孩子就快要出来了。”
霜璃一张小脸疼的煞白,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吞噬着她每一寸的神经,在也使不出半点力气,她慢慢的阖上双眼,头上的汗已浸湿了枕,苟玥立在一旁,急的快要哭出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握住霜璃冰冷的手道:“娘娘,您在加把劲儿,皇上还在外候着呢。”
“皇上……”霜璃保留着最后一丝的意识,苍白的唇吐出二字,那痛楚袭来,席卷她的一切:“啊……苟玥,我好痛,快要不行了!”
“不不不,娘娘您一定能行的。”苟玥跪在榻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又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划破长空,莫凌天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焦急,大步流星的上前准备推门而入,守在门外的两宫女忙跪下怯怯的说道:“皇上,您不能进去啊。”
那声声尖叫哭喊让人心惊,莫凌天甩袖负手伫立,只能祈求母子二人能平安无事,阵阵嘈杂声扰乱人心,霜璃感觉自己正处于崩溃的边缘,那痛苦的撕裂感侵袭她的全身,连最后一丝的意识都想要吞噬,那身子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只觉得血涓涓流出,淹没她的一切感官,耳畔那嘈杂的聒噪声让她心慌意乱,稳婆沙哑的声音清楚的响彻在耳畔:“娘娘,用力,用力啊!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啊!——”痛苦的尖叫声伴随着一声稚嫩的啼哭,霜璃只觉得悬着的一颗心终放下了,她勉强沉重的头,看稳婆将那襁褓里的婴儿放在自己面前,轻笑道:“娘娘,您看是个男婴,瞧瞧这眉眼跟您多像啊。”
霜璃苍白的唇角挑出一抹笑,那小人儿正在襁褓里安稳的睡着,她支起酸痛的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摸他稚嫩的小脸,眼角眉梢含笑:“让我抱抱!”
话音刚落,只见莫凌天像风一般的推门而入,紧张焦急的坐在榻边,紧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在看看那襁褓中的婴儿,他浓眉微蹙印上她的额,附在她耳畔轻声道:“璃儿,你受苦了。”
“皇上,臣妾不苦,你看……咱们的孩子!”霜璃眼角眉梢含笑,轻声说道。
稳婆把襁褓中的婴儿小心翼翼的递送过去,莫凌天迟疑的搓搓手,学着那稳婆的模样抱在臂弯中,伸出修长的手轻拂过他的脸庞,轻吻吻他稚嫩的小手,霜璃启齿轻笑,最终是抵不住疲劳和疼痛而晕厥过去,莫凌天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中一惊忙把手中的婴儿放在稳婆手中,厉声吩咐道:“快给朕传太医!”
一声脆响打破寂静,熹梅手僵持在原处,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来传信的太监,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她离那后位仅是一步之遥,熹梅心急如焚的站立起身,不耐烦的扬手示意那太监先行退下,她在眉心阁中来回踱步,心中最后一丝希冀都被无情的打破,眼下,她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天色渐晚,月朗星稀,粉红帷幔下两具胴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女子檀口微启,一声娇嗔从口中溢出,辰云萧狭长的凤眼微眯,唇角勾起邪佞一笑看着身下的人儿,修长的指尖滑过她细如凝脂的肌肤,俯下身轻舔舐她的锁骨,浑圆,挑逗的她身子强烈的颤抖,女子神情迷乱的勾住他精壮的腰肢,在他耳畔轻声呢喃道:“王爷,我要!”
辰云萧启齿轻笑,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轻挑的说道:“要什么?”
女子温软的身子紧贴在他身上,两条玉腿也缠绕在他精壮的腰间,那染了酡红的脸庞有着说不出的美感,她轻抿薄如蝉翼的双唇,做着无声的邀请,辰云萧倒也不急于进入,只是轻轻撩拨挑逗着,手在她腰间,肩胛,锁骨上来回游走,女子觉得酥麻感侵袭着她浑身所有的感官,那强烈的感觉似要把她吞噬,她忍不住的从口中溢出一串撩人的吟哦,两只手在他精壮的胸前游走,欲点那团火,可那男子偏偏不骄不躁的在边缘撩拨,辰云萧看着她的双眼,不禁轻轻一笑,手滑过她细腻的大腿,落在她双腿之间的幽深地带,熟练的找到那花瓣儿上的敏感点,轻撩拨围绕这,惹的身下女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