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光云影——睡懒觉的麦兜不是好麦兜【完结】
时间:2023-10-01 23:01:56

  那盏花灯,至今还被他放在书房里的书架上。
  陆少羽忍着残留的一丝理智暗哑道:“姑娘,在下身中媚毒,怕是唐突了姑娘。”他抓紧床沿的手越来越白,额上汗水津津。
  闻言,韩明雪指尖一顿。她几乎能想象,陆少羽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是怎样生死一线的危机。
  “此毒用冷水可解?”
  “在下不知,总得试试。”
  “那你等会。”韩明雪摇铃,楼下的丫鬟听到声响,上楼询问。
  “烦请姑娘替我备上一桶冷水,要快。”
  “是。”
  韩明雪如今是绣楼管事,晚间也有丫鬟伺候,只是她不愿打扰,把丫鬟都遣到了楼下。
  过了一会,满满一桶冷水,被仆役抬上楼。
  再也忍不住的陆少羽忍住身上的疼痛一脚踏入桶中。
  冷热交加,他竟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昏死过去。
  模模糊糊间,只听见一声叹息,一只精巧的玉足缓缓踏入水中。
  他抬眼望去,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红痣似乎慢慢淡去,露出一张国色天香的脸。
  他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欺身向前,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与自己的下腹紧紧相贴。
  两人身形紧密相连,热度透过薄薄的衣物熨帖在身上,陆少羽心里的欲望完全释放了出来,咬着她的耳朵道:“给我……”
  “公子不嫌奴家面容丑陋?”韩明雪终究不忍陆少羽命丧黄泉,再说她这辈子不打算再嫁,或许有个孩子,她这一辈子也不枉此生,帮了他也成全自己,何乐而不为?
  “姑娘不嫌弃在下,已经是在下的福气。”
  说着,陆少羽笑了声,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了不少,单手揽住韩明雪的腰,在她耳畔低沉道,“姑娘可是自愿?”
  韩明雪头还没点下来,便被陆少羽一把打横抱起,欺身压在了床榻上。
  他的吻急切而热烈,侵略性极强,修长的五指摩挲着她带着湿气的脸庞,又顺着发间揉入她松散柔滑的发间,舌头长驱直入,不断□□她的口腔,直到逼出她嘴里细碎的呜咽为止。
  韩明雪的手无措地揪住他半敞开的衣襟,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自己的衣物被剥了个干净,一股隆冬的寒意席卷全身。她打了个哆嗦,并未受冻太久,一具比炭火更为炙热的结实身躯覆了上来,驱散了寒冷。
  “公子……”韩明雪不安地唤他,眸中水光荡漾,对接下来的事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别怕”手从她嘴中撤出,拇指擦去她唇角晶莹的水渍,暗哑道:“我会负责的。”
第63章
  一夜斗转星移,日升月落,黎明的破晓在鸡鸣声中陡然降临。
  陆少羽掀开鸦羽般的眼睫,昨晚的记忆如流水般拥入他的脑海。他回神的伸手往身旁一摸,被褥早已冰凉,身旁是空空如也的被子。
  只有床单上的凌乱和点点梅花红印显示着昨晚销魂蚀骨的疯狂。
  毒已经解了,他似乎没有半点不适。光着身子下榻,受伤的地方已经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浅蜜色的肌肉沐浴在秋日的晨光中,宛如神造。
  手臂,肩膀,腹部的人鱼线,每一处隆起的肌肉都是充满力量的美。
  没一会,陆少羽自行穿戴整齐,羽扇纶巾,又恢复了龙影卫副使的妖孽气势。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一个小丫鬟端着水和洗漱用品进屋。
  陆少羽噙笑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疑惑。
  这不是她,昨晚他虽然中了毒,但是记忆并没有出差错,眼前这个丫鬟显然不是那个女子,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陆少羽之前有心想和那红痣的姑娘谈一谈,横竖他也没啥心思结婚,做正妻身份上不行,但是给她一个贵妾的身份却是能纳回家的。
  虽然她容貌有损,但他觉得这不重要,一来自己可以还她一份情,二来也可以给家里有个交代。
  省得老是催他结婚。
  思及此处,陆少羽微笑的问道:
  “那个……脸上有红痣的姑娘去哪里了?”
  小丫鬟放下手中的物品,抬头看着这位面如冠玉的公子不禁脸色一红道:“公子说的是雪娘子吧,她是我们绣春楼的管事,恰好今天总号那边要调她回去,一早就匆匆走了。公子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也是一样的。”
  “就走了?她没留下什么话吗?”
  小丫鬟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道:“许是太急,雪娘子并没有留下别的话,只说公子伤好就可以离开了。”
  “多谢。”
  这是跑了?陆少羽眼神微暗,心里浮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良久,他暗笑了一声,头靠着椅背坐了下来,修长的脖颈后仰,似乎在思考着一件有趣的事情。颈上的喉结宛如青竹上的骨节,倏地重重滚了下如同奔雷的巨兽,蓄势待发。
  都说一层秋雨一层凉,几场细雨落下,树上的枯枝越发多了起来,萧瑟不已。
  因是下着毛毛细雨,韩明雪并未撑伞,进门时只是将玄黑斗篷上的兜帽摘下,露出一张神采飞扬的脸来,笑道:“秋绥姐。”
  秋绥最近正愁找不到人做事,抬首看见她进了门,便放下润了墨的笔,朝她招手道:“来得正好,雪娘快进来。”
  韩明雪自小当世家宗妇培养,习得一手好字,中馈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务处理过不少,因此管起绣春楼不在话下,尤其她还有一手的好绣活,很快就把绣春楼的招牌打了出去,生意兴隆。
  隐阁和玉福昌接轨后,事务繁杂,人手不够,因此鱼云影权衡了一番后,将她调回江南。
  忙完了一天的琐事,韩明雪坐在书案前,铺开了一张信纸,狼毫笔润了墨,把自己尚在人世的事情悄悄发了封信给母亲,报个平安。但是她并不想回去继续过士族贵女的生活。
  是啊,已经见识到了海阔天空,谁还可以回到笼子里做一只家养的金丝雀?再说了明明自己可以靠实力,又何必用颜值换生活呢?
  毕竟谁都有人老珠黄的一天,世家贵妇的生活永远都是表面上的光彩,又有谁会在意那些死于怨女痴男之下的一条条人命?
  她才不要过那般的人生!待她再强大一点,就可以随隐阁的海船出海行商,南来北往,多么快活!
  最好有个自己的小孩,那就更好了,她会陪着他一起长大,带着他去看世界上最美的海,爬最高的山。
  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希望和乐趣,她眉眼带笑,如海棠花一般热烈。
  想到这,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那晚会不会有这个可能。
  那人就是个夜里蛊惑人的妖孽,看着他的眼睛欲念叠生,还有那薄薄的唇,火热而强势,不顾一切的亲吻自己,吞噬一切理智……
  窗外一只猫跃上墙头,“喵”的一声,唤回了她的理智,她不禁拍了拍胸口,幸好,自己及时抽身,她摇了摇脑袋,把这些胡思乱想的东西甩了个干净,继续下笔写信。
  龙影卫卫所的刑狱是京师最可怖的地方之一。
  此时,阴森黑暗的诏狱最底层,一股血腥味混合这作呕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
  陆少羽执着一条倒钩的鞭子,钩子上鲜血淋漓,再看地上那个人,背上已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血肉模糊。
  “说吧,谁派你来的,一路上手段层出不穷,也真是难为你幕后的主子”
  陆少羽邪魅的眼神浸润在漆黑的夜色中,晦暗难辨。
  明明嘴角噙笑,却是邪气非常,笑意不曾达到眼底。
  地上的那人吐出了个名字后便不在动弹,也不知是生是死。
  陆少羽扔掉手里的鞭子,转身道:“将这收拾干净。”
  心里默默这个名字,搓了搓手指,又是他,真是无孔不入。
  温成声在那天晚上已经伏诛,然而手下的爪牙还有不少趁乱逃走的,眼下也只能慢慢的找了。
  横竖温家的事情已成定局。那些漏网之鱼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
  茫茫草原,现在已经是水少草枯。蛮族的牧民早早的就准备好入冬所需要的物资。
  帐篷外的老妇人和怀抱小孩的女人们匍匐祈祷,希望今年老天爷不要降太多的暴风雪,希望牛羊都能齐全的过完整个冬天。
  跟普通帐篷相比,王帐里暖暖的炭火,西域的美酒,欢歌笑语,账暖良宵短。
  地上铺着罕见的白狼王皮,纯白如雪没有一丝杂毛。
  “殿下,你看她如何?”呼延烈一手下领着一身艳桃色长裙,腰间玲珑的流苏缀饰衬得女子玲珑剔透。
  有风从大账的门口钻进来,美人就像是枝头一朵被风吹动的海棠花,格外娇艳。
  呼延烈眯了咪眼睛,指间晃动酒樽,神色不辨喜怒。
  “还是看不上?这都第八个了,殿下的眼光也忒好了些了吧。”
  坐在呼延烈下首的塔托,看了一眼那女子,又看看殿下,不由拿起手中的酒,摇头笑了笑,一仰而尽。
  殿下见到了那位天仙般的女子,再看这些胭脂俗粉又怎么能上眼。
  那手下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挥手叫侍卫将人领了下去,附手于呼延烈耳边道,“殿下要是实在想那女子,改明儿卑下领几个人去那京城掳回来,想来也不是啥难事。”
  呼延烈手抚着下巴,屋内烛火飘摇,映上他瘦削的轮廓,眉宇间就显得格外阴戾。
  “殿下!”一名侍卫手上拿着份信报,小跑至他面前,双手呈上。
  “什么东西?”他问,声音里是不急不缓的悠闲。
  “长安来的密报。”
  呼延烈怔了怔,放下手中的酒,转身接过侍女递来的白巾将手擦净。
  密报展开,他的目光扫寻其上。片刻,原本闲适的深眸中浮起两片亮色,眉峰顿松,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
  身旁的手下见状心生疑虑,悄声询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呼延烈将信收好,大笑道:“天遂我愿,长乐郡主如今在京郊的甘泉宫里养病,想必守卫不会太多,到时候你领一百人,分散入关,务必想办法将她带回来。”
  塔托一旁默了默,眼神落在那张信纸上,劝解道:“殿下,如今我们四面楚歌,这个时候还是要多加小心!”
  如今,广信王已经停止了对蛮族的支持,两边闹翻了,但是也因着季节的原因,仗迟迟没有打起来。
  蛮王态度游移不定,这种时候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雪上加霜。
  “嗯,”呼延烈应了一声,复又道:“万一事成,这汉族女子都讲究出嫁从夫,到时候我跟她生米煮成了熟饭,如果有了孩儿,还怕她不支持我吗?”
  呼延烈颔首顿了顿,转眼又陷入沉思,“这大嘉皇帝可是她亲舅舅,到时候能重新结盟,说不定还能帮助我登上王位,这可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蛮国面临的困境也会迎刃而解。”
  思及此,呼延烈故意收了声,向那手下递去一个晦暗的眼色。悄声道:“千万要以礼待人,如若她不肯,必要时候,可下点迷药,千万不要将她伤了!”
  那手下得令,点了点头,出账点人去了。
  呼延烈心头的事情松了一块,仿佛自己即将达成所愿,举杯喝下整整一壶酒,仰躺在垫子上,朦胧中仿佛看到那九天神女,踏着柔和的月光而来,云卷披帛,朱唇不点而红,一双杏眼如烟如雾,叫人心生涟漪。
  神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道:“听说王子殿下想找本郡主?”
  话音泠泠,如融化的雪水流淌下天山。
  他痴迷的凝望着她,欲伸手拉住她飘飞的裙摆,然而手中却空空如也。
  “郡主,别走……”呼延烈嘶哑的声音试图挽留住她的脚步。
  神女眉冷目清。
  “如此,只好却之不恭请你去府上做客了。”
  黑暗中,一层一层的影子卷起,醉倒在地毯上的呼延烈,已然消失不见……
第64章
  呼延烈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
  这张床比起他大账里的被褥更暖更舒适,垫子是用细软的鹅毛经过十几道工序晒制而成,被子是江南顶级的绣坊织造,用的是春蚕双宫茧,一点点的缫丝才能做成最平正服帖的蚕丝被。
  被褥经过层层熏染,带着淡淡的花香,香味持久不散。睡在这样的床上,一定能睡上三天三夜都不愿起来。
  然而,呼延烈却是片刻都不想呆在这张床上。
  他睁开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恐惧,瞳孔微缩,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无他,原来呼延烈的嘴竟是被布条封住了,而他的四肢被锁上了几根粗粗的铁链子。
  他才动了一下手脚,铁链的哗啦声打破了室内浮香静谧。
  此时,一道幽幽泠泠如雪般清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如若我是你,此刻就应该先将自己扇上七八个耳光。”
  呼延烈一愣,方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里坐着个人,看她的背影,是个身材窈窕,鬓发如烟的女子。
  “阁下是谁?”虽然铁链绑住了他四肢,但手脚却还是有活动的空间,他一把撕掉绑住嘴的布条,用手肘撑起上身,强装镇定的问道。
  呼延烈心里打着鼓,能把他不知不觉从王帐里带出来,光这份本事,就不能让人小觑。
  他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当然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呵……殿下自己的迷药,都认不出了么?”话音刚落,那女子缓缓的转过了身,露出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容颜。
  “是你……”呼延烈错愕的望着鱼云影,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这就是郡主的待客之道?”
  “对,是我,殿下很意外么?”鱼云影轻笑一声,目光环顾了四周,对着呼延烈道,“这座小屋冬暖夏凉,所用之物皆是上等,珍馐美味,享之不尽,本郡主也想请请殿下尝尝下这金屋藏娇的滋味,如何?”
  鱼云影玉指拾起茶杯,茶盖微微划过水面,撇去了浮沫,噙了一口。
  案几上香烟袅袅,衬得鱼云影的脸如影如幻。
  呼延烈猛的被揭了老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许久才哑声道:“郡主想要如何?”
  “那就要看殿下能给出几分诚意了。”帘声微动,鱼云影神情恬淡坦然道:“本郡主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随即起身,莲步轻移,袅袅娜娜的身影渐行渐远,如烟一般逐渐消失在卷帘之后。
  房间里又陷入一片宁静。
  呼延烈仿佛又被捂住了嘴,久久没有出声,突然间他把手狠狠扯动铁链在床上重重锤了一拳,喘着粗气,面色阴寒如水。
  随即一声低沉的笑宛如水里扔进颗石子,一层层荡漾开去。
  终日猎鹰之人,没想到还被啄了眼。怪他大意了,以为是只家养的小猫,没想到居然惹到了只猛虎……
  事到如今,他除了任人宰割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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